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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啊!因为你是我妹妹啊!”南宫君阳灿然一笑,有神的双眸灼灼发亮,伸了伸手,想拍拍他这笨妹妹的头,却因身体太弱而难以抬起,改而拉过那双小手包裹在他的大掌中,咧嘴憨然道:“做兄妹的有今生没来世,无论贫穷或富有,无论健康或疾病,甚至无论善恶,当兄长的就应该为弟妹撑起一片天,这是骨血亲情,每个人都不能舍弃的骨肉亲情。”
说到这里,南宫君阳脸上那如骄阳暖人心的神光黯淡了下来,是啊!骨肉亲情不可弃,可为什么,他的哥哥,他的那些个其他的兄弟姐妹却为了利益,为了争个无用的虚名而视兄弟姐妹情于不顾,阴谋阳谋,耍弄个不亦乐乎,甚至视人命于无物,而他的父亲,更可悲啊!同为儿子,就因为他是庶出,所以即便他的天赋比他哥哥好,依旧得不到他的一个正眼相待,甚至被视为阻了他嫡子出人头地的肉中刺。
感到手上那包裹着自己的温暖手掌僵硬了一下,正思索着南宫君阳那句话的君邪奇怪的抬起头,却见他极快地散去脸上的阴霾,如雨后初晴般再次绽放也阳光的味道来:“两年前,当柔弱单薄的你怯怯地叫我声六哥的时候,我就对自己说,不管以后发生任何事,你,南宫君邪,就是我南宫君阳一辈子疼爱的妹妹,为自己的妹妹纵然失去性命又算得了什么呢!”
南宫君阳说得无所谓,君邪却听得无比认真,似是在品味他这番话中的情感,亦或是在疏理内心深处对这种亲情的意动。
‘梆梆梆……’三声清脆的竹梆子响,思过院的门口又刮起了一阵怪风,让两个壮硕的‘门神’心里冷嗖嗖的,对视了一眼,嘴巴一张一合,神叨神叨地念起了什么。
出了思过院,君邪并不急着奔回自个的窝,踏竹飞跃的身影一顿,便在一处房檐上停下来,心事重重般地在坐下,耳边一直回荡着那个阳光少年的话语,纤细的双手尚残留他的温暖。
天空明月如盘,一片皎洁,清辉遍地。
明月易惹思愁!君邪心中无端泛起酸涩,一脚曲起,双手后撑,后颈仰起,露出线条优美的下巴。
独处异世两月,今静下心来,恍觉这两个月竟如梦一场,浑浑不知今夕是何夕。
梦醒了,她会发现,没有南宫君邪,没有六哥,没有娘亲,没有南宫山庄,没有受伤……更没有那种温暖的所谓亲情。
梦醒了,她依旧是联邦总局军政局的君上将,孤独无敌的超强者,受世人或疯狂崇拜或盲目敬仰或变态嫉妒的邪君,无情无欲,无心无爱的君邪。
或许真的是梦吧!若不是梦,无心的她怎么会一次次地感觉到胸腔内有什么在跳动呢?若不是梦,只追求实力,只追求武道的她,怎么会迷恋莫凌夕和南宫君阳身上的那种陌生的情感,若不是梦,该死的她,怎么会顶着这么弱的一具身体。
若是梦,在面对南宫志洛那一群人时,她的心底抑制不住的仇恨与不甘却又何以如此强烈,强烈到她压不住,强烈到她突生要将那群人踩于脚底下,让他们后悔视自己如无物的念想,然,明明如此强烈,明明感到他们已经威胁到她的,她却没有对他们起杀心,或者该说,杀念竟淡薄如斯。
看不顺眼者杀,威胁到吾者杀,更遑论欺我,辱我,谤我,踩我者,更是杀杀杀……
这才是冷酷嗜杀的君邪会做的事,这才是君邪的本心,君邪不仁,视万物为蝼蚁。
如现今想来,君邪竟非君邪,难道是……
该死的,必然是受南宫君邪残留情感的还在影响着她,那股长期受辱,意欲翻身报仇的执念太深了,深到即使已魂飞魄散了这么久,还不肯散去。
不行,她须尽快与南宫君邪这具肉身真正地合为一体,不能再让她的执念占据上风,控制自己。
瞳眸精光爆射,君邪心中一打定主意,神志回归,忽听夜深人静中,几声细微的声音传入耳里,显然是有人在谈话,本无意听墙角,刚一起身,另一个稍显熟悉的声音却让她身影一顿,邪恶的笑意浮现于嘴角边。
第十四章夜听
锐利瞳眸一扫,原来因心中有事,不知不觉间,她竟跑到后(和谐)庭来了,依她这段时间来的暗中了解,这里应是后(和谐)庭的主院,也就是庄主南宫志洛所居住的院落,声音是从主院中一座名为‘赤云楼’的二层小楼里传来的,那正是一庄之主的书房,而她现在脚踩之房屋,却是离‘赤云楼’最近的一间厢房。
虽说是最近,却也有一定的距离,依君邪的耳力,还尚不足以听清谈话的内容,只隐隐听到什么朝廷,武盟大会的。
墨黑的眼珠子一转,君邪猛然提起一口气,轻轻一跃,悄无声息地从屋檐跃至‘赤云楼’旁的一棵大树上,借着夜幕,将自己小小的身子隐于树隙中,对于南宫志洛这个深不可测的高手,还是小心为好。
“爹,这可是个大机会,得胜者即为王侯,那可是鱼跃龙门的大喜事啊!只要咱南宫山庄一出马,那还不手到擒来。”少年男子的声音透着无限的兴奋,好似他已经得胜,当上王侯了一般。
“哼,小小王侯,不过尔尔,你就少动这份俗心,好好修练,再过一年,便是二十年一度的家族测评,到时本家长老会亲自到来,若能得到他指点一二,修得大成,回归本家,那才是光明正道。”威严的声音轻哼了一声,语气中分明对那‘王侯’十分不屑,一种倨傲的意味表露无遗。
那少年应是不满这种说法,犹豫的声音响起:“可是父亲,那可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候爵,功名利禄,荣华富贵不说,还是皇帝亲封的修武界盟主,统领本国所有修武者,那是何等的威风,若爹或是孩儿当了盟主,纵然是本家,也得反过来受咱们管辖啊!……相比较,家族测评,回归本家,那才是无关紧要的事。”后面一句话,声音明显小了许多,像是在嘀咕。
‘啪’地一声巴掌声响,‘砰’地重物撞击桌椅的声音紧随而起,接着是威严的中年男声恨铁不成钢怒骂声起:“不成材的东西,无知小儿,别说是王侯,就是那皇帝老儿,南宫世家也不放在眼里。”
“哎呀,华儿……”另一个女人的心疼的惊呼声响起,尔后又温柔地劝说道:“洛,华儿还小,对于本家也不甚了解,才会有这种心思,这也无可厚非,你别气坏了身子,有话好好说。”
“哼,这个不成器的东西,要是他能把这份心思用在修练上,凭着从小服用的‘火延丹’,修为何止才到绿段武师,这还是前些月服用了黄狼兽血才得以突破瓶颈,趁此机会不好好修练,偏跑去惹南宫君邪,结果弄出一条人命,我拼了这张老脸,免去了他废功之刑,让他去悔过崖,明着思过,暗里可借着那块清静地修练,结果他到好,整整两个月了,连点进步都没有,一出来又搞事,若不是……别说他这个三代子弟之首的名号早被摘下来了,就是这条小命能不能保住都是问题。”中年男子的声音显得很是气急败坏,不复一向的沉稳,顿了一下又道:“家族测评之时,若不能突破‘烈焰心决’第六层,达到武宗境界,纵然是第一名,在长老眼里也是废物一个。”
嗯?暗处的君邪听出了不对劲,脑海中快速地闪过什么,却还不及抓住,幽暗的瞳眸透过树隙望进书房的楼阁上,映入眼帘的是,气得倒目圆睁的南宫志洛,站在他身边一边帮他顺气一边好言相劝的汪芝芳,他们的前面,南宫君华手捂着红肿的脸颊,嘴角流着丝血迹,旁边一张椅子翻倒在地。
“罢了,出去吧!这段日子你就好好地闭关修练,少出去跟那些个纨绔子弟胡闹,武盟大会的事也休要多管。”南宫志洛的怒气平息了下来,摆了摆手,想了想又道:“以后也少去找南宫君邪的麻烦,不管怎么说,她嫡系一脉继承人的名份并未除去,若让家主知道,只怕整个旁系三脉都承受不了家主的雷霆震怒。”
南宫君华撇了撇嘴,不情不愿地低头道:“是,孩儿知道了,孩儿先行退下。”说着便退出了楼阁,心里不停地嘀咕着:爹真是老糊涂了,本家再厉害,能跟一个统领修武界的盟主,朝廷的候爵比吗?哼,我看本家就是一些老糊涂,南宫君邪那样的一个野种废物,竟还让她顶着嫡系一脉继承人的名份,那是个什么名份,那可是家主继任的第一人选。
楼阁里,汪芝芳扶着南宫志洛坐下,为他奉上一杯茶,精明的眼光一闪,微笑道:“洛,其实华儿的话也不无道理,大哥来信说,此次朝廷派来的钦差是皇帝身边最红的冯公公,可见皇帝对武盟大会有多重视,全国各地修武者已纷纷朝云城而来,我们南宫山庄……”即使已经嫁到南宫山庄就么多年,她依旧对于丈夫的本家不甚了解,只知道,在她丈夫的眼中,当今皇帝连给他本家提鞋都不够格,这种视世人如蝼蚁的傲气,让她实在难以理解。
“哼,妇人之见。”南宫志洛亲抿了口茶,冷哼了一声,刚想说什么,利眸一道厉光闪过,微一动,手中的杯盖化为一道白光疾射出去,带着破空之势。
‘砰’地一声,足足有三人怀抱的大树被削去了一半,树叶哗啦啦的往下掉,唯剩下半截光秃秃的树干在那站着。
“洛,没有人。”汪芝芳见南宫志洛出手,吓了一大跳,走到窗前,眯着眼,扫视了四周一下,却并没有见到任何人或是尸体。
“不是没有人,而是这个人的速度太快了。”慢悠悠地走到窗前,南宫志洛眯着眼睛看着远处漆黑的夜空,冷冷道,心中止不住惊煞:凭他的修为,竟然让人在外面听了这么久都没发觉,别说云城内,就是举国上下,如此高手也是屈指可数,而且其警敏度之高,更是匪夷所思,几乎在他发现的同时,那人就察觉到被发现而提前离开,若不是感觉到树枝有点不寻常波动,连他都要怀疑,外面根本没有人,可见那人动作之快。
这个高手潜入山庄,到底意识何为?是敌是友?
南宫志洛根本就不知道,他费尽思量,想破脑袋猜测的‘高手’根本就是个突然脑袋抽风而‘走’错路的‘迷路人’,听墙角,那是顺便而已。
第十五章入林
正午阳光照射下,兽星林郁郁葱葱,树林不小,其间树木密集,透过阳光的照射,洒下斑驳的星星点点。
君邪直立于森林外围上,面容淡然,因发丝束起而将整张脸都显露出来,红色的巴掌胎记配上她那标志性的邪笑,为这四周凭添了几份阴森的邪气,一袭改装过的淡紫色劲装将她本就弱小的身板也包裹地更小,身后还背着一个小包袱,双手垂于身侧,腰间别着一把很奇特的武器,似剑非剑,似枪非枪,俐落昂扬而又慵散不羁的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同时在她身上显露出来,不仅不突兀,反而显得十分之和谐。
“呼,这里便是兽星林,我重生之地。”轻吐了一口气,君邪伸手握住挂在胸前的八卦项链,一种奇妙的亲切感涌上心头,或许是因为这里是她重生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地方吧!
兽星林位于云城北郊,是一座古老森林,里面炎热,大树参天,越往深处,茂密的树冠使阳光只能稀稀疏疏地射入,怪兽凶兽种类繁多,各种植物不计其数,形成一个稠密的网,就算是修武者也不敢深入森林深处。因而从外面看并不大,但似实际上它有多深却没有人知道,因为从来没有人进到它的最深处过。
君邪从不打没把握的战,因而这段时日,只要一有时间,她就无声无息地潜入山庄内的藏书阁,查阅大量有关这个世界这个国家这个州府这座城池的信息,其中,便从一本名为《异志录》中看到有关兽星林的信息。
根据里面记载,兽星林以兽为主,有最为低级的怪兽,活动在森林前沿地带,一般是修为较高的修武者猎杀的对象,它们虽是最低级,但其拥有灵性的血液也是修武者精进功力的补药,其皮毛韧性也很好,一般的刀剑是伤不了。
连最低级的怪兽都如此珍奇,可想而知越加深入的那些凶兽有多么珍贵了,而且据书中那神乎奇神的介绍,这些凶兽能飞天遁地,本事之大连世间的绝顶高手都要臣服在它们的脚下,若是谁能拥有一只凶兽,到哪都能横着走,可惜凶曾拥有灵识,且桀骜不驯,别说驯服它们,能从它们眼前活命,就足以有炫耀的资本了。
虽然她觉得书中的介绍有些夸张,但记录中,凡入兽星林深处的修武高手无一人能生倒还是真的,因而兽林星深处也成为了修武者的禁忌。
而今天,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