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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手,怎么控制不住?它在一点一点的往下,嗯,现在是胸前,啊,然后是腰的两侧,啧啧,我都不知道它的触感这么好……”听筒中传来的声音越来越急促了,樱木甚至能感受到那个男人身体的颤抖,
“嗯,嗯,啊……”樱木不自觉的将手伸向欲望的中心,哎,这么挑逗,是个男人也应该有点反应了,虽然这不是他的初衷,不过他的目的也顺利的达到了。大脑里浮出那个男人有些红潮的脸,还有死人的表情,觉得有些好笑。
解决完一切的樱木,舒服的躺在浴缸里泡澡,客厅放着Dicos的剧烈死亡重金属摇滚。舒展舒展身体,然后准备下一次行动,虽然很受打击但也不能影响樱木完成委托的决心。
“咚咚咚—”
即使沉浸在嚣张激烈的鼓点和电吉他的世界中,也清楚的听见这催命一般的敲门声。樱木十分肯定,如果自己不在五分钟内开门,check in的时候就会多付一倍的钱来支付门的修理费。
“别敲啦,一大清早的,催魂啊……”樱木用毛巾胡乱擦了下头发,浴巾草草的裹住下半身,连上衣都来不及穿,就去应门。站在门口的人,正是流川枫,说意外也不算意外,但是速度这么快,樱木还是有些咋舌。
“哟,早啊,你也来这里了啊。”樱木装傻似的看着流川枫,露出一副完全不明所以的样子,就仿佛他的到来真的是一个意外。
“我还以为你知道我会来。”流川枫轻轻的走进屋,优雅的坐在沙发上,翘着腿。
“我可不是吉普赛人的后裔。”樱木继续擦拭着头发,刘海有些长了,散乱在额头上,遮住了眼睛。
“还好你不是,否则我现在应该出现在水晶球里。”
“我发现你说的笑话真的不好笑。”樱木斜着眼睛望着流川枫,看不出一丝的笑意来,“就和你自己一样,冷。”
“是么?看不出来你对我还挺了解的。”
“不是了解,而是知己知彼,工作需要而已,别介意。”
“……”
“别介意,我进里屋去穿件外套。”
“……”
樱木往卧室走去,把CD机的音量开到了最大,整个屋子都开始在剧烈的晃动。Dicos仿佛来自地狱般的声音回荡在每一个角落,沙哑而又澎湃的演唱,挑动起人潜在的所有暴虐因子。
“你能放弃你的工作吗?”虽然只是很小的一声,但樱木却迅速的捕捉到了。只属于那个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
“如果我说不能呢?”同样低沉的声音,在流川枫的耳中却被无限放大。
“为什么。”
“我需要钱,就这么简单。”樱木如释重负的说道。
“我可以养你——”
“咔嚓——”是光碟播放到最后的跳碟声音。整个房间安静下来,晕眩般的摇晃也停止了,一切就好像是一场幻觉。
“我不需要——”樱木退出碟片,放了一张新的进去,咖啡馆的爵士物语。
“我可以,”流川枫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樱木的面前,背对着光线,在地板上投下阴影。一个同样强大的男性身体,一个带给樱木压迫感和窒息感的身体。比任何誓言都诚实的一句话,却不能得到对方的任何回应。
“我可以养你,带给你安定的生活,”流川枫依然认真的说着,“可是你要抛弃你的过去,抛弃你的身份。”
“呵呵——”樱木痴痴的笑了一声,以同样诚恳的目光望着流川枫,“可是,我并不认为我需要那种生活。”
“我在这个世界唯一的生存意义,就是看着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在自己的面前流逝,然后更加珍惜自己的生活。疯狂而边缘的,才适合我,而你说的那些狗屁安定生活根本就不是我所想要的。当然,如果你依然认为我适合,那只能说明你真的是个大笨蛋!”
“……”流川枫望着樱木,露出怀疑的神色。
“流川枫,你信么,我喜欢这个职业。”
“啪——”樱木觉得自己的左脸火烧一般的疼,口腔里一股血腥的味道。
“对不起,”流川枫伸出手去,轻轻的抚摸着樱木有些发红的左脸,“我不是故意要伤害你,只是你别再说激怒我的话了,我控制不了自己……”
樱木用手甩开流川枫的触碰,用嫌恶而又愤怒的眼光看着他。
“很好,你是第一个给我耳光的人,我记住了。现在请你滚出去,马上!”
“樱木……”
“快给我滚,我会一枪崩了你的。”
“樱木……”
“滚!”
“……”
“快滚!”
流川枫伸出手去,紧紧的抱着因为发怒身体微微颤抖的樱木。死也不能放开这个人,死也不能。流川枫有种强烈的预感,如果这一次不留在他身边,那么这将是二人的最后一次见面。所以,死也不能放手。
高傲而又倔强的樱木,根本无法忍受这种在他看来是羞辱的惩罚,虽然流川枫也深知这一点,但他就是控制不住。已经表白了,已经说出了那样的话,可是因为挽救不了自己所爱的人,这是无比绝望的痛苦。
“你给我把手松开!”樱木从大腿内侧抽出一把11公分的瑞士军刀,顺势朝流川枫的颈动脉划去,在接近血管的时候,却忽然减轻了力道,只划出一个小口子。
“我真的会杀了你,我说到做到!”
“那你来吧。”流川枫双手扣的更紧了,像是要把樱木活活的勒死。
“死在你的手里,或许才不会让我如此痛苦。”
“……”
“原谅我,原谅我,原谅我……”流川枫喃喃的低吟着,眉头紧锁。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在流川枫反应过来之前,他的后脑已经被一个硬物抵住,那是消音管。慢慢放开樱木,感觉自己身上的体温一点点流逝,就好像那抹红色也在离自己远去一般。黑色的Desert Eagle正指着他的脑袋,但他却没有一丝恐惧。
“我有两把枪,你知道的,快滚,否则我会崩掉你的脑袋!”
“樱木……”
“滚!”
流川枫慢慢的往门口退去,每走一步就说一声对不起。对他来说,1分钟不到的路程却漫长的像几个世纪。他要离开自己了,他要离开自己了。这个声音不停的在他的耳边回荡,他觉得自己一下子失去了重心。
走到门口,樱木用左手把他推了出去,迅速的关上门,反锁。一切都应该结束了,这场游戏般的闹剧,一切都结束了。他收起枪,拉下保险栓,默默的装进裤脚的枪袋里。在和流川枫同居后,樱木就卸下了左轮所有的子弹,那只是一把空枪。
走到窗前,樱木从口袋里拿出至宝的盒子,对着天空晃晃,然后丢出了窗外。一直艳阳高照的墨尔本,似乎也感受到了不一样的气氛,湛蓝色的天幕笼罩着一层厚厚的乌云,天空离地面仿佛这么近又仿佛那么远。触摸不到的世界,明明就在眼前,却只能看它一点点的溜走,而无力挽回。
第 11 章
第十一章
洋平一回到家,就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直直坐着的樱木。从购物袋里拿了盒新鲜的牛奶,转手扔给他。
“怎么,被小警察欺负了?”
“……”樱木挑了挑眉毛,说不出来的怒气。
“呵呵,花道你这表情,好像个怨妇哦。”洋平打趣的说着,樱木依然一动不动。
隐隐察觉到有些不对劲,洋平在樱木旁边坐了下来,这才发现他右脸微微有些红。
“真的被欺负了?”洋平掰过樱木的脸,仔细的看着。
“没有,”樱木拍下洋平那只抚摸的手,平静的说着。
“……”洋平拿出Marlborough,点燃,放在唇边。“好久没看到你这个样子了,还真有些怀念呢。”思绪飘到了遥远的空间,眼前只剩下发亮的红色火光。
“逃脱术理论课的时候,那个老头子说你设计的逃生方案不对,你硬生生的打掉了他一颗牙齿,我都快忘记,你其实是这么好战的人。”
“洋平,”
“嗯,说吧,我听着。”
烟已经少了一半,掉落在地板上的烟灰形成了一个奇怪的形状。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愤怒……”
“愤怒是人类的原罪。”
“是吧,呵呵。”樱木的脸上浮出一丝诡异的笑容,这是他杀人前才会出现的表情。
洋平重新点了一支烟,吸了一口,递给樱木,“如果你感到迷茫,那离死亡就不远了,我们的手应该是冰冷的。”
“我不明白。”樱木没有接过烟。
“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没有理会樱木的疑问,洋平自顾自的说着,“没有人可以要求另一个人做什么,就像我不能要求你去改变,你明白么。”樱木依然很迷惑,但却没有了怒气,他觉得洋平是想告诉他什么。
“不明白也没有关系,对的时间才会明白对的事情,在那个时间到来之前,一切的努力都是白费。”洋平低着头,把烟按灭在烟灰缸里。
“洋平。”
“嗯?”
“你为什么加入Hades呢?”
洋平猛的抬起头,直直得盯着樱木,眼眶里闪动着某种异样的东西。然后他笑了,不同与以往的单纯的笑了。洋平伸出手,紧紧拥抱樱木,感受这个已经比自己高大的男人身体散发出的温暖气息,记忆回转到遥远的从前,少数在他的生命里算得上温暖的记忆。
大片大片紫色的薰衣草,艳阳下闪动着刺目的光芒,空气中有淡淡的甜味,溪流潺潺流动,间或还有些许鸟鸣。高低错落的紫色随着微风不停摆动,嬉戏的声音从遥远的地方传来,然后淹没在薰衣草海浪里。黑亮的枪管,没有犹豫的开枪,鲜艳的血红,倒地时天空开始晕眩,世界已经禁止了。
7年前。
“洋平,右方3点钟方向!”
被唤作洋平的男子没有瞄准的时间,他只是凭着自己的本能开枪。如果他没有打中来人的致命部位,那倒下的很可能是他自己。银白色的勃朗宁,在黑暗中散发出残酷的寒意,每一枪都毫不留情,直击对手。
“嘭——”炸裂弹产生了巨大声响,扬起不少的灰尘和烟雾。
“小心!左方!正前方!”洋平轻轻一跃,对着前方来人一扫腿,直直的踢上他们的颈动脉,毫不犹豫的开枪,击中二楼的三名狙击手。
“正门!”洋平大声的喊着。
仙道踢掉被炸裂弹炸开的大门残片,迅速查看周围的情况,扭断3个看守的脖子。这是研究所一年里看守最松懈的日子,只有少数几个人稀稀拉拉的站岗,最佳的日子,仙道的嘴唇边浮现出一抹笑意。
“快走!”仙道终于摸出自己的沙漠飞鹰,精准的开枪,让洋平全身而退。洋平枪内子弹已经不多,所以二人必须交换出手,找空挡填补弹药。
“彰,后方。”洋平冷漠的说着,眼角边漾出温暖的视线。
“你怎么废话这么多!”仙道彰不耐烦的说着,却止不住自己的笑容,“先冲出去再说!”
“OK!”
对着前方来人又是精准的射击,二人绝不浪费一粒子弹。洋平在仙道的背后,为自己的勃朗宁装上闪光弹,朝着研究所的大门上方开枪。强烈的光线让室内的人都下意识的紧闭着眼睛,以躲避那足以致瞎的银白色光芒。
“就是现在!”洋平朝仙道说着,声音轻柔,像极了某种私密的情话。
仙道微微一笑,朝研究所凸出来的顶部,轻轻一枪。燃烧和炸裂弹药混合而成的子弹,把研究所的二楼瞬间摧毁,巨大的石块撞到地方,堵住了正门口,连一只手也伸不出去,只有一小个洞口,能看清屋外的情况。屋里的人只能眼看着那两个笑得灿烂的男人,往森林的深处走去。
“累了?”洋平看着面前的男人,冷漠的问,眼睛里却闪动着完全不同的光彩。
“是啊,”仙道彰懒懒的伸个腰,开始活动自己的腕关节,“太久没进行这种刺激的活动,骨头都不灵活了。”那是刚刚拽洋平,以逃避飞来的子弹时,不小心扭伤的。
“哦,”心知肚明的洋平却什么都没说。
“你年纪是有些大了,”眉角都有了些许皱纹。
“喂,我才29好吧,明明是风华正茂,倾国倾城,举世无双,人见人爱的美男子一名好吧。”仙道气急败坏的做着各种训练动作,以证明自己绝对的年轻,完全不顾这在年轻男人的眼里是多么的没有形象。
洋平嘴角微微牵动了一下,他笑了。虽然仙道觉得,洋平这种表情让他有些不习惯,但还是蛮耐看的。全身都散发着冷漠气息的男人,却拥有一个年轻热烈的身体,这种强烈的反差,多么的“引人入胜”。也许是这样,才被这个男人不断的吸引吧,仙道彰毫不吝惜的露出了一个灿烂的微笑。
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