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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珠一听,脸色发白。霍家要孩子的抚养权,他们寻常人家怕是争取得不到了!
“妈,我得离开两天。先去巴城一趟。”
宁敏转了话题。
“要不让你爸陪你去?”
她微一笑,拍拍母亲的手,说:
“不用。我自己的事,我自己能解决。”
“佟家那孩子,还在生气。这样独自回去”
凌珠实在觉得不妥当:
“不如打个电话让他过来一趟吧你怀着孕,来回折腾太累人”
“没事,我现在没有行何妊娠反应,和平常人一样。不怕。你女儿的体格,你怕啥好了,我去准备一下,中饭后就走机票我已经在回来的路上订好了。”
午后,宁敏陪晚晚睡觉,等她睡着了,她背了一个双肩包,打的去了机场。
三
三个小时之后,宁敏出现在巴城。
时为元月十四下午三点半,她已站定在佟园门口,看着那雪白的高高的围墙,笔直的伸向远去,不见边际,将整座佟园围成了一个小天地,心下不由得感慨了一下:这园子真大。
想当初,被接进来时,她以为这里只是她人生旅途当中的一个站点。如何能想像得到,它会绊住她的步伐,令她为它停顿了下来。
佟园的大门很大,一条宽阔的双行柏油路通向园中各处,路两边,是撑天大树,四季常青。
大铁门是紧闭的,门两处,镇守着两头石狮,保安室内有几个人在说话,她走上去时,从里面走出一个人来,宁敏认得,是保安组长卫览。
“大少奶奶?”
卫览看到了她,很诧异。
失踪长达半个月的女人,怎么会这个时候冒出来了呢?
“卫览是吗?你好,谨之在家吗?”
卫览越发奇怪,他们不是夫妻么?怎么会不知道佟大少的下落。
“在!”
“我能进去吗?”
宁敏冲里头望了望,庭院深深不见底。
“当然”
上头又没有发下话来说禁止韩婧入园。在这种情况下,卫览是不能拦的。他一扬手,大门洞开。
宁敏摸了摸勒痛肩膀的背包带,一步一步走了进去。
卫览在身后瞅着,又一扬手,将大门关上,往保安室走进去,打了一个电话。
一路走,一路有佣人跟她打招呼,一个个敬称着,眼睛里兜满了好奇,肯定都在纳闷她这些日子不见去了哪里——连除夕夜都没有出现,那肯定是不正常的。
阳光很灿烂,风不算寒冷,带着被太阳晒暖的味道,送来几句话:
“不是说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呢?”
“我还以为,这一次,那位要扶正了”
“也不对,真要离了,门防那边怎么会把人放进来?”
未上主屋台阶,宁敏看到佟漾双手抱胸,婷婷玉立在那里,紫色的薄呢裙,将女人的线条勾勒的特别的美好。她挑着那尖尖的下巴,以一种咄咄然的目光看着她走近,眼神有点疏离,想必还在生她的气。
唉,她知道,这番儿,她回来,怕是要受点苦的。
“五姑姑!”
她轻轻叫,站定在四五步远处。
佟漾皮笑肉不笑了一声:“哟,是不是叫错了?你这声
五姑姑,这是跟着谁在叫呀?我怎么不知道我的哥哥们另外养着这么大一个甥女?”
语带刺儿。
宁敏沉默了一下,求饶道错的话,她不会说。在她看来,她没有做错什么。
“五姑姑,我来找谨之!”
她很简洁的陈述。
“呸,你有什么资格这么叫我们家的谨之?请你尊称他为佟少,或是佟先生。”
佟漾立马叱断。
这张嘴啊,又凶又利又无情。
她有点无奈,却用同样有力量的语气反驳了一句,且一字一顿:
“五姑姑,我是他太太,我没有资格,请问,谁还有资格?”
“早不是了离婚协议谨之都签了,从今往后,你该干嘛干嘛去,少来佟园扰了他们父子清静。出去给我马上离开。”
佟漾一指大门那个方向,冷着脸儿,凶匝匝的厉害。
宁敏没生气,只稳稳当当的把肩上的背包取下,从包内取出了一份资料,扬了扬说:
“您指的是这一份协议吗?不错,他是签字了,可我没签所以,它完全不具备任何法律效应”
说话间,她把那协议撕一为二,然后再一撕为二
嘶嘶嘶的声音,那么的响亮。
很快,一份好好的资料,成了一抷纸屑,她手一松,风一吹,扬的满地都是。
“现在我有资格见了吗?”
佟漾一怔,语塞,可一想到之前的事,心里还是有点来气。
站在风里,她瞧着这个漂亮的丫头一脸风尘仆仆的样子,心头多少有点发软了,可脸孔还是软不下来,刚想叫,世上没有这么便宜的事你把我家谨之当什么了
“回来就好。”
一个苍老的声音,自佟漾身后的门内响起,紧接着,佟六福拄着拐杖走出来,一脸的慈祥,吩咐身后跟着的人说:
“东妈,把少奶奶的行李接过来,阿柏,带少奶奶去找大少另外吩咐下去,晚上加菜”
宁敏的鼻子猛地一酸,软软叫了一声:
“爷爷”
佟六福待她,真心不错。
“去吧去吧!你那男人嘴上没说什么,可心里不好受,丫头,你还是先去把男人哄好了,回头我们再好好说话!。”
老爷子挥挥手,扯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到底,他没有看错这孩子。
“嗯!我知道!”
宁敏把背包递给东妈,欠了欠身,跟着柏叔往东边的鹅卵石路上走去。
等他们走远了,佟漾转头,郁结的叹了一口气,埋怨道:
“爸,您急什么给她出头。这孩子就该被训一训,长点记性。她这是当我们家谨之好欺负,还非她不可了呢得之不易,她才知道珍惜”
说来,她还没为难够呢!
佟六福笑,摇头:“出息了你?竟和晚辈这么斤斤计较。”
她哼哼了几声:“这叫一报还一报,谁叫这孩子之前欺负谨之来了”
“有女人能欺负得了谨之,那也算是一件好事。”
佟六福拄着拐杖往屋里去。
佟漾上去扶,就听得老头子说:“哎,你说,咱们家今年会不会添丁?”
“哈,爸,您这思维跳的还真是快。人才回到家,您就在指望抱曾孙了?不过,依咱家谨之的能力,年里添丁,不在话下”
佟漾笑吟吟下着结论,对此,她还是挺期待的。
四
在去的路上,柏叔告诉宁敏,大少在打网球。今年假放的比较长,再加上大少想多休息几天,所以这几天他一直在家陪佟老,还有小少爷,哪也不去,整个春节,他是懒得走动一下。今天天气好,蕾蕾缠着他去打球。已经打了好一会儿。夫人也在。还有七爷,他们双打。
两个人走了大约十分钟,来到了网球场。
球场边上有一座休息室,屋外摆着一张桌子,桌上摆满茶水和饮料、水果。
佟庭烽刚刚打好球,满头是汗,坐到桌前,拧了一瓶水,咕咚咕咚喝了一通,一个女人很亲呢的凑上去给她擦汗,他没推开,对面,佟夫人何菊华微微在笑,似乎很满意。
下一刻那女子不知道怎么就扭了脚,整个人往后仰,佟庭烽伸手一抓就把人抓进了怀。
“疼,脚疼!”
绕过转弯处时,宁敏看到了这样一幕,没看清那女人的长相,但这一声叫很响亮,她听得分明,正是那故了双亲的安娜。
佟庭烽扶她坐好,给她脱鞋查看,说:“脚伤到了。蕾蕾,打电话把陈医生请过来”
这时,他的手机铃响了起来,他转头把手机捞过去,一看,接在手上,用一口流利的法文说着话,似乎是在谈生意上的事。
宁敏静静站住了看,柏叔想叫,她不准。
所有人都看到她,温笑的佟夫人目光一下变的冷冷的;想打电话的佟蕾侧站皱起了眉;佟耀竣正在喝水,顿下了手上的动作;安娜也转过头瞅了过来,神情复杂,独独他背对着她。
佟庭烽接完电话,看到家人的眼神有异样,顺着目光所指,缓缓转头,一身浅白运动装的他,显得朝气勃勃,脸上一片水光,头发有点短,很清爽很有型,在看到她时,他怔了一下,定定站着,并没有欢喜交加的奔上来,眼神本温和,却在和她对上时,一变,而显深邃不见底。
“你怎么还有脸回来?”
夫妻之间的矛盾:床头吵架,床尾合
一
是佟蕾,一马当先,冲了过来,语气是恼火的,表情很极度不快的。
在澳洲发生的事儿,母亲已经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她楮。
听完后,她是又震惊又气愤糌。
震惊的是,这个渐渐让她喜欢上的嫂子,居然有男朋友,而且还给人家生了女儿。这真是太让人难以接受了。哥哥穷尽三十年爱上的女人,居然是二手的。二手的就二手的吧,哥哥喜欢就好。虽然这样一来,她会觉得这个叫宁笙歌的传奇女人,有点配不上哥哥。
气愤的是,这女人竟敢辜负哥哥。居然在结婚没几天之后,把哥哥抛弃了!
凭什么啊?
既然旧情难忘,她干嘛招惹哥哥?
还和哥哥闪婚?
这事,士可忍孰不可忍。
再上这几天,她瞧着哥哥闷闷不乐的样子,以及佟麒垂头丧气的模样,越发把这不识趣的人给讨厌上了,之前的好感,被破坏殆尽。
此刻,佟蕾见到这个伤了哥哥心的女人突然跑回了家,跳出来喝斥,是一种本能。
她就像一只发了威的老母鸡,拼了命的想保护自己的小鸡。
只是这只老母鸡实现显得娇小了点,而那只小鸡呢,又实有点过于强壮了点,令这样一种维护,透出了一种怪味。
但从另一个方面来说,佟庭烽这个人,是何等着受其妹妹的敬爱。
宁敏并不见怪,挑了挑眉,瞅了一眼急怒跳脚的佟蕾,其身后是一脸看好戏的七叔佟耀竣,坐在椅子上的安娜,面色沉了沉,忽然伸手牵住了佟庭烽,佟庭烽低头看了一眼,由她牵着;何菊华缓缓站了起来,瞟了自己的儿子平静的脸孔,说:
“谨之,小安脚崴了,你抱她回二号园去。我有话要和宁小姐说谈说谈”
佟庭烽眉目淡淡,抽回自己的手,转身又拿了一瓶水,喝了几口,等咽下之后,解了嘴里干渴,才淡淡说道:
“妈,您这是想说什么,我不能听的要说在这里说,背着我说,多没意思”
这话等于间接回拒了佟夫人的要求,安娜的脸微微的白了一下。
“女人的话题,你最好别参和再说,你也没必要再理会,吃一堑,就得长一智。在同一件事上,你想摔两次跟斗吗?我绝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你也最好也能用一下你的理智。”
何菊华也穿着一身米白色的运动服,站起,走了过去。那种气势,很不友善,透着浓浓的敌意。
之前,为了儿子的喜好,她可以不计较这个女人曾为别人生过孩子,而且,心里还惦记着别的男人,只要那一会儿,她可以选择谨之,抛开过去一切,她会全心接纳,可结果呢,她选择的是旧爱。谨之黯然退出后,这些天,心情一直郁结难欢,现在好不容易过去了,她倒好,又跑来了,这是想把谨之折腾到什么时候?
“佟家和霍家有深仇大恨,佟园不招待霍家人,耀竣,打电话把保安给我叫进来,以后,这个女人,谁也不许放进来,谁敢放,谁就给我卷铺盖走人”
何菊华寒着一张雅致的脸蛋,下令,语气沉静有力,女主人的架势十足。
佟耀竣没接话,放下手上的杯子,只摸了摸鼻子,显得为难。
佟庭烽眸子转了一下,听得很不是滋味:
“妈”
才开口,就被喝断。
“别叫我,好马不吃回头草。佟家男人别这么没志气。天下女人多的是,不缺她一个,你佟谨之想要女人,放出一句话去,排着队的会有人来让你挑,谁不想冠上佟姓,谁不想成为佟太太。给脸不要脸的德性,配不起我们佟家,意志不坚定的女人,就别想进我们佟家,佟家要的是一个肯一心一意爱护自己的丈夫,愿为丈夫付出一切的贤良女子”
一句一句,一点也不留情面。
爱之深,而责之切。
这个道理,宁敏自然是懂的,佟庭烽这个人,无论是在何菊华眼里,还是在佟漾心里,都是宝贝疙瘩,是她们的心头肉,谁敢折辱她们的心头肉,就是折辱她们。
“妈”
“闭嘴。这
tang事,我作主。你,马上给我回房去。没我允许,不准出来,你要是敢管,我就跟你急。今天,我就非把她赶出去了不可!”
何菊华连带着把儿子也训了,脸,乌沉沉的,露着前所未有的凶骇。
此时,她完全把佟庭烽当作了没有识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