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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堂也有一双媚眼-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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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源里的爱情童话:天堂也有一双媚眼(全文) 作者:雪屏     
 几个人,在喧嚣的都市呆腻了,向往着雪点芦花、片帆一叶的田园生活,就带着挣得那点子散碎银子,到了婉丽清幽的小山村,开始了一段萧散闲逸的超然岁月。终日与小桥流水、竹影粉墙为伴,以为得趣…… 
日子久了,藤萝的绿淡了,淡出了鸟来,才知道心中的围城无处不在,乡下人永远改不掉乡下人的情调,城里人也永远抹不去城里人的趣味——这便是烙印。结果,永远也融不进乡民生活的他们几个,只好跌跌撞撞地跑回都市,带着文绉绉的乡愁。只可惜已是遍体鳞伤,梦醒了,童话丢了,爱情也不再甘醇,离的离了,散的散了……    
新星出版社 出版            
天堂也有一双媚眼 第一部分   
天堂也有一双媚眼 1   
我居然在哭泣,但没有变得伤感。我想这可能是因为被夜色笼罩的缘故吧。如果夜色是有生命力的,那么我真想与夜色谈话。——村上龙 
他们梦想着一些支离破碎的或者美妙的事物,好像在睡眠中一样,而且这些梦的线索也如同雾一样松散。——皮埃尔?洛蒂 
从看见她第一眼起,我就有一种感觉:我和她之间绝对会有一段故事发生。她注定是我在茫茫大海中航行的一只锚。所以,当她走过来问我要什么的时候,我故意说,“一杯爱尔兰咖啡,一片柠檬和一个发自内心的微笑。”她却说,“前两样敞开供应,后者——缺货。”看来,这个故事前途是光明的,道路则是曲折的。只是我没有想到,竟会有那么曲折,曲折得像小说。 
跟北风呼啸一样的声音,竟然是壁炉里燃烧着的炭木发出来的。我把城堡形状的咖啡杯撂下,将壁炉里的炭木翻弄了一下,火更旺了,呼啸声也更猛了。 
我每个周末都来一趟这个叫做“北岛”的咖啡馆,来一趟起码要驱车二十多分钟呢。不是因为这里的咖啡有多好,不是;也不是因为雕刻着百合花的黄杨木地板;更不是因为房间里到处张贴的那些诗,什么“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什么“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他寻找光明”……这些,我早就读过,都读滥了。我来,其实主要是因为她,因为那个戴一条亚麻布头巾的“北岛”女主人。 
“哎,你的那群狐朋狗友怎么没有陪你一起来?” 
“北岛”女主人问道。“北岛”女主人也是个诗人,笔名叫铁木儿。我只知道她的笔名。 
“你是担心他们不肯来照顾你的生意吧,有我这么一个积极分子还不够吗?”我说。 
铁木儿没接我的话茬,却又问道:“你们当中的那个大胡子,他是做哪一行的?” 
“一个摄影师,以人物肖像为主,是用来给杂志提供封面的,那家伙的艳福真不浅,整天身边美女如云,怕是都要消化不良了。” 
“那个蓝眼珠的呢?” 
铁木儿正在磨咖啡豆。纤细玲珑的一双手,在蜡烛光下,玩弄着玛瑙似的咖啡豆,每一个小巧的骨节都在运动,灵活而机敏。我最喜欢她的除了两片厚唇上总是含着的莫名其妙的笑容之外,就是她的这双手了。 
“哦,你说的那个蓝眼珠是个混血儿,身上有三分之一的法国血统,以前是个广告策划人。” 
“那个总是低着头像是沉思什么问题的眼镜呢?” 
“是个编电视剧本的……” 
“噢,知道了。”她不继续审下去了。 
“你太过份了吧,我的狐朋狗友你个个都感兴趣,挨个关怀了一遍,唯独对我,连问都懒得问一句。” 
“因为他们都不像你一样,总是色眯眯地盯着人家看!”   
天堂也有一双媚眼 2   
铁木儿在咖啡馆的一角的桌上,备有牛角制的墨水瓶、鹅毛笔和一卷羊皮纸,如果谁能写出只言片语的好句子,只要她看得上眼,谁就可以免费。因此,这里总能吸引一些酸文假醋的家伙前来招摇撞骗。 
正面墙上的镜框里镶着一张放大了的照片,很普通的一个人,也是一个鼻子两个眼,而且还戴着个眼镜。铁木儿告诉我说,他就是诗人北岛。 
像以往一样,铁木儿忙活的时候,我往往就坐在一边静静地看着她,仿佛欣赏一幅画。是大胡子彭哥一干人马的到来,打破了这里的安谧。混血儿苏怀一进门就嚷着要浓咖啡,越浓越好。 
铁木儿见着他们,一下子就开朗起来。原田一边擦掉眼镜上的蒸汽,一边跟她打趣。他习惯给她起各种稀奇古怪的绰号,她竟也不恼,还笑。我就纳闷,原田比我强在哪里,老熬夜,脸总是浮肿的,而且眼睛太小,嘴巴又太大,可是她偏偏看他顺眼,有说不完的话。难道就凭他会编破清宫戏吗?全他妈的是陈芝麻烂谷子,一集给我一千块钱我都不看! 
我们这群狐朋狗友都是几年前在一个叫三味书屋的庭院式书店认识的,很谈得来,久而久之,就形成了一个小集团,类似帮派组织,隔三差五就聚在一起喝茶聊天什么的。 
“柯本,你又先行一步跑到这里来,是不是别有用心地想泡铁木儿啊?” 
彭哥永远坐在上首,因为他比我们大半岁,所以有点倚老卖老的意思。对他的挑衅,我也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只当他是放屁。 
“一个钻石王老五,随便他追求哪个窈窕淑女,都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了,没什么可指责的。”苏怀明显是跟我站在一个战壕里的战友。 
“嘿,快看电视。”原田说。 
咖啡馆靠墙的地方有一台电视。电视里正在播放美军在伊拉克的虐俘丑闻,许多阿拉伯人受到了非人的待遇。铁木儿目瞪口呆地盯着屏幕,特别是看见虐俘的行列中还有女军人的时候,面目苍白,两颊的肌肉都颤抖起来。 
“操,太欺负人了,我提议我们组织一支志愿军,就像当年的抗美援朝似的 ,把美帝国主义赶出伊拉克去!”我说。 
“我举双手赞成。”苏怀附合道,“要是把我们几个的全部家当投入进去,装备一个坦克营总该够了吧?”彭哥当营长,原田当政委,我和柯本当参谋长,跟丫的打一仗,想想都过瘾!” 
“也就是想想吧。”彭哥说。 
“铁木儿,你的立场呢?”我问道。 
“布什的确是太霸道了,真该有人站出来教训他们一下了,你们要去的话,我跟着,当战地护士。” 
铁木儿把手按在心脏跳动的地方,好像担心过于激动心脏会从心里边跳出来一样。 
原田用手指蘸着咖啡在桌面画了一幅布什的的漫画像,画得特像。我们几个都讨厌布什,而又都喜欢布什的爸爸。布什比他爸爸的智商差远了。 
既然组织志愿军不太实际,那么抵制美国货总是可以的吧,于是,我们决定从此不去肯德基吃东西,也不再喝可口可乐,不用苹果牌电脑,苏怀就有一台,必须丢掉,也不许穿耐克鞋,开车时更不能戴雷朋太阳镜…… 
“那么;NBA常规赛能不能看?”原田问。 
“这很简单,有姚明在的火箭队比赛,我们就看;没有姚明的比赛,就他妈的不看!”我说。 
“同意。”我的提议全票通过。 
“好莱坞的电影呢?”铁木儿问道。 
“凡是莱昂纳多主演的片子可以看,其他的封杀。”我知道铁木儿崇拜莱昂纳多,所以投其所好,也不否认有献媚的成份在里边。 
“反对!”结果我遭到了强烈的抨击,包括铁木儿在内,对我一通口诛笔伐,就差骂我是汉奸了,好像我跟莱昂纳多私底下有什么猫腻似的,我他妈的冤不冤呀,莱昂纳多挣的钱一分也没给过我啊! 
“原田的卧室里还贴着一张小甜甜布兰妮的招贴画了。”苏怀检举道。 
“我撕下来就是了。”原田的态度还是不错的。 
“铁木儿抽的万宝路算不算?”彭哥特较真地说。 
铁木儿二话没说,抓起桌边的香烟就扔进壁炉里。又从我的银烟盒里拿了一支“石林”,叼在嘴上。我知道,她曾独自在新西兰混过好几年,既个性,又染了一身的洋毛病,要把她改造得本土化,怕是没那么容易,比如说她现在身上穿的那条牛仔裤,就是美国百年品牌Lee的。我只有装糊涂了,如果我把这个也曝光出来的话,她会立马脱下来,甚至不惜春光乍泄,她绝对做得出来,不过,让我的那帮子狐朋狗友都能饱览她雪白的大腿,我可不干。 
仿佛铁木儿支持国货的举动鼓舞了大家,其他人都从我的烟盒里拿出一支来,点上。原田不仅点上一支,还夹在耳朵上一支。 
望着空空如也的银烟盒,我无可奈何地耸耸肩,我知道,此时此刻我绝不能表现出一点抵触情绪来,不然,就会群起而攻之。所以,我就只好做出一副万分荣幸的表情来,做给大家看。 
“接下来的节目是什么?”彭哥问。 
“我提一个建议,今天不念诗了,让铁木儿给我们念小说好不好?”原田说。 
铁木儿将一册精装本的《冰岛渔夫》放在风琴的曲谱架上,一边弹琴,一边念。这时候,她养的那只叫“菲戈”的黑猫跳到她的腿上,趴了下来。 
“这么样读书,真是再浪漫不过了。”苏怀窃窃私语道。 
“别说话,仔细听着,”我对苏怀说,“她读书的声音比神父念福音书和赞美诗还流畅。” 
铁木儿喜欢海,写诗也是写海的最多,读书更是专挑那些有关海的描写来读,尤其是读皮埃尔?洛蒂笔下的冰岛海域,几乎是声情并茂,很容易使人误以为是雅坤或是邢质斌在朗读。 
“很美,确实很美。”仿佛一阵和煦的南风吹过,彭哥一边眯缝着眼睛听,一边摇头晃脑的。 
陆续到来的咖啡馆的常客们都悄无声息站着,站成一圈,听她抑扬顿挫的朗读。 
彭哥还想说什么,周围几个人冲他:嘘——   
天堂也有一双媚眼 3   
我早晨起床后的第一件事通常就是听滨崎步的歌,我觉得滨崎步的歌最适合于醒盹,而小野丽莎的左岸香颂则该在夜晚听,能起到催眠的作用。 
我的保姆对我的这个习惯一直嗤之以鼻,认为是城里人的怪习气。 
大部分时间里,房间里就只有我和我的保姆,保姆是铃铛乡本地人,已经到了两鬓班白的年纪,但晒得黢黑的一张脸仍然清秀。所以我就叫她秀大妈。她似乎不高兴我这么叫她,她说她叫许翠花。 
“放着舒舒坦坦的城里日子不过,干嘛非要到乡下来呀。” 
在秀大妈的眼里,我恐怕是天下最怪的怪物了,城里放着好好的买卖不去做,丢一边,偏偏跑到穷乡僻壤来,盖一座小楼,种一畦瓜菜,说是要过什么悠闲的田园生活。 
“秀大妈,这是一种追求。陶渊明您知道吧?陶渊明是古代的一个官,他就厌烦了俗世的尔虞我诈,辞官去职,跑到一个叫桃花源的乡下躲起来,以耕读为生。我就是照着他的榜样做的。” 
正说着,我看到秀大妈要给我收拾床上的书,我赶紧拦下了。我有随意读书的习惯,常常是几本书穿插着读,比如翻两页安妮?泰勒的《思家饭店的晚餐》,撂下,又拿起安东尼?伯吉斯的《发条橙》念上几个自然段…… 
“这些书放什么地方不好,非得码在床上,码得还这么多,夜里睡觉也不嫌伸不开腿。”她说。 
我说:“习惯了。” 
“这也是习惯,那也是习惯,依我看,没有一样是好习惯。不光是你,你们这一伙子,也都个顶个的是怪物。”秀大妈天生一张李双双的嘴,不让她说痛快了,就甭想清静了。 
殊不知,我和彭哥他们搬到这个山清水秀的铃铛乡是经过精心策划的。 
在此之前,起码在一点上我们达到了共识:浮躁的都市生活是我们厌倦了的生活,是一种我们急于摆脱的生活。 
于是,我们都丢下各自的差事,四处寻觅理想的去处,最终选定了这里,选定了这个坐落在北方大平原的叫铃铛乡的小山村。我第一次来的时候,正是黄昏,大麦已经抽穗,麦芒在彤红的霞光下染成嫣红的一片。闪耀着琥珀色的白杨林和枞树林,环抱着一间间的农舍,暮霭和浮云弥漫在它的周围——我们异口同声地说,这里就是我们的理想归宿。 
我们买了一片地,找建筑师设计,盖了不同风格的小楼,并很快地搬了进来,开始享受世外桃源的恬静。 
“人家的房子盖得都挺洋气的,你再看你的。”秀大妈说。 
不错,彭哥、苏怀和原田的房子都是一个加拿大建筑师画的图纸,而我的房子则是自己设计的。 
“又不开磨坊,又不浇园,你弄一个那么大的风车挂在墙上干嘛呀?”秀大妈说。 
我的房子盖成了尖屋顶的那种,而且带阁楼,阁楼是用来藏书的。背阴的那面墙上我装饰了一架硕大的风车,还能转,秀大妈看着不顺眼,我却喜欢得不得了。 
大概就是因为这个风车的缘故,当地人把彭哥他们的房子叫做别墅,却把我的房子叫做“尖顶磨坊”。为此,彭哥他们总是嘲笑我,我也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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