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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几盏应急灯在提供者微弱的光线照明，使得内部环境显得无比银色，而且地板上还有几具尸体在点缀着这恐怖的画面。虽然四人都算是有了大量战场和疫区生存经验的人，可是看到这种场景还是有一点后背发凉。 “东方共和国八点八六毫米口径制式步枪的弹孔。”陈悟雷用脚翻过一具尸体时说，“看来有军队在这里出现过，也可能是在撤离居民的时候留下的。” “大多数都是一枪毙命，身上没有什么多余的弹孔。”马文翔补充道，“有经验的人的手笔。” 四人踏过尸体，查找一圈后到了超市一楼的另一个门口，那门口外的地面上有大量玻璃碎片，还有一个巨大的洞，洞下面联通的好像是城市地下排水管道。 “这应该就是那只蠕虫曾经出现过的地方了。”周谦厌恶地朝那个洞口竖了个中指。 “你们来看看。”马文翔在不远处说。 其余三个人跑到马文翔的位置，看到了一个后方有门，前方有柜台和一大堆货柜，货架和大型商品堆在一起堵着路口的角落，在货架、货柜和大型商品堆之前还有不少丧尸的尸体。 “这是简易防御工事。”马文翔说，“不过似乎还是被拆毁了。” 从简易工事被拆开的入口进去，地面上有一点血迹，后门是开着的。 “有人在这里防守过，然后可能是因为顶不住所以逃走了。”陈悟雷简单地推测道。 四人从后门进入，很快找到了通往楼上的楼梯口，楼梯上随处可见身上带着弹孔的丧尸尸体，这表示那些曾经在这里抵抗过丧尸的人已经往楼上撤退了。陈悟雷等人立刻往楼上跑去，在清楚几只被遗留下来的丧尸以后他们到达了四楼。 一踏进四楼，他们便又有了新的发现，楼梯间和售货区的门的位置似乎发生过不小规模的爆炸，地面上躺着不少怪物的尸体。这些怪物他们都有些印象，就是那种在约尔市内遭遇过的像长角的大猩猩一样的生物，有些是被枪击毙的，有些则像是被炸死的或者是被爆炸产生的金属或者玻璃破片扎死的。歪在一旁的安全门上布满了弹孔，门前的简易防御工事只是勉强看得出曾经存在过。 陈悟雷捡起一块上面有一个弹孔的金属板，说是金属板其实并不恰当，因为这金属板分为三层，中间是由两层金属夹着的木板，两面还连着电线。 “这是什么？”刘凌云问。 “简易引爆装置，”陈悟雷回答，“两块金属板夹一块木板，必要时击穿金属板，子弹会使两块金属板之间导电形成一瞬间的电流，可以用来激活炸弹引信或者直接引爆炸弹。” “看来曾在这里抵抗丧尸的人很有脑子，而且应该战争史学得不错。”马文翔笑了笑，“我记得这种引爆装置也只是在我们的战争史课上提到过一次。” “为什么这里有人来过的痕迹？”一声气愤的质问声传来。 “有人！”四人同时作出“禁声”手势低声说，并悄悄地向声音传出的地方潜去。 “我也不知道……他告诉我这里绝对不会被别人找到的，也许来的人就是他。” “他人呢？” “似乎是遇上了麻烦。” “什么麻烦？还好这些东西没被碰……要不然他们绝对会給我们好看！” “被咬了，他们什么时候来？” “还没那么快，他们需要时间确定那是安全的。” “可是时间没那么多！在约尔市以后，各国政府对这种事情肯定都会有应对方案的，如果等到东方国政府才去清理行动那就不妙了。” “你放心吧，那些怪物会很大程度上牵制各国的注意力的，只要我们比别的国家快就行。” “希望这次也能像约尔市那次那么顺利吧……” 四恩找到了声音发出的地方，是一面墙后，似乎那对话的人就在墙后的空间里。 “如果云鼎市这次成功了，那他们的计划就算完成了，到时候我们也可以回家了，我真是受够了这具该死的低智能身体。刚才我来的时候我好像听到了枪响，我们出去看看。” 那面墙在“咔咔”生中翻开露出一个门口，两个身穿黑衣脸戴面具的男子从门中走出，可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四把手枪就指住了他们。
第六十章 信仰
“他已经一个星期没有好好吃饭了。”站在诺里吉神父的房间门外，佩吉斯对阿尔泰克悄声说，“这帮人挖掘出来的东西也太吓人了。我自己已经算是不虔诚至极了，可是还是被吓了一跳，像他这种虔诚得让那些主教都惭愧的人绝对……” “绝对什么？”诺里吉神父的门打开了，诺里吉神父有些疲倦地站在门口，“今天不是他们研究结果公布讨论的日子么？你们来找我是不是就是为了这个？” “是的，不过我们怕你不愿意……”阿尔泰克尴尬地回答。 “事情还没有那么快定论呢。过去听一听有什么不好？”诺里吉神父拿过佩吉斯手中一块饼干塞进嘴里说道，“我们还等什么？” 三人结伴走进演讲厅的时候里面已经坐满了人，就连周围的墙边也站着许多没有抢到位置坐下的听众，他们三人也只能随便找了个地方站着打算听听这次讨论会。讨论会的开始环节是由研究人员展示他们的研究成果，研究的感想以及进展还有提出自己的猜想和研究团队的猜想。在演讲厅的演讲台上，一名他们都认识的名叫克里斯的男研究员正在调试着多媒体仪器。克里斯在看到诺里吉神父等三人以后，微笑着对他们点了点头。 过了几分钟，克里斯吹了吹话筒，对所有人说道：“女士们先生们，很感谢你们如此热情地前来参加本次讨论会。如果我没有记错，这可能是我们讨论会自开展一来来的听众最多的一次，因为在以往，每个听众没人都可以随便霸占两个或者更多位置。” 现场发出了一阵善意的笑声。 “现在，我们长话短说，因为接下来要展示的内容是如此的重要和有趣，以至于连我自己也不能允许我在这里讲太多的废话。” 在又一阵笑声中，《深渊旅记》的一页在幻灯片上被展示了出来，页面对角线上的文字被紫色的条文所标识显得非常显眼。 “新加入我们的客人，现在还受到来自于阴谋家和运出的狂信徒组织的追杀的诺里吉神父和电脑专家佩吉斯先生通过他们的努力破译了这么多年来仅存在于传说中的‘深渊密码’。这个密码，便是以我们现在看到的这种方式记录在了《深渊旅记》之中，而其中揭示的内容，足以震惊整个阿美拉乃至整个世界。 “在这些密码所记录的信息中，我们得知，《深渊旅记》的作者在他描述的‘深渊’之中遇见的不止有传说中的怪物，还有一种和我们极其相似的智慧生物，他们自称为‘塞纳斯人’，而且拥有比我们还要高层次的文明。这些‘塞纳斯人’无论从长相上、行为方式上和文明发展方式上都与我们有许多的相同点。但是有一点却令我们十分不解，也很难以想象，就是他们的宗教在笨不应该消亡的历史阶段消亡了。” 大厅里顿时响起了嗡嗡的讨论声。宗教消亡，这完全是一件难以想象的事情，即使科学技术如此发达的现在，全世界里有宗教信仰的人还是占了非常大的比例，信封唯物主义的人虽然也很多，但是从来就没有占过压倒性的优势，而且在将来几十年内也应该不大可能。 “从我们的解读来看，‘塞纳斯人’的宗教之所以消亡，是因为他们的文明发展中出现了一条岔路。不，或许我们并没有资格这么说，因为他们在这方面所走的路，比我们想象的远得多。在他们的历史过程哼中相当于我们的中世纪的时候，他们对于他们的身体，尤其是脑部的结构和功能的了解已经有了相当的深度，而这在我们的那段历史中还是一种因为宗教或者文化原因的禁忌。 “‘塞纳斯人’对于他们的人体的了解，和他们对于自己脑部功能的独特认识，促使他们产生了一种十分奇怪的信仰。这种信仰有些类似于我们历史中曾经出现过的生殖崇拜，我们暂且称之为‘脑体崇拜’，这种以大脑的功能和结构最为崇拜对象的崇拜虽然和生殖崇拜有些类似，但是却又有一个核心的不同，那就是他们的‘脑体崇拜’中没有任何关于神明或者超自然力量的内容，相反的这种崇拜反而逐渐取代了信奉神明的信仰成为了‘塞纳斯人’的精神支柱。 “‘深渊密码’中对于‘脑体崇拜’的描述并不十分详细，这很可能是因为作者本身知识体系和知识面有限的缘故。不过有一点记录十分重要，也十分有趣，那就是他在其中提到了‘塞纳斯人’告诉过他的，信仰的力量。 “各位，我不是在讨论哲学或者社会学问题，我说得就是物理学，随着研究的深入可能还会设计生物学的问题。‘塞纳斯人’拥有一种我们的科幻小说中经常提到的，在我们地球人之中也有极少量例子的天赋，那就是心灵感应能力。也许这么说并不准确，因为这种能力，根据‘深渊密码’的记载，就如同魔法和斗气一样可以直接用来进行作用于实物的动作。大家也知道，对于魔法和斗气的本质的探索一直是我们科学界著名的难题，而‘这种塞纳斯人’特有的天赋则更加类似于‘隔空移物’超能力和心灵感应能力的结合体。正是因为他们有这种天赋，‘塞纳斯人’才发现了这个我们至今没有发现的事实，那就是，信仰可以产生能量，实实在在的可以为人所用的能量！” “哗”大厅内马上炸了堂，各种讨论声，争执声此起彼伏，而诺里吉神父、佩吉斯和阿尔泰克的心中也是一阵又一阵地惊诧与激动，这个论点的冲击力，实在是太大了。 “对不起，克里斯，不过请问你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你的论点吗？”有一个年轻的女研究员站起来问。 “证据我们没有掌握太多，因此刚才我所说的都只是我们研究小组的猜想和一些简单的推断，不过我相信我们可以找到更多证据的。”克里斯十分有风度地回答道，“我们从多个方面入手，留意到了一些问题，这些问题也可以通过证据的积累和你所问的问题一同得到解决。那就是‘塞纳斯人’使用的既然是心灵反面的能力，那么他们发现的信仰的力量，便是某种心灵范畴的能量，也许就像魔法师常说的精神力，但是也要有些不同之处。在‘深渊密码’中，作者多次提到了心灵意识和能量的交流还有交换。因此，我们猜想这种源自信仰的能量是某种人和自然交换能量和信息的产物……” “对不起，可是你们素有的观点和猜想对哦是来自于‘深渊密码’，那请问你能给我展示一些更为直接的证据来让我们对这些猜想有些更加全面的概念呢？”那名女研究员又问。 “更加直接的证据，我很负责人地说，不多，不过我们有一些史料和基于现有理论的引申……” …… 讨论会结束以后，诺里吉神父等三人昏昏沉沉地回到了自己经常一起工作的地方。整场讨论会足足持续了接近三个小时，克里斯的演讲被多次打断，包括那名女研究员的八次，每次都让他花费了好一番口舌来解释，一开始三人还稍微听得懂一些，可后来便完全按听不明白这些人到底在讲什么了。 诺里吉神父获取以后一直都没有说话，眼睛瞪着一个地方并不时点头或者摇头的样子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打了个呵欠，佩吉斯拍了诺里吉神父一把，“老诺里吉，你在想什么哪？你那间在隔离区内的教堂还是那些你来不及带回来的古籍？” “不是，是一些别的事情……”诺里吉神父摇摇头，还保持着那副发呆的模样，嘴里还在呢喃着什么。阿尔泰克和佩吉斯凑近一听，发现那竟是教廷圣歌的歌词：“请你聆听，我的呼唤。神的乐曲，正在奏响。荡涤魔尘，洗尽罪孽。阳光下的黑暗，将由我们驱散……” 过了一会，诺里吉神父再次摇摇头无言地站了起来，走进自己的房间轻轻关上了房门，那背影在佩吉斯和阿尔泰克眼里竟显得那么的无助、苍老和落寞。 佩吉斯和阿尔泰克对视一眼，佩吉斯无奈地问：“我们做错了什么？” 阿尔泰克愣了一会，良久才说：“不知道。” “好点了吗？”还是在那间房子里，雪儿安慰着因为悲伤而颤抖着哭泣不已的少女。 他们从少女看口中得知，在这次感染爆发以后，少女的父母因为在屋外没能逃走而首先死于丧尸的袭击，她在目睹自己的父母惨遭丧尸分尸之后躲进了自己的房间里，并且拼命移动自己的床堵住了门口。但是因为身患哮喘又作出了剧烈运动，她很快就晕倒了，万分幸运的是她在晕倒以后没有窒息，而是在听到乐羽武舞他们谈话后醒了过来。 “你们把房子都封号了？”少女问，“那些……不会闯进来吧？” “我们是军人，没事的，即使它们闯进来了，我们也会把你保护好。”刘长江说，“你现在还渴吗？我这里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