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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在皇上和王爷的眼里,这些所谓的亲情比粪土还要廉价,可是在我的眼里,姐姐的幸福却是最最要紧的。只要可以救她出宫,什么样的事情我都可以去做。这样的感情,你们这些被荣华富贵蚕食了心的人是不会懂的。”
被孟溪月毫不留情的话语刺得沉默了片刻,拓跋苍苦笑一声锲而不舍地劝道,“本王知道你们姐妹情深,可是你这样实在是”
“今夜多亏了王爷,我才终于见了姐姐,在此谢过,他朝定会涌泉相报。”沉声打断了拓跋苍的劝阻,孟溪月后退一步,避开了他气息的笼罩,将自己的脸隐藏在了阴影之中。“至于其他的事,请王爷不必再劝。时辰不早,还要劳烦王爷送我回去。”
黑眸闪烁,拓跋苍不再多说,伸手揽住孟溪月纤腰,如来时一般躲过层层关卡,终于赶在天明之前回到了残月宫院内。
“多谢王爷。”孟溪月客气地道了声谢,不着痕迹地挣开那圈着她的手臂:“天快亮了,王爷及早离开吧。”
“没用了立刻丢到一边,你还真是现实啊。”看到孟溪月疏远的态度,拓跋苍无奈地收回手笑了:“不过至少不再对本王拳脚相加了,这也算是咱们关系改善的第一步吧。既然你主意已定,本王再怎么劝你也没用了。但是一定要记住,不要太过勉强自己。若是撑不下去,尽管和本王哭诉。毕竟咱们也算是朋友了。”
听了这话,孟溪月的心难以抑制地悸动了一下。虽然她自认为很坚强,但是毕竟是个初离家门的女子。入了这深宫,只觉得四周都是明枪暗箭。此刻听了这关切体贴的话语,心底立刻暖流涌起,看向拓跋苍的视线也不再全是戒备。
“多谢王爷。”孟溪月诚恳道谢,第一次觉得眼前这个嬉皮笑脸的王爷不是那么令人生厌。
“习惯了你那鸡飞狗跳的样子,此刻这样文静,本王反倒有些不习惯了。”拓跋苍嘻嘻一笑,开口调侃道。随即面色一正,变得无比正经:“但是无论何种模样,在本王眼里都一样的完美。”
说完之后趁着孟溪月没有反应过来,忽然蹿到了她的身前迅速低头,在她唇上轻轻啄了下,随即跃出院外留下一阵贼笑:“美人儿快歇息了吧,千万要梦到本王啊。”
皇上驾到
“拓跋苍,你这混蛋!”纵然孟溪月反应够快,仍然未能避开拓跋苍的偷袭。两唇相触的同时,她条件反射地挥出一拳,却被他险险避过,只划到一丝衣角。
看着那消失的背影,听着那回响的轻笑,孟溪月刚刚产生的一丝好感顿时半点无踪,只有冲天的怒火无处发泄。
“该死的混蛋,若是再遇到你,看姑奶奶不扒了你的皮!”
残月宫中,残烛早已熄灭,只余淡淡的烟气在室内缠绕。
旁边侧殿,小环呼吸均匀看似睡得正香。不过孟溪月清楚,她这必定是被拓跋苍点了穴道,否则那么大的动静,就是睡得再死也该醒来了。
知道小环安全无虞,孟溪月也没去管她。反正时辰到了自会醒来,她正好也借此机会清静清静。
进宫之后一直忙于折腾,她已经连续几夜没有好好睡觉了。见到姐姐之后,心中大事总算放下,随手脱下外衫丢在地上,二话不说爬到榻上开始呼呼大睡。
这一觉酣然无梦,睡得极为舒服。直到小环鬼哭狼嚎的一声叫喊,孟溪月这才悠悠醒来。
“大清早的,你鬼叫什么?”孟溪月打了个哈欠,眯着眼睛缩进被窝不满地嘟囔道。
“娘娘,您别睡了成吗?还清早呢?这都辰时了!”小环急得嘴都不利索了。
“辰时就辰时吧,别吵我。”满不在乎地嘀咕了一声,孟溪月转身准备继续睡去。就在小环急得要不顾规矩掀被子的时候,她却突然坐了起来。
“娘娘,这就对了。您快起来梳洗一下,若是皇上来了见您这般模样,可怎么是好啊。”见孟溪月改了主意,小环急忙叽喳个不停。
“他高兴不高兴管我什么事?我饿了,你快去找点吃的,吃完以后我还要接着睡呢。”孟溪月揉着咕咕叫的肚子不耐烦地催道。
“孟家这次送来的女儿,原来竟是猪妖转世。”
小环正准备长篇大论,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嘲讽的声音。战战兢兢回头看去,便见一个华服男子被众人簇拥着缓缓走了进来。
虽然没见过拓跋涵,可是小环认识那身龙袍,当下双膝一软,扑通跪在了地上:“奴婢参见皇上!”
对拓跋涵的冷嘲热讽,孟溪月只当是没听见,当下饭也不吃了,钻回被窝里准备继续睡。
既然已经被当成猪了,那就索性猪个彻底。
空旷的残月宫,顿时寂静下来。
那些宫女太监久居深宫又服侍拓跋涵数年,早就见多了嫔妃们争风吃醋的手段。可是像孟溪月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的,却是生平第一次遇到。惊诧之下立刻噤声垂首,提心吊胆地偷偷观察着拓跋涵的反应。
从来不曾被人如此慢待,拓跋涵脸色果然阴沉了下来。剑眉蹙起黑眸微眯,逸散出来的冰冷气息冻得小环打了个寒噤,瑟缩成一团伏在他的脚边,欲哭无泪地死死盯着孟溪月的背影,默默祈求老天爷开眼,来个神仙把她家主子拎起来吧!
这样想着,躺在床上的孟溪月竟然真的坐了起来。抬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待手放下来的时候立刻换了一副灿烂的笑脸。
猪妃免礼
速度之快堪称迅雷不及掩耳,登时吓得小环又是一阵哆嗦。
她家主子该不会是晚上出去闲逛被啥东西附身了吧?
孟溪月浑然不知自己这样变脸有多吓人,更不知道跪在旁边的小环脑子里乱七八糟在想些什么。她之所以有此举动,是因为突然想起来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孟溪浅的命运,就握在这个男人的手里!
“月儿参见皇上!”
“猪妃免礼。”她前倨后恭的态度实在奇怪,拓跋涵不动声色,微微颔首受了她的问安,准备看看这泼辣丫头打的什么算盘。
诸妃?
孟溪月左右看了看,对拓跋涵的回答相当不解,这里就她一个人,哪来的诸妃?
“皇上您说错了吧?”孟溪月迟疑了一下,小心地斟酌着词语问道。其实她真正想问的是:拓跋涵,你是不是傻了?
“没错,就是你。你如此馋懒,这个封号更适合你。”拓跋涵面色不动,只是那嘴里说出的话,足以让孟溪月气得半死。
“你”孟溪月双拳握起,恨不能跳起来给他一拳。可是她现在不敢,毕竟孟溪浅的幸福就在这个男人手里。
可是如果就这么谢主隆恩接了封号,岂不是让父亲和姐姐受她连累一并成了别人的笑柄?
沉默片刻终于做了决定,孟溪月轻咳一声跪了下来。抬手将凌乱的发丝整理了一下,她脸上的笑容越发虚假。
“皇上,月儿叫什么都无所谓,只要皇上高兴就好。只是,月儿和皇上一起住在这宫中,月儿若是猪的话,这里不就成了猪圈?那皇上岂不是也成了呵呵,还望皇上三思啊。”
此话一出,四周顿时响起一阵倒吸冷气的声音。小环身子晃了几晃,很不仗义地当场昏了过去。
出乎众人预料的是,拓跋涵并未龙颜大怒。一双黑眸深沉如夜,居高临下的看着孟溪月反问道:“你说朕也是猪?”
“月儿不敢。”孟溪月敛眉顺气笑得温婉,一副受气小媳妇的样子,长睫低低垂下,掩住了眼中愤怒的火苗。
“算了,朕来这里也不是和你说这些废话的。”拓跋苍忽然转了话题,拂袖走到窗边椅子上坐下,接过宫人奉上的香茗细细品着,眼角余光淡淡地从孟溪月的身上扫过。
此时正是寒冬腊月,滴水成冰呵气如雾。不知是拓跋涵的安排,还是其他嫔妃的授意,偌大的残月宫中只燃了三两只炭炉,远远比不上其他宫殿那么暖和。
孟溪浅刚从被窝里钻出来,身上只着了一层薄薄的单衣。仗着习武练出的结实体质,方才一番折腾倒也不觉得什么。可是这一跪便是盏茶时间,寒气顺着膝盖虫子般窸窣地爬了上来。
不由自主打了个清脆的喷嚏,孟溪月皱着眉侧头打量着拓跋涵。见他喝完一盏又续了一盏,忍不住嘴里暗暗嘀咕:“喝喝喝,小心撑死”
将她的狼狈和不满尽数收在眼里,拓跋涵依旧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慢条斯理地足足品了三盏茶,终于放下杯子冷着声音开了口:“孟溪月,你可知罪?”
原来是个警告
“月儿知罪。”孟溪月正在嘀嘀咕咕地诅咒拓跋涵,听到他的问话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地答应一句,不假思索脱口而出:“月儿不该盼着皇上今晚”
说到这里猛然醒悟,她急忙双手掩唇将“溺死在夜壶里”几个字咽了回去。一不小心呛了唾沫,涨红着脸咳了个死去活来总算顺过了气。
“你不该盼着朕今晚如何?”拓跋涵显然不准备就这么放过孟溪月,见她稍微缓过来之后立刻寒着脸追问。
见他不依不饶抓着这个问题不放,孟溪月抓耳挠腮不知该怎么回答。视线一转看到趴在榻旁的小环,脑子一转立刻有了主意:“做梦!月儿不该盼着皇上今晚上辛苦做梦,祝皇上无牵无挂彻夜安睡!”
嘿嘿,最好可以一睡不起。
孟溪月坏坏地想着。
“难得你有此好心,真是让朕感动不已。”拓跋涵似乎没有听出她话中的含义,微微一笑颔首赞道。话音未落却又突然绷起脸来,声音冰冷比窗外北风更甚:“可是你夜夜溜出残月宫四处游荡,让朕如何能够安睡?”
“没有。”孟溪月这次反应奇快,立刻抬起头看着拓跋涵:“那是有人陷害胡扯,月儿一直都安分守己待在这里!皇上若不信,今夜来查就是。”
“你这是在邀请朕吗?”拓跋涵没接茬,反而面露不屑道:“朕的品味没有这么差。”
话虽这样说,可是拓跋涵却忽然回忆起昨日在柔妃宫中的那一场闹剧。指尖触感犹温,犹记得她丝绸般的肌肤。
被拓跋涵的回答噎得顿住,孟溪月嘴角瞬间就歪了。
就您那品味,还不够差啊?
“朕今日要离宫出巡,一个月后回来。你在这里安分些,不要惹出事来。”只当是没看到孟溪月不以为然的嘴脸,拓跋涵懒得和她继续废话。沉着脸冷声说完,立刻拂袖而去。
喵了个咪的,原来是警告她来的。
看着拓跋涵身影消失在门外,孟溪月脸上的恭敬立刻变成不屑。
切,也不打听打听,她是吓大的吗?
不过就算拓跋涵不说,孟溪月也没准备闹事。昨天那场鸿门宴,她早就看出来谁是这后宫中最受宠的女人了。
为了孟溪浅,这一次她豁出去了!
柔妃姐姐,月儿来喽
“阿嚏!”明霞宫中,柔妃正画着一幅花开富贵。忽然一个喷嚏打出来,手一抖,笔锋顿时偏了出去,雍容的牡丹上多了道红痕,狰狞刺眼。
“该死的!”
柔妃怒极,将手中的画笔重重掷在地上。这幅画她足足费了十余日的功夫,眼看着就要大功告成,却毁在了最后一笔上。
站在身后服侍的宫女石榴见此情形,立刻吓得瑟缩起来。还没来得及跪下,一个巴掌已经重重地摔在她的脸上。
肿痛的感觉瞬间爬满脸颊,嘴里也散出了腥咸的味道。石榴踉踉跄跄滚翻在地上,又慌慌张张撑起身子跪好。
“娘娘息怒,奴婢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拜访明霞宫
虽然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可是石榴还是一迭声地连连赔罪。自己这位主子的脾气之差是出了名的。后宫之中除了皇上,她再也不曾把谁放在眼里。嫔妃娘娘都经常领教她的冷言冷语,何况她们这些下人。挨打受骂,早已经是家常便饭。
“错了?错在何处?”柔妃冷笑一声,随手拿起另一只毛笔在砚台上慢悠悠地润了墨,视线越过柔润浓黑的笔尖落在石榴脸上,好似钩子一般慑人。
“奴婢错错在”石榴后背早已被冷汗浸湿,打摆子般抖成了一团。见柔妃发问,嗫喏着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惊惧间突见黑影一闪,冰凉的毛笔已经掷在了她的眼睛上。
“呀”石榴痛呼一声抬手捂住眼睛,泪水混着墨渍从指缝中滚滚而下。纵然痛得钻心,她还是强自忍住匍匐在柔妃脚下哀声告罪:“奴婢愚笨,请娘娘明示。”
厌恶地瞥了一眼狼狈的石榴,柔妃抬脚将她踢到一边怒道:“一个个跟着本宫吃香喝辣的,眼睛都让金子糊瞎了!今日外面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