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说罢自己先降下云头,璇玑急忙追上去,只觉他今天很有点怪异。却说不出怪在哪里。
鹿台镇还和四年前一样,古朴的小镇,街边杂耍卖艺摆摊的众多,虽然不如庆阳那等大城繁华。却自有一种令人舒畅地气氛。璇玑眉开眼笑地跟在禹司凤身后,在人潮里穿梭。一会买蒸糕,一会买糖人,一会买肉馒头。一直走到县衙门口,两人很有默契地停下脚步,想起这里曾放着琉璃大缸,他们就是在这里救了亭奴。
璇玑吃吃笑道:“我还记得那会,你和六师兄两个人紧张的路都不会走了。好像第一次做坏事一样。”
禹司凤的脸一红,啐了一声:“别废话!最后还不是靠我。”
他和所有少年人一样,喜欢把功劳往自己身上揽,璇玑笑道:“没有我和六师兄,你一个人也救不出亭奴。吹牛的家伙!”
禹司凤抓住她的手,走过县衙,想起那个美丽的下午,三个孩子做了一次英雄,将受难的鲛人放生,在湖水边尽情大笑的场景。他们也曾说过要做一辈子地好兄弟,好朋友,不管遇到什么事,都不会分开,伤害对方。那时候是多么快乐,不懂得烦恼,盼着长大。可是一旦知道长大后,遇到的事情都不怎么快乐,他们还会盼着长大吗?
他低头看了看和璇玑牵在一起的手,曾经还有两只手搭在上面,四个小孩笑得傻瓜一样。到如今,那两人一个生死不明,一个离开了。世事如此无常,总是不按照心愿来进行,只剩他们俩,还能挽留住小时候的欢乐吗?
“司凤,到了哦。”璇玑地说话声把他拉回现实,抬头一看,果然是到了上回他们去的那家酒馆,果子黄地香气在整条街上洋溢,闻一下便要醉。
两人要了一坛果子黄,两碟下酒菜,坐在窗边闲聊。禹司凤袖中的小银花闻到酒香,蠢蠢欲动,探出一个脑袋,在杯子上来回触碰,似是跃跃欲试。璇玑笑着用筷子沾了一些酒液,送到它面前,不防它一口咬住,她赶紧松手,笑道:“哎哟,该不会是要把筷子整个吞下去吧?”
禹司凤轻轻把筷子抽出来,摸了摸小银花的脑袋,道:“这玩意对你来说不是好东西,别贪嘴。”
小银花只尝到一滴果子黄,很是不满,嘶嘶地吐着信子,那模样很可爱。璇玑撑着下
玩,一面问:“司凤,你是怎么找到小银花做灵兽的
“其实,本来不打算找它的。”禹司凤拍了拍小银花,它不甘愿地钻回袖子里,缩成一团。“我本来是看上一条更凶猛的蛇妖,因为它力量太强,我没办法制服,所以师父说他替我捉来,作为我的灵兽。结果那蛇妖极有灵性,败给了师父之后不吃不喝,没几天就死了。我见它还留下一个蛋,便捡了回去。那就是小银花了。”
璇玑两眼放光,奇道:“那小银花以后也会成很厉害的蛇妖不对,灵兽?”
禹司凤笑着点头,“它现在还只算个孩子,再过好几年才能算合格的灵兽呢。”小银花在他袖子里钻来钻去,显然不满意他的话,意思是说它现在不合格。他用手轻轻安抚,柔声道:“不过这孩子现在已经很能干了,以后一定能成最好的灵兽。”
小银花安静下来,享受着主人的抚摸。璇玑艳慕地看着主人和灵兽之间的互动,只盼望自己也赶紧找到一个厉害的,像小银花和司凤这样,感情深厚的。
—
两人边喝酒边聊天,不知不觉就喝光了大半坛果子黄,正说着小时候各自的趣事,忽听楼下一阵梆子乱敲,两人都是一愣,对这邦邦的声音很是熟悉。上回县衙抓住了亭奴示众的时候,也是这样狂敲梆子。
二人探头出去,就见县衙前挤满了人,原来告示栏那里贴了一张新告示,大红的底色,不知写了些什么。围观的人议论纷纷,一个个都叹道:“近两年风水不好,祸事不断临头。那妖怪吃人的事情才过去没几年,又出来个怪火”
两人对望一眼,立即从窗口跳了下去。璇玑摸了摸钱袋,里面瘪瘪的,就剩几个铜板,她回头愧疚地望了一眼酒馆,道:“我第一次喝霸王酒。”
禹司凤下意识往怀里一掏,荷包里也是空空如也,他俩尴尬地对望一会,决定就喝一次霸王酒,偷偷溜走了。
那告示原来说的不是鹿台镇本地的事,而是邻县平凉最近闹怪火,十里的农田庄家一夜之间被烧得土地漆黑,成了沙地,又兼一整个农庄被烧光,半个人也没活下来,衙门调查不出原因,只得出了告示,求高人来揭。
璇玑见那赏银足有六百两,登时两眼一亮。她向来做惯了大小姐,从来没尝过囊中羞涩的味道,如今两人荷包里都是空空地,莫说吃饭,就连客栈也住不起。她很不喜欢露宿,平日里就是住客栈也要挑个干净舒服的,没钱自然寸步难行。
她一抬手就揭了告示,周围人见她一个娇怯怯的小姑娘,胆子倒不小,纷纷发出赞叹声。禹司凤早就摸透了她的心思,虽觉得没把情况调查清楚,她这样揭了告示有些鲁莽,不过也随她去了。璇玑本身就会很厉害的御火术,遇到怪火的事情,想必正好对她胃口。
门外这番骚动自然惊动了衙门里的总捕快,出来见是璇玑揭了告示,不由一怔,道:“姑娘,这不是玩笑。似你这样的千金小姐,能做什么?”原来他见璇玑唇红齿白,衣着考究,只当是哪家千金小姐出来玩了,一时好奇凑热闹,“这兴许是妖物所为,姑娘莫要冲动才是。”
璇玑对他的误会并不放在心上,只把告示一扬,指着上面一行字,笑吟吟地问道:“订金五十两,真的现在给吗?”
那告示上写着,订金五十两,事前赠与。所以她那么快揭下来,生怕被别人抢了五十两。那总捕快又是一愣,正要点头称是,忽听后面一人大叫道:“吃霸王餐的两个小鬼!不许逃!给老子站住!”
众人一齐回头,就见对面酒馆里的酒保追了出来,直冲那两个揭了告示的年轻人而来,一把抓起禹司凤的领口,一面恶狠狠地骂道:“哪家的小杂种!这般没教养!酒钱给不出,今天就别想走!”
禹司凤和璇玑都是大尴尬,一时无话可说。那总捕快见到这势头,心下早已明白,当即冷笑道:“衙门告示岂是儿戏!姑娘先将酒钱付了吧!在衙门口做这等欺心事,你们胆子不小!”
璇玑急道:“我当然有本事解决怪火的事情,就看你敢不敢相信我了!修仙者出门在外,一时囊中羞涩,又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回头我有钱了再补上就是!”
总捕快笑道:“你们的小算盘无非是骗到这订金五十两。不过我要提醒二位,若是解决不了此事,订金还是要一文不少还给衙门的。”
璇玑点头:“那是自然!修仙者一向说一不二,今天我揭了你的榜单,一定会把事解决掉。所以”她很厚脸皮地把手一伸:“订金拿来先!”
本站小说最快更新;6月8号后,开始同步更新如果你喜欢本站,请介绍给你的朋友如果有哪些你想看的书没有,或者更新慢了,请到
留言
《琉璃美人煞》 第四卷 华梦骤裂 第四章 灵兽(二)
捕头见他二人身上都带着佩剑,虽然衣着清贵,但面之色,想必当真是有点门路,最后还是点头答应了。
璇玑拿到订金第一件事就是付了酒钱,那酒保忿忿不平地放开禹司凤,厉声道:“算你识相!下回再敢吃霸王餐,老子把你们俩小鬼的孤拐都打断!”说罢骂骂咧咧地走了。
璇玑皱眉看着他的背影,低声道:“这个人好讨厌,付了钱他还要这么嚣张。”
禹司凤把被他抓乱的领口理好,轻轻一笑,道:“看我的,小整他一下。”
他从怀中取出一枚铁弹珠,捏在两指间,作势要弹出,璇玑急忙拉住:“不要啦,他就是个普通人,怎么吃得住你弹一下!”禹司凤那一弹珠就可以把琉璃大缸砸碎,她深有体会,要是砸在那人身上,只怕要伤筋断骨。
他摇了摇头,两指一弹,“卒”地一声,那弹珠却是落在地上,跟着反弹起来,正中那人的膝弯。他大叫一声,摔倒在地,半天才爬起来,左右看看,不知自己到底是怎么摔倒的,最后只能骂骂咧咧地回去酒馆。
“摔他一跤,这是他冒犯你我的回礼。”禹司凤微微一笑,眼底藏着一丝顽皮的味道,很有些孩子气。
虽说璇玑揭下了告示,又拿到了订金,但总捕头对他二人还是很不放心,听说他们马上就打算去平凉,便立即召集人马,选了四个忠心厉害的属下跟着他们。明为照应。实为监视。
“此去平凉,一路有官道,纵马飞驰。一天内就可以到。那怪火一事,就拜托两位小侠了。一个月期限满,此事还没解决,那订金就只能麻烦二位再还给衙门。”
总捕头说得很不客气,其实上面给的时间是半年内,但他总觉得这两个年轻人是骗子。第一印象就不好,所以只给他们一个月地期限,如果不成功,那就乖乖还了订金走人。
禹司凤抱拳道:“杂事暂且不提,还请大人将怪火地事情详细说明一下,我们好了解情况。”
那总捕头倒也没想到他有此一问,当下倒有些不敢怠慢,于是详细将情形说了一遍。
原来那怪火第一次并不是出现在平凉。据当地人说,几天前的夜晚,就已出现异相,东边的龙首山顶上火光大盛。一直连通到天上,看起来就像是天火掉落一般。隔天就有人发现整整一座龙首山被烧了大半。漆黑巨大地烧痕从山顶蔓延下来,看起来就像是那火焰自己会走动一般,一直往西,经过龙首山,高山,沿着泾河来到了平凉。鹿台镇的人之所以这般恐惧,是因为离得太近,不知道什么时候那怪火就烧到自家门口,按照那怪火的蔓延趋势,鹿台山这里是避免不了的。
禹司凤听说,沉吟半晌。璇玑拽了拽他的袖子,低声道:“听起来像是很大的妖怪,会喷火地那种。”
禹司凤皱眉凝神,想不出体型巨大的妖类,哪一种是带火的。何况听他这样说,被火烧过的地方那般可怖,想来也不是普通的火焰。莫非是天上某个神兽借人间走道不成?
总捕头见他二人默然不语,只当他们是畏缩了,便道:“此事确实蹊跷,两位如果不便”
禹司凤笑着摆了摆手,“大人过虑。既然揭了告示,我们不将此事解决是不会离开鹿台镇的。”他回头看总捕头派出帮忙的四个捕快,又道:“四位身边最好都带上两袋水,马匹也请挑脚程最快的。其他东西并不需要准备。”
那四人说了个是,问道:“现在就出发吗?多牵两匹马给两位小侠?”
璇玑和禹司凤相视一笑,并不答话,走到衙门口,才回头道:“不用,我们先去平凉等候四位。”说罢就在大门口御剑飞起,眨眼就不见了,惊得众人纷纷冲去门口张望,这才明白他二人当真是修仙者。
其实当众御剑飞行是不被允许地,因为怕引起轰动,但他两人恼火对方小看自己,竟不约而同地想到要露一手给对方看,飞起来之后,璇玑才格格笑了出来,道:“我觉得,其实我们有时候还挺坏的。”
禹司凤也觉得好玩的紧,他们都是少年人习性,这番玩耍,不过是牛刀小试而已。
鹿台镇和平凉相隔不远,两人御剑几乎是一眨眼就到了。璇玑见这里农田众多,一望无际,有水田有泥田,那总捕头说平凉是粮仓,专门出产粮食的,倒也不假。
此时正值午后,太阳最辣地时辰,二人在田埂上走了一会,没有任何遮蔽的东西,只热得挥汗如雨。禹司凤吸了一口气,叹道:“奇怪,平凉这里夏天从来没有这般炎热,简直让人透不过气来。”
璇玑更是热得脸蛋红扑扑地,四处看了看,又用鼻子嗅嗅,才道:“好像没闻到妖气,不过这种热和夏天地热不太一样,地火燎心,应当和那怪火有关系。”
她见对面田埂上有人,立即奔过去,问道:“请问这附近是哪里有怪火出没?”
那人冷不防后面有人突然冲上,吓得一个趔趄,头上的斗笠也滚了
露出银白的须发,原来是个老者。禹司凤急忙搀扶“对不住老人家,吓到你了。”
那人一抬头,却让两人一愣,原来他须发俱白,犹如银霜,然而面容却年轻稚嫩有如青年,更兼双眉斜飞,一双丹凤眼湛然有神,竟是个面容冷峻的美男子。
他淡淡推开禹司凤的搀扶,将地上的斗笠捡起,戴回头顶,低声道:“此事我不太清楚,我只是个过路人。”
说罢掉脸就走。璇玑怔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