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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谈过恋爱,你也没有,在这场爱情里,我们都是新手,那就慢慢体验,一步一步,先认识,而后熟稔,而后两情相悦,而后心心相映,等水到渠成,走进婚姻,再分享我们以后的人生。怀娃娃,生娃娃,带娃娃,陪着娃娃们一起长大,那就是我们的一生。”
这个男人,很稳重,他将他们的人生规划的很完美。
这个男人,很深情,他并不打算借着恋爱玩一场暧昩的成人游戏。
这个男人,很浪漫,他会为她营造最美的恋爱氛围,让她拥有一份刻骨铭心的甜蜜。
这个男人,挺保守,但她就喜欢他这样一种真心爱护她的保守。
直到七月的时候,一次醉酒,才令他们之间有了突破,有了第一次肌肤之亲。
但之后,他们并没有同居,而是隔离。
那时,他就被他母亲逼着要和某个大家族联姻,他死活不依,母子俩关系一度闹的很紧张,据说,他一度被禁足数日。
事后的大半个月里,他们几乎没见面。他把她送到了别处,生怕他母亲找她生事。
所以,那种在彼此臂湾间醒来的亲密的经验,她没有尝试过。
倒是六年后的如今,她已经有了N次被这个和自己不太熟悉的男子又亲又抱又睡的经验了。
男人的手臂有力的抱着肩,将她往他怀里蹭,她只好抵开他,抬头,柔软的唇片从他脸上划过,她的肌肤就跟着发烫起来——
太亲密,也太暧昧了!
“喂,你根本就没睡着是不是”
心脏,砰砰砰,在乱跳。都是这家伙给害的。
他闭着眼,长睫儿抖了一下,唇角弯了起来,那个弧度显示,这个混蛋很享受这个睡姿,而且心情很不错——
唉,现在,她是越来越看得懂他的表情了。
“嘘,别吵,我刚刚忙了一会儿,有点累,想再睡一会儿!”
男人低低的咕哝了一句,把她抱的更近,柔软的身子全团在他怀里,都害他有点心猿意马起来了。
唉,原来,他也会对女人起反应。
他竟如此贪恋抱着她的滋味。
而她,几乎快要窒息。
这个男人,真的是太能来祸害她了。
“佟庭烽”
他的下巴抵着她的脸孔,令她生出汗来,她咬牙,后悔,真不该好心给他盖被子。
“你要是再动手动脚,我可要把你踢下去了哦!才不管你身上有没有伤”
她低低警告。
“我哪有动手动脚,就抱抱!”
他终于睁开眼,眼神晶亮,就像被雨水冲刷过的天空,对着近在咫近的她,轻轻更正,语气,有着那么一股无赖的气息。
她近处细看,他的肤质真好,非常干净——呃,她想哪去了
有红霞在她脸上翻着,有懊恼之色浮在她的眼底,他抿抿唇,隐隐微笑,不能笑的太明显,否则很容易被踹下去,这女人,狠心着呢!
“我们好好相处。不准躲我。如果你再躲我,就代表你害怕喜欢上我。”
宁敏的身体微
微僵了一下。
他收到了她眼底的异样,眼底的兴趣越发的浓烈,顿时散发出闪亮的精光,试探着问:
“哎,难道你真的在害怕喜欢上我?”
沟通,他的温柔和大智,正在侵蚀她
一
她的眼神开始乱瞟。
也许是的沮。
她的躲,是一种害怕的表现孜。
怕喜欢上,怕动情,怕留恋这里的一切,怕再多一个牵挂。
佟庭烽很优秀,当一个优秀的男人,想尽法子对你好,而你对他的印象又已经有所改变的情况下,再深入的相处,谁晓得自己那颗心,会不会中途变节,缴械投降。
有句话是这么说的:初恋是美好的,但它成就不了婚姻。
她的爱情已经蒙尘,早被封存,未来的人生,还没有人能来分享,若有人趁虚而入来攻占她心房,结局如何,谁能知道。
之前,她是答应留下,但现在,她就有点后悔,一年的时间,有太多的变化——
人是感情动物,这一次,她貌似有点托大。
“哼,你倒还真是自我感觉良好。”
她到底还是推开了他,很小心的没有去碰他的伤口,拒绝深入研究,那种悸动,意味着什么。
“那你干嘛躲我?一连几天,都不理睬我,这可是家庭冷爆力啊,佟太太我是不是应该表示一下抗议”
佟庭烽枕在她刚刚睡过的软枕上,闻着上面的香,那是苍兰花的香——小苍兰,那是纯洁浓情的像征,也许,那将会是他们的爱情之花。
他轻笑,喜欢啊!
“没躲!”
她的撩动长发,流水似的发在她指间被绾成一个马尾,显得春青盎然,头一摇,马尾一晃,令佟庭烽眼神一亮,她已转头站正在面前,身上穿着一件毛茸茸的睡袍,神情认真,模样迷人,流露着一股子闲居于室的慵懒:
“我只是在思考人生!”
“有思考明白什么了?”
他盘坐了起来,身上只是一件居家的开衫毛衣,里面是一件白衬衣,将脸孔衬的异样的白皙,显得优闲。
“命运赐予了我什么。”
她站着,静静的说。
“听上去很深奥!那你觉得命运赐予了你什么?”
能知道和他聊天,远比躲着来的强。
而他喜欢和她说话,那美好的声音,钻入耳朵,感觉它震动耳膜的感觉,心,就觉得特别惬意——原来和自己喜欢的人相处在一起,会是这么一件舒服的事,哪怕只是说话。他的心里有股懒洋洋的暖意在漫上来。
可以想象,未来,有这样一个人儿相伴左右,人生不会再枯燥无味,自有淡淡的温馨等待他去领略体味。
“有欢乐,有悲痛,有割舍不下的情有独衷,有一个残酷的现实,和一个难以预知的人生。我被命运摆布,我在人生路上四处碰壁撞墙。我在迷茫中不知所措迷失方向。”
她徐徐而述,语气显得悲凉,带着某种异样的低落的情绪,静静的房间,一下被这种情绪所感染,显得有点凝重。
佟庭烽收起了闲适和微笑,走到她面前,无法忽视她眼底那雾蒙蒙的神情。
她应该被什么事重重伤害过。
当她面对危险时,她会把自己伪装的坚不可摧,但实际上,她已伤痕累累,满身疲惫,只是她把那一切全部深藏。此刻,她能露出这样一种表情,是不是代表,她对他,已在渐渐打开心门。不再排斥,而将他视为了朋友?
他想了想,抚了抚她的发顶。
她躲了一下,没躲开,大掌还是覆到了发丝上,伴着轻轻的摩挲,他清凉的声音响了起来:
“傻丫头,人生本来就有悲欢离合,我们都在跌跌撞撞中一步一步吸取教训,然后,长大,成熟,变的圆滑。
“所有的勇敢,都曾经历彷徨,一次次的失败,才能积累起丰富的经验,为我们学会为自己的人生把舵导航而铺就阳关大路。
“我们应该用一种平静的心去接受生活留给我们的挑战。一时的艰难,一时的失败,一时的挫折,只能代表一时的人生经历。熬过了,雨过天晴。如果,正在火上煎熬,你也不必害怕什么。以前,你可能是一个人在孤军奋战,以后,我会与你并肩,不会走散。
“只要你肯放开,信我,
tang我们就能携手,这辈子,可以风雨同舟,纵有迷失,也能很快的找回自己,拨开云雾,让阳光照耀我们一起走”
宁敏安静的听着,就像一个虔诚的学生,在听一个老师讲课。
听到最后几句话,她感受到了他话里的认真。
一种奇怪的暖意注入了心田,似乎一下可以消散缠绕她很久的孤独感。
从2011年9月,到2012年1月,她经历太多的风云变化,枪林弹雨,各种死亡,再勇敢而热枕的心,也会被现实刺的遍体鳞伤,她几乎已经不再奢求有人能来温暖她,而他在这个时候出现,一点一点在侵占她的思想,改变她对他的看法,令她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佟谨之。
她告诉自己要铁石心肠,可每一次多跟他说一会儿,心里,就会多生出几分欣赏。
这便是他身上独特的魅力吗?
还是,她被魔障了?
她有点迷惑,不太喜欢自己去发现他的好。
“能冒昧的问一句么?”
“哎,干什么跟我这么生疏客气?”
他皱了皱眉,捏了她一下鼻子,举止显得有点亲密。
她有点尴尬,这人还真是越来越把她当作是他的人,这么随意。
拍开那只祸乱的手,她瞪了一眼,才说:
“这辈子,你最大的失败是什么?”
人生一辈子,很长,每个人走在这条路上,都能邂逅无数人,这无数人当中有99%都只是过客,不会和你我的生活有任何交集,而剩下1%有些是亲人,有些是同学,有些是同事
但,即便是在这些人当中,真正能成为朋友的也是少之又少,真正能交上一个懂你的的人,愿意在你迷茫的时扶你一把的人,更少。
所以,才会有那么一句话:
千金一得,知己难求。
佟庭烽这个人,先不考虑他的作风问题,以及他对她的私心。这个人长她几岁,出身好,见识广,阅历深,经验足,也算是一个值得深交的朋友。只是她实在不太愿意正视这个认知。
“十二岁的时候,没能救你!只能眼睁睁的瞅着你在面前发着高烧,一寸寸走向死亡。那种煎熬,至今我记忆犹新。”
他静述。
眼前似乎回到了过去。
那短短的几个小时,看着鲜活的生命在面前一寸寸失去生命力,而无能为力,那种滋味,他无法用言语表明。
大概是因为离家太久,一句很寻常的关切,很轻易就挑起她心头某种感动的情绪。
“佟庭烽,你倒还真能煽情。”
她想叹息。
“我这是实话实说!”
他又抚了抚她的秀发,那长长的丝发,又顺滑又漂亮,在他指尖上滑下。在她又想拍他的时候,又收回手,让她拍了一个空,这一来一往,明明就是一个在揩便宜,一个在自卫,却显得格外亲呢。
他微笑而睇,喜欢这样的互动:
“听乔琛说,小时候,你是短发。可惜我没能看到你的模样连回忆也是一片空白。只有好听的声音永远留在了我的记忆里。”
两两相望,他很真诚,而她,生不出半丝反感——
这样一种转变,根本不受理智控制。
她的心,把这样一个变化,看的很清楚,她在警告自己,一定和要这个男人保持距离——
不能动心,绝不能。
“叮铃铃”
房内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打破了这样一种显得有点微妙的气氛,宁敏连忙走去接通了电话,借机压下心头的躁动。
电话是楼下打上来的,是柏叔:
“喂,大少奶奶吗?”
“嗯!”
“您母亲赵萍芳女士来了,需要见见么?”
她一怔,韩婧的母亲,怎么又冒出来?
“同时,您的弟弟和妹妹都有过来。他们
都在佟园大门口,保安了打电话过来,是放他们进来,还是遣他们离开?老爷子让我问过您的意见再作决定”
居然还是拖家带口来的?
保管没好事。
宁敏皱了一下眉,本想让人把他们遣了去,但转而想想,那一家子有些无赖,既然找上门来了,想赶肯定赶不走,那就去会会。
“带他们进来,我这就下来!”
“好的,那我让人领他们去临波小筑坐坐!”
挂下电话,边上佟庭烽问:
“谁来了?”
“韩婧的妈,赵萍芳,还有她儿子和女儿,我得下去见见哼,也不知又要来出什么夭蛾子!这个女人出现,总归没有好事。真难为韩婧了,在嫁给你之前,怎么能忍受得了他们二十年。”
宁敏对赵萍芳实在是没有什么好感。
显然,佟庭烽对他们那一家子也不存什么好印象,眉头一下子拧了起来。甚至闪过了几丝厌恶和不快。
“你很讨厌他们?”
她看着,好奇问了一声。
他不语,有些事,她并不知情,要是知道了,只怕她又会发飙。
关于赵萍芳,佟庭烽倒是远远见过一两回,人品实在不怎么样,见钱眼开、喜欢自吹自擂,虚荣心特别的强,为人处事,总喜欢往高调里唱,佟家给她身上已经花了不少钱。
倒不是佟家舍不得那点小钱,而是这个人,根本就是无底洞,时不时就能闹一出。
以前,爷爷觉得韩冲死了,佟家对韩冲的妻儿有所亏欠,照顾他们,是必须的,但这赵萍芳实在不识趣,一次一次的讨扰佟家,现在连爷爷都见她耐烦了。
对于韩家另外两个成员韩璐和韩淳,以前倒并不反感,但现在,他厌恶到了极点。
“要是不想见,就别见。别做勉强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