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哈哈哈哈,哥们儿对不起你啊!”阿维一见我面就傻笑。
“你干什么缺德事了?”
“我、我,给你们带的好吃的,在路上都被我吃光了。”
“怪不得看你变得圆了一圈呢,原来如彼。”
“谢谢谢谢,我小维姐姐都说了,我要再胖下去,她就不要我了。”
“谢谢谢谢,”这个时候卢可恰好也晃了过来,“这个学期,我要好好学习。嗯,要是不努力,学习就该不要我了。”
“我看你再犯二,学习就该不要你了。”
卢可听了一愣,随即继续:“是啊是啊,所以,这个学期不许犯二了,好好学习!”
下午獾子也来报到,然而却没有看见咴儿。
“这学期他还来吗?”阿维问我关于咴儿的情况。
“我不知道。”
“那,这学期他还跟你抢企鹅吗?”
我瞪了阿维一眼,装死不理他。
獾子照例不知去向,卢可照例去上自习,阿维照例去陪他的小维姐姐,咴儿则始终没出现,我也懒得打手机找他,按阿维的话来说,大可以放任他“自生自灭慢慢烂掉”的。
就这么开学了,都没有人问问我怎么度过这个郁闷寒假的。
所以,既然左右无事,我干脆骑着单车晃晃悠悠地回家去了,想要维持假期的习惯,半夜上网。
路过门口的那一堆雪,看见了已经开始变形的雪人,也想起澎澎来;既而关于宠物猫啊咴儿啊之类的事情也不得不被想起来。
我有点烦。
76
所以,下一个第二天,情人节,我故意躲了起来。
那条路旁的银杏树,早已经落尽了叶子,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条,在风中微微晃动着,用影子在地面画着灰色。
我裹在大衣里,挂着随身听,拿了本近期畅销的现代都市小说,在路边看了一天,直到太阳下山,又听了三个多小时的民谣,终于把随身听的电池浪费干净,于是乎才拍拍屁股回了442。
我想要避开属于情人们的节日里甜蜜的气氛,想要避开与那几个熟识的人有关的回忆,想要避开期待之后失望的冷落……我想证明,其实我自己一个人,也能好好地待着,看我喜欢的书,听我喜欢的歌,在我喜欢的路边晒太阳。
然而其实,起身拍屁股的时候,我真的很想拍掉心里的落寞。
恰好在关门熄灯前,我赶回去。
“真、真邪恶,我以为你又找企鹅玩去了呢。”
“那是你吧,”一进屋我就往床上爬,“像我这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还能有企鹅跟我玩?”
“有啊!半个小时前还打电话来找你呢。”
“谁?”听了阿维的话我一翻身,坐起来。
“喂,你别这么激动好不好,就是上次我跟你说过的那个,不是乐队里的,老打电话找你的。到底是谁啊,跟你这么好?”
“哦。”听阿维说完我又躺下,“你喜欢你拿走,跟我没关系。我现在和企鹅绝缘。”
“瞎掰呢,那你这一天,也不上课了,也找不着你,跑哪玩去了啊?”
“就是的,刚开学你就不上课。”卢可躺在被窝里,插嘴,“而且,实验课你都敢不上,今天老师还问呢,说第一天实验,你怎么都不来。”
“你就不会说,我以为实验课开学一周后才开始上啊。”
“嗯,那可不行,昨天报到的时候,我就通知你了,你怎么会不知道要上实验呢?”
“你脑袋有尿啊,我又没说你没通知,我说的是我不知道!”
“嗯,嗯,反正,我不跟你争,你不上课,我可管不着,明天你自己跟老师说去。”卢可说完,在被窝里打了两个滚,搞得床板吱吱嘎嘎响。
“那,你到底算是干什么的啊?跟走狗不是一样么?”我用鼻子哼了一声,冲着卢可大声说。
“嗯,你凭什么骂我呀?”听了我的话,卢可有点急了起来,“我是为了你好,你这人!再说,你不去上课,本来就不对,什么叫我跟走狗一样?我是传达老师的话给你,你自己看着办,爱干什么干什么,你喜欢跟獾子似的从来不上课,那我也管不着。”
“你倒是也想管啊!还管不着,还着大火呢,还火车头呢,还大奔头呢!”
“嗯,我不跟你犯二,睡觉了,明天早上六点半,去操场跑操去,我可通知你了。”
“我没听见!”我也懒得再理卢可,嚷了一声,拎起毛巾去水房。
“我也没听见,谢谢谢谢。”关门的时候,我听见阿维也这么说。
PS:首先要特别感谢画上眉儿的支持,眉儿是俺在起点遇见的第一个支持者,谢谢啦……^。^说到支持,俺实在是不想缠着读者大大们要票啊,可是这点击推荐的数字实在是让我郁闷!每天只有更新的十几二十分钟在主页闪过的时候能有些人知道。转眼也上传了近一半的内容了……严重地打击俺的热情啊!怎么能让人多关注这本书呢?
独角戏实在是唱着没劲啊!
第十三节 宁占一怪
结果,在咴儿悄然回到442住以后的四天,我和阿维对于卢可的话“没听见”就出现了相应的效果。
老严找我们俩去谈谈。
“卢可说,你们俩这一个星期早上都不去跑操,有这回事吗?”老严还是让阿维先关上了门,然后才开始说话。
“他的话您也信啊?”阿维冲着老严傻乐,“他那孩子您也不是不知道,就是头大无脑、脑大长草。”
“你别跟我说这个,那我不信他信谁啊,体委给我的名单,就说你们俩——还有獾子——你们仨,早上不去跑操。”
“这,就算我们不去,会有什么影响吗?”
“影响?影响你们综合测评的成绩,影响评奖学金什么的。”
“那我们就更不去了,您看,我们要是都能得奖学金,卢可就真能当院士了。”
老严显然对“当院士”这个说法比较反应敏感,听阿维说到这儿,就开始哈哈大笑。
“跟你们说,我当学生那会儿,也不喜欢早上出操。”笑够了,老严才跟我们说,“睡的挺高兴,正做梦的,就被拎起来了,多难受啊!”
“您也知道啊,所以,这就说明这个制度应该改了。”
“得得,制度改不改的你说了也不算,”老严赶紧让阿维打住,“你们要说不管综合测评成绩,那我也不非要求你们去出操了。”
老严的话刚一出口,我和阿维立即深拜下去,口称:“谢主龙恩!”
“得,没事啦!”老严摆摆手,假冒武则天,“退朝!你们去吧。”
“是!”阿维高喝一声,“您让往东,我们不往西,你让坐火车,我们怎么也不能坐飞机,是吧?”
“我还没坐过飞机呢。对了,你回来!”老严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叫住阿维,“你再告诉我一遍,你们刚才说的‘头大无脑、脑大——’怎么着来着?”
“长草!”我和阿维一起回答。
“你看看,犯二的下场,就是只能落得个搞搞学生工作。唉,咱哥儿几个没前途了!”出办公室的时候,阿维小声对我说。
78
从老严的办公室出来,我和阿维买了半斤花生米,回442去谈人生。
“你这小子,越来越嚣张了啊!”我指着卢可的空床大喊。
“那怎么办,人家跟老师们关系就是好,老师都喜欢这种成绩又好又能卖命干活的。哈哈,像咱们这样的,估计早就进了黑名单了。”
“我就不明白,学习这东西,有什么值得——”
“停,停停停!”阿维做着手势,打断我说话,“学习本身,其实是无辜的。你能考进大学来,而且是分数线狂高的生物系,说明你还是有学习能力的。”
“可是,我现在已经对学习没兴趣了。”
“也不能这么说吧,还记得咱们以前说过什么话么?我,和你,都是因为喜欢生物系到野外的几次实习,才来考这个专业的吧?”
“问题是,我喜欢动物——活的、会蹦的、会飞的、会跑的,我也喜欢花花草草——各种颜色的、奇形怪状的、好吃的,但是我不喜欢那些化学物理高数什么的,也不喜欢成天琢磨那些器官构造细胞成分。”
“来,来,握手,握手。”阿维凑过来,边嚼花生米边说着,“所以,我觉得,既然咱们喜欢宏观的生物学,就应该在这方面打打主意,好歹大学里也混出点样来不是?你还记得那会儿,咱们早早就提前交卷,怎么跟老严说的么?”
那是以前的某次考试以后。
我和阿维提前将近一个小时,早早交了试卷离开了考场。
试后,老严问我们为什么这么早就交卷。
“这个,您想啊,会写的,都写了,不会写的,瞎编着也写了,那还待在屋里干嘛啊!”
“那人家卢可怎么一直写到收卷才交啊!”
“卢可?他是那种为了一分能验算八遍的人——”
我的话刚说一半,就被阿维打断。
那厮说:“何止八遍,至少有九遍!”
“你们俩说说你们,这个问题争来争去的,真是!就算你们数清楚了几遍,也没人给你们奖学金啊!”老严皱了皱眉头,指着我们俩数落。
“这个奖学金吧,哈哈哈哈!”阿维笑起来,赶紧转换话题,“跟您说,我们考试,为什么提前交卷呢,因为我们是有宗旨的。”
“你们当这是奥运会啊!”
“差不多,差不多,感情您也知道啊!”不知不觉阿维就跟老严犯起二来,“我们考试,如果不是能拿高分,那就要做得快一点提前交卷;如果有不会的题,宁可瞎掰,写的稀奇古怪,也不能空着不写。所以,总结四句话,这就叫——”
我早已经做好了准备,等到恰倒好处的时候,和阿维齐声高呼:“不占一帅,便占一快;宁占一怪,莫占一菜,咿呼呀呼儿嘿!”
想起当初和老严犯二的情景,我和阿维握着手,回答他:“当初不是说,‘不占一帅、便占一快、宁占一怪、莫占一菜’么?”
“是啊,咱们现在是无论如何没法像卢可学习那么好了,这‘帅’是绝对没戏;现在都大二下学期,咱们也没卢可‘快’;这个,所以,我们要占一个‘怪’字,出奇兵,取荆州,而后入川,占据天府,势成鼎足,我们就可以和曹操——啊,不,和卢可——分庭抗礼了。”
“喂,你到底想说什么?”
“吃花生,哈哈。”阿维说完,得意地抓了一大把花生嚼起来,“咱们应该找个喜欢的科目,动物啊花草啊都行,好歹学好一门,将来也好有个吃饭的手段。”
“这个,主意是不错,明天咱们就去找老师看看。”我点头,表示认可,“不过照你说的,我想搞的科目,比较难啊。”
“你想搞什么?”
“企鹅。”
“真、真邪恶!”
“不然,搞磷虾也可以——企鹅喜欢吃磷虾。”
79
于是乎,我和阿维开始去找那些教宏观生物学的老师们。
因为企鹅是鸟类,所以我们先找到搞鸟类学的老师。
“想找点工作做啊?这样吧,我们现在在做一个鸟类环志的工作,你们想做的话,就去和卢可联系一下吧。”
我们赶紧说了再见逃出来。
“怎么会这样?”
“去别的地方看看情况。”
然而,其他的情况竟然好不到哪去。
主管昆虫学的老师给的答案是:
“现在天气还有点冷,你们可以先去整理一下标本室的东西。标本室的钥匙就在你们班卢可那儿,你们去找他吧。”
而在教动物生理的老师那儿就更惨:
“以你们现在的实验能力,还不能参与什么项目,要是能像那个——也是你们级的那和——卢可,能像他那样的话,应该还算可以。”
说到这儿还没有惨透,惨的是那个老师忽然问我:“你上过我的实验课吗?是不是你就是那个开学第一周就没上实验的?”
“我不干了!”走出生物系的大厅,我向着天空大喊。
“别别别,”阿维拉住我,“你要是真有劲没处使,就去拆了咱们那座破宿舍楼去。”
“你说,怎么卢可跟‘矛盾’似的,无处不在、无时不有啊!”
“什么‘矛盾’?”
“马克思主义哲学里说的那个,矛盾。”
“矛盾?”阿维听了,低下头来,“对,矛盾是无处不在、无时不有的,所以,你要坚信,卢可肯定会跟谁有矛盾。咱们不着急,是吧,看看哪有机会。”
“可是,我们何苦呢?”我开始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