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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景思瑶被天佑训斥也没见她收敛,“所以才想大哥想想办法帮帮妹妹。”
“绝对不行。”天佑坚决地拒绝。
“大哥!”景思瑶求着天佑。
“思瑶,就算武刚他没娶妻我也不会向他提亲的,你死了这份心吧,”天佑直接打破景思瑶的念想,“你啊,老实一点,让莲姨给你选个老实的人家。”
“为什么你们都不帮我?”景思瑶顿时坐在地上撒泼起来了,一手捶着地一手扬着帕子,“我就想嫁给自己喜欢的男人,怎么就这么难啊?”
“给我闭嘴,”天佑不耐烦地吼道,“你喜欢的男人还少啊,你十四岁开始就见一个爱一个,没过几天就不喜欢了,这都多少年了,你喜欢过多少男人了,你自己算算看!”
柳无忧心里那个诧异啊,天底下还有这样的女子,见一个爱一个?那岂不是水性杨花!就算是嫁人了也保不齐会红杏出墙,乖乖,难怪这么大年岁了还没嫁出去,敢情问题出在这里啊。
“我这次是真的喜欢他,”景思瑶边哭边说,泪水鼻水糊了一脸,“我就要一句话,你们到底帮不帮?”
“做梦,”天佑无论如何都不会答应的。
“你们不帮我,一定会后悔的,”景思瑶从地上骨碌爬了起来,朝两人呸了一下,恢复了正色走掉了。
柳无忧感觉自己要石化了,什么叫极品啊,这样算不算?
“丫头,别看了,污了你的眼。”天佑轻轻推了一把柳无忧,把她的思绪从景思瑶的身上拉了回来。
“天佑,你怎么会有这样的妹妹啊?”柳无忧没忍住笑意,开始打趣天佑了,“她…她…完全是……”
“是没皮没脸,是吗?”天佑接了话问道。
“嗯哼!”
天佑帅气地瞟了柳无忧一脸,说道,“别忘记了,我和她同父异母,家教如何又不是天生的,还要靠后天养成的。”
啧啧啧,这话说的,真够毒辣的。
“那你是不是也是见一个爱一个呢?说到底你们两个也是兄妹,骨子里的血有一半是一样的,”柳无忧故意怀疑天佑。
“错!”天佑含笑回道,“我骨子里的血有一半是你的,要是你移情别恋那我也有可能朝三暮四,所以,我花不花心,还得看你呢。”
天佑两三言语就把问题丢给了柳无忧。
柳无忧可没兴趣把两人独处的美好时光浪费在这个奇怪的问题中,她伸了个懒腰,问道,“晚饭烧好了没有?”
“我让墨风去酒楼了,直接让他们把席面搬进来。”
“哇塞,景大侯爷,你够豪气得呀,我们现在哪里有那么多银子吃席面啊,现在我当家,你可别给我这么挥霍了,伤不起啊。”柳无忧急得跳脚,这钱还没挣来了,倒是用得痛快了,那还都是从严春那里借来的呢。
“忧啊,我就想给你补补,瞧你这身子骨,瘦得都没肉了,这样下去,我可舍不得你为我生孩子了。”
生孩子?柳无忧眼睛一瞪,说道,“谁说我要生孩子的?”
“我啊!”
“我不干!”说完,柳无忧打算溜之大吉了。
“什么?”天佑立刻拦在了她的面前,一张俊脸变得别那三月的天气还快,“你敢不给我生孩子?”
柳无忧无处可逃了,她意识到自己随口一说已经惹到了天佑,不是她不生,而是现在不是时候,现在解释还来得及吗?
“天佑,你听我解释啊。”
“解释什么?”天佑朝柳无忧步步紧逼过来,那苗头十分不对劲儿。
柳无忧唯有后退才不会被天佑的气势给吓倒,“我的意思是以后再生,现在不生,行吗?”
“不行!”
“我怕生孩子……”
“你都给三婶接生过了,一定不会害怕的,相信我。”
相信个逑啊,自己生和被别人接生能是一个道理嘛,柳无忧不敢解释也不敢说话了,再对峙下去,她准得败下阵来,趁天佑放松下来,还是能溜就溜吧。
柳无忧打定主意,一个猛然转身,谁知天不怜她啊,后面那是一道墙,这一转身是把她的鼻子给硬生生地擦红了,而且还一阵刺痛。
柳无忧欲哭无泪啊,那表情直接吓到了天佑,“丫头,没事吧?撞到哪里了?我瞧瞧。”
天佑忙着找其他地方的伤口,柳无忧是一下都不给碰,而是哭丧着脸说道,“我破相了,我还怎么当新嫁娘啊。”
天佑正眼看她的鼻子,松了一口气道,“只是擦红了一点点,很快就会没事了。”
“你说得轻巧,要是留下疤怎么办?要是我的鼻子突然塌了怎么办?”
天佑很清楚柳无忧在耍无赖,可是心里甜滋滋的,“好,都赖我,要是破相了,我对你负责一辈子。”
“本来就该你负责,”柳无忧把脸磨天佑的胸膛,那样子十足撒娇范儿。
两人斗着嘴呢,院门外的墨风实在是看不下去了,重重地‘嗯哼’了一声,“爷,夫人,小人已经把成亲用的东西都定下去了,席面晚一些就送过来。”
“这里没你的事,出去吧。”难得轻松,天佑不想被别人打搅。
“爷,小人还有一件事情要禀告。”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天佑不耐烦地朝墨风送了个眼刀子。
墨风浑身抖了一下,小心翼翼道,“小人回府的时候,看到都敏郡主的御用太医进府了。”
“秦太医?”
“爷,可不就是他,依小人看,老太爷是请了他给二爷看鱼刺呢,”墨风好像很不解气似地,继续说道,“秦太医医术高明,二爷那鱼刺肯定会被拔出来的。”
“墨风,帮我盯着去,”天佑没了之前的轻松惬意了,他怕的就是宫里的人搅进侯府的事情,看来是防不胜防了。
“得嘞,那小人现在就去?”
天佑挥挥手,墨风便疾步而出了。
天佑紧拧眉头,拉着柳无忧的手进屋,仔细吩咐道,“这些天切莫和他们硬碰硬,让我来就成。”
这算怎么一回事情,柳无忧从未想过和老太爷他们叫板,只是他们会不会无缘无故地张狂,那她就不知道了,而且她留意到天佑听到都敏二字的时候,脸上有了丝厌恶,那是对都敏郡主的厌恶。
“天佑,要是他们要进来难不成我还关着门不让进啊,你总的把事情和我说清楚,也让我有个准备啊。”
天佑考虑再三,还是决定把自己的猜疑说了出来,“丫头,打从莲姨他们回来之后,是不是都敏连面都没有出现了?”
“是啊,那不挺好,你我都清净,我啊还真是担心她死缠烂打呢,卑鄙阴招得我也没办法招架,她要是能放弃你那是再好不过了,”柳无忧一向到都敏郡主和那好事的二郡王妃就头疼,哪里有人这样把人逼得进死胡同的。
“我担心的就是这个,”天佑思虑长远些,依他对都敏郡主的了解,她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父亲他们回来,可能是因为都敏郡主的关系,试想一下,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对我不闻不问,为何突然这么热心回来?肯定是都敏郡主给了好处的。”
“那我们怎么办?总得想个对付,都敏是郡主,又在宫里,不常来府里那还好一些,可是老太爷那边……”
“所以我才叫你能躲则躲,别正面碰上了就是。”
“躲?”柳无忧冷哼了一生,傲娇地说道,“我柳无忧这辈子还没怕过什么人呢,躲起来多窝囊啊,倒不如和他们正面相对呢。”
天佑目不转睛地盯着柳无忧,看得她心里毛毛得,“干嘛这么直勾勾地看人,我说错了?”
“你说得没错,是我错了,”天佑忍不住抱着柳无忧旋转了好几圈,这才把晕乎乎的她放下来,又一脸灿然道,“丫头,你不知道这几天我有多担心你,就怕你会害怕父亲他们,现在想想倒是我多虑了。”
柳无忧甩了一记‘笨蛋家伙’的眼神过去,“我连都敏郡主和二郡王妃都敢得罪,区区一个你得挂名父亲,还没资格入我的法眼呢。”
“骄傲吧你,”天佑宠溺地编排道,“人心叵测,总是小心点好,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对父亲也不甚了解,但是我很清楚他非常讨厌我和你。”
“知道了,我的侯爷大人,既然你不放心,那以后你不在家的时候我跟着出去好了。”
“那可不成,你一个人也不能在外面瞎逛,万一被马撞着或者被贼人盯上了,我还花心思找你去。”天佑说完,思忖了一下,说道,“你要是去武刚那里的话,我还是很放心的。”
“那好,依你,”柳无忧应承了下来,如此,也是为了减轻天佑的担忧,免得在宫里的时候还惦记着她。
第二日,两人正在用早饭的时候,墨风得了消息,景思煜喉咙里的鱼刺依然没有取出来,就连医术高明的秦太医也是束手无策。
天佑放下筷子,轻轻一抹嘴,看不出喜乐,道,“这才可真是砸了秦太医的招牌了。”
柳无忧却觉得依照景思煜那胃口,肯定得受罪,他一饿就吃东西,而且食量惊为天人,那鱼刺肯定会被食物越压越往下,“天佑,之前我说我有个法子,你看……”
☆、128 晦气,运气
天佑听了柳无忧的话,手指头敲着桌子嘟嘟响,这是他在认真考虑她的话呢,等了好一会儿,他才开腔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不想你卷进他们的事情当中,有这份闲心不然好好想想我们成亲的事情。”
柳无忧笑着应下,毕竟是天佑这么决定也是为了担心她,但是……“那思煜那边……?”
“都敏肯定不会袖手旁观的,既然她这么热心,就让她操心去好了。”天佑见柳无忧吃好饭便将她带去武刚的府里去了。
严春看到柳无忧自然是最高兴的了,“无忧妹妹,快些进来。”
在屋里听见随红回话的严春急着从里面走了出来,宽松的衣裳披在身上,看样子是刚从床上起来呢,脸上洋溢着的全是幸福和满足。
新买的婆子从里面追了出来,“我的奶奶耶,您别着急,仔细了小少爷。”
柳无忧赶紧走了过去,拉着严春的手说道,“嫂子,这几日可还好?”
“好着呢,昨日随红带来酸菜可是让我美美地吃了一顿饭呢,连喝了一大碗的骨头汤,加上睡了一夜,今个儿精神头特别的好,我还念叨着你呢,”严春一见到柳无忧就说个不停,但是整个人比以前更显温婉细腻了,“我听大人说了,那二老没为难你吧?”
“没,”柳无忧漫不经心地应道,手里翻着严春给孩子做的小衣裳,每看到一件都觉得稀奇。
“真当没有吗?”严春不相信。
柳无忧这才抬眼认真地回道,“天佑对我好着呢,他不会允许他们给我气受的。”
老太爷一个巴掌险些把他自己弄得残了,所以柳无忧说得也算是真话了。
“那就好,我看侯爷心思细腻,又待你极好,不会让你吃亏的,景家二老以前的事情我也听说了一些,所以才这么担心。”
没想到严春这么关心自己,柳无忧心头一暖,与她的亲切又多几分,“嫂子都打听到了什么,说与我听听。”
问了墨风两次,他都三缄其口,柳无忧不了景家二老的脾性,也不知道以后怎么应对。
“景老太爷当初也是二品将军,但是得了驻守皇宫的美差,听说他胆子很小,传言这将军之位还是不是凭的实力得来的,他的原配姓阮,是原湄洲巡抚的女儿,湄洲巡抚因公殉职之后,阮夫人思亲情切,很快就病倒了,她的闺中密友来探望,一待就是一个月,阮夫人身子没好,可是好友木莲爬上了景老太爷的床,成了现在的太夫人,阮夫人没多久就过世了,那时候你的天佑才五岁。”
柳无忧听了目瞪口呆,太夫人原来竟是这样成了老太爷的伴儿的,虽然手段不怎么光彩,可结果是名正言顺啊。
“嫂子,你怎么来的消息啊?”柳无忧好奇地问道,毕竟景府的老人也没几个了,外人也不会知道的这么详细。
“大人现在管着狱刑司,无意间碰上侯府以前的厨娘胡氏,多问了两句就问过来了,回来与我说了,让我记得和你说一下,”严春颇为心疼柳无忧,“就是因为知道他们这样,所以我不放心,才打发些银子给你,也好有个应急之用。”
“多谢嫂子了,”柳无忧忙谢道,“我会多谢留意的。”
“该多些留意太夫人才是。”
严春的提醒也正是柳无忧刚想到的,一个趁着自己好友生病而爬上其丈夫床榻夫人女子,其心思可真够厉害的,是直接把阮夫人给推进了阎罗殿。平日里,一脸无害的笑总是晦涩得很,不想正常人那么阳光明媚。
“那厨娘还说,景老太爷当初也看中她了,谁知太夫人耍了手段陷害她,景老太爷当即就把她给卖了,你瞧瞧那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