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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绝对是一句赤~裸~裸的表白。
她脸红了,想磨牙了,这人,真不能给他好脸色。
“你想讨打是不是,你信不信,你要是再敢动手动手信不信,我能把你一脚踹飞唔”
她瞪大了眼,发现自己说错话了。
在这世上,又有什么是这个男人不敢做的呢?
挑衅的下场,就是这样的
他低下头吻住了她。
这一次,他吻的是彻彻底底,一手扣着她的腰,一手扶着她的后脑,将她柔软
的唇,香甜的气息,全部占满
酥酥麻麻的滋味在两人胶合处传递开来,身体内就像埋了无数小炮仗一样,被他那么一点,噼里啪啦的爆开,血管内有热血在翻腾,一冲着心脏,强大的电流,令五脏六腑紧缩,令她的脸孔一下红霞满天,羞恼之色一点点在他不肯放弃的攻城拔寨中形于脸孔。
好在,他没有放肆很久,在吃透她的美好后,就嘎然而止。
放开时,面对的是一双喷火的似羞似怒的眼睛,以及高高扬起的手,他没有作任何阻止,而是轻轻表白了起来:
“喜欢这种情绪,很神奇。
“以前,我从不知道心动是什么意思?
“直到遇上你,我才明白,原来里面会带上一种患得患失的神经质。
“小羽毛,我想吻你很久了既然你已经答应给我机会,那就请你一点一点撤下你心上的防线,信任我,容我走近,也请给我亲近与你的权力,别对我生气。
“我真的希望,未来的发展演变,我们能成为夫妻。你陪我,我陪你,就这样,磕磕碰碰一辈子”
宁敏那一耳光,没有打下去。
这个男人,看似清冷,实则热烈而霸道,他能运用最寻常的文字,组织起最震撼人心的辞句,用最认真的表情,来撞击她的心灵。
这让她恍惚的就想起了另外一个男人,也曾深情款款,对她许下一生一世相守的承诺。
可惜身份上的悬殊,权利上的渴望,令他们的爱,走进了死胡同,撞死在春风里。
眼前这位,也许比不上那人有权势,但,他的才能绝对不比霍启航逊色,甚至于比他还要强。她并不想再去招惹这种云端之上的男人。可现在呢他似乎喜欢上了她
她咬了咬牙,转身来到外间,脱下无菌衣,走了出去。
佟庭烽默默跟着,心里涌现几分不安。
她,这是生气了么?
好吧,现在,他们还没有发展到亲吻这样一个关系阶段,她想打他,也是有理可寻的。
是他有点操之过急了,就像一个十八岁的毛躁小伙子,有点按捺不住自己的行为,渴望得到回应,却没有考虑到,接受也得有一个过程——他们并不熟,需要用时间来浇灌他们之间那点交情——想要将那一点萍水相逢的“友谊”转化为爱情,他还得好好努力。
他一路跟着,两个人都默不作声,一前一后,保持着那样一种既不远也不近的距离,出了地下楼,往三楼而去。沿途,有佣人看到他们俩夫妻一副怪怪的样子,停下,侧眸,观察。
他和他们打了一个招呼。
等上了楼,她径自进了自己的小房间,砰的将他关在了门外,他张口想叫,电话响了起来,他一看电话号码,眉微皱,绕回了房,待房门关上之后,才按通电话:
“喂,安娜,有什么事?”
他站到窗前的问,屋外不知何时又飘起了大雪,今天一整天,道路之上,全是环保工人在撒盐铲雪。机场、铁运、路运、河运已经全部关闭,听说明后天还有大雪。这一场雪,下的还真是昏天黑地。
很久以后,他再回想这一场雪时,却是心怀感激的。
如果没有这一场铺天盖地的大雪,他心爱的女人,说不定会在新年的第一天就被带走。
正因为有这一场天灾,成功阻止了另一个男人前来巴城的脚步。
在爱情的邂逅上,他输在时间上,但老天爷给了他一个机会,而他牢牢把握住了这个机会,最终和那个曾经走进过她心里的男人,形了成了一种势均力敌的局面。
“今天你没有打电话过来”
电话的另一头,女人温温的说,语气带着小委屈。
“嗯,今天我有点忙”
忙着求偶,其他的事,都不重要了,至少这一刻,就是这样的,他的脑子里全是那个女人的音容笑貌。哪怕这一刻,他正在和别人说话。
安娜轻轻哦了一声,转而问:“你的身体怎么样了?”
“好多了!”他淡淡的回答,手指在玻璃上划着,勾勒出了那张美丽的脸。
“
你,今天怎么了,有点不太对劲人,懒懒的”
“没什么,我很好!”
他抚了抚唇,想着那吻,以及她的反应,心在不焉,没多少兴趣去应付其他麻烦:
“我有个重要电话进来,挂了,你好好休息,争取过年前能出院。”
“哦!好”
安娜其实还有很多话要说,可见他这样,只好答应,连说句再次的机会,电话那边就已是忙碌状态,她的心脏手术换的很成功,正在稳步恢复中,这个时间段,她渴望他陪伴,可他却受了伤,在家疗养,连班都没有上。
再说佟庭烽,挂下电话,暗自琢磨着,什么时候,才能把第二桩困扰他多年的事,给解决掉。
以前从不在意身边有多少诽闻,现在,他可不希望出现负面的传闻,来抹黑自己的在她心里的形象。
他在床上翻来复去的琢磨,在房间里来来回回的踱步,心情定不下来,渴望见到她,渴望和她说话,渴望再抱她一抱,渴望能亲一步发展一些什么——
他想,他一定是中毒了,脑子里怎么满满都是她?
拜他超强记忆能力所赐,这段日子以来,她跟他说过的每一话,他记得分明——每个吻所带来的震憾,都能令血管里热血沸腾,害得他心跳加速,心情躁动。
原来喜欢上一个人,会是这样一种感觉,他算是尝到了那种滋味了害他没办法集中精神来处理正事,心里总带着一种无法撑控的徨彷。
二
宁敏的心,微乱。
最初时候,宁敏对是佟庭烽,真不存半分好印象,哪怕他是那么的出色。但现在,她发现,她对他的看法,正一步步悄无声息的发生着变化。
宋明浩事件,是一个开头,让她看到了一个正义凛然的男人,他嫉恶如仇,他心细如尘,他善布圈套,手段高超。
劫持事件,是一个重要的承接,加深了她对他良好的印象,哪怕他曾经拿她去换他母亲。但他不动声色追踪而来,他不顾安危救她生死于边缘,还为她身受枪伤,在绝境中,带着她峰回路转,重获新生,终令她感动了一把。
而今天,她在无菌室听到的种种,令她赫然发现,他和她有着类似的命运:都在忍辱负重,都有一个不能向外人所道的秘密
他说他希望能和她成为夫妻。
他说他喜欢她。
一次,又一次,他用吻干扰她。
第一次,她生气;第二次,她恼火,似乎最最主要的原因是他吻了她之后,马不停蹄就奔向了情人,而且还接了一个情人回家,害她摆了一道泣笑皆非的乌龙;第三次,他的拥抱,并不让她觉得如此何讨厌,他的吻,以及他的告白,都令她心肝发颤
这是怎么一种诡异的情绪波动,扰乱了他的心湖。
如果没有霍,或许,她会心动——可她心里有人,虽然已经被她封杀在蒙尘的角落里。可他依旧存在,那是事实。
几个月前,她曾对自己说过,这辈子,就这样过,和女儿相依为命,也是一种人生——虽然会显得有点残缺。
如今的她,只是想安全存活,平静度日,不奢望爱情,没有男人,人生还是会很精彩丰富。
可为何,平静的心湖会起波纹,一层层小浪在前继后赴。
那种波动是什么意思?
她窝在被子里,迷惑。
她在怀念曾经,怀念那些缠绵日子里的亲密了,只是越怀念,越是情伤,因为他的放弃,害她的组员,一一惨死;因为他的放弃,她在生死边缘苦苦挣扎;因为他的放弃,她才鬼使神差的来到了这里,遇上了这样一个想主宰她未来的男人
都说初恋是最最美好的,会令人一辈子念念不忘,也许是的。
霍是初恋,是第一个男人,是孩子的父亲——是她一直想忘,而忘不了的人。
在很多人眼里,霍启航是一个冷酷而苛厉、几乎不知笑为何物的人,在她眼里,他是温柔而真挚的男人——从小到大有计划的栽培,剥夺了他所有的快乐,霍夫人对他抱有深深的期望,令他在沉重的压力中长大,而养成了少言的个性,不擅欢笑,不爱表达个人的喜怒哀乐。
独独面对她时,他才显得真实,脸上会浮现柔软的线条,那是他开心的表现——吻她的时候,眼睛再没有冷色,而显得热烈
可那一切,都已经成为过去式了。
那么多的死亡横在他们中间,残酷的现实,是一条跨不过去的鸿沟,只能令她遥遥一望,回头淡忘。
未来,能不能另有一个男人出现,让她彻底走出那段没有结果的爱情,佟庭烽可以吗?
她不知道。
她把自己埋在被窝里,不愿多想。
三
安娜喜欢佟庭烽,已不是一天两天,喜欢一个人或是事,日久,就想占有,这是人的一种本能。
自从动完心脏手术之后,她就在研究一件事:怎么样让自己得偿所愿。
渴望正名:十年光阴,她拿捏不住他的心
一
她研究过,这件事的难度指数,有点高。
对于佟庭烽,她的心里怀揣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患得患失,这个男人,心太深,她测不出自己在他心里到底有几斤份量岛。
她和他,因为两个母亲是闺蜜,所以,打小认得,但这种认得,只是一种很表现的关系,有很长一段时间,他仅仅只是哥哥级别的一个存在。她甚至于觉得,他对于她的照顾和呵护,都是以这样一种身份在自居暇。
若不是五年前,她曾奋不顾身的扑救他,令他避免了一场人为性质的车祸,也许他们会一直保持那样一种不远不近的关系。
她记得清楚,是车祸后的一个清晨,她的脚因为受了伤,住院,他来看她,还带来了佟家厨子做的早点,清晨,他推着她来到草坪,两个人都没有说话,静静的沉浸在淡淡的晨曦里,她慢条斯理的吃完早餐,看到坐在草坪上的男人,俊颜温温,微带笑意,显得温柔可亲。
她压不住心头突然冒出来的情动,突然对他作了表白:
“谨之哥哥,我不知道我还有活多久,我想人生不该有遗憾,青春不该匆匆被埋葬,趁我还能享有阳光和空气,我想对你说:我很喜欢你。我不渴求未来可以和你天长地久,我的心脏没办法支撑我活的长久。我只愿以后活着的短暂光阴内能够常常看到你,朝朝暮暮可以看到你在眼底微笑”
那一刻,佟庭烽微微怔了一下,她窘着脸,双手勾在了他脖子上,突然其来的献了一个吻,本来想吻他的唇,可他动了一下,她吻到的是他的唇角,这一幕正好被前来追踪报导车祸事件的媒体所拍到。
这应该是佟庭烽第一次被拍到和异性亲吻的照片,一经发布,效果惊人,当天就火爆了整个娱乐版和财经版。之后,效率其高的狗仔队,神通广大的将他和她曾经私下里见面的照片全抖了起来。
十四岁,她从图书馆回家,大雨滂沱,她在公交站等候,他的车驶过,看到她,他撑着伞从车上下来,微笑问她要不要搭个顺风车,她仰着小脸,惊喜交加。
十五岁,她在学校被一个高年级的男生强势“表白”,佟庭烽来接他妹妹,二话没说,上前,抓走了她的书包,牵走了她。那男生一脸颓唐。
十六岁,她在佟家的舞会上,和他翩翩而舞,笑靥如花,他勾着唇角,和她亲密说话。
十七岁,她和同学聚会,被灌的烂醉,差点被人欺负,是他正巧经过,斥走了那个想揩她便宜的男生,直接抱走了她——
十八岁,他满腹心事,在海边上吹风,她和佟蕾找着他,傍晚金色的夕阳下,佟蕾在找贝壳,她守着他,深情睇望,风吹乱了他们的发
那一个个刹那,或是有心,或是无意,都被定格,在十九岁,亲吻照爆光之后一一浮现。佟大少有相恋多年的恋人之说,就这样被媒体争相报导了出来。
事后,佟庭烽并没有正面澄清,也没有否认。他们的情人关系好像就是这样开始被定型的。
二十岁,佟庭烽帮助她父亲的公司东山再起,还把御宫十号送给了她。
二十一岁,媒体曾多次拍到,佟庭烽趁安德夫妻出差时,夜宿御宫十号,于是佟大少外有香巢一事,就成了一件公开的事。只是与此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