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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出秦于心是在套自己的话,秦广无奈地摇头:“我怕的不是这个,而是担心你受了凉。最近天色不好,入了夜更是阴冷,要是突然下起雨……”
“要是突然下起雨,我就马上赶回来。保证不染上病就是了!”秦于心抢着把话说完,朝秦广做了个鬼脸,一个箭步冲出门跑开了。秦广在原地怔了会儿,良久才叹着气,懒懒地在院里的石凳上坐下。
此时夜色逐渐浓郁,将军府的灯被辛勤的太监们接二连三地点起,却照不亮秦广坐下的位置。秦广只愣愣地看着那黑夜里的一弯月,那月尖如钩,阴阴冷冷,吹着寒气,似是要将月下的人冻成冰。这夜不像塞外看不到尽头的无边无际的夜,这夜空被囚在一方院里,只有方方正正的一块,像是被什么人细心切出来的。夜空里不见星光,漫天的星星似是被人夺去了。属于秦广的这块夜里,除了冷冷的冰月,只有阴森的黑。
正发着呆,一个人朝秦广缓步走了过来。秦广转过身,见龙延洛已然立在他身侧,面容冰冷。漆黑的夜里,龙延洛却像是尊闪着寒光的银器,冷冷地刺痛旁人的眼。
“皇上怎么也有这雅兴赏月?”秦广也不行礼,只是笑道。
“……秦广。”
秦广看着月的眼终于郑重地转回到龙延洛身上。细细一看,秦广才惊觉龙延洛一身的落魄。虽然依旧龙袍华裳,却盖不住男人的沮丧。今夜的龙延洛,似乎又变回莲花池边的他,落寞寂寥,眼中无光,苍白得仿佛一抹鬼影,只消一阵轻风就足以使他魂飞魄散。
“你这是怎么了?”秦广觉得奇怪,说话也不再冷嘲热讽,伸手要摸他的额头探温,却被龙延洛偏过身躲开。
“朕有要事要你帮忙,你答应是不答应?”
龙延洛的声音是冷的,像是刚从冰水里捞出来,还没回过温。
“皇上要臣做的事,臣哪有不答应的理?”秦广学着龙延洛的口气回话。
龙延洛冷哼一声,勾起一抹笑。那笑容像极了冷夜里的一弯新月,森森地透着寒气。
“前几日的事,你应该听说了吧?”
前几日的事?秦广想起太监们曾聚在一起偷偷说到后宫的事,自己虽没留意,但还是听到些个大概。后宫的云妃耐不住独守空房的寂寞而与宫女私通,却被偶尔进一次后宫的皇上撞个正着。要说男人最受不了的莫过于妻子的不贞。皇上纵然后宫佳丽三千,但也不至于就因此拥有常人难及的肚量。
原本听过就忘的闲话,此时却分外清晰地一一忆起。秦广终于明白龙延洛为何茫然若失,也毫不费力地揣测出他要自己帮些什么忙。
“上次一别,臣还以为皇上生了气,再也不打算见臣了。”秦广避重就轻,一脸闲适的笑。
“这里只有我们两人,说话不用那么拘束……”龙延洛俯身凑到秦广耳边,轻轻含住他的耳垂,若有若无地啃咬。
“还不是你自己摆出一副皇帝的架子……”秦广低哼了一声,一把拉住龙延洛,狠狠地咬住他的唇。一股血腥味直冲鼻腔,但两人都没有作罢的意思,相反纠缠得更深更紧。秦广让龙延洛坐在自己腿间,扯下龙延洛的衣服,在他的胸口暴露在寒气中的刹那吻上他胸前的突起。龙延洛急急地喘着气,上身微微颤抖,双手紧紧纠住秦广的发。
“洛,别那么用力。”秦广抬起头,浅浅地笑,唇间的银丝一直连着龙延洛的胸口。龙延洛微皱起眉,低头吻上秦广。
起初只是如蜻蜓点水那般轻轻碰触,青涩的仿佛还涉世不深的闺中女子。直到秦广微张开嘴,伸出舌头若有若无地挑逗了几下之后,龙延洛才试着进一步深入。舌头犹豫地滑过秦广的牙关,扫过上颔,还未来得及再试着做些什么,就一下子被秦广灵活的舌缠住。
“嗯……”
唇舌间火热的纠缠让龙延洛直觉要推开秦广,却被他缠得更紧。男人的手滑过龙延洛赤裸的背,在腰部时轻时重地来回抚摸了一阵,最后缓缓转移到龙延洛身体的中心。
“有感觉吗,这里?”
秦广轻轻地问,声音沙沙的,听得出来,他已经有些难以忍耐。但龙延洛却微微摇着头,低声喘道:“没有。”
“你这身体……太医看过没?”秦广摸着龙延洛柔滑的背,换来后者一阵颤栗。
“太医说是心病,无药可医。啊……”
龙延洛仰起头轻叹一声。秦广已经将手伸向他的后庭,轻轻挤压入口。龙延洛捧起秦广的脸,压抑住身下的酥麻斩钉截铁地阻止:
“不行……”
“别傻了!不这么做,你一辈子都得……”秦广想说“不举”,却被龙延洛瞬间冷下来的眼神震了一震。
“今天就到此为止。”龙延洛从秦广身上下来,脱离了温暖怀抱的身体立刻被四周冰冷的空气冻得一阵抖。老太监福隆似是早有准备,第一时间迎了上来,给皇上盖了一件雪狐皮大袄,两手则在皇上身后不停地梳理刚才被秦广弄乱的长发。
秦广还想辩解什么,但见龙延洛去意已决,知道已经无可挽回,只是凄凄然地道:
“你就这么走了?那我怎么办?”
“随便找个太监凑合一下就是。”龙延洛拍开笨手笨脚的福隆,简单整了整头发转身要走。秦广却在后面又叫了声:
“洛,帮我个忙可好?”
福隆听见皇上的名讳被这么随意叫唤,一阵急跳。龙延洛却眯了眼,饶有兴趣地用眼神示意秦广继续。
秦广干笑了下,但那短暂的笑容很快被满面愁云取代。
10
龙延洛一路悠悠地溜到莲花池边。天已凉透,莲花也怏怏,池面有几处已凝起了薄冰。四周原本软软的草地此时枯了大半,地面踩上去硬梆梆的,直扎得脚心痛。当初龙延洛常坐在下面发呆的大树已落光了叶,难看的褐色枝丫直冲天际,阴森可怖,全然没了炎日下的光彩。树下蜷缩着一个人影。龙延洛走近看了看,见是一个少年,十八、九岁模样,虽天色已暗,少年又闭着眼酥睡而看不清面孔,但从轮廓判断应是个眉清目秀的孩子。
福隆匆匆忙忙地赶来,递上一件皮袄。龙延洛接在手里,给睡梦中的秦于心盖上,然后悄悄蹲在一旁细细端详他的睡脸。
秦于心终究还是个孩子,周身的线条都残留孩子的柔软,远不及秦广的刚硬和霸道的男子气。龙延洛想起秦广提及弟弟时的心焦和无奈,不由好奇这秦于心究竟是个怎样的人物,竟然能让那不嗔不怒的秦广变了脸色。或许这就是人常说的兄弟情谊?龙延洛有些好笑,自己的那一大帮子兄弟似乎除了吃喝玩乐,不时给自己找些麻烦之外什么都不会做……
“皇上,再看下去,天就要亮了。”福隆谨慎地开口,音颤颤的。最近皇上心情不好,做什么事都不顺意,脾气发得一阵接一阵,但时常吼着吼着又突然笑起来。做奴才的猜不出主子的心思,只有躲在角落里提心吊胆的份。
龙延洛抬头望了望天,远处已渐渐露白,再低头看看那孩子,睡得一脸怡然,冻得发白的脸上也有了许许暖意。秦于心虽然没亲眼看到自己,起码有皮袄一解“相思”……想想自己这忙也算帮得仁至义尽,龙延洛沿着常走的那条小路回了自己的寝宫。
那天龙延洛正在看书,福隆蹑手蹑脚地进来通报,说婉儿的伤已经养好,只等皇上招她来伺候了。龙延洛蹙着眉想了好一阵,直到福隆提醒才记起那婉儿是谁,本想说随便找些事让她做做就好,却一时心血来潮想要看看她,便点头说要见她。
婉儿很快就进了来,规规矩矩地行过礼。龙延洛捧着书倚在榻上,正看到精彩处,只爱理不理地点了个头。见皇上没吭声,婉儿只能一动不动地在原地跪了许久。等龙延洛缓过神,婉儿已跪了约摸有半个时辰。
记忆中婉儿似乎不是那么顺人心意的人,龙延洛心下觉得奇怪,便叫她起来说话。婉儿默默然地谢过,抱着膝摇摇晃晃起身,抬头,刘海下是一双与行为上的顺从相悖的不屈服的眼。
龙延洛看着那双眼里的神采,不知为何想起了秦广。第一次见到秦广时,那个男人也曾温暖地笑着,动作轻柔得不似武将,说的话也暖暖的,如一抹黑夜里的暧昧灯火,光芒虽不明朗,却捂暖了龙延洛正日趋冰冷的心。秦广那日给龙延洛披上的外衣龙延洛至今收藏着,偶尔也会拿出来看看。每当龙延洛闻到那衣服上的干草香时,眼前似乎就会出现那一望无际的大漠,没有漫天的血腥气和震耳欲聋的号角声,天空和土地同样广阔,战士们穿着盔甲把酒笑谈,边上时有马儿吐着沫子顿步,月朗星稀。
大漠终究是什么模样,龙延洛不得而知。而那秦广究竟在想些什么,龙延洛更加无法参透。眼下,只有手里的衣服是实实在在、可以把握的。其他的事,龙延洛一概不知。
婉儿依旧站着,静得仿佛一件没有生气的器物。龙延洛招呼她过来,问:
“伤好些了没?”
“回皇上,伤都养好了。”
婉儿的声音是冷的,透着凉气。那女孩表面似乎规矩,但总有股趁人不备从背后捅人一刀的气势。龙延洛微一皱眉,心里涌起一阵不快。
“过来,给朕捶捶肩。”
龙延洛说完,自顾自捧起书看。婉儿左右徘徊了一阵,慢慢移步来到龙延洛背后,握紧拳头对着皇上的肩膀钝钝敲了下去。龙延洛只觉得肩头一震,狠狠地转过头要骂,却见婉儿没有半点慌张,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
自觉和这样冷情冷性的人说什么狠话也是白搭,龙延洛喟然一叹,问:
“做奴才的,怎么连捶肩敲背都不会?老实告诉朕,你都会做些什么?”
婉儿也不客气,老老实实地回道:
“婉儿过去在宫里不做别的,只专门伺候云妃床笫上的事。”
龙延洛看向那大言不惭的婉儿,勾起嘴冷笑着问道:
“你就不怕朕生了气,把你扔进大牢里?”
“婉儿只是照皇上的吩咐办事。皇上若是要罚,婉儿也无话可说。”
一番话说的龙延洛来了兴致。龙延洛继续笑,只是眼里少了之前的冷傲,添了几许快活的灵动:
“你知道朕为什么要让你进朕的寝宫吗?”
婉儿摇头,回答“不知”。
“罚人也是门学问。聪明人罚人,向来是那人怕什么就罚他什么,夺了他缺不得的,给他不想要的。”龙延洛冷眼瞥着婉儿,不错过她神色的细微变化,“朕将你留在这没女人的寝宫里,日久天长,比把你关起来毒打几天几夜的效果都好。”
婉儿开始还低头不语,听了皇上后面的话,突然就抬起了头。龙延洛以为自己的话总算对那瓷人一样的女孩起了成效,不觉莞尔。但龙延洛没笑多久,那女孩却展开了笑颜。
“皇上若是这样罚婉儿,怕是会得不偿失。”
龙延洛听得古怪,笑容顿时消失。这女孩胆子太大,说话做事无不是在拿自己的命来冒险。龙延洛不喜欢不听话的奴才,但又好奇那张不听话的嘴里究竟能蹦出多少让人大吃一惊的话来。当初留下婉儿,一是要罚她,一是觉得有趣。但若哪天“有趣”过了头,龙延洛真正惩罚人的手段决不会比对付那些无罪可言的雷儿、焰来得温和。
“这话怎么说?”龙延洛缓下口气,幽幽地问。
“不用婉儿多说,皇上一试便知。”
龙延洛怔了下,不太明白婉儿话里的意思。见皇上没拒绝,婉儿权当是他默许了,便一下子坐到榻上,勾住龙延洛的脖子轻轻啃咬起来。
突然被人抱住让龙延洛心下猛地一沉,想要挣脱,却发现这女孩的力气大得惊人,那臂力怕是不输秦广。婉儿在龙延洛的耳边浅浅呼出一口气,暖暖的气息喷在龙延洛脆弱的耳垂上,让他顿时又少了几分力气。比起向来只是远远玩弄男宠的龙延洛,婉儿绝对是这方面的老手。没几下,龙延洛已经开始喘起粗气,下身虽然依旧没感觉,但胸口却被婉儿玩弄得早已酥麻难忍。
龙延洛用手背掩着嘴,不让自己的喘息漏出来。婉儿媚笑着拉过主子的手,一遍遍地来回舔着他的手背,然后慢慢地将他的手指塞入自己口中。
湿湿黏黏的感觉让龙延洛本能地要将手抽回。然而没过多久,被舔弄的指间痒成一片。龙延洛心中立刻慌作一团,只顾着将自己的手从那女孩的嘴里抽出。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