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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却很突然的问了一句:“何姨,佟哥哥会把那个女人带去宴会吗?”
“不知道!”
其实何菊华知道,到时儿子肯定会带宁敏出席:“大夫不是说了么,你有见红的症兆,必须好好养着而且,你才做完手术没多久,现在怀孕,对你的身体损害太大太大了”
“何姨,我都听您的!”
安娜很乖巧的点头。
何姨是她最后的靠山,必须听的。
哪怕心里不情愿。
下午四点半,静静在房里睡着的安娜接到了一个电话,是好朋友伊子岚打来的,问:
“佟家哥哥有回电话吗?”
“没!打不通!”
她闷闷的答。
“我也是!对了,我快下班了,马上会赶去西华都那边你的礼服改好拿来了吗?”
“小岚,我晚上不去了。何姨让我待在家里!”
“你呆啊,盼了这么久,终于盼来这个宴会,你不去,你想把这个机会让给别人啊”
“可是”
安娜哪是不想去了,她根本就是想死了。
“没什么可是,我来接你,你只要穿得漂漂亮亮的就行”
“好!”
安娜挂下电话,兴冲冲下床,打开衣厨,将那件空运过来的礼服往身上比了比,想着晚宴会挽着他跳舞的光景,脸上泛起了一抹浅浅的笑。可一想到那个人的态度,她的心情,又是极度混乱而复杂的。
三
时间再拉回到中午十二点。
佟庭烽在厨房准备了一盘水果,拿到了楼上,不见妻子的身影,透过日光室的落地窗,他看到妻子在不远处的玻璃花房里,正独自赏花。
他叉腰瞅着笑了笑,转身下楼,去花房,悄无声息的逼近,然后,把人给搂住,笑着说:
“逮到了。”
柔软的身体窝在怀里,怎么就那么有味道,嗯,他还大大方方咬了一口那红的比花还艳的唇,怎么就这么艳呢美呆了!
“我想挑几盆放到房里去,可以吗?”
宁敏可没被吓倒,转头,回琢了一下,表达着此刻欢愉的心情,指了指面前那几盆开的正艳的盆栽,说。
“嗯哼!你是女主人,你爱怎么摆设我们的房间都行!”
“帮我拿!”
“有没有劳务费?我的出场费很高的哦!”
他笑着嗅着她的发,好香。刚刚起来时,她洗澡了。身上已经没有他的味道。
“哎,你跟我谈钱,我得问问了,离婚协议上那些财产,在你所有财产当中能占多少比例?”
她突然想到了这件事,煞有兴趣的问了起来。
“为什么提这个事?”
“我得好好清算一下你的家底!”
“这可问倒我了,真想清算,就得去找几个经济师来作评估。”
他笑,指了指盆栽:“这两盆是不是?”
一手一盆,他抱着,指挥道:“另一盆,你搬,走吧,回屋,我刚刚准备了一盘水果,我们去晒晒太太,吃吃水果,聊聊天儿”
这日子,想想都舒服。
两个人相携离去,进了主屋。
宁敏在客厅摆了一盆,在寝室内另安置了两盆,都是火红火红的红芍药,反季节开,全是玻璃花房和园艺工人的功劳。也不知道被她摆放到房间里,这花能开多久,反正是花的颜色,她是喜欢的。
正如她现在的心情,红红火火的。
正艳。
洗了洗手,自洗手间出来时,她被他拉到了日光室的摇摇椅前坐着,搂着,腻着,面前摆了一盆什锦水果拼盘,阳光照在他们身上。暖洋洋的。
“对了,阿宁,别生妈的气儿!妈只是护犊情切。”
他突然提及了这事。
她咬着一颗菱形的奇异果,含进嘴里:
“我是那种小气的人吗?就怕你妈和你小姑,气还没消,到时候,又拿我开炮。你应该担心的是你的老婆。”
想到何菊华和佟漾的态度,她心有余悸,这两位,护犊起来,是真护,翻了脸,就不给半点情面。
其实,她倒不是怕她们,只是她们是他的至亲,她想跟他一辈子,就得把她们收拾齐整了。
“担心什么?你已经把她们的宝贝疙瘩收服在你的石榴裙下了,她们再悍,也就悍不过你。你服服软,她们马上待你好。她们的脾气,我知道。都刀子嘴,豆腐心。”
他说着,也签了一块火龙果来吃。嗯,很清爽,还不错。
“嗯!”
宁敏点了点头,停下了吃这个动作,眸子转了一下:
“你不去医院吗?”
“去医院干嘛?”
“你明知故问!”
他笑,嘎吱嘎吱咬着:
“安娜吗?她又不是我的谁?有妈在就好。我没那必要献殷勤!”
宁敏听着白了一下眼,咕哝道:“真是翻脸无情,昨天时候,某人不知有多受用?”
“什么?”
他转过了头,凑过脸,似笑非笑。
“你有听到,还反问啥”
这个男人真是坏死。
她签了一块木瓜塞他嘴里。
佟庭烽瞅了一眼,含在嘴,却凑过来贴到她唇上,喂了过来。
“唔,你干什么?”
这人,现在逮到机会就亲。
他另外签了一块奇异果吃:
“木瓜,女人吃比较好”
她白了一下眼,没好气的道:
“我不需要!”
“嗯,的确很有料!”
他又不怀好意的瞄了瞄,嘴弯的来,都成弓形了。
她窘了一下,咳,男人对她的某个部位很满意,是不是得表示得意一下
他笑着欣赏她的羞韵,伸手捻着她的下巴。
她拍掉他的手,白他一眼:
“佟谨之,你,老不正经的!”
“对着老婆,我需要一本正经么?”
他改揉她的头发,这个女人,让他很放松,很享受这样一种简单的一边谈天说地一边进行日光浴的时光。
看到他这么温暖的脸孔,她笑了笑,喜欢他脸上这种表情。
实在让人着迷啊!
她觉得自己对他的喜欢正一点一点加深。
“哎笑成这样干嘛?”
他刮她鼻:“坏坏的!”
凑过来又咬了一口唇,深一吻,说:
“又甜甜的!”
她还是笑,干脆就把头靠到了他胸前,觉得这气氛腻歪腻歪的,整个人都能飘起来
“以后,不会再让她靠近。”
他突然对她刚刚的提问作了回答:“昨天,她绊倒,我是条件反射妈已经跟她说清楚了如果她想不开,我也没办法。暂时,她会留在佟家一阵子,不过,也碍不着我们什么事儿。大不了,以后少回去。多在这里住了。”
“不回去,爷爷会寂寞的吧!”
“不会,有小麒陪着!我们先过一阵子二人世界,让爷爷带小麒。爷爷会乐见其成的,嗯,只要咱俩够努力,早点传出好消息我保证他只会给奖励,不会抱怨一句”
就现在而言,他只想和她单独相处,连儿子都得靠边站。
而安娜,与他而言,从来没有意义
之前,对她:无好感,也不反感。
但自从那回他自国外回来悼丧,被强吻后,他对她隐约有了几丝厌恶。而一想到除夕发生过的事,他对她,则厌恶到了骨子里。
亲们,稍安勿躁哈,接下去的情节,虐不到佟氏夫妻,人家小夫妻会齐心合力的,倒霉的只会是安娜
明天的章节,依旧夫妻温馨相处。
恩恩爱爱很迷恋,他的妻子风华绝代
一
过年这段日子,佟庭烽的情绪本一直不太好,有好些天,他都有住在紫荆园,要是去佟园也只住主屋,几乎不去二号园。
这期间,他和安娜就面对面见过两回,都不怎么聊。因为有蕾蕾和母亲陪着,他也不好翻脸走开。在佟园,所有佟家人不知道底下的事,看到佟夫人及佟小姐和她走的那么近,都以为佟大少的好事要近了。对安娜很和气。而安娜的表现,也很讨人欢喜楮。
回国见的第一面在年三十,在六叔那边打牌,妈让他教她,输赢全算他的。玩的挺大。起初,安娜惨输。倒不是他输不起那点钱,钱他是不在意,只是一时兴起,就在边上坐了一下午,教她出。陪着至亲玩了一个痛快糌。
最后还是输了不少。
安娜很歉然。
六叔在边上打哈哈笑:“谨之家底厚,这一点点,九牛一毛!未来侄媳妇,你千万别替他省。”
安娜听着一脸害羞。
他皱眉也不多说。
之后聚会,他都没有出席,只顾着陪佟麒,那家伙,不见妈妈回家,一整个新年都没精打采的。
还有就是这一回,打球,七叔和蕾蕾想打,他奉陪,中途,妈带着安娜过来,安娜不好玩过于激烈的运动,在边上看,中间,妈妈和蕾蕾分别和他、七叔对打了两局,最后又玩了双打,玩的浑身是汗。
安娜这个时候献殷勤,他一时没防,之后她绊倒,他救她,只是一种条件反射的本能,哪晓得这么巧,就被她瞅见了。
解释一下是必须的。
宁敏自然是没放心上。
两个人就这么坐在那里,吃着水果,腻靠在一起,说话——一盘水果很快被消灭,她把盘子拿下去,他就像连体婴儿似的,跟着不放。
梳洗台前,她洗水果盘,他洗手,洗着洗着,就变成了他给她洗手。
宁敏低笑,斜眼拍他:“哎,你闹哪样?”
男人欢笑:“给你洗手!你刚刚用手抓了,都是果渍”
“我又不是小孩子。自己能洗!”
“可我想给你洗。乖乖不要动!”
她笑,看他洗,一节一节的洗,在自来水里冲着,突然,他突然顿住了,眉都皱了起来。
“戒指呢?收起来了吗?”
这是他一早发现的事,现在他终于没忍住,低低问了出来。
宁敏头皮有点发麻,笑容也变的不自然,忙抽回手,擦干后,摸了摸那个位置,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被我不小心弄丢了。”
她没说是被霍启航给扔掉的。
此刻,她的表情,极局促,这么重要的东西没了,被骂,那似乎也理所应当,可是,她不太想看他板脸孔。怎么办?
佟庭烽看到她这模样,心头的那股子不快就烟消云散了。这个人这么细心,怎么可能会弄丢,怕是遭了霍启航的毒手了。
他没有生气,而是一笑,将她牵回客厅,坐下后,说:“弄丢了就算了,也不值钱。”
“可我挺喜欢!”
语气有点遗憾。那么有纪念意义的东西。
“以后有机会再给你亲手做一个。对了,你现在回来了,那边的事,都处理的怎么样了?晚晚怎么没跟过来?”
佟庭烽转移了话题,心下决定,得空,让珠宝行的人过来一趟,一起挑一对结婚戒指。
“处理好了就是晚晚的抚养权问题,可能有点麻烦”
她靠着他,想到这事,她的眉,就有点蹙起。
佟庭烽用指腹抚平她的眉心,可以想像,霍家人会拿晚晚的抚养权做文章。霍家人有霍家人的骄傲。但也有他们自身的弱点:
“想要抚养权并不难这件交给我办不过,在之前,我们得先把婚礼办了。爷爷刚刚还在电话里唠叨,说得抽空到你家走走,拜见一下岳父岳母,商讨一下婚礼细节问题。还有,你觉得要给多少礼金,直接跟我说。我想给你一个体体面面的婚礼。以后绝不让你受了委屈。”
她一
tang听,马上坐正,神情认真,心下清楚,抚养权一事是很难的,就算争取到了,把晚晚带进佟家,以后难免会遇上一些麻烦,便问:
“谨之,我带她嫁你,会不会很给你造成困扰?天下这么多清清白白的女孩子你不选,却选了一个残花败柳,还带着一个拖油瓶,这事要是传开,得有多少人笑你唔”
佟庭烽有点不快,吻住她,咬着不放,直到她娇喘迭迭,才说:
“少拿那些字眼来往自己身上套。”
这吻,带着惩罚性。咬得她有点疼。唇上发烫。
她抚了抚,瞪他一眼:
“疼!”
“我还没使全力!”
他笑,点点那发红的唇。
她又瞪,躲,靠在他怀里,等平复了气息,又想打退堂鼓了:
“谨之,要不,我们别举行婚礼了。就这样过下去得了那样太麻烦了”
遭来一记白眼:
“就算岳父岳母答应,我爷爷也不答应。”
她想着,只想一想到未来的婚礼头皮就麻,抓着他的手襟,叮嘱:
“一切从简,别闹得太大。”
“这事,你不用操心,到时安安稳稳当个新娘子就成了。”
他低头,看着偎在胸口的女人,乖乖巧巧的样子,下了一个决心:“今天是元宵节,妈这边有正事要办,要不,明天我们北上,正式提亲。”
“嗯!”
“待会儿就打电话过去。省得你爸妈担心。不,现在就打。号码多少”
他催着她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