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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就在魔凌夕忍不住想要伸出魔爪的时候,君邪已恢复了她往常的模样,从她的怀里直起了身,神色有些严肃,道:“此次,我强制将精神力提升一个境界,精神识海受到毁灭性的摧毁,原本就少不得落得个神魂俱灭的下场,尔后又在神木山顶,最后受鬼王强力一击,险些就真的再也见到娘亲了。”
说着,余角见魔凌夕脸色变得极其难看,君邪暗恼自己怎么就那么二,明知道娘亲会担心心疼,怎么就脱口实话实说了呢,心思一转,立即夸张地露出个后怕的表情,还猛拍了拍胸脯,将魔凌夕给逗笑了,才又继续说下去。
“这次能化险为夷,多亏了小白,是他不惜耗损大量的真元,不顾一切地为我固执元神和根基,又在仙气浓郁之地大量地为我灌入仙灵之气,才保住了一丝生机,只不过,小白只怕要休养好久才能恢复原来的修为。”
君邪目光晶亮地看向修御天,幽黑的瞳眸闪动着莹莹波光,眼里有着自己没有察觉到的柔光,与他望过来的眸光相碰撞,竟诡异地让她有种火光在两人之间碰撞的感觉,心脏处猛地一跳。
其实自从禁地出来后,君邪一直都在避免与修御天目光的碰触,似乎不知不觉间,两人之间有什么变化了一般,或许只是她变化了而已,虽然她一直知道,对她来说,修御天和其他任何人是不一样的,他于她是不同的,独一无二的,然却从未觉得两人竟如此能如此‘亲近’,恍然间总会让她觉得两人本该就是一体的,这让感情一向空白的她在面对修御天时,多少有了些不自在。
而现在想起他为自己的牺牲,想起清醒过来后看到当时那般模样的修御天,目光不自觉就往他那边飘去,当时他哭了,是的,堂堂天一神族的圣王,超越仙界大罗金仙,只居于仙帝之下的圣王大人,就只因她清醒过来而流下了喜悦的泪水。
那一瞬间,即便再迟钝的她,也能感到他落在她身上的那一份沉得得犹如泰山般的感情,突然间就明白了许多以前一直被她有意无意忽略的感觉。
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爱’啊!
没错,她当时确确实实地在心中发出了这么一句感叹,然后好像突然间就松了一口气。至于之后的别扭与不自在,她绝对是不会承认自己害羞了,傲娇了,若是传出去,她君邪的脸要往搁啊!
所以她将这些正常的及非正常的状态一律规究于,是因为修御天为了救她而动用了天一神族不外传的法诀——天一双修。
当然,所谓的双修绝对不是邪门歪道中的那种采阴补阳,或是采阳补阴的不和谐邪法,而是绝对纯洁的心灵双修。
或许也是有这一方面的原因,所以向来迟钝到人神共愤的君邪突然灵窍一动,就顿悟了。
魔凌夕看着自个的女儿说着说着,就跟修御天‘眉目传情’起来,眼角很是怪异地抽搐了一下,君邪不输男儿的强悍已经深入她这位母亲的心,突然间看着‘女汉子’突然柔情起来,她表示,她这个当母亲还是有点接受不能。
而且……
魔凌夕将目光移向修御天,暗哼了一下:哼,臭小子,竟然趁她不在,拐走了她的女儿,若不是看在他拼尽一切救她女儿的份上,就算他是圣王,也得让他吃吃苦头,想抱得美人归,起码得先过她这一关。
修御天神识是何等的敏锐与强大,即便是与君邪‘眉目传情’中,也立即感应到有一束不是很友好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当即不舍地收回与君邪对视的目光,移向目光的来源处,却是对上了一双充满着母性柔光的清眸。
“咳。”魔凌夕很自然地轻咳了一声,拉回女儿的注意力,半点也没有被抓包的尴尬,对着修御天点了点头,微笑着道:“圣王大人对我们母女的恩情,本宫铭记于心,他日若有用得上我魔族的地方,尽管开口。”
笑容完美无暇,却让圣王大人顿时如坐针毡,如同犯了错了毛头小子一般,有点手足无措地摆了摆手,几次张了张嘴,最后只化为一句干巴巴:“魔公主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
看着君邪因他一声‘魔公主’的称呼而投过来的目光,圣王大人心里发苦啊!不是他想搞得这生疏正式,实在是您母亲大人一句本宫的自称,堵住了他一切拉近关系的话,如果可以,他真想把‘魔公主’三个字换成‘岳母大人’啊!
君邪心里何尝不知这一点,不过就是听着修御天这么疏离地称呼她的娘亲,心里有点不爽而已,也知道自己的娘亲不知何故,对修御天有着若有似无的敌意。
已经确认了对方的心意,也在心里接受了对方的心意,那修御天也就从那刻起,被她标上了‘恋人’的标签。
她怎么可能放任娘亲大人和自个恋人的关系往不和睦方向发展呢!
于是,君邪转回目光,笑嘻嘻地抱着娘亲大人的胳膊,噼里啪啦地将修御天为救她而付如何如何大的代价,冒着怎样的危险,在禁地那段时间是怎样救她都一五一十地描述得清清楚楚。
原本这些,以她的性格是不会这么话唠的,不过谁让她现在有了项新的任务呢!而且在她的唠唠叨叨中,魔凌夕眼底一直未曾消去的担忧与愁绪渐渐地被笑意所取代。
眼见差不多了,君邪这才停下来,转回正题道:“现在我之所以并未能痊愈,恢复以前的状态,是被我故意压制的。”
说到这里,在魔凌夕和魔王的疑惑下,君邪又缓缓地将她体内拥有的‘神源’和‘黑莲心’的事及得到它们的经过简略了提了一遍。
在他们冒着吃惊与炙热的眸光下,又继续道:“在昏迷的时候,我的神识进入了一种奇妙的顿悟世界,神识连跳好几个境界,清醒过来后,我感觉到‘神源’和‘黑莲心’都正在与我融合,由于我的神识已经接近大乘的境界,完全有可能将一直无法化为已有的‘神源’和‘黑莲心’彻底纳为已有,一旦我将这两者化为自己的力量,那么如此庞大的能量足以让我至少一跃到达渡劫期,何况我手中还有上古神器轩辕神剑,只是……”
听到君邪能一跃到达渡劫期,在场的三人都呆住了,除了魔王,其余两人都知道,满打满算,君邪踏入修真界至今也是五六年的时光,虽然不知道融合‘神源’和‘黑莲心’需要多长的时间,但总归不会超过二十年的时光。
在如此短暂的时间,甚至对于修真者漫长的岁月来说,这点时光也不过是弹指一挥是而已,就这么一弹指间,从一个不识修真为何物,到渡动劫期,那已经不能用天才、奇才或妖孽来形容了,简直就让天才妖孽羞愧至死。
君邪完全没意识到她一句话已经将在场的三人震撼住了,目光看向魔凌夕,继续道:“只是,这总归算是走了捷径,不是自己一点点修炼巩固的,在心境上在有很大的必弊端,修炼晋级时,一旦心有挂碍,必然会落得走火入魔的下场。”
魔凌夕三人从震撼中回过神来,听她这么一说,皆轻点了下头,确实如此,‘神源’和‘黑莲心’虽说已归君邪所有,但确是外来物,依靠着外物来提升自己的实力,即便她到达了渡动劫期,在境界上,也是极不稳固,会极大的限制了以后提升,有可能此生的成就到此为止,且一旦受到重创,很容易会跌落。
这还是成功融合了‘神源’和‘黑莲心’的后遗症,在融合晋纪阶的过程中,其实也是非常危险的,对于心神和灵魂强度的要求非常大,必须非常精准地控制着融合的过程,如果太过操之过及,则身体会因承受不住太过庞大的外来力量而爆体,若是太过谨慎,则有可能会使得能量外泄而达不到应有的效果。
再说,她融合的并不是单纯的一种能量,而是本该相克的两种极正和极邪的能量,本身就有非常大的风险。
所以正如她所说的,不能心有挂碍,而显然,她之所以强制压下已急于与她融合的‘神源’和‘黑莲心’,正是因为她的心还有挂碍,从神木山上回来后,她就一直在昏迷之中,之后又与修御天闭关疗伤,对于她娘亲还有风炎几人是否已经脱险,情况怎样了,一无所知,自然无法安下心来融合突破了。
想到这里,原本还存在心里的震撼与欣喜瞬间被担忧与不安所替代,但他们知道,他们不会也不能劝她说不去融合‘神源’和‘黑莲心’,能做的只有让她安心,放开一切心灵的束缚,那样成功机率还是不小的。
“邪儿放心,我与你外公的情况,你已经知道了,虽然你外公还未痊愈,但他修为深厚,只须修养些时日便可恢复已往的实力,至于你朋友风炎,还有东方风、鬼族冥王冥煞和他的儿子冥玄月,只是受点小伤,以他们的实力,早已无恙,秦子浩的修为最弱,受伤最严重,不过有血蛟雪姬的相护,倒是性命无碍。”
魔凌夕率先开口,将君邪心中最为担心的众人的情况简单地说了一遍,在等待君邪出关的时间里,她就已经打听清楚了,谁说母女俩相处的时间不长,但知女莫若母,知道君邪看似无情,实则最重情,清醒后必然挂心众人的安危。
“小外孙女别担心,你外公可是堂堂的魔王,五行那群龟孙子想要你外公的命,再修练个千万年吧!咳咳……”
魔王终于逮着个机会开口,这还是他第一次正面跟小外孙女说话,自然得表现表现,于是,魔王陛下很是气魄地猛拍着胸脯,结果话还未说完,重伤的身子哪受得住他这几拳,当下气息不稳地猛咳起来。
“父王。”魔凌夕无奈地低唤了一声,眉头担忧的皱起,谁人能知道,统领魔界的魔王陛下私底下竟是一个老顽童,总是要让她这个当女儿操心。
“咳咳……嘿嘿……”魔王边咳边心虚地傻笑着,不敢再看爱女的黑脸,转而可怜兮兮地看向小外孙女寻找安慰。
君邪从魔王开口说话就开始傻眼了,看着他这一番的表演,直接就给愣住了,这……这是魔王,令四界六域闻风丧胆的最大魔头?这分明就是个爱耍宝卖萌的普通老天嘛!天啊!什么叫做幻想破灭,今天她总算了解了,这反差实在太大了。
好不容易从幻想破灭中回过神来,又差点被他可怜兮兮的眼神给震翻了,为避免下因受刺激过大而吐血三升,君邪果断地移开目光,瞥了魔凌夕一眼,又将目光移向修御天,张了张嘴,神色间有些犹豫。
修御天是何等了解君邪,又岂会不知她犹豫着没有问出口的话,当下不等她问出口,微笑着道:“五行那些人,当日我也全部一起带了回来,只是……”
当日,他打开天一领域入口时,君邪最后瞥向横躺在地上的一众五行中人的目光,他看得明白,所以在她昏迷过去的时候,他伸手一捞,将地上的所有‘尸体’都扫进了领域。
“如何?”两个声音同时响起。
修御天的停顿令君邪心下一沉,开口有些急切,而另一个声音正是来自魔凌夕,她是知道五行那群人都被修御天带回来,另行处理,只是她并不知道他们是死是活。
“五行诛魔阵太过霸道,他们是在以命换命,几乎全部皆神魂俱灭,火行家主南宫劲烈和四大长老也不例外……”
几乎是在君邪问出口的同时,修御天便接着说道,话还未说完,就被魔凌夕的喃喃声打断:“无一生还?”显然她少听‘几乎’这两个字。
君邪看着突然间有些失魂落魄的娘亲,心下越发地不好受,对于某个负心汉更加地愤恨。
她知道她娘亲对于南宫世家是绝对没有一丝感情的,有的也只是恨而已,至于其他四行,那根本就与她毫无一丝干系,她的紧张,她的担忧,她的害怕,都只为一个人而已,曾经的南宫志昊,现在的东方昊,她的便宜老爹,娘亲的丈夫。
如果娘亲知道南宫志昊背叛了她,又娶了一个妻子,还有一个比她小不了多少的女儿时,她还会为南宫志昊而伤心难过吗?只怕就算他不死,她也会亲手了结了他吧!
只是,杀他也就等于杀死了自己,那种痛,那种心如死灰,她没经历过,也想像不到,但只看娘亲此时的样子,就知道那会很痛很痛。
还不如不让娘亲知道这一切,就当南宫志昊早就已经死了,为了她们母女而死了,那样,娘亲虽然伤心难过,但就不用承受背叛的痛,时间可以治愈南宫志昊的死亡所带来的伤痛。
现在她极度后悔,在神木山上一时的心慈,让修御天将所有的‘尸体’都带回来的,为的不过是存在侥幸,希望存有一两个活口。
那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