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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楚?”
很突兀的,这个男人笑了一个,可看在韩璐眼里,姐夫这笑不仅不亲切可爱,且带着刺,淬过冰,那上扬的唇角,折射出几丝阴狠,令人不寒而栗的往后倒退,心里如在打鼓:
“的确,我们是该好好把事情弄个清楚明白。以拜祭为名义,把我太太带出去,送上一辆来历不明的越野车,然后,出车祸,被梆架,两位这回玩的这一出,要是摆明白了处置,这辈子,你们就该吃够一辈子的牢头饭了。至于这手术同意书,你们不想签,那就别签好了,韩淳的生死跟我们佟家有什么关系”
说话间,他就把那手术同意书一撕为二,对坐在边上的医师说:
“今天这个手术,可以取消!”
言罢,往外而去。
赵萍芳和韩璐,因为这句话话里的戾气而脸色大变,追了过去,却被他的助理拦住。
韩璐这是第一次感受到了佟庭烽的可怕,这个男人,完全不给她们母女颜面。
也是,她和韩婧的婚姻,本来就不被他所认可,在这种情况下,他又怎么会讲风度,会对妻子的娘家人如何如何客气?
之所以会派人保护韩婧,应该只是想维护佟家的颜面。
她是这么想的。
因为佟庭烽这句话,院方果然没有再起草手术同意书,任由韩淳陷于昏迷之中,俩母女顿时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
二
宁敏被直接带到脑颅科重症室,看到赵萍芳和韩璐手足无措的守在病床边上,嘴里嘀嘀咕咕着什么,神情都不太好看;韩淳静静躺着,头上包着纱,知觉全无。
听到开门声,赵萍芳回头看到她进来,破口就骂:
“韩婧,你这个害人精,你看看,阿淳都被你害的昏迷不醒了!你到底要害我们害到什么时候?
“我到最近才知道,六年前,阿淳是因为你,荒废了学业,是你的不管不问,任由他自生自灭,才毁了他的前程;六年后,他为了救你,又被人打成这样,你根本就是我们家的扫把星”
这世上,有些人就是这么的无理取闹,从来不审视自己有没有行为不检点,总能把责任往别人身上推。
面对赵萍芳疯子似的叫骂,以及上前来迎头就打,佟蕾选择袖手旁观,她想看看她的嫂嫂,面对这种野蛮成性的女人,会有怎么样一个反应。
宁敏没让她失望,冷一笑,将扑上来的女人往边上一拽一推,下手绝不手软:
“赵萍芳,你到底要不要脸了?自己不争气,自己儿子不争气,居然有脸跑来埋汰别人?这事,到底是谁闯出来的?你倒给你说说明白来了你要是觉得是我害了你,行啊,你去报警,咱可以好好在法庭之上理论一番这里头的谁是谁非?”
她完全不卖帐。
“妈,你别这样!”
韩璐拉开了哭哭泣泣的母亲,冷冷的看着这个如今变的越来越冷漠的长姐——她,早已经变了,自从六年前发生了那件事之后,她果然把姐弟情份一刀斩断了!
她想到了她生下佟麒后的某一天,她和阿淳跑去看她的情景——
阿淳想抱抱孩子,可她不让,将孩子夺了过来,一脸冰冷的告诉他:
“别碰,离他远远的。滚的远远的。我不想再见到你们滚,滚出佟园去”
那天,她发了疯似的把他们推出八号园。
之后,阿淳想引她关心,所以故意学坏,故意打架生事,最后被开除,可她是铁了心,至始至终没有再见他——这个女人,已经把由她自小带大的韩淳恨入了骨髓。
“韩婧,别跟妈一般见识,妈也是急疯了。现在当务之急是让阿淳动手术,若是耽误了,韩婧,不管怎么样,他是爸最爱的儿子,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觉得你对得起爸吗?”
韩璐跟她讲道理。
宁敏皱了一下眉,转头看向陈祟:“不是说上午动手术的吗?”
“这个我问问”
陈祟打了个电话,挂断后说道:“杨医师说了,这事您得去请示佟先生刚刚,是陈女士自己不肯签的字,不能怨别人现在另有一场手术顶了上去,韩淳的手术,只能放一下!”
“他现在在哪?”
“在心脏科!VIP四号房!”
陈祟瞄了一眼,见她神情平静,转身往外而去。
韩璐的心,突然平衡了很多,在听闻佟庭烽在心脏科之后。
不久之前,梅湾医院就曾向外宣布过一个新闻:梅湾医院自开科以来,第二十四例心脏移植宣告成功,并且还附了照片,以及名字——
消息一经发布,外界的狗仔队几次拍到佟庭烽出入梅湾,有人甚至
还拍到了佟庭烽守在病床前打瞌睡的照片。于是一个个有份量的新闻就此爆开了:
“人间自有真情在,商业巨人于榻前痴守女友醒来”
“巴城大少佟庭烽一天三入梅湾,关切之情,难以言述”
“美丽女友心脏移植成功,佟家长孙媳势将让位”
佟庭烽实在优秀,一般女人又怎么能守得住他?
何况韩婧心里爱着别人,这段婚姻走向末路那并不是一件很稀罕的事。
早晚,这个态度嚣张的丫头,会从云端跌入尘埃。
只要这么一想,韩璐的心情才能得到一点快感。
她跟了上去,想去看她挨骂。
三
上了心脏科楼层,宁敏直直走向四号房。
陈祟和佟蕾跟着,韩璐落在最后,看到宁敏走了进去,里头是一间套房,门没关,首先映入眼的是一间小客厅,内病房门半掩,有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站定在门口,宁敏看到很刺目的一幕:佟庭烽背对房门,病床上的人扑在他怀里,他的手,轻轻的抚着她的发顶,就像之前,他抚着她发顶的手势,如出一辙,似乎在安抚她。
同一时间,有个男人的声音,自里头传出来:
“谨之啊,安娜是我们的心肝宝贝,我们这辈子唯一的心愿,就是能看着她健健康康的,然后,穿的漂漂亮亮的嫁给你,可现在看来,很难。谁也不晓得她还能活几天。你忍心让她死后还要挂着小三的名字吗?心脏排斥反应这么严重,唉”
“安叔,你放心。这件事总会解决的这样子吧,你再给我三天时间,到时,你带上安婶到我们佟家来,当着我妈的面,我太太的面,我会一次性把事情解决了,给你们一个交待”
宁敏认真听完了他们话,她心里突然很好奇,这个男人,这是想给他们怎么一个交代?
在她面前说,他要和她朝朝暮暮,跑来这里,又承兑三天时间会解决和她的婚姻,以安情人之心,以慰安家父母之情。
她沉默了一下,心头一阵一阵的发冷,对于这个男人,她看不透,也不想看透——
也对,未来的人生,他们注定不会有交集,又何必去了解这个男人内心的所思所想,也不该被他的行为和语言所困扰。除了十八年前曾有过那么一场交集,他们之间只能用陌生人来形容。
两次相救,几个吻,只是意外插曲,她的生活本应该和佟家无家,迟早得从佟家的舞台上悄然退去。而后,她需要另寻舞台,唱自己的独角戏——嗯,她得找衡薇找回来,那天,她太冲动,都没有问清楚情况就发了飙,完全失了理智,而忽视了她眼底的委屈。
不知为何,她尝到了几丝酸酸的滋味。
“都到了门口了,怎么没进去?”
佟蕾突然蹦了上来,将她推了进去。
佟庭烽就此转过了头,安娜梨花带雨的模样也展露了出来,那样一个坐姿,很有夫妻腔啊
宁敏的唇角微微翘着,清冷的扫视了这一大家子:男人神情平静,并没有因为这么一幕,而表露出心虚慌乱之色;安娜呢,咬了咬唇,并没有放开因此放开他的腰,反而把人家抱的更紧了,似乎想要用这样一个举动来向她这个正妻来宣告这个男人的所有权;而坐在单人沙发上的安德和周惠夫妻则脸色变了变。
“韩小姐,在进别人的房之前,你是不是应该先敲一下门!”
周惠皱着眉,一脸不欢迎的不快之色,一点也不觉她的女儿霸占了别人丈夫,是一件伤风败德的事,反而斥的理所应当。
“抱歉,我来找我先生,见门没关,就进来了!谨之,你出来一下,我有事要和你商量一下”
这女人没一点道德观念,那她自然不会客气,一句话淡淡的,掷下来的份量却是极重的,尤其是她在先生两字上用了重音,令周惠和安娜都变了脸色。
周惠看到佟庭烽扶自己女儿坐好,站了起来,生怕他会跟了出去,马上拦在前面接上了一句:
“韩小姐,既然今天也在这里,那我们就把话摊开来说一说吧
“你和谨之的婚姻,早已明存实亡,这是众所周知的。有道是
强扭的瓜不甜,强求是精神上的一种折磨,是一种病态心理。
“韩小婧,我家安安和谨之好了多年,痴情经年不曾变过,这也是公开的事儿,如今她刚动完心脏移植手术,起初状况还好,只是现在起了排斥反应,谁也不知道这种情况最终能不能得到控制。若是控制不了,只怕也就活不了多久了。
“我知道这种要求有点过份,但是,我是一个母亲,更清楚你和谨之没有感情,所以,我想请求你别为难谨之,早点离婚吧!成全他们,何偿不是对自己的一种成全?”
天呐,这世上,怎么有这么嚣张无理、厚颜无耻的女人?
生了个女儿,做了别人婚姻的第三者,也不觉羞耻,在见到元配之后,居然琮能这么理直气壮的劝离,这人当自己是谁呀?
她的道德底线在哪?
是可忍孰不可忍!
反击是必然的
下一章,宁敏吃醋怒他:我有男朋友,唯他不嫁
吃醋:我有男朋友,唯他不嫁
一
“安太太,恕我冒昧,您这是以什么身份在劝我?是以我婆婆闺蜜的身份呢,还是我先生未来丈母娘的身份?”
宁敏淡淡的接上话,眼神带着微笑,微笑里尽是显而易见的讥讽桎。
周惠没想到她会这么质问,而佟庭烽并没有出来喝斥,这令她微觉狼狈,一顿之后,硬着头皮接了一句潼:
“我的身份不重要。现在,我只是作为一个旁观者,以事论事。不幸的婚姻,就应该趁早结束,韩小姐还年轻,未来还能寻到自己的幸福。离,这是两全齐美的事”
温温的语气,透露出一种浓浓的劝诫之意,就像一个德高望众的佛家法师在劝一个走入迷途的后生:
施主,苦海无边,回头是岸,阿弥佗佛。
可惜这位后生,并不是善茬,带着一抹冷笑打断了她的规劝:
“抱歉,安太太,离或是不离,这是我们佟家的家务事,我和我先生会自行决定,您实在不必多费唇舌做了这小人,这个做法,实在有点丢您作为一个长辈的脸。
“还有一件事,我得说明一下。如果我真想离,那绝对不是为了成人之美,这世上没有一个元配会欢欢喜喜离婚,然后鼓励小三风风光光上位的;如果我不想离,我先生就算愿意净身出户,他也休想拿到离婚证书。外头的人,如果想要跟着他,那就只能矮人三分。
“我知道你是看着我先生长大,是不折不扣的长辈,但,放在道德这个层面上,说真的,您实在没这资格来劝我什么?
“不管我的婚姻状况是怎么一种情况,身为一个现代女性的您,受过高等文化教育,应该比任何人更明白羞耻两字怎么写,可您却昧着良心纵容自己的女儿和有妇之夫勾搭多年,而未加阻止,这只能说您是一个失败的长者,以及失败的母亲。鼓励女儿成为第三者,就是一个有力的事实证明。
“所以,请您别用一种语重心长的长者的语气来劝说我,来表现你对我和我先生这段婚姻的看法,我们的婚姻轮不到外人来说三道四,指手划脚,尤其是你,这只会凸显您的虚伪和做作而我,生来就不喜欢和虚伪的人打交道。这会让我觉得恶心,想吐。抱歉,失陪!”
一顿转身后,又回头:“佟庭烽,麻烦你来一下。我有事要和你商量!”
至始至终,她保持着一种淡漠的语气,眼神不曾正视,扔下一段刺人心骨的挖苦和鄙视后,她优雅转身离开。
身后,佟蕾瞪大了眼,瞅了瞅被她损的老脸通红的惠姨,以及脸色一片惨白委屈的安娜,叹为观止,在她的认知当中,周惠可是一只母老虎啊,今天居然被堵的哑口无言。哎妈呀,她嫂子的嘴,怎么这么毒?
陈祟出在微微一笑:想在这位身上占便宜,难,也不想像人家是什么身份——作为特别行动组的组长,若没有一点口才,那还怎么当这组长?
韩璐也惊讶的了一下,这张嘴,怎么这么的厉害,一分情面都没有留,她就不怕佟庭烽跳出来和她叫板,扫她颜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