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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有术-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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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况在这梅子酒馆,许氏是家主,青梅也会照顾着许怀远。一旦上了京城身份变化,许氏不过是个奶娘,虽然心念旧主辛勤抚育遗孤,侍婢的烙印却没法抹去,许怀远自然也不会被谁高看。而她身份尴尬,即便想照顾恐怕也会有心无力。
    这么多年同甘共苦下来,青梅哪里舍得让她们受苦?许氏对她的恩情有多大,青梅心里明镜似的。
    小的时候,她还会时常想念亲生爹娘,固执的记着自己名叫曲长嫣,是征战沙场的父亲眼中不灭的长烟。如今十几年过去,她心心念念的就是许氏母子和酿酒了,也牢记自己是小青梅,是奶娘渴极时救过命的青青梅子。
    许氏知她心意,也是含笑:“我就盼着你们姐弟俩平安顺遂,别再受苦就好了。”
    青梅在她怀里蹭了蹭,留下许怀远陪许氏说话,她去看厨房里正煎着的药,而后往酒窖里转了一圈,晚饭后便抱着那话本看到深夜。
    后面的几天里,魏离每天前晌都要来酒馆里打酒,青梅将自家的各色酒推荐给他,魏离越尝越喜欢,来得也更勤,不过多数时候还是沉默少言。
    因要准备上京,虽然青梅不情愿,许氏却也减了酿酒的数量。这两天里酿好的酒陆续启封,青梅人小力弱,自然搬不动那沉重的大酒缸,便将长生换到了酒窖里,她来守着铺子。
    梅子酒馆的生意依旧红火,青梅前晌已经送走了七八拨客人,柜中银钱进了不少。而魏离自打清晨进门便开始独坐喝酒,此时还坐在角落的空桌边上,正拿了酒葫芦慢慢品酒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人也是奇怪,他不是本地人,花了大把的银子住在隔壁的桐花客栈,却又闲着没事做,每日里不是上街闲逛就是呆在这小酒馆中喝酒。而且梅子酒馆里只卖酒,不卖配菜,他成天坐在这里不觉得无趣么?
    青梅心下好奇,便拿了酒壶坐在他的对面,道:“魏三郎每天在这喝酒,不耽误正事么?”
    魏离饮酒入腹,看起来已是微醺,他摇了摇头道:“我来找人,寻个东西。”
    来找人却不见他忙碌,只有丹青每天兴冲冲的拎着酒葫芦出了客栈,再垂头丧气的回来,想必是他要找的人并不在,所以在此酌酒消磨时光吧?青梅“唔”了一声,拿酒杯小口小口的抿着酒,也不再说话。
    因天气和暖,窗户都是洞开着的。青梅瞧着窗外往来的行人,忽见街上一辆马车驶来,稳稳停在了酒馆门口,车帘掀起时走下来个银红色的身影,看着有些眼熟。青梅细细看了两眼,心中不由哀嚎一声——
    天啊,那个瘟神吴锦怎么又来了!
    她忙起身走向帐台,吴锦已带了两名丫鬟走进店里来,将酒馆微微一打量,不出所料地露出鄙夷之色:“我还以为两月没见,酒馆已改头换面了,原来还放着这些破烂东西。”十五岁的少女一袭银红撒花百褶裙十分鲜妍,耳悬明珠,发簪金钗,神态十分倨傲。
    青梅虽然气恼,却也不愿顶撞她,免得再给酒馆招来事端,只是客气地道:“吴姑娘要什么酒?”
    吴锦身后的贴身丫鬟道:“来一坛刚启封的梨酒。”青梅想着赶紧送走这瘟神,忙应了一声,去后面装了十斤梨酒,让长生搬到门外的马车上。
    那丫鬟付了银子,吴锦撇嘴斜眼看了看青梅,目光逡巡了片刻,冷笑道:“怎么最近不胡乱勾搭了?瞧见你这幅样子就烦。”说罢,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青梅听她这么一说,心中怒火腾的就燃起来了,清亮的双眸瞪圆,正要说话时就听一道声音不疾不徐的传来:“谁这么聒噪?”声音透着股清冷,无形中便将青梅的怒火浇了下去,转头时就见魏离手举酒杯端坐在桌边,如渊渟岳峙,目光落在吴锦身上时却仿佛两把重刀。
    那吴锦自小骄蛮任性,何曾被人这般说过?脸蛋气得通红,待要出口斥责,对上魏离的目光时却结巴着说不出话来了。
    许是魏离的气势太盛,吴锦虽是凌人的性子,却也只是个小姑娘,心里不自觉便露了怯,那浑身张扬骄横的气息渐渐消失不见。身后的丫鬟揪了揪她的衣服,吴锦瞪了青梅一眼,竟扭身走了。
    青梅站在原地有些发愣。
    刚才魏离那样的目光神情……看着真叫人敬惧!噗通跳着的小心肝消停下来,就听魏离淡淡道:“你和这位姑娘有仇?”方才那威盛的气息竟已消失无踪。
    额……用脚趾头都能猜得到,定是刚才趁她不在时吴锦说了她的坏话。青梅只得解释道:“这是郡守家的千金,我曾得罪过她,倒也算不上有仇。”
    她和吴锦一个是官家千金,一个是酒家弱女,原本并无瓜葛,青梅之所以会得罪吴锦,是因为宛城中有名的呆霸王——姚修武。
    这姚修武是郡尉府上最小的嫡子,从小被老夫人宠爱骄纵,自幼便是横行宛城的小霸王。姚修武爱热闹,平日里每常呼朋唤友的聚会戏闹,因青梅酿的酒好,便常来这边打酒。此人行为不羁笑闹,言语之间偶尔调戏青梅几句,也无人在意。
    那天姚修武来打酒,青梅便让长生装酒送过去,长生抱了一坛酒,同姚修武问过去处后转身正要走,不提防撞上了风一般快步走进门的吴锦。酒坛落地而碎,酒液染花了吴锦的一袭石榴红裙。
    青梅见状忙要上去赔不是,吴锦却一掌扇在了长生脸上。这下青梅不免气恼起来,语气也冲了些,只说赔她一袭红裙便是,为何要打人?
    吴锦却是趾高气昂道:“这袭裙子是京城巧绣坊的珍品,你赔得起?”青梅辩白了两句,吴锦却蛮不讲理,说话时也夹枪带棒。青梅因她掌掴长生而气愤,争辩中难免语气不好,吴锦愈发生气,竟然直接叫人砸了几坛好酒。
    青梅没想到她如此蛮横,惊吓之下倒镇静下来,只好求助于姚修武,想请他劝走这位千金。哪只姚修武戏闹惯了,竟然摆出作壁上观的架势,并不插手帮她。
    恰好那天许氏不在酒馆,长生在旁边敢怒不敢言,青梅也不敢再硬碰硬,匆忙之下只得使了个激将的法子,和姚修武拼酒一场并赢了他,才让姚修武答应劝走吴锦。
    事后青梅回思,觉得那天吴锦是故意找碴,再回想那日她的表现,才猜出了原因——
    吴锦和姚修武是表兄妹,平日里两家颇多交往。这姚修武长着副极好的皮相,吴锦正当芳年妙龄,许是看上了这副皮相,所以那日见了姚修武对她说笑,才会让吴锦急匆匆冲进来,然后给她个下马威。
    往后吴锦来酒馆时青梅都会避开,她一介民女,等闲可不敢得罪这位大小姐。
    魏离听完后抚掌笑道:“你这里是个酒馆,又不是醋铺子,她来这争风吃醋做什么。不过你拼酒能赢过儿郎,倒是好酒量。”微醺之中,他不再似平时那般沉默自矜。
    “这个……”青梅吐吐舌头,凑近了道:“其实那天我悄悄含了块醒酒石,没人发现才侥幸赢了呆霸王,嘿嘿!”
    魏离举杯的手一顿,将她看了片刻,心里觉得好笑,这呆霸王果然是够呆的!
    青梅却不知道他的心思,见他看着自己没什么表情,她觉得无辜。本来么,她一个小姑娘,哪能真拼得过终日走马斗酒的纨绔嘛。
    有魏离坐镇唬走了吴锦,青梅的心情很不错,哼着小调打烊后开心地用了晚饭,正想着要出去溜达消食,许氏的一句话却瞬间叫她开心不起来了。许氏说:“青梅,贺先生走前布置的功课都做完了么?休息会儿赶紧去读书。”
    又是读书!青梅有点抵触,攀在许氏肩上撒着娇想要偷懒,许氏却吓唬她:“现下不认真读书,上了京城后接触起那些官家小姐来,文墨差了会被人瞧不起的!”
    “那又如何。”青梅不为所动。
    许氏无奈,只好使出杀手锏来:“听说贺先生会早几天回来,你就不怕他到时候考问?”
    这话一出口,青梅瞬时就蔫了,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乖乖耷拉着脑袋回屋去温书。
    贺先生是青梅的西席先生。
    当年许氏带青梅刚逃亡流落到宛城的时候还怀着身子,孕妇孤女的生活自然非常辛苦。后来许氏生下许怀远,独自拉扯两个孩子时依旧困顿,她心里却始终还拿青梅当官家小姐来对待,请不起教书先生,就自己来教青梅识字,教养上十分用心。
    再后来青梅长大懂事,又擅酿酒,开了这酒坊后手头渐渐的宽裕起来,许氏便请了个在宛城小有名气,又和青梅家里熟识的生员给青梅教书,正是贺先生。
    这贺先生不止才华横溢,为人正派相貌好,待青梅一家人也颇用心。若不是有当年的婚约在,许氏倒是颇想结这门亲事的,可惜她也只是奶娘的身份,没法做主。

☆、第3章 夫子缓缓归

天气渐渐热起来,许氏缠绵许久的病日渐转好,又提起了上京城的事情。青梅秉着能拖则拖的态度,每回都是顾左右而言他地扯开话题,这回许氏旧话重提,青梅便借着春光正好之名,拉着许氏上街闲逛去了,留下长生和英子守着酒馆。
    至于那位常客魏离,依旧按时来酒馆的角落独酌,青梅不知他这么坚持是为了寻什么物事,心里不免有些好奇。随口问了问,魏离却是笑而不语,青梅也不勉强。
    长安街上的店铺都是看惯了的,青梅娘儿俩一路闲逛着到了几条街外的南市,买了些果点并挑了几件衣饰。许氏向来在两个孩子身上留心,贴身的衣物都是亲自经手缝制,就又买了几匹布料绸缎,叫人送去了酒馆。
    午后日光明媚,惠风和畅,长安寺中行人络绎不绝,多的是进香许愿的小娘子。青梅为哄许氏开心便拉着她往寺里走:“娘,咱们去烧香许个愿吧?”
    “许什么愿?我现在已经很满足了。”许氏团着整齐的发髻,笑容慈和。
    “那我想许愿呀。”青梅偏着头,掰着指头慢慢数,“我想娘的身体康健,想怀远读书有成,想酒馆的生意越来越好,哎呀好多愿望数不过来呢!”
    “小贪心!”许氏抚着她的秀发,笑个不止。
    青梅笑如银铃,挽着许氏进了佛堂上了香,两人在寺里闲逛时却碰上了熟人——
    “贺伯母,莲儿!”青梅瞧见熟悉的身影,迎上去拉着贺子莲的手,十分欢喜。这两位是青梅家的故交,当初青梅一家住在小镇上时两家就相识,后来两家先后搬到宛城,也没断了来往。
    贺子莲见了青梅也十分意外欢喜:“青梅姐姐!刚去酒馆时你们并不在,原来是在这里。”小姑娘喜形于色,牵着手意态亲密。因贺子莲素来身子柔弱多病,说话时也是软语细声,叫人心疼。
    那边贺夫人和许氏闲谈起家常来,青梅便拉着贺子莲慢行:“你的身体好些了么?瞧着气色是红润了些。”
    贺子莲点头,仰头瞧着青梅,柔弱的脸上挂着坏笑:“昨天后晌我哥哥回来了,他说明天有空的时候来酒馆呢。”
    “他回来了?”青梅的声音不由拔高几分,顿时苦了脸,忍不住嘟哝道:“怎么这么快,不是说要去三四个月么。”贺子莲的兄长贺子墨正是她的西席先生,虽然长相性格皆是儒雅随和,教训青梅的时候却格外严格认真。青梅在读书上爱偷懒,没少挨他的训。
    贺子莲知道青梅的心思,便捏了捏她的手心:“今晚回去赶紧温书。”
    青梅苦着脸“嗯”了一声。
    那个贺子墨……要求严格不说,还水火不侵。每回青梅想偷懒的时候,不管是她腆着脸含笑求情、暴跳如雷的吵闹、死乞白赖的耍赖,或是拿酒食来贿赂,他总是平静的看她闹腾完,然后拿戒尺敲着书卷说:“说完了?继续抄书。”
    青梅所有的力气使在棉花上,闹腾得没意思了,只好揉着酸痛的手腕继续抄写背诵,或者在手腕上吊着米袋练书法。而贺子墨就在旁边安静读书,顺道监看她完成课业。
    久而久之,贺子墨对青梅没半分脾气,带得青梅都没了脾气。
    那哪里是西席先生啊,分明是娘亲请来的克星!
    心里的怨念挥之不去,青梅回到酒馆时还耷拉着脑袋。许氏知道她的心事,笑着不管她,倒是魏离见了随口问道:“被霜打了?”
    “唉,人生苦短呐!这么苦短的人生,为什么要死背那些枯燥的破书呢?”青梅仰天长叹一声,敷衍着跟魏离打个招呼便又耷拉着脑袋进了后院。
    后面许氏同长生问了问今日卖酒的情况,便向魏离笑吟吟道:“魏郎君来啦。瞧青梅不懂事的,魏郎君可别见怪。教青梅读书的先生回来了,她这是害怕考问课业呢。”
    魏离了然地点头,许氏便道:“这丫头闹情绪的时候不听劝,也就说起酿酒才能叫她高兴,贱妾唐突,能不能麻烦魏郎君劝劝她?”不然这么闹着脾气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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