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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父亲和母亲-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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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停下,却见这里还是有了同行。那张大爷对挺章道,“干脆拉大前面矿上去。”一语未了,车已经先行。这一路颠簸而来,已经中午十分,才到了矿山上。这张大爷,把车停下,就拉开喉咙喊起卖冰膏7分钱一只。那附近的工人纷纷涌出来,一人几只几只地买。又有人说,“天气太热了,没有解渴的,难的有人拉车到这偏避的地方来。”不一会儿,两箱冰膏已经一售而空。
“对了,卖完了,我们也歇会儿气。”张大爷说完,挺章这才感觉腹中饥饿。但见炎炎烈日,热风四起,那里有什么吃的。只好用小瓷缸子舀了点剩余的冰膏水喝了半缸子。还有从厂里面出来的人没有买着的,就在那里抱怨说,“这么远过来买,你这里却又没有了,这么大热天,害得我白跑一趟”
挺章忙道,“张大爷,这里还有这么多人没有买到,我们赶紧回去多弄些来。”两人顾不得休息,又拉了那车往回拉。回来时候,已经是下午二点钟。挺章又托管票的武大爷开了400只冰膏票。让张大爷排队,自己就趁了空隙回来吃饭,因为是赶场天,家里来了些乡下的男男女女的亲戚。大家刚吃完饭,在那里摆龙门阵。挺章进了堂屋,亲戚们纷纷让坐。挺章也不客气,顺手拿了一只蒲扇,使劲地摇,顾不得堂屋里还有众多男人,又下意识地顺势脱去衬衣,赤裸着被太阳晒得黝黑的上身,原本应该丰满的乳房,此时有些萎缩,干瘪地缀在突凸的胸骨上,那坐在一旁的曾德惠惊呼道,“二婶,你怎么这么瘦,就剩皮包骨了。就有乡下的一个小侄女跑上来对挺章道,“姑婆的肋骨我都看见了。”说罢,又在那里数挺章身上的肋骨,挺章下意识地穿上衬衣,才来吃饭。小侄女拿了蒲扇,帮挺章摇扇。满屋里的大人正齐声赞叹小侄女懂事,就听得张大爷在外面喊,“挺章,马上出发了。”挺章忙端了碗出去,答应了一声,又匆匆地吃了几口,忙随张大爷去了。
《第二章 我的母亲(八) 》
    这次,两个人一心想要拉去矿上,卖那高价,冒着马路上5,6O度高温一路跑来,竟然没有停歇过,好不容易快到矿上,老天爷突然又下起飘泼大雨。两个人在半路上,又没处躲,只的往前拉,待瞧见旁边有个废工棚,急忙停了车,就进了工棚躲雨。站在工棚下,两人才发现一身早已经淋透了。挺章不禁喃喃道,“这个雨千万别落绵了;要不然,这几百只冰膏如何办?”“老天爷,不对头,老子刚开出冰膏,你又给老子对着干!”张大爷说罢,又探出头看看了,道,“下的雷阵雨,等会而就停了。”
果然,这雨没下一会儿。雨过天晴,两人正准备到矿山上,却见矿山上下来了一个冰膏车。一问,原来是矿里的领导不允许外面的人到矿上卖冰膏,说影响了工作。挺章忙让张大爷徒步走上去看看;结果真是这样。两个人就只得才拉车回来。就有从上面下来的工人,陆陆续续下班了,顺便来买冰膏。好不容易卖了一些。此时侯,太阳又已经开始落坡了,渐成夕阳。天气稍微凉些。两人不禁忧心这些冰膏起来。就有个工人说两里路外的二矿井,那里有露天电影。挺章不禁心中一喜道,“张大爷,我们到前边去,那里有电影,吃的人多。”
两个人又忙沿着侧面的小路往前走,大概颠簸了一个小时,就见前面不远处,有个空坝子。里面已经安了好些板凳,有了好些人,密密麻麻的。两人停了这车,挺章便道,“张大爷,你喊一下。”张大爷果然扯开桑子吼了两声。“冰膏,7分钱一只!”那坝子里面就陆陆续续,过来了许多看电影的,来买冰膏。两个人正忙碌着,就有好心的顾客叮嘱说前些日子里这附近都有強盗出来抢劫。那张大爷一心卖冰膏也没在意。
等卖完了冰膏,挺章这才发现,已经夜幕初张,繁星点点,远处山下县城里万家灯火。这里张大爷哎呀了一声道,“现在冰膏卖完了,我这下来吃杆烟,顺便歇息一会儿。”一边说,一边蹲在地上的石头上面过自己的烟瘾。
这时候,从那边小路上,黑夜里过来几个人,脸上大概沾了些飞尘,天色已经黄昏,也看不清楚模样。说要买冰膏。挺章只说是没有了。其中有人问道,“天这么晚了,你们不是还要回县城?”那张大爷忙道,“就是,马上准备回去。”话音刚落,挺章便接过话头,道,“不回去了,我们前面有亲戚,就在亲戚那里住了一宿,明天才回去。”这几个人听罢,又沿这小路下去了。见他们走远,挺章,才对张大爷道,“张大爷,你怎么这么说话,你没听人说,头些天这附近才有抢人的。也不知道这些人是不是强盗,不是到也罢了,一旦是盗贼,听说我们还回去,他们那些人只拦截在半路上抢我们,那才叫倒霉。”张大爷道,“就是,我没有想到起,你说了,这事情到也真应该注意,不如早些往回赶吧。”挺章又舀了些冰膏水咕咕地喝了两瓷缸。张大爷也舀了一瓷缸子冰水喝了,两人这才又颠簸着往回走。
过了些时日,那张大爷就不想卖冰膏了。只说这卖冰膏是苦差事,七,八月的天气,冒着4,5十度的高温在白油马路上去赛跑,钱是能赚几个,终究天气大,自己身体吃不消;天气不大,温度低了,人舒服些,冰膏又不好卖。终究也是个要钱没命的行当。卖得这几个月,就算了。车子借给挺章用,等不用了就还他就是。挺章见他不愿意再出来,也只得自己去卖。一个人拉了这板车,依旧每天在太阳坝下奔波。这日,又拉着板车,准备到另一个区乡,去区乡的公路也没怎么完工。刚出了城没多久,路就开始颠簸起来,在十多里路的一个陡坡处,无论怎么用尽力气,,那车就停在坡上,稍微一松劲,那车就开始往后退,挺章极力想稳住,但是那车哪里还拉的住。一下子连人带车,跌进了马路下边的稻田里面。幸好那田是已经收完了稻子的。那冰膏箱子的冰膏,落了满地。挺章也在田里打了滚儿,还没站稳来得及清理脚上和头上的泥,忙慌着去拾拣田里的冰膏。等拾好完了冰膏,又来弄了车子。那车轮已经陷进那干田里。那里拉得动。幸好周围看热闹的农民帮忙才把这车从干田里拉上来。又帮忙把冰膏箱子重新放在车上。众人又同心帮挺章推上那陡坡,挺章这才进了集市。
在集市上买完了冰膏,挺章又稍做歇息,才发现,衣服和裤子上四处是泥,已经快吹干了。这才将就连搓带柔,抖一抖身上的干泥,又在对面街上买了两个大馒头,和着箱子里剩余的两瓷缸子冰膏水作了午餐。
回到家里;国乡见挺章一身的泥巴;少不了问何故。在得知了原委后;忙吩咐两个小儿子道;“你们正好放假,明日帮娘去推车,能帮多少算多少,出点力气算点力气。”两个10岁左右的小娃次日果然也就跟着挺章去卖冰膏,年龄虽然不大,却也能在上坡时刻搭点气力。回到家挺章也忍不住叹道,“嘿,多个人在后面推,我也居然省些好些力气。”自此两个小娃娃也就跟着挺章出车,不在话下。
转眼,已经是10月,渐渐地,天气转凉,这冰膏也无人问津。挺章只得又重操旧业卖起凉粉来了。自然免不了,早起5更,晚至半夜。一大家子,生活到也勉强混得过去。
只说这日,吃过早饭,大女儿的两个同学又来约她上学。挺章也就识得其中一个是严昆东得女儿。等中午,大女儿回来时候,挺章便问大女儿道,“今天早晨,你的同学是不是有个姓严的。大女儿道,“你如何知道?”“我怎么不知道,那是严昆东的女儿,那严昆东很多次来我们家里,拿我的东西,你不记得了。”大女儿听罢,默不作声。心中却已经拿定注意,不再理会姓严的同学。原来大女儿由于学习成绩优异,担任班上的学习委员。那严昆东的小女儿则是班上的倒数第一。倒数第一的人总是趋势于班上学习成绩好的,现在挺章的提醒,大女儿和严昆东的女儿来往得渐渐地少了。
次年清明时节,那看像的邓老师来家里做客。知道挺章的家境不好。随手给了三个小孩子一个五元钱。国香连忙拦他,只道是给了太多,怕小孩子乱用。邓老师只道,“头些年,自己受紧,二哥和二婶又是借钱,又是拿粮票。如今自己稍微宽余些,来得又匆忙,没什么东西拿给国香,就只好拿点钱给小孩子买糖吃。”国香见他执意要拿钱给孩子们,也不再拦阻,两个人就在聊天。挺章便把孩子们们叫进房来,收了孩子们身上的礼钱,就听得那邓老师在堂屋里,说自己从XX县来,那里的XX县长,是他的好朋友。因道,“这次去,他都当县长了,头两年给他家迁坟山时候,他还是政府的一般的办事员。”国香道,“总是你的这口坟墓把他的祖先给葬正了,他才有今天。”邓老师又道,“你还不要这么说,当时我给他迁坟的时候,我就说过,不出两年,他就要升官。如今这话兑现了,所以他头些日子叫人带信,让我在他老家,乡下去会他,避开耳目,免的有人说三道四,被人拿了把柄。又专门拿了一个壹百元的大礼包,让我在私下里另给他找块地。将来他老了,也好有现成的。”国香道,“可见这些政府的人只是表面说破迷信,实际上私下里,比我们还迷信。”邓老师又道,“二哥,你还不知道,民国时候,那些达官贵人,那个又不相信,听说蒋介石那年请了风水先生,去挖了毛主席的祖坟。所以后来,毛主席最后一个儿子都死在朝鲜。”说罢,压底了声音又道,“这也是我们摆的龙门阵。”说罢哈哈大笑。说话间,已是吃饭的时候。挺章又切了一些凉粉来下饭。
吃过夜饭,外面下起了小雨。挺章又挑了担子出去了,直到半夜才回来。次日一大早,那邓老师起了早床,见挺章又在忙忙忙碌碌。因而问道,“二婶,你怎么起这么早,昨晚我见你也是很晚才回来。”挺章道,“今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情,运动一来,就是一两个月,也不见松动。白天不敢挑出去,只能在家里卖,晚上方能出去。”邓老师道,“这晚上,还有什么人来吃?”“那些看电影的,出来了或者火车站出来的旅客,好多都是深夜来吃。”说罢,又令邓老师给她看看。这几年的运气如何。邓老师便带了眼镜仔细望挺章的脸上瞧了瞧。便又取了眼镜。道,“二婶,等会儿我再给你看看。现在天还没亮开,稍过几个时候。”
早饭毕,孩子们都上学后。邓老师忙又带上眼镜,叫挺章在天井里,仔细看了挺章的脸。这才道,“二婶,按理来说,我们看像的难得有说实话的时候,怕得罪人。说得好,别人高兴多拿点钱。皆大欢喜。说的不好,只当我在咒骂眼前人。”国香在一旁道,“我们这些人,不会介意的,说的不好处,也只当朋友的告诫,多留心就是。”邓老师便道,“那你们就不要介意。”说罢,又望挺章脸上瞧了瞧。这才取了眼镜,道,“二婶,你最近可有血光!这仅仅是我现在的看你的气色。说不定十天半月,气色又好些了。只是告诉你,希望二婶你多留心。”国香也在一旁道,“这没什么,只是多留心就行了。”说罢两人便出去坐茶馆去了。这里挺章心想,“血光之灾,大不了,这市管会的又来,不过是收缴一点豌豆,就过了这关口。过了这阵,还不是又松动。”这么想着,自邓老师去后一连几天,也就把这件事情没放在心上,渐渐地淡忘了。这日,稍微有空闲,挺章又给孩子们制作鞋子,上鞋底的时候,不留意,那针屁股扎在了右手中指上。用力也大,扎得也深。挺章立即把那针拔了出来,因不曾留血,就没有在意,不过是当时用沾了点白酒。然后,又挑了些豌豆到县城北门外十多里远的名叫翻沙台的地方去打成粉。国香在家里弄好夜饭,好一阵子也不见挺章回来。因大女儿吃过饭要去上夜自习,就只好舀了些菜饭放在一旁留给挺章。自己和孩子们先吃了。
吃过饭,天色已经很完。房子背后,建设银行家属院内的高军夫妻饭后散步回来,顺便路过,就进屋来问还有没有凉粉。国乡忙道,“今天的凉粉早就卖完了——”“我们走饿了,还想吃点凉粉——明天来!”夫妻两说罢自个儿出去了。
国香见他们走后对孩子们道,“你看,别人这些干部,工作好轻松,哪里象我们这些小老百姓累死累活仅仅能够糊自己嘴巴———你们这些娃娃儿将来只有好生读书,不说当什么大官至少也能够找个好点工作嘛。”说罢,又想起挺章这么晚了还没有回家,让老二去翻沙台看一下,到底怎么回事耽搁这么久。
直到晚上十点钟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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