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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牌老婆很神秘-第2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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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
  佟庭烽颔首。
  “我胸有点胀,可以喂奶了!”
  “嗯!你躺好喂!”
  他将她放平,让小宝贝睡在臂湾里,她侧过身子,迟疑了一下,有点小别扭:
  “你出去!”
  他笑了一个,目光闪闪:“我是爸爸,有权力看宝宝吃奶!”
  边上婆婆跟着笑。
  宁敏脸烫,瞪了一眼,他还是不肯走,小娃娃找不到奶源,又开始哭的厉害。
  她只好卸开一边可卸式胸襟,在男人面前露出了那涨鼓鼓的胸。乳尖一触到小家伙的嘴,她就开始寻找奶源,含住后,有力的吸起来。哭声一下子止住了。
  她感觉乳汁都被孩子吸了过去。
  佟庭烽静静看着:妻子喂奶的模样,很温馨。
  可他的心,仍是七上八下的,直觉,这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平静。
  十分钟,小宝宝喝饱甜甜睡了,宁敏闭眼也似睡了去。
  佟庭烽为她们盖好薄,目不转睛的看着。有种担忧在心里翻腾——太安静了。
  现在外头是一团乱。
  屏山老区出了命案,首相岳丈一家惨遭屠杀这件事,是瞒不住的。
  记者会已经召开。但不是由他出面面对公众,而是由他的二叔,简单的描述了一下情况:
  屏山惨案,系为报复行为。七年前,莫臣之发动劫机事件,最后猎风组奉命救人击毙了莫手下众人。七年后,患有重度抑郁症的莫臣之为复仇偷渡入境,残杀猎风组组长宁笙歌,也就是如今首相夫人的父母。最终导致两死一伤。适逢首相夫人回娘家,遭遇惊变,提早半月早产。现如今生下一女,母女平安。
  凶手莫臣之已被抓捕归案。但由于莫为竺国总统之子,可能会被引渡回国,如何进行处理,两国首脑还需协商。莫臣之将面临终生监禁或是死刑的判决。现如今,莫臣之被关押在琼城一间重犯看守所里。
  因为宁敏生产,佟庭烽向国会申请了五天假期,一切行程皆往后挪。
  他
  tang守在这里,寸步不敢离。
  二
  小宝宝喝饱后睡了一上午,宁敏也睡了一上午。
  十一点半,宁敏醒过来,眼神还是平静的,一双手很温存的抚爱着孩子娇嫩的肌肤。
  “要不要吃点东西?”
  佟庭烽忙完事进来,看到她正呆呆的走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眼神显得迷离,整个人完全不在状态:
  “张厨做了可以下奶的骨头汤”
  她没抬头,只道:“好!”
  他扶她起来,先给她洗漱了一番,然后架上餐板,摆上几道菜,她捧着碗静静的吃,吃的飞快。
  吃完,她把女儿抱起,喂奶。
  小家伙咕咚咕咚吃奶,喝饱继续睡。不哭不闹。
  她呢,也不吵不闹,继续闭眼睡。
  这期间,佟庭烽几次想和她说话,她都没有搭理,安安静静静的
  一个下午,她睡的沉,除了给孩子吃奶,一直无视在边上办公的佟庭烽。
  晚上,她没有再睡,只呆呆的望着天花板,傻傻的瞅着。无论谁跟她说话,她都不搭理。
  就连佟庭烽也没办法引起她的注意。
  晚晚和佟麒来看她,她也一声不吭,一笑未笑。
  佟麒曾问他:妈妈这是怎么了
  他问了乔琛,并且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全说了。
  乔琛震惊半天,最后说:“这可能是选择性逃避。因为太过于害怕受到伤害,所以就选择对这种伤害加以回避。让自己沉浸在一个相对来说比较安全的自我空间。不理会任何人,任何事”
  “她现在连我都不理。整个人完全自我封闭,这怎么行?”
  这样一种反常,让佟庭烽觉得极度不安。
  乔琛让他试着和她勾通,但又说:一旦捅破她自我营造的空间,她可能会陷入痛苦不能自拔。
  这真是一个让人矛盾的选择。
  这一夜,佟庭烽转辗反侧一宿,天亮起来喝水,看上病床上没有人。只有小宝宝在憨睡。
  “阿宁?”
  他叫,往卫生间找,没有人。
  他一下急了。
  天呐,他睡的怎么那么死,连人走开了都不知道。
  “阿宁!”
  他找到了外间,把保姆给吵醒了。
  两人一起找,终在阳台找到了。
  宁敏穿着了一件睡衣,飞扬着一头秀发,面向东方,双手牢牢的抓着铁栏,望着要十九楼下那细细的人影。她站在那里,背影显得无比的孤单。
  “怎么在这里?你刚刚生好孩子。不能吹凉风,来,我们到里面去坐!要是落下了月子病,那就有得你悔了”
  她转过了头,看着,望着,和昨天的平静完全不一样,眼里全是痛苦,和绝望,眼睛红肿,就像两颗大核桃。
  那种绝望之色,让佟庭烽看得心惊肉跳,背起直起栗子。
  可他还是温和的哄着:
  “阿宁,我们回房!宝宝要醒了”
  宁敏摇头,发丝乱舞,双手拢臂,显得她不胜娇弱:
  “我已睡饱,睡不下去了。我我难受,你让我吹吹吧!你放心,我保证不会往下跳”
  最后一句保证式的话,越发令佟庭烽心乱。
  难道她有跳的想法吗?
  她已移开了眼,扯着一抹孤寂的笑,着看着底下的众生,嘴里似吟似叹的说道:
  “虽然我现在恨不把自己给杀了,虽然我觉得跳下去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一死百了,一切都解脱。可我想清楚了,现在,我还不能死,死是弱者的行为。父亲教过我的:弱者任思维控制行为,强者让行为控制思维我不做弱者不做父亲一直期待我做一个勇于面对生活的强者”
  听到这句话,佟庭烽一下就明白,她记全
  了之前所发生的一切。
  不需要做什么,短暂的平静,轻易就被打破了。
  “我们谈谈!”
  他轻轻的说。之前发生的事,太过于惨烈,她深受刺激,会痛苦,再所难免。
  任谁遭遇这样的惊变,都会大受打击。
  “淡淡?你想谈什么?”
  她幽冷的反问,挑着下巴。
  “谈谈我怎么成了莫家女儿么?原来你一早知道我不是宁家女儿。原来你早就在暗处拿到了韩冲那些能证明韩婧身份的文件。”
  活了二十七年,事到如今,她才知道原来自己并不姓宁——母亲那决然自我了断的行为,有力的说明了这样一个事实。
  她成了莫家女儿!
  多可笑
  最恨的人,是她生命里本该最最亲近的人。
  她不想相信这样一个事实,可事实呢,那是她回避不了的真相。
  风吹着她的发,她的长裙,飘飘悠悠,怎么看,怎么都有一种她将飘然远去的味道。
  这光景,令佟庭烽极度不安。
  “是,我早就知道了。一直不敢告诉你,至于原因,你也懂的。”
  他一步一步走近,很小心的注视着她的反应。
  终于将她的手牵着。
  他想将她牵回房,可她一动不动。在力道上和他对峙着。
  “能问几个题吗?”
  她很温软的问,态度绝对是反常的。
  佟庭烽静静睇着,不安的情绪越来越重,但还是接上了话:
  “回房,你可以慢慢的问!”
  可她没有挪动了一下。
  “佟家和莫家有没有生意上的往来?请给我一句大实话。”
  宁敏一字一字,问的那么有力。
  这种有力提醒着佟庭烽:千万别撒谎。
  佟庭烽莫名有点乱,感觉莫臣之可能说了一些什么。
  “有!”
  他点头,不敢再瞒。
  她不觉轻一笑,笑的阴冷,带着讥讽自嘲。
  “是利益共同体吗?”
  佟庭烽心一沉,斟酌了一下,才答:
  “生意上的利益!”
  她加深了这一抹讥笑,继续追问:
  “仅仅只是生意上的吗?而没有政治上的?”
  佟庭烽沉默,没有再回答。
  宁敏抽回了自己的手,狠狠的的捏着想砸上他脸的拳头,继续问:
  “七年前,启航被劫,佟家有没有参予?”
  “一年前,首相被扣,佟家出力了没有?”
  “寰宇军工是佟家的吗?”
  “莫家的军用物资是不是寰宇供给的?”
  “最近,你坐上首相之位,莫家有没人在暗中帮忙?”
  “这些问题,麻烦你一五一十的跟我说个清楚明白。”
  一句复一句,她咬的响亮,带着某种恨意。
  这种恨意,令佟庭烽心惊胆颤。
  “这些事以后再说,现在你需要休息?”
  回避性质的回答让宁敏心发冷,整个身体都发痛起来。
  “看来都是真的。”
  她抚着疼痛的五脏六腑痛笑了一个:
  “一直以来,我以为你是我的救赎,结果,真正把我推入痛苦里的人是你。七年前,你种下了因,一年前,你又推波助澜。猎风组九位战士,全被你提供的枪支弹药给杀害,我是队长,却嫁给了一个杀害我队员的罪魁祸首的同盟人,还喜笑颜开的为他生儿育女,还满心欢喜的以为找到了这一生的挚爱。挚爱?多讽刺的词汇”
  眼泪,顷刻间迸了出来,
  在眼窝,被初升的太阳一照,闪亮的让人觉得刺痛。
  佟庭烽盯着看:“你的情绪有点激动,回屋,休息一下。平静一下。我会给你一个让你满意的解释。”
  他用了“解释”两字,没有否认。
  这符合他的作风。
  这个男人很懂她,越是欺瞒越是容易激起反弹情绪。
  可这样一种默认,也加剧了她心头的痛楚。
  “休息?”
  眼底全是泪水,在阳光下闪着凄凉的亮光:
  “你觉得我还能休息好吗?我爸死了,我爷爷死了,我妈把当仇人一样恨着,你觉得我还能平心静气的休息吗?这一切,全是拜谁所赐你让我如何平静?我只要想到其中一个帮凶是你,罪魁祸首跟我有血肉之亲,我就恨不得往这里跳下去就算把我摔个粉碎,也难消我心头之恨”
  她指着阳台外的世界,吼了一句,悲痛的声音在风里回荡。
  这一刻,眼泪,唰的滚落下来。
  九月十六日,她前一刻埋葬了好友的骨灰,后一刻见证了父亲和爷爷的死亡。知道了自己可悲可笑的身世,发现了一些惊天的秘密。
  她赖以生存的平衡的世界,一下子被这些可怕的真实给辗了一个粉碎。
  她的心空了!
  一下子被掏空!
  如果没有那个甫出生的小毛头,她觉得她会毫不犹豫的从这里跳下去。
  真相,太可怕了。
  这几天,她到底在经历什么?
  一出接着一出,一件接着一件,再度将她推进了一个灭顶的深渊。
  这一次,再也没有人能救她。
  他也不能了。
  佟庭烽看着,明明她就在面前,可感觉,她已在天涯。那似隔着千山万水一般的距离,让他慌。
  他想抱住,手指才碰到她,她就冰冰冷的喝断:
  “别碰我!”
  手僵住。
  “阿宁”
  他叫。
  她不理,无力的望着天,喃喃道:
  “从今以后别再出现在我面前。佟庭烽,我们离婚吧!”
  他面色大变。
  她越过,走进房去。
  三
  曾经,宁敏有一个幸福的家庭,丈夫深爱,儿女绕膝,父母安在,四代同堂,笑意吟吟,那是人生圆满的写照。
  现在呢,是痛不欲生,是生不如死。
  她没办法再爱丈夫,这个男人促成了一场一场的政治阴谋,用他的伪善,建立起了他的权力皇朝。多少人在他的阴谋中丧生,多少家庭因此而破碎。
  她没办法再爱孩子,他们体内淌着那个男人的血液,看到他们,她就会想起他。这实在让她痛苦。
  她也没办法爱自己,这个自己,是父亲母亲手上的珍宝,这个珍宝引来祸端,害父母惨遭横祸——
  她是罪人,不折不扣是一个罪人。
  这几天,她一直在想一个问题,这样一个罪人,还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
  九月十九日,她第一次去见母亲。
  母亲没死,这事该值得幸庆,可母亲恨她入骨,让舅舅把她驱离,失态的在房里抱着舅母愤恨的叫:
  “我一口一口奶水喂大了一头狼。这只狼彻底毁掉了我的家。若知如此,当初我把她早早掐死了,那该多有好。”
  九月二十日,她第二次去见母亲,母亲依旧不理她,还隔着房门,狠决的吐出了这样一句话:
  “宁家待你不薄,莫家以怨报德,杀我长者,害我丈夫,血债誓不两立,从此往后,你们就此断绝母女关系。”
  那日,她脸色发白,拖着产后虚弱的身子,长跪不起,终还是被拦在病房之外,不得再见慈颜。
  今天是九月二十一日,是她出院日。也是祖父
  和父亲的开丧日。母亲早已出院去筹备丧事。她是家里唯一的孩子,必须去。
  “阿宁,孩子饿了!”
  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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