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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离车站太远了。”光大声抱怨着,与亮一起走在海王那长长的围墙外面,准备去医院。
“这里环境很好啊。”亮不自然的用手摸摸鼻头,然后打了个小小的喷嚏。
“说了吧,我的身体比你好。” 得意的看着亮红红的小脸,咧嘴笑开了。亮就是不懂,为什么两个人吃的是同样的药同样的分量,光的感冒已经好了自己的却怎么还没好呢?“你现在这个样子,去比赛肯定不行,还是听我的话去医院打点滴好了。”
在搬到公寓之前,亮绝对没有想到光这样大大咧咧的人竟然这样细心,他不仅知道每一样东西放在哪,感冒了该吃什么药,甚至还可以做一些比较简单的饭菜,这让亮不禁大吃一惊,看来,真的是人不可貌相啊。
“啊!”光的惊呼打断了亮的思路,顺着光的眼光看去,一个女孩站在海王那高高的围墙上,还没来得及喊“别做傻事”,那女孩就稳稳当当落在了两人面前,她左右扫视了一下,发现没有其他人,才转过了身子,这一下,亮跟光更吃惊了,因为那不是别人,正是千年冰山——秋本步是也。
“哇~~~”光围着步,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个够,然后又望向那高高的围墙,眼里满是羡滟的目光:“佩服佩服。”那围墙,绝对不下三米啊!
而步只是望着亮,没有说话。还是亮的反应快,立刻就猜到她是逃出来的,于是就拉住她的手,快速往车站走去:“先离开这里再说吧!”
亮的手冰冰的,和轩一样,连体温都一样啊,以致于步有那么一瞬间的错觉,认为拉着她的就是轩,不过这个错觉在看到亮看光的时刻猛然清醒,那种眼光……那种眼光,太熟悉了,只是现在不是轩对她,而是亮对光的。挣脱亮的手,停了一下:“谢谢,我自己会走。”
“呃?”亮与光对视了一眼,然后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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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逃出来,就是为了寄这个吗?”光对刚从邮局走出来的步说。
“恩,”步点点头,眼前这个男孩子,多么温暖啊,就像以前的轩会散发出来的气质,让人忍不住想靠近。
“被管得很紧吧。”光照例笑着与亮并肩前行,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习惯站在亮的右边,习惯于拉手时能摸到亮右手中指上的老茧,不过很多时候只不过是静静的并肩行走,就像现在。
步站在亮的另一边,没有抬头看两个人,只是走着自己的路,不时对光的问题点头或者摇头。那动作很轻很慢,仿佛怕触动心中那不可触摸的领域。
“先在这里坐一坐吧。”站在一间装潢幽雅的咖啡屋外,亮主动提议,引来光不满的目光。
“亮!你还得去看病呢!”
“那个,一会儿去也行啊,时间不是很充裕嘛。”
“……”光撅着嘴,有些许生气的看着亮,但是下一秒钟他就同意了亮的想法,在他再次仔细看了一眼步以后有些想法不谋而合。
PS3————————————————————
我,叫彩英,洪彩英,现在在一家精神病院工作。我有一个可爱的弟弟,秀英,秀英是一名职业棋士,过早的步入职业,让他平白比其他孩子成熟了许多。不知道是不是学习围棋的人都特别的深沉,我的病人也是一个。
她叫白舞轩,一头墨绿色的头发,标致得让人嫉妒的五官,属于那种就算站在一万人当中你也能一眼就找到她的人,不过说实话,第一眼看见她的时候,我还认为她是个男孩,那倒不是说她很没女人味,只是因为她浑身散发出来的魄力让我战栗,我还以为那是属于一个男子的气质。发现她是个女生的时候让我十分惊奇,但这比起听到她是因为同性恋而被送进来的时候并算不了什么。严格的说,我并不赞成同性恋,但我也绝对不反对同性恋,而且我认为就算是在韩国这么传统的国家,也不至于将同性恋当成精神病来医,况且,她的腿还受了很严重的伤,像她这样的家庭背景,没有理由不先将腿疾治好啊!关于她的事情,像迷一般。直到那一天无意中在卫生间听到的对话。
那个女人,经常来看望轩的那个女人,我一直认为是她妈妈,后来才知道是轩的爸爸准备娶的女人,轩的妈妈,在她两岁的就去世了,现在我有点理解轩为什么是这样的脾气了,她的眼神,只有在想到某个人的时候会变得特别温柔,那个人,那个藏在她心底的人,即使她不说,我也知道。轩的父亲准备娶的女人叫金敏珍,和她一起来的女人是这么叫她的。那时我刚从轩的房间出来,准备去洗手间将水倒掉。
“敏珍,你准备服侍那个白舞轩到什么时候呢。”一个尖细的女声。听到轩的名字,我敏感的悄悄躲起来。
“不是看在她老爷子的面上,我操什么心呐,脾气还那么坏。”冲水的声音哗啦啦响起来。
“话说回来,你跟白正贤什么时候结婚呢。”高跟鞋的声音在洗手间内响起,两个女人停在洗手台上,洗手,然后仿佛是在补妆,我闷在厕所里,大气都不敢出。
“他最引以为傲的唯一的继承人是同性恋,他还有什么心情结婚啊。”女人的声音停了一下,然后似乎是有意压低了声音:“白舞轩一天不疯,我怎么可能有机会让孝君名正言顺的当上继承人,那样我结婚还有什么意思啊。不过,”有些轻浮的笑着:“她现在这个样子,离疯也八九不离十了。那场车祸没要了她的命,真是可惜。”
我的心猛的一颤,阴谋!这是我能想到的第一个词语。
“敏珍你也真是够做得出来哦。”另外的那个女人也跟着笑,“不过我倒是很奇怪你怎么说服白老爷子让他把宝贝女儿送进这个地方的?说实话连我都有点害怕这个地方呢!恶心死了”
“这个嘛,很简单嘛,只要说这里能医疗同性恋的心理疾病,反正他那么忙,也不可能来过问这些事,再说因为这件事情,两父女已经闹翻了,他哪有心情管呢,说让我来安排不就一切OK了?老爷子还是很信任我的。”把水龙头扭紧,水声停止了。
“哎呀,敏珍你的手段还真是高杆!”女人的声音听起来那么尖锐,我却感到掉进了莫名的旋涡中。“要是你这番话被别人听见了,准会被当作证据呢!”
“这是精神病院,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金敏珍的声音充满了居高临下的傲慢口音。
这样说着,两个女人发着轻佻的笑声走了出去。
我好半天坐在马桶上没回过神来,等到回过神的时候,我才记起还应该去轩的房间收拾碗筷。我从来没有想到过我会知道这么大的秘密,我也从来不敢在轩的面前提起任何关于这件事情的蛛丝马迹,金敏珍还是照例一个星期来一次,她在轩面前的表现让我好几次认为自己是听错了,其实金敏珍就是轩的亲生母亲。但是只有我知道,轩对待她的态度与其说是冷漠与暴躁,不如说是刻意保持戒备,轩在她在的时候对任何人都表现得特别凶,尤其是对我,但我仿佛觉得,她这一切,都是做给金敏珍看的,因为她在其他时候对我还是比较温和的,注意,是“比较”。可是为什么这样,我总也没弄清楚,也没法了解,因为不可否认的是,轩真的是个很聪明的人,她的思维常常让我跟不上路,特别是在估计股市行情的时候,有时候我真想不做护士了,按照轩的指示去炒股算了,不过强烈的职业道德还是让我继续了这个行业,况且还有处境危险的轩。说不清楚,我很害怕她有一天会被算计,因为在那件事以后,我突发奇想的检查了医院给轩配置的药,结果让我震惊,那竟然是含有高浓度激素的药,长期服用以后会引发神经紊乱,但是绝对不会被查出原因,但是我无能为力,因为药是直接由门外监视的‘保镖’送到门口,然后由我拿进房间,我无法向轩说出原因。只有一次,轩仿佛察觉了我神色中的不安,不满的问了句怎么了,然后神态自若的将药吞进去,我的手纠结着衣角,到嘴边的话几乎破口而出,但是她却没发现,又抑或是发现了并不想问。她总是沉浸在她自己的世界中。
“三月了,”有一天她突然开口对我说,“你知道吗,这个季节的学校是最热闹的,有很多活动在这时候举行呢。”
我点点头,想起仿佛是在很久以前,在我还是个国中学生的时候,在阳春三月,花絮飞天的时候,那些青春那些年少轻狂的故事。
“最近常常想起以前的事情呢,这是不是人到了极限以后会产生的现象呢?”她回过头,那一瞬间,她的脸上带着一丝我从未见过的微笑,反射着温暖的阳光,那一刻,我居然觉得好感人。我突然间明白了,她是清楚的,所有的事情,所有的!她只是不愿意去挣扎,也许她已经放弃,也许她的梦想已经交托给了另外一个人。碧绿色的眸子望着蓝天,似乎遥望着什么,带着微微的有些酸酸甜甜的笑。
我的泪突然措不及防的滴落下来,滴在玻璃茶几上,发出‘塔’的一声,在这静默的空间显得格外响亮。她有些错愕的盯着我的脸,我连声说对不起,忙把脸上的泪珠擦干。她突然就笑了,露出一排整齐白皙的牙齿,“你也那么爱哭呢。”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那以后,虽然她没有再对我笑过,但是对我的态度从本质上改变了,不再莫名其妙的吼我,不再禁止我主动说话,甚至有时候还会回答我的话。当然,除了那个女人来看她的时候,她仍然会脸不变色的凶我。
窗边放的向日葵已经舒展开了身子,轩有时候会很暧昧的抚摩着那叶子,那眼神,就像是对情人一般,我想,这向日葵肯定代表了某种托思吧。令我担心的是轩的睡眠时间越来越长了,虽然只是很缓慢的在增加,但是作为一个女人的敏感,让我坚信那是因为药性的作用。有时候轩看电视看得很晚了,就会睡到第二天下午黄昏的时候。我决定做点什么,但又无从下手,迷茫中,在秀英新买回的一期围棋周刊上,我看到了一件令我难以置信的事情。我从来不看围棋,若不是因为秀英因为接电话随手将它扔在沙发上。
围棋周刊的封面是一个人,墨绿色的发色,墨绿略带翠色的眼珠,精致的五官。
“这个!!这个!!!”惊讶中,我连语言表达能力都急速退化,只是指着那人,跑到弟弟面前手舞足蹈。
“啊,塔矢亮啊?姐姐也对他感兴趣呢?”弟弟淡淡的轻声回答着,接着听电话,他看起来有些疲惫。
“什么什么?塔矢亮?塔矢亮?”我万分惊讶的看着面前的弟弟,他将电话挂了,接过书,仔细看了看,终于没发现什么错误,然后对我说:“是啊是啊,塔矢亮呢,日本的围棋天才少年,这小样,迷倒很多女人呢,姐姐也不例外呢,不过呢,姐姐是肯定不行的了,整天在疯人院里混,唉……我亲爱的姐姐啊!”秀英的语气真让人生气,我扬手就给了他一拳,疼得他哇哇大叫。
“什么叫疯人院呢?那是医院!精神病院!”我字正腔圆的纠正他。可是,我再仔细看这封面上的人,“喂,秀英!你确定他不是女的吗?”
“噗~~”秀英刚喝下去的水全喷了出来,“拜托!老姐,你是没见过他下棋的样子!吓死人了,长得这么秀气,不知道哪来的那种气势!”秀英很鄙视的看着我,突然他想起了什么,“对了,不久他们几个年轻棋士会到这里来做学术交流,到时候我让塔矢和进藤住到咱们家,你可以好好观察,他到底是男生还是女生!”
“可是……”我仍旧很惊讶,眼前这个人与轩的影像重叠起来。
“别可是可是了,姐姐你又从来不看围棋,发出这种声音真是笑死人了!”秀英从我手中抢过周刊,做着鬼脸跑上楼去。我这才觉得这样的感觉实在是很久违了,自从秀英当上职业棋士,确切的说是我从护士学校毕业以后,就很久没有过这样的打闹了,是我变了,还是弟弟变了?突然想起一句话:‘永远不变的只有改变’。所有的事情,都在改变,迅速的,或是缓慢的。那么,发生在轩身上的和即将发生在轩身上的,是快的还是慢的?会是快的还是慢的呢?
不管怎样,地球仍在转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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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到背后的门被推开,亮反射性的回头看了一下,其实不用看也知道是谁,果然,光耷拉着眼皮,穿着宽松的睡衣走到面前。
“你又在看书呢。”懒懒的声音在看到亮放在书桌上的数学书时越发不满。
“恩。”轻轻点了点头,将书翻到下一页。“又睡不着么?”看着光凌乱的头发,亮轻声问。
“是呢,”倒在亮软软的床上,光疲倦的闭上眼睛:“自从给你说了sai的事以后,常常在半夜醒来,太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