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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哉苦笑了一下,若是让一护知道,他连死去了的志波海燕的这点私事都在利用的话,他会不会生气呢?不生气……还是会厌恶的吧。
他不想污浊一护那块璞玉,不过如今,他也需要知道这些事情了。
怎样当一位王者,他付出了血泪教训。他不希望一护也这样。
有些事情,他需要做给一护看,无论一护是否接受。
昨夜,他又梦见一护了。
他坐在樱雪园内,看着樱花飘零。
他在唱歌,却是那首“把酒祝东风”的《浪淘沙》。
他唱这首词,一点也不凄凉,也不忧伤,只是很单纯的好听。
梦中的他,嘲笑一护说他没有唱出味道。
梦醒后,白哉却希望一护永远都不要唱出味道来。
“春天就要过去了阿。”露琪亚在车内感叹。
隔着一层纱,一护看不清楚她的表情。
想起上次在景严城的闲逛,浦原哼的那首曲子,一护心中一动却唱了出来。
“花褪残红青杏小。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
芳草! 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
情恼。”
唱完了这曲,却听见车内露琪亚笑得东倒西歪。
“一护你……实在是……不会唱就不要唱嘛!好好的悲春的曲子,被你唱得好像要过年。”
“那你唱唱看啊!”一护不服气。
露琪亚微微思琢,开口唱的却是另一首词,“清晨帘幕卷轻霜,呵手试梅妆。都缘自有离恨,故画作远山长。思往事,惜流芳,易成伤。拟歌先敛,欲笑还颦,最断人肠。”
其歌声之哀婉,让一护也楞了片刻。
“你倒是在唱冬景了。”一护感叹道。
“心里已没有春,还惜什么春?”露琪亚叹气。
“拟歌先敛,欲笑还颦。”一护轻声念道,“最断人肠……露琪亚,你不是不悲伤的么?”
车内,那人沉默。
车外,一护也跟着沉默了。
脑子里乱成一片。
一会儿是空座丞相府,临行前浦原的教导。一会儿是景严皇宫屋顶上,白哉的那句“我等你回来”。一会儿又成了刚才露琪亚唱的曲子。
浦原问,“你的心到底为何而乱?”
白哉问,“你打算怎么回来?”
一护觉得自己这个位置好重,他头上的金冠好重,重到他几乎承受不了。
重到,他觉得自己面对白哉的时候,甚至不敢高声说一句,“我回来了。”
陛下说的不错。他变了,真的变了。
是在景国那间地下牢房里,又或者是在与白哉的那一夜缠绵时,他就变了。
沉重的,到底是那储君的金冠,还是他无限思量的那颗心。
纷乱的,到底是他理不清的思绪,还是化作千万绪的相思?
太阳出来,又落下了。
暮春时节,花又落了多少?
旭城里,绿意盎然,却是初夏的滋味了。
白哉想起了曾经,蓝染夸耀他章国的夏景如何美好。到底还是没有机会去看了。
白哉笑笑,四个国家,好像还真是章国他从没有去过。
前方的探子回报,说明日晟国王储就要到了。没想到,这么快他就又要正装迎接一次一护了。
白哉笑着,合上了新送来的奏章。
朝中有浮竹掌握,又有京乐坐镇,没人敢折腾,也没有人会折腾。日番谷已经动身回国,松本乱菊已在暗中调动军队。
一切似乎太平静,平静得让人觉得危险。
比如他就很难想象,为何蓝染不挑在这时候动手?趁着他不在朝中,趁着他的军队还没有安插好,这时候若是偷袭,他一点招数都施展不出来。
蓝染惣右介,你比以前骄傲了。你交了我王者无情,这一次我要教你——骄兵必败!
一夜很快就会过去。
白哉决定不想再去思考与章国的烦心事,而是专心去想明天与一护的重逢。
自他别后,白哉有很多事想对一护说。
很多他还来不及倾吐的,闷在心里很久很久的话。
他还想对一护说说,他很爱他。
他很想他。
他总是梦见他。
他想告诉一护,梦中的他总是很温柔,背景里总是有樱花,有时花开,有时花落。
梦中的他说,他这辈子都不会离开。
还有。
那天在屋顶上,他还有话没有说完。
他不止想说,我等你回来。
他还想说,他才不要对着月光相思。
每个人都有一轮明月,而一护,你只是我的。
章十五 共君此夜须沈醉
晟国车驾靠近的时候,白哉首先看见了一护。
他并不和上次到来时一样,穿著黑金厚甲,而是换了身明黄色的袍子,看起来似乎真有几分太子的模样。
依旧是原先那套礼数。一护掀开帐子请露琪亚出来的时候,素来与皇妹亲近的景王,眼睛还是没有离开晟国太子。也不知道是犯了什麽劲,明明分开的时候也没有这麽难熬,没见面时也忍受得住,怎麽这般重逢,却是没了理智?
白哉也弄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麽。他其实也想提醒自己王者风度,可是思想不受控制。
早不记得经历了什麽,也不知道自己怎样回了寝馆,反正再醒过神来,远远那人已经立在他的面前,冲他浅笑。
“朽木白哉!”一护的声音张扬若旧,“你不高兴见到我麽,怎麽脸上一点反应都没有?”
“看你入迷了,还能有什麽反应?”白哉也笑,拥他入怀。
太好了,是真实的体温。如阳光般暖暖,又似温过了的酒般令人薰然欲醉。
这些日子的挂怀,终於到了重逢时刻,怎能不让人欢欣?
“你怎麽在我房间?”白哉突然想起了什麽。
“你还真入迷了!”一护凿了一下白哉的头,“我跟著你进来,讨论那五座城的问题啊。不过你这个景王做得还真大方,城池就这样送人了,不会後悔?”
“作为聘礼,很值得。”白哉靠了上来,灼热的唇贴上一护的面颊,微微滑蹭,让少年的脸慢慢红透,好似此刻的霞光,“我很想你,一护。”
一护没理会白哉的肉麻,却是手忙脚乱的想从白哉的怀里挣脱,“喂,我是来找你议事的!”
“我们可以边做边议──如果到时候你可以顾得著。”白哉把一护推到桌边,一下按倒。
“会有人进来!”一护继续挣扎。
“不会有人进来的。”白哉伸手解一护的衣带。
“不行,我受不了。”一护拼了全力,一把推开白哉。
“受不了?!”白哉目光诡异,上下打量,“你是说你何处受不了?”
一护哀号一声,推门而出。
书房里只留了白哉一个,他用手捂住面颊,慢慢坐下。他怎麽了……怎会如此急切?从来的涵养都失踪了,他被相思折磨得疲惫至此,一并爆发时竟让他没了理智。
他迫切地想与一护在一起。没有见面也就罢了,见了面怎会这样?
莫非……
记忆回退,试“锁情”之毒时,涅和浮竹好像说除了生死与共以外,这毒还有点副作用,说是很增情趣的副作用。
莫非指的是……“小别胜新婚”?
浮竹十四郎!我的好丞相,你等著我回来扣你的俸禄吧!
晚宴食不知味,目光永远不离坐在他旁边的某储君。
他更了衣,下午明黄色的袍子已经换了下来,换了件颜色收敛不少,但只见更精致的青衣。看样子一定是晟王有交待,令他这次做足样子,昭告天下如今晟国的王储是怎样不得了的一个人。
是了。晟国的天降仙童,武学双杰之一,未及弱冠就能居左将军之位,领千军万马。
听起来的确不得了,看上去也很是震慑。
只是这个人在白哉看来,总是一个孩子。
无论是那日晟国御花园偷藏鹦鹉的孩子,还是之後那个宁可划自己手臂也不让自己睡著的孩子。纯真的,或是倔强的,反正都是需要自己宠溺一生的人。
“请问景王陛下,交城一事我们何时商议?”一护突然开口了,文绉绉的话他说得虽然别扭,但至少也有了味道。
“容後再说,殿下往来辛苦,不如多留几日。”
一护眼神突然有点羞涩,估计想到了下午的某些事。
“旭城偏僻,招待不周,还望殿下谅解。”
“陛下客气了。”一护淡淡回答,早不像当日景严大宴时的脱口而出。
听到这个回答,徘徊在白哉心间却有了一丝疑虑。
筵席过後,两国之人又寒暄了片刻,这才告别。
白哉在寝馆踱步,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去找一护,却见黑影一闪,橙发少年翩然而入。这身行头……怎麽看怎麽像……贼啊。
“黑崎殿下翻墙而来,好高的兴致。”白哉微笑。
“别这麽说话,憋死我了!”一护感慨,“说得我舌头都要转不过来了,之乎者也之乎者也……要命!”
“那一护你这麽晚来,时还想与我商讨五城易主之事?”白哉保持微笑,靠在栏杆上望著一护,一副将信将疑的模样。
一护垂头丧气,“下午……下午……在书房……”
“莫非一护你真的忍不住了?”白哉笑意深沈,眸子里都是玩味之意。
一护上前一步,一脸视死如归的把唇送了上去,贴上白哉唇角。
景王兴许这辈子都不曾想像自己会有这等豔福,抑或一护也能这般主动,一时惊得竟是没了反应。不过他终归是经验丰富,下一刻便抱住一护,笑道,“你也忒生涩了,我来教教你。”
屋内,熄了烛,仅留月光蒙蒙。
白哉分开与一护的激吻,眉眼相对。
“一护,你想我麽?”
一护的手环在白哉颈後,微微喘息,“想啊,一直都在想。”
这话便是最好的情药。
白哉扶著一护的腰,一边细碎触吻,一边後退,一直到了床边,却把一护推倒。哪料到一护的手一直没离开他的颈後,却是自己一起倒了。
少年清爽的味道里夹杂著阳光气味,是那种纯净大自然的清香,任何一种熏香都无法比拟的。白哉伸手扯开一护的襟衫,渴慕更多的一护。
麦色的肌肤在月光下越发诱人,白哉的舌从肩开始慢慢移动,停留在了锁骨,轻咬起来。一护的呼吸有了片刻的停顿,似乎是受了惊一般。
“一护。”他停下来喊他的名字。
少年“嗯”了一声,眼睛已经闭了起来,面颊通红果然是在害羞。
上次是借了药物,一护总是在迎合。而这一次,一护得慢慢感受进入状况的过程。
白哉的舌下移到一护的脐间,肆意徘徊,引来一护的一阵战栗。
上衣被彻底来开,白哉的手伸入一护的亵裤,轻抚他开始坚挺的欲望,一护的呼吸瞬间变得快速,手不自觉地拉著白哉的衣襟,“不……不要。”
“怎麽又不要了?”白哉贴在一护耳边轻声说道,声音邪魅且又蛊惑。
一护咬了咬牙,“怎麽说你也要把衣服脱掉吧!”
白哉“嗤”地一笑,气流吹进一护的耳朵里,酥痒难耐。
他站起身来开始解自己的衣服,虽然很快,但是很优雅,甚至很挑逗。一护看了只有呼吸更急促的份。只见白哉白玉一般的肌肤慢慢露出,月光下有一种让人移不开视线的美。
一直脱到一丝不挂,白哉这才靠了上来,用自己早已火热的欲望,隔著布料摩擦一护渐渐勃发的欲火。
干柴这下算是遇上了烈火。
一护被折磨疯了,眼睛一瞪,“做吧!”
看著他好像面对生死存亡那般严肃的眼神,白哉笑了,一边替一护除衣,一边问,“真的准备好了?”
一护迟疑了一下,狠狠地点了点头。
果然还是个孩子。听说他上次去青楼被姑娘们吓得跑出来呢,这样可爱的人就归了自己,白哉心间泛的,只有丝丝甜意。
他伸手摸向床边,拿了一盒软膏。一护反应了一下才想起那是什麽,顿时满脸通红,喝问倒,“你这麽早就准备好了?”
“当然。我很想你。”白哉用手指挖出一块,移向一护的後庭,探了进去。
该是疼痛吧,少年的手抓进了白哉的胳膊,头却向後仰去,来不及咬紧的牙关流了半声惊慌至极的呻吟。
手指在紧涩的甬道内徘徊,白哉轻叹一声,俯身在一护耳边说道,“我也不想让你受伤,所以膏里有一些情药。”
一护紧闭著眼睛,显然是无暇思考白哉所说的是什麽,情欲呼啸而来,占据了他的一切感官。
白哉知道一护已经受不住这般的折磨,在他唇上重重亲吻一下,然後便扶了他的腰,将自己同样已经无法忍耐的欲望送了进去。
一护在呻吟,一声接著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