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哦,他们本来就站在那里,不是我叫来的。”原来就因为这样才堵她!师琳再往后退,却发现那两个男生已站到她身后,堵住她的退路。啧,她一介弱女子而已,用得着摆这种阵仗吗?
“总之,就是你向他们告状的!”不理她的说明,小女生尖声怒叫,“害我们被学生会处罚,都是你害的!”
是吗?看来难善了喽。师琳调整了一下书包背带,淡淡地回答:“我没说,是他们自己看见的。”既然话不投机,所以她边说话边左右张望,观察逃跑路线,她可不想呆站着被揍。
“不管怎么样,总之我警告你,不许再多管闲事.否则我们不会放过你的!”旁边另外那个一直未说话的女生沉声说道。
“知道了。”她认为最不爱管闲事的就是她了。
王丽娜接口:“不许再接近学生会的人,他们可是上流社会的贵公子,不是你们这种乡巴佬能*近的,要认清自己的身份!”
“是。”师琳很合作地应声,不无讽刺意味。
“哼,也不先撒泡尿照照自己!竟敢跟司皓南和景麒说话!”小女生想起来就忿忿不平,连她也没机会跟景麒说过话呢!
真无聊的嘴脸,师琳连应声都懒了。
“看你平常还挺乖的,今次就放过你;要是你敢惹火我们,我们会让你在这个学校待不下去!”王丽娜凑近她,很有气魄地一字一句,“听、到、了、没、有?”
“听到了。”师琳点头,简直快打呵欠了。
王丽娜似乎满意了,挥了挥手,带头退场。
“哼,以后安分一点!”其他两个女生留下临别前的警告,那个矮个子还伸手扯了一下她的衣领。
天,她还是幼儿园小朋友吗?师琳忍下翻白眼的冲动。
接着是两个男跟班,朝她比了一个威胁的手势,并恶狠狠地瞪她两眼后,也跟着走了。
咦?就完了吗?
师琳眨眨眼,她还以为要挨打呢,原来只是吓唬而已。想不到,她们还蛮善良的嘛。唉,看来是她太高估她们的等级了!
理理被扯歪的衣襟,师琳转身欲离开。
“师……师琳……”极细微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哦,还忘了一个人。师琳回首看一眼她的同桌,“还有事?”
“师琳,我……我……对不起!”李爱琴的双手颤抖着,朝她低下头,“对不起!”
“算了。”师琳不想再理她,回身继续走。
“师琳!”李爱琴奔到她面前,“对不起,真是很对不起!可是我爸爸在王丽娜的爸爸手下打工,现在到处裁员,她……”
没兴趣听,师琳绕过她,径自走开。
穿出树林时,师琳的脚步不由得顿了顿,迎面站着的那个是——景麒!
心里的平静仿佛被一块大石砸破,师琳不明白,为什么看到他就会有如此大的波动。但这种类似烦躁的感觉让她很不舒服,她撇过头,打算视而不见地走过去。
“喂!你没看见我们吗?”旁边传来不满的声音。
师琳这才发现景麒身边还站着一个人,正是那顶着色彩缤纷的头发的霍新阳,咦,刚才还真没看见他哩。
“刚才她们叫你过去干什么?”霍新阳跨到她面前。
师琳轻声提醒:“这是私事。”奇怪,他怎么可以理所当然地这样探人隐私?
没料到她会这么回答,霍新阳差点被口水呛着。刚才不经意见到她被那几个人堵在器材室后,以他丰富的经验判断,这八成是威胁事件。于是匆忙拉了景麒一起过来解围,想不到这小女生竟用“这是私事”来顶他,还一脸惊奇的表情,好像他问了什么怪问题。
景麒好笑地看一眼说不出话来的霍新阳,帮他解释道:“不,我们的意思是,如果你有麻烦,可以告诉我们,我们会尽力帮助你的。”
师琳的语气生硬:“没有事,不必麻烦了。”他在说什么呀?随随便便就要别人把事情托付给他,好像他真的是什么救世主,听得她心里莫名地不快。这种人……真让人讨厌!
“听着,”霍新阳挡住欲走的她,“学生会无权干涉各班的内政,但是所有扰乱了校园秩序的事件,都在我们管辖范围内。那些人是不是威胁你了?别顾虑什么,爽快点说出来!”那些闹得沸沸扬扬的班干部竞争他们都当看热闹,但如果出现不正当的手段,就是他们出面的时候了。嘿嘿,只要这个小女生作证,他就有光明正大的理由揪出几个看不顺眼的人教训一顿。
“都说没有。要上课了,请让我过去。”师琳闪过他,头也不回地走了。哼,瞧他那一脸跃跃欲试地表情,明明是自己不甘寂寞想找架打,偏要扯着伸张正义旗号。
霍新阳没趣地翻个白眼,“去,没胆!这些资优生个个都胆小得要命,稍微恐吓一下就怕得不敢说话,真没劲啊。伊顿就是因为这样,才会无聊到沉闷!”
“安静一些不好吗?你别老想制造事端来玩。”景麒对他的不安分真有些无奈。
“看到这些怯懦的人就不痛快!”近来的学生是怎么了?一见他们学生会的人靠近就像小耗子一样,乖得不像话,害他好久没有逮到活动手脚的机会。前几天听说这一届的高二生有些斗起来的苗头,他立即兴冲冲地跑过来凑热闹,还以为可以“运动”一下了呢,谁知道那胆小的女生不合作。“真是无聊啊!”霍新阳无聊地再哀叹一声,“这样下去还要我们学生会干什么?”
景麒微微一笑——学生会的最大功用,就是把霍新阳这类爱惹事分子收进来看管好,以维持校园的安宁!
“喂喂,别老是要笑不笑的!知不知道你这样子让我很不爽?”霍新阳受不了地朝他瞪一眼。景麒这家伙用他纡的脸蛋和招牌笑容赢得最佳校园情人的称号,还被赞为伊顿最具绅士风度的贵公子,但他怎么看都不顺眼!
景麒仍是微笑,不过……他望向师琳走远的方向,“她好像不是胆小吧……”那女生的一双眼睛虽然总是微微低垂,但里头可没含着畏惧啊,倒像是……厌烦?是厌烦他们的多事吗?景麒又微笑了,有意思,出现了一个厌烦他的女生。
“什么?”霍新阳没听清他的低语。
“没什么,走吧,快上课了。”
“喔。”霍新阳懒洋洋地随他走向教学楼,不小心偏头一看——眼睛一亮,飞奔到躲在不远处的大树前,朝躲在后面的人不怀好意地笑,“喂,你刚才一直猫在这里吗?”嘿嘿,原来还有目击者!
“我……我……”李爱琴吓得口齿不清。方才跟在师琳后面,惊见学生会的两大巨头竟然就在附近,立即害怕地躲在树后不敢出去,想不到还是被发现了。
这种反应一看就有问题,看来他不会无聊下去了。霍新阳很恶劣地冲着已经脸色苍白的弱小女生露出森森白牙:“同学,你是在心虚吗?老老实实把刚才的事说出来!不然……”
“新阳!”景麒赶紧过去阻止他的恐吓行为,唉,真是标准的好事分子!
星期五,下午放学铃响,师琳站起来收拾着书包。
杨晓虹拉住她的手,“师琳,这个周末我们去看电影哟,东城那边新开了电影娱乐城,凭学生证有优惠呢,你也一块去吧!”
“不了,我有点事,你们去吧。”淡淡地推拒,师琳抽回手,继续拿起书本放进包内。
“别这样,老闷在家里温书效果也不好的,偶尔出去走走嘛。”杨晓虹笑嘻嘻地凑近,压低了声音,“知不知道,听说王丽娜那帮人被学生会警告了。嘻嘻,恶有恶报,谁叫她们在竞争中采用不正当手段,这下够我们扬眉吐气了!”
“是吗?”师琳愣了愣,她还不知道呢。扫了一眼远处的王丽娜和她的同伴,立即接收到怨恨的目光,难怪她们几天来都用那种眼光瞪她,原来不是她的错觉啊。再想想自从那天后就没跟她说过话的同桌李爱琴,似乎这些天也总带着仓惶和惧怕的神情。师琳叹了口气,还以为自己能过悠闲无争的日子了呢,看来还有的是麻烦。哼,学生会那些人,真爱多管闲事!
“学生会真是有威严!”杨晓虹眼前闪着崇拜的光芒,“只是稍稍警告一下,王丽娜她们就不敢耍阴谋了,真好……师琳?”
“我先走了,再见。”不想再听有关那人的事,背好书包,师琳微微挥手道别。
“什么嘛,她的性格真是怪,这么孤避……”旁边的女生禁不住有些不满。
“师琳只是内向了点。”
“是吗?我看她对别人总是爱理不理的,什么态度……”
“可能是这几天比较沉默……”
“她一向都是这样啦!……”
背后的轻声议论渐渐远去,师琳走出了课室,脚步不曾停顿。
走出校园,坐上巴士,下车再走一段路进入住宅区,掏出钥匙打开家门,推开,意料中的冷冷寂寂。
母亲好几天没回来了。父亲一个人在家里待不住,虽然厂里没有活干,却也总是每天准时去上班,到了时间才回家,毕竟二十几年的习惯是很难变过来的。
家,在她记忆中都是这样的。只是房子由小变大,她也由小变大而已,所以一切都习惯了,也无所谓了。师琳从厨房倒了一杯水喝下,爬上二楼走进自己房间,关上门,丢下书包并随手开了音响,倒在床上。
是啊,应该都无所谓了,这样的生活也不算不好,有吃有住,悠闲自在。
——只是,还能维持多久?
侧过头,师琳看着塞在床边的报纸,半响后,伸手取了过来,慢慢展开。
是几天前的经济新闻了,自从那天从报摊买来后,她已经翻看过无数次。其上大版面登载的消息是:华江企业和香港曦辉集团“喜结良缘”,联手打造制造业新局面。
华江企业,正是母亲江月华一手创立的公司的名称,也是母亲重心所在而她们父女俩碰触不到的领域。现在为了它更好的发展,正式引入港资,跟资力雄厚的大集团曦辉集团联合了。
母亲应该很高兴吧?的确是一件大喜事对不对?师琳很飘忽地笑了笑,这么一件大喜事母亲都没有回家告诉他们一声,若不是偶然间看了报纸,恐怕下次见面的时候还不知道要说声恭喜呢。
更重要的是,曦辉集团的董事长谢于鹏……师琳把目光移回报纸下端的小版块,上面有谢子鹏的简介。出生于本地,尔后随叔父去了香港,在那边创立了一片天地。妻子早逝,现仅有一女,年年被评为钻石王老五。
可喜可贺呀,也是白手起家呢,跟母亲一样厉害,不愧是同一所中学毕业的。师琳丢下报纸,将头埋进床单里。
没错,谢子鹏跟母亲是同学,那个名字她小时候在大人的闲言碎语中听过好多次了!“他们那时挺要好的,不论相貌还是才能都十分相配……”记忆中姥姥曾说过这样的话。
想到这里,师琳心中再涌上一股烦乱,猛地坐起来。不经意扫到地上的报纸,版面上那张剪彩仪式的照片正好朝上摊开,图片中母亲那种灿烂的笑容极少、极少在她们父女面前展现。
师琳拾起报纸,揉成一团扔进垃圾篮里,走到书桌前坐下,忽然听到了大门开启的声音,掀开窗帘望下去,是父亲下班回来了。她静静地看着父亲开门进了屋子、走进厨房做晚饭,萦绕已久的问题又浮上脑海——父亲的心里是怎么样想的呢?
以一大堆亲戚的八卦和好事程度,父亲一定也知道了这件事,可是他一如既往地沉默。但心底里呢?还平静吗?究竟是怎么样的心情?
呆呆地想了许久,她摇摇头,想又如何呢?不管她怎么想都无济于事,小孩子是最无能为力的不是吗?坐回书桌前,取出抽屉里的星星罐和材料,垂头编织起来。
不去想的话,会轻松很多。反正,想也没用。
那晚,师琳父女两人格外沉默,师明康依然早早就寝,师琳编织星星到半夜,而江月华仍是未归。
次日星期六的清晨,师琳很早便出了家门,手袋里装了两本从市图书馆借的书。反正在家闲得慌,还不如到外面走走。
慢慢沿街走向相隔不远的市立图书馆,街上行人步履匆匆,她张望着各类面孔,猜想他们想要去哪里、要做什么事,一路看了许久,她甩头笑了笑,看来像她这么悠闲的人还真不多呢。
师琳悠缓的步子并未走直线,偶尔拐进街边商店转一圈,停下来观察交警同志的动作,转到立交桥下去看看底下那沾满尘的奠基石,有时还跑到路边小草坪里去踩踩草。
短短一段路用了两个钟头,终于来到图书馆门前。
抬头望着人来人往的图书馆大门,却又不想进去了。转了个弯,到附近的小广场去,找了张靠水池的木椅坐下,靠在椅背上仰头瞧天上变幻的云团。
瞧着瞧着眼睛酸了,思绪也渐渐迷糊,对了,昨夜太晚睡,难怪眼皮会越来越重,她换了个舒服的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