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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混杂了一些亚洲人的基因,是发灰的蓝色,轮廓深邃下巴的弧度优美,肌肉紧实的胳膊裸露在外面有股难以言表的力量美,走过他身边的姑娘都会忍不住偷眼看他。加图一开始还觉得奇怪,每次有姑娘偷看他他就会去戳叶芙。
叶芙(不耐烦):“干嘛?”
加图委屈,“她们偷看我。”
叶芙#(她正在挑水果讲价钱,结果这傻蛋正好打断了她砍价的完美思路,尼玛,火大):“她们看你就让她们看啊!”
加图沉默,但还是乖乖的睁大眼睛看她,“……哦。”
上街的次数多了,被偷看的次数也呈几何倍数增加,加图渐渐明白其实不是所有人都会被偷看的,比如……咳咳……比如叶芙#他忍着没敢和她说,就怕她伤心,这个地区的人似乎不太喜欢脸上长雀斑的人,所以在路上都没人偷看叶芙,(所以他认为这些人没眼光,他就觉得叶芙的雀斑很可爱很迷人不是吗?)这一点来说,出于心中的某些奇怪的感觉,他莫名觉得很好,没人看叶芙=他感觉很好=他很开心=他会变得话很多。
通常他?嗦的时候都是叽里咕噜外星语言,叶芙会直接无视。
无视的次数多了,他就难过起来。
紧接着发生的另外一件事让他更加难过。
他们走过便利店去给加图买新床单的时候(哎,这又要花一百多块人民币了,所以说物价涨了最讨厌了!)路边有一对夫妻正在吵架。
女:“你,你他妈刚才在和谁眉来眼去的!”
丈夫:“我,我没有啊。”
丈夫似乎是外国人,红头发绿眼睛,胖乎乎的像个肉球,他的半个屁股几乎能顶叶芙的两个,而且脸上那畏畏缩缩的表情,让人感觉很面熟。
“你明明有!”妻子气不过冲上去拧住他的头发。
“你反了你!”那丈夫大吼一声,扑上去想要把妻子一巴掌甩开,没想到那女人身形虽小,但力气大得一把把他推倒在地上,小手麻利的拧上他的耳朵,狠狠一转,在凄厉的尖叫声中把他拧得几乎跪倒在地上。
妻子似乎对丈夫和其他女人眉来眼去很生气,那么刚才他也和别的女人眉来眼去了,叶芙却一点事都没有,她似乎根本不在意的样子……
叶芙:“……”(开玩笑吧,那个人的红头发是染的吧?)
加图:“……0。0”(叶芙现在是在生气了吧,一定是吧,太好了)
叶芙(不耐烦):“走吧走吧,有什么好看的。”她一向认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
加图站在原地没动,双眼死死的盯着正扭打在一起的外国夫妻,过了好一会才慢吞吞的迈开步子,跟在她身后。这一路他没有再唧唧歪歪,让叶芙感觉莫名的不舒服不习惯。
“喂,你没事吧你?”她替他挑了一床草绿色的床单,美曰其名是环保色。
加图没说话,就是闷闷不乐的垂着脑袋。
叶芙看了他一眼,果断将其鉴定为是死孩子发疯过了以后没力气的原因,所以把床单收好后就没理睬他,加图见她没反应,脸色更加晦暗,垂头丧气的跟在她身后。叶芙和店员告别后快乐的走出了店门。等他们回到家里,叶芙把沙发拉了出来,把胸罩和内裤都扫到地上,把草绿色的纯棉床单盖了上去。
啊……这个颜色虽然有点太绿了,但是……它便宜啊。
“你就睡在这里啦!”她热烈宣布,在加图不高兴的目光中飘进了自己的房间。
而到了午夜,某个草绿色床单的家伙却和黏人的大苍蝇一样偷偷溜了进来,钻进了她的被窝。
☆、第六十章 塞里什和地窖
第六十章塞里什和地窖
比利大喊救命的时候叶芙正微微眯起眼;厕所里明晃晃的灯光刺得她双眼剧痛。在此之前她还扶着勒夫歪掉的肋骨;加图站在她身边按着她的手不让她去摸那些软绵绵的肉色肠子。她之所以去摸那些肠子并不是她真的想把它们塞回去;众所周知;在没有消毒的情况下这样做很容易让他产生感染,照勒夫目前的情况来看,能活下去的可能性很低。在看完那盘录像带以后叶芙就一直很困惑;马沃尸体边留下的金币,凯蒂获奖照片旁一麻袋一麻袋用来扔着玩的金币;录像带里用老鼠榨油封住的金币;藏着重要文件的金币,还有眼前的这一枚——
——从勒夫肠子里挖出来的金币。
血淋淋的,那都是勒夫的。叶芙不知道一个人的身体有这么多血,刚刚挪动勒夫的时候他碎掉的胸骨下血流得更欢快了;夹杂着黑色的血块,远远看上去就像乌黑发亮的甲虫从身体里钻出来,想象一下就明白这种场景恶心又诡异,卧室的白瓷砖墙壁上全是一个个血印子,看起来他是先被人吊起来,然后强迫性的做了什么。叶芙去扒他的双腿,左小腿消失了,是被人硬生生用斧头砍掉的,而不远处的地上有一摊黄糊糊浓稠的胶状物,混合着沥青的刺鼻的味道,让人无法忍受。
勒夫拼死让她去拿那枚金币,那是他无论如何都要保护住的东西,他在临死前告诉她金币里有重要的东西,要到一个地下室里才能弄开,等到了地下室,一切谜团就可以解开了。
有的时候死亡也是一瞬间的事情,比如你低头系鞋带的时候,一颗子弹呼啸着从走火的枪口飞出,恰恰好穿过你飘起的头发;当你大骂完那个在学校里玩枪的金毛傻蛋走在去商场血拼的路上,化妆品广告牌下的阳台上突然摔下一盆小小的仙人掌,刚刚好砸在你刚系好的球鞋边;等你心惊胆战的离开商店,小巷子里窜出一条大狼狗狠狠咬住你的小腿,你弯腰想去扒开它的嘴,一柄刀子却从你的心口穿了过去。本来要掏刀子只是想吓唬你的盗匪因为你突然变换动作而戳歪了,于是你死了。
勒夫说完那句话就断了气。
他自己咬断了舌头了结了性命,决定生死的往往只是那么一个动作,这句话对叶芙同样适用。
“格拉芙,格拉芙!加图加图!”比利在惊恐的尖叫,肥胖的身体在奋力挣扎,但扼住他脖子的那只手黝黑坚硬,那只手收紧的力度足以叫人窒息,比利的脸慢慢紫胀,最后他连手都挥不动了,只得呜呜哀叫。叶芙的视线顺着粗壮纠结的黑色肌肉慢慢上移,这是一个大个子,胸前粗糙的肌肉几乎要从紧身的潜水服爆出,他面露凶恶,左手死死握着比利的脖子把他提在半空中,右手握着一把巨大的斧头,锋利的斧刃在明亮的灯光下折射出阴冷的光芒。塞里什不是从门口进来的,但现在瓷砖上都是血,唯有木头门背后的位置上有两个白白的脚印,血污很快涌入那个凹进的白瓷砖空隙中,很快填满了它们。他一直就躲在厕所里,直到比利把所有人都引进了厕所才出来背后袭击,谁说塞里什不聪明,起码人家知道请君入瓮。
叶芙没有动,塞里什动了。
他们两个在训练场上有一面之缘。当时露露差点被皮塔的沙袋砸中,而叶芙救了露露。塞里什当时没有对此表示感谢,现在他觉得报恩的时间到了。
“我,不想杀你。”他的声音沉甸甸的,就像被一百个沙袋压在下面,“你,救过,露露。”
比利立马害怕的大叫起来,“格拉芙救我啊,他要杀我啊!”
“但是,我要杀你,旁边的,那个男人。”塞里什粗声粗气的说,举起了寒光凛凛的斧头,“他,没有救过,露露。”
叶芙毫不客气打断他,“今天你谁都杀不了。”
一瞬间塞里什黑黝的脸变得狰狞无比,“那,我就,杀了你。”
眼前闪过一道白光,锋利的好似划破黑夜的闪电,只是一晃神的功夫,脸上感觉有什么凉凉的东西在刹那间贴了上来,以割裂皮肤的力量,死亡的气息扑面而来,耳边传来呼呼的风声,叶芙还来不及眨眼,鲜血的气味就弥漫上了鼻尖。
好凉!
她顿了顿,下意识的伸手去摸,而那个坚硬的东西在一秒内就可以撕裂她的皮肤,砍断她的骨头。
“格,格拉芙,你在干什么!”比利在狂叫。
塞里什手上的铁环挡住了她袖中小刀,而他的斧头几乎劈裂她的脸颊。叶芙一时没反应过来,手还没擦掉脸上的血水,自己的身体就在潜意识中做出了调整,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往后弯去,脸上还是凉凉的,几缕断发从眼角处飘过,□的胳膊还能感受到白光裹挟而过的强烈的劲风。
而就在这个瞬间叶芙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她回过头,袖子里的弯刀闪电般向塞里什的脑门击去。在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候,她竟然下意识的往角落处扫了一眼,借着白白的灯光,她看到了加图的脸,他正举着刀面目狰狞的向塞里什冲来。
“格拉芙——让我来!”他大喊。
让他来还得了,他手上的那枚小刀只可以切切牛排吧?
叶芙的耳朵嗡嗡响,她脑子里的思绪乱作一团,一边在毫不留情的取笑加图,一边在混乱的思考着政略。脑海里格拉芙以往的记忆渐渐起作用,配合她灵敏的身姿,她在塞里什第二次攻击的时候跳了起来。刀口触及到塞里什的肩膀,怀里的小刀毫不犹豫的向下刺去,钝器砍到骨头里的闷响,抽刀时的嘎吱声让人牙酸齿冷,她几乎能看到摩擦时跳起的金色火花。
她眼前影子乱晃,结束的很快,或者很慢,他们打斗了很久,叶芙的背部火辣辣的疼,就像有人在用一千把刀戳她的背。
握住匕首的手很酸,眼睛也很酸,耳朵也很酸,脖子更酸。她踩住塞里什想要捡起斧头的手臂,手起刀落直接砍下了他的小臂,在他愤怒的狂叫声中把加图扔过来的小刀□了他的眼珠里,眼珠裂开的声音很小,但她却仔仔细细的听到了,就像肥皂泡在空气中爆裂开的声音一样,清脆而动听。
塞里什挣扎着去抓她,而她把最后一把飞刀扔了过去。现在他的尸首就躺在她的脚下,她手上的刀刃正死死插在他粗壮的喉咙里,握住潮湿的刀柄,她喘着粗气一咬牙狠狠向后拔出,血液像喷泉一样从那个伤口里喷洒出来,溅了她满脸,还是温热的。
眼睛被血液糊住了,有点疼。但塞里什已经死了,又一个强有力的对手被他们消灭,加图和比利还活着,勒夫也死了,现在的贡品还有几个?一个,两个,好多个。
“我们去地窖吧。”她一边在裤子上把匕首擦干净,一边这样说。等了半天身后都没有人回应她,叶芙困惑的回过头,加图别过脸,眼底闪过无法帮忙的懊恼和难过。而一旁的比利见鬼似的瞪着她,害怕的哆嗦了一下,往后退了一步。叶芙一看就明白了,一定是自己满脸是血吓到了他,她满不在乎的用袖子擦了擦脸,但效果不太好,血被擦得到处都是。叶芙很快就放弃了,转过了身,从塞里什的身上扒下了那套潜水服。
虽然有点磨损但还很好用,但是可恶的是这里能穿下这套潜水服的只有加图,而他是个旱鸭子。
她又从塞里什的腰上摸到了一把钥匙,青铜色的带着华丽的长柄,那是七十多年前流行的钥匙形状,在尾部还穿着一条细长的红色丝带,被结成了蝴蝶结的形状,但因为被用的多了,丝带边缘有些小小的抽线。
厚重的黑色铁门缓缓打开,点上墙壁上的煤油灯,叶芙轻轻“啊”了一声,展现在她面前的是一个巨大的地底仓库。就像突然来到了中世纪的基督教堂,这里的天顶极高,幽暗的灯光像鬼魂的眼睛,在黑暗中跳跃闪烁,光滑的丝绸覆盖着墙壁上悬挂的每一样武器,黑色梨木镶嵌着黄金的柜子上被切割成一格一格的方块,里面摆放着无数的小型器具,从匕首到手枪不等,最后武器的型号渐渐增大,角落里竟然还有两人高的炮台,但因为年代久远,炮台上推入炮弹的地方已经生锈了,看起来虽然厉害但早就失去了实用性。
左侧的架子上放着五花八门的药品罐头,有一个看起来很新,其他罐头看起来灰扑扑的,上了些年代。叶芙扭开了那个看起来最新的,写着烫伤药的塑料白罐头,里面流出的是黄糊糊的胶状物,闻着有股厕所里勒夫身上的味道。她恶心的皱起眉,心中隐隐明白发生了什么,把小罐头放了回去,又拧开了另外一个大一点的罐头,这个闻起来也很恶心,但因为时间过去很久了,霉味反而比胶状物的味道来得大。这个架子的背后有一个透明的小门,从这里可以看到下面流动的湖水,这应该是河底了,用玻璃隔开让人潜水的区域和武器库,人只要从这里跳下去就能站在宽达一米的准备区域,并不需要担心湖水会倒灌进屋子里。
这个门旁边有些潮湿,看来塞里什就是从这里上去的。
很快,叶芙发现这个武器库真正的武器并不是这些枪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