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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次,就拉了他大儿子到一旁,让他回去。那郭XX任旧在那里口中念念有词的。
两年下来,这皮鞋生意,不说赚钱,反到亏了些钱。不得已,刘家芳和郭XX就停了这生意,另开了茶馆,卖茶的同时,顺便摆了些麻将来招赌,从中抽个头。起初还能够赚点钱,时间一长,刘家芳便要去凑个牌脚,招揽生意,这郭XX见老婆上牌桌子,他也去凑这个热闹。毕竟不是长赌之人,牌技难免差些,输钱的时候多于赢钱。刘家芳便时常不让他打牌,只让他去倒茶。这郭XX自是闲不住,有空就站在老婆身后去支招。偶而输了钱,两老的回家就互相埋怨。这个说那块牌不该这么打,那个偏说自己都是听了郭XX,才以至于如此。时间久了,郭XX也还是亲自上战场。那些茶友知道他的牌技差,也时常怂恿他来打牌。每次输了钱,吕老大,又要说他一顿。这郭XX自知道理亏,不啃声,只说自己从明天开始不打。谁知道,次日禁不住茶友的邀约,又上了牌桌子。那吕老大依旧骂他。郭XX气焰就渐渐地在吕老大面前矮下来了。这吕老大渐渐地得了气势,怒气上头时候,就有些乱骂起来。也知道这些年郭XX大概没有什么钱了,当面或背面便时常说郭XX自己挣不到钱,在家里吃白食。这郭XX的气势又更是矮了一截。
这日,两个老的都又输了钱,又在争论是谁的不是,争得面红耳刺。这吕老大,忍不住道,“我老母亲再是输了钱,她输的是他的退休工资。你呢,你又没有退休工资,连每月的饭钱都是老母亲出,我还给你贴些钱。你说你一个月能挣多少钱,你去赌我们也没什么意见。反正你输你自己的钱——现在不是这样。”这郭XX忙道,“我就帮你母亲打了两盘。”吕老大道,“现在我只说你,你动不动就址到别人头上。”这刘家芳输了钱正没在恼火,见郭XX说到自己头上便怒道,“你挣着要上牌桌子的,你不挣,不输这俩盘,把手气输霉了,我后面会输那么多?”吕老大断喝道,“你今后,还去打牌,就滚出这屋子。”一句话,说的郭XX不敢啃声。
夜里,在床上翻来覆去,想想吕老大的话,越想越委屈。自己已经年越60,这几年,钱已经被耗得差不多了,又没有个子女,已经没有什么去处。老父亲几年前弥留之时,曾经嘱咐自己要留点钱,防着自己的后路。当时只想着两个儿子虽然不是亲生,但还是对自己也似亲生一般。并没有料到今日会如此!。现在看来,往日那班对待自己,也不过是看在钱份上,如今钱没了,也不知道他们几娘母往后如何摆布自己。想着想着,也就悲从中来,满眼含泪。正在这时候,刘家芳,在旁边说道,“以后,你就不要打了,老大知道了,自然要骂你的。”这郭XX也只得答应。
郭XX虽然没有再去打牌,刘家芳还是要输钱。到了这年底,茶馆也多了。这生意也没有什么利润。刚好,吕老大的老婆生了小孩子。郭XX就在家里帮着带小孩子。刘家芳母子权当请了一个保母。即使如此,这刘家芳也是一张嘴放在郭XX身上的。无非说自己只有200元的退休工资,只够自己一个人吃穿用费,搭上郭XX自然是不够的,大儿子,也是下岗的,他们一家三口也只靠儿媳妇那点工资。小儿子替别人打工,也只是了全他自己。言下之意让郭XX自己出去找点事情做。郭XX已经快60岁的人了,那里去找事情做,明知道刘家芳排挤他,心理也不敢说。偶而,兄第从农村来看望自己,明眼人一看便知道情况。兄弟便私下问郭XX,郭也不敢实说,只道是刘家芳对自己很好。心里只巴望到能够如此委曲求全,过完剩余之年。如此又过了三四年,这郭XX越发呆不下去了。那吕老大动不动让他滚,说他是吃白食的,这几年至少也吃了他几万块钱。还不说其他费用。这郭XX也只能当耳旁风,闲时,就只说他很多朋友都是大老板,经常邀请他去玩耍。这日,郭XX又说他表第也在重庆发了,赚了几百万。“你的朋友那么有钱,你就去嘛,何必呆在我这穷窝子里。”吕老大讽刺道。吃饭时候,也不叫郭XX,等郭XX厚着脸皮自己从房里出来吃饭时候,吕老大,又说冷言冷语道,“也!没喊你,你还是晓得出来吃饭呢。”正说着,吕老大的才几岁的小女儿,又跑过来,骂道,“老东西,你怎么耐在我家里不走。”刘家芳忙制止道,“小孩子,不许乱说了。”
那郭XX在家里自此陪尽小心,只想着自己年纪大了,没有个去处,虽然自己由得他们作贱;勉强还算有个窝。如此想来;自然是不想从这里走出去。但终究郭XX和那吕老大势成水火,最后刘家芳也渐渐讨厌郭XX,说他呼嚕声音太大,吵得自己睡不好觉;也就默许自己的儿子们几次三番赶郭XX走的言行。郭XX见事已经至此,只得摊牌说自己曾经出钱卖房子;要自己出这家门;好歹得还自己的钱。那吕老大便道;道,“钱?你这些年吃穿用;难道是不花费钱的。你那点钱早就开销完了;恐怕多的钱我都贴了进去;按理;你就应该倒补贴我们些钱;如今到罢了;你还反咬我们一口!”
最后刘家芳让自己的儿子不再吭声;亲自出马对郭XX道;“按理我们是夫妻;我应该留你;但是老大;老二和你闹得这么僵;你再呆在这屋头;也没有意义。我也不想你们成日里吵闹;你想想;好多次;如果不是我制止儿子们;他们恐怕把你给甩出这屋子了——我的意思是;事到如今;你多少开个价”郭XX道;“家芳;我的处境你是清楚的;现在你们不给我点钱;我出去又怎么办?反正多少给点;我出去做个小生意多的我不要;就6000元钱”吕老大听罢道;“也!你开口就要6000元,你去偷;去抢——”刘家芳忙令大儿子闭嘴巴。
最后,那刘家芳和郭XX最后协商妥定;由刘家芳儿子们拿出四千元钱与郭XX,才算了却这件事情。第二日,这吕老大手中拿着即将给郭XX的钱的时候,心中真是是心痛得很,待要反悔,又怕郭XX不走。最后,拿了二千元钱给这郭XX,就想让郭XXX先搬出这屋子,又哄郭XX说下个月有钱了,再给剩余的二千元钱。这郭XX实际上也不知道出了这屋子还能去那里?回乡下,怕亲戚耻笑,如今虽然收了这二千元钱,就非要全部拿齐了这剩余的二千元钱才肯离去。原来,这郭XX心想着自己尽可能呆多些时间,等大家气消了,说不定自己再委曲求全,也许大家还能让自己留下。哪知道那刘家芳却已经私下里在左邻右舍说那郭XX自己说好了拿钱走人,现在拿了钱却还想耐在家里。
终于,吕老大抽了机会,见郭XX独自出去,忙换了家里的钥匙,又把郭XX的一些随身行李仍在门外。这郭XX回来见敲不开门,无可奈何之际,才拿了自己的行李回老家乡下去了,修葺了自己的老土墙房子,又开始翻土种田。这已经是2001年,郭XX63岁。此时候,郭XX乡下的兄弟姊妹都已经不在了,只剩下一些侄儿。这些侄儿又有几个记得自己的大爷当年的恩情的,都怕与他来往,被这孤苦零丁的人牵扯上,躲避不及的。
我最后一次得了郭XX的消息是2003年,回老家,有位远房的亲戚先说了邓老师年纪快到100岁了,说起郭XX,道,“现在,郭XX造孽了,一个人在农村,自己60多岁来种田,没有劳动力,跳水担粪都只有半桶半桶挑。。。。。。”
这正是:看他英俊潇洒,早年富贵荣华,怎知晚景凄怆。说什么夫妻恩情,散尽了钱财,方知鸳鸯也有离散时。道什么手足血浓,那知兄弟先去,自个儿孤苦无依,落了个老来贫穷。
《第一章 我的父亲》 完
《第二章 我的母亲(一) 》
我的母亲,叫王挺章;生于1929年;具体的日子不记得了。据母亲说,其祖上是客家人,湖广填四川那阵子过来,从此就在这边生活。
记忆中的母亲总是很自豪地说外祖父掐指会算,并以此知道过去;未来。
一日,外祖父忽然叫人到后山上去看,说后山来了一个盗贼,三十多岁,穿着一件衬衫。外公他们半信半疑。带了些人绕到后山,果见这么一个中年人,正准备从后山上下来。
又一日,家里建筑碉楼,请了些工匠,其中一个铜匠早晨醒来发现自己的行李不见了。这行李当中有铜匠的一年的辛苦工钱和一些工具。外祖父立马掐指一算,就安排了两帮人。并吩咐一路人从后山过去,沿着小路追下去。一路从正面沿大路追,一直追到集市上去。小路和大路上没有,盗贼一定进集市上的路口小店里面。果然那盗贼正是在那小店里被外公带人给抓住的。
关于外祖父的事情,我还是有些相信的。因为外祖父王元清,是个大能人,年轻时候和他兄弟分家得的家产,就是一间破茅草屋子。年轻时节的外祖父闯荡云南,贵州。贩卖骡子发了财,其后又购制田产,开了草纸坊,一步一步成为衣食之家。不仅如此,中年时期,外祖父在当地,创立袍哥码头,也算乱世中的一豪杰。不料晚年得了疯瘫,不多久便去了。外祖母的情况知之甚少,听母亲说外祖母爱酒如命,先外祖父而去。叔外祖父的情况不是很清楚,母亲说叔外祖父也是专门替人打官司,接了状子就起轿,到了衙门就已经做成新的诉状,可以上庭了。
对外祖父那一辈,我所知道的大概就是这些情况,除此而外,母亲还留下外祖父的一张满清时候的相片。据说那是当年,外祖父开创袍哥码头那年照的。还有就是外祖父留下的手抄的毛笔抄本,小时候,我也曾以此为摹本练书法,还特地向我的同学炫耀;“这是我外祖父的手抄本”;可是后来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见了那些抄本。
外祖父一生育有两子。其一是我的叔外公。叔外公生来就是有先天不足;患有先天性癫痴;不到三十岁就死了。早年取了一个穷人家的女人叫攀文素的,做老婆,生有一子。因是";挺";字辈的;就取名“挺心”,另一个就是是我的外公王容集,取XXX处吕姓女子,就是我的外婆。外婆没有名字。生下来不到两岁大病了一场,其父就自己配了两服药与自己的女儿,不见其好转,就任其自己生灭。没过几天外婆偏又奇迹般地活过来了。由于女子将来要嫁人,也没正式入过家谱,更没正式给外婆取名字,只是按照当地的风俗取了“金兰”这个俗名,以方便叫唤。外婆也没进过学堂,从小缠足,受其父亲教育只知道相夫教子,学做些家务活。她也因此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解放后,因为要评成份,政府登记人口。母亲一时候,不知道怎么登记外婆,无奈之下,才想起把外婆的俗名加上其本姓“吕”字登记上去。
外婆生了3个子女。老大王挺代,老二,就是我的母亲王挺章;老三是我的小舅挺生。挺代生来就受外祖父的喜欢,掐指会算的外祖父只说挺代额头方正,印堂饱满;地阔方圆。。。。。。说什么必成大器。又说那王挺心出生时候,恰逢叫花子冲进门来讨要饭吃,是叫花子逢身,来败家的。因而从小不喜欢。说来也怪,我的大舅舅从小上私塾得尽老先生的赞扬,以至于后来上川大读书;从不让外公操心。我的堂舅王挺心则刚好相反,从小不爱读书,专门学那些当时所谓下三流的东西,诸如唱戏,道场等等;稍微大些就开始赌钱斗鸡,真还应了那外祖父败家之言。
说到外婆,其娘家,在XXX乡,也算有钱人家。其父亲吕文强也是早年和和我外祖父一起靠贩运骡子发的财。用现在观点来说就是些爆发户,和外祖父一样,中年的吕文强也在当地创立袍哥码头。临解放时候,眼睛瞎了,却因祸得富。政府也没有找他麻烦。那些昔日码头上的穷人解放后;翻身作了主人,对待自己的袍哥龙头却是当个神来供养。今天被这家接去,明天那家来接,到死也是旧码头的人替他埋葬。
书至此处,才发现,原本想说说上几辈的家史,不料,这百姓之家虽然无什么的的惊天地泣鬼神的事迹可书,也不过油盐酱醋的琐事。却象那竿上的瓜藤,拉住中间不知道两头在那里,又牵一挂十扯出这一大蒲来,说了张家舅舅又牵出李家叔叔。真正的无头续时候,忽然想起,母亲当日说起一家人来。
这家人姓袁,是个木匠,大家叫他袁木匠。这袁木匠靠这自己手艺养活了老婆戴得贵和一个女儿袁临云。不曾想这袁木匠人到中年得了恶疾,一命呜呼。留下个孤儿寡母,即没什么田种,又没什么其他营生。母女两就只好作些针线活,替那些单身汉缝补过日子。日子一长就已经快过不下去了。戴得贵遂生改嫁之心。但是那些殷实之家如何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