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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也没有扭捏推辞:“还是要麻烦岳父,等到有机会我在亲自上门道谢。”
五格笑着摆手:“您不容易,不用为这虚礼费神。”阿哥们不能私交大臣,即便是自己的岳父,没有什么要紧事情也不好总是上门。
说了几句就转到了铺子上:“生意不错,名头也越来越响亮,还是开个分铺好。”胤禛说着又看五格:“我只怕手上银钱不够,这样吧,咱们合伙一起开。”
哪会银钱不够?五格连连摆手:“不必这样麻烦!”
胤禛不容他多说:“终归是把你算在东家里面,明日还出来一躺,咱们一起看看铺面,在定个章程。”
青先生心里思索,瞧着样子,四爷确实是很看重四福晋的娘家人的,五格帮了不少忙,四爷便硬要拉着五格一起赚钱,可见也是个知恩图报的人,这样想他脸上的笑意就越发舒畅,好歹还有盼头。
过两日就是宝哥儿的满月宴,听说会放在德妃的永和宫中大办,到时候到场的亲贵女眷只会更多,觉罗氏叫丫头翻自己的衣裳,想早早定下满月那天穿什么,头饰她早就叫人出去新打了一套,不管怎么说她是皇长孙的外婆,输什么也不能输了气势。
丫头进来说王姨娘求见的时候,她正在比划衣裳,觉得绛紫色似乎有些不持重,秋香色又有些老气,她烦躁的放下衣裳,坐在了榻上,见着穿着一身天青色暗纹裙衫的王氏走了进来,不由得细看了几眼,觉得王氏眼角似乎多了几丝皱纹,脸上才高兴了几分,不咸不淡的开口:“怎么了?”
王氏迟疑的四下里看了看,觉罗氏皱眉吩咐丫头下去,不耐烦的道:“这下说吧。”
王氏一哆嗦,跪在地上:“奴婢就是千万种过错,也是奴婢一个人的,求夫人给如意多几分脸面吧。”
竟是要说这样的话,觉罗氏眼皮都不抬:“这话说的好笑,我又如何不给她脸面了,能做了那拉府上的二格格多大的脸面,何必来求我?”
王氏好像鼓足了勇气,声音都有些发颤:“您把如意记在您的名下吧,只要。。。。。。。”
她还没说完,觉罗氏抬手就给了王氏一个巴掌:“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这种话亏你说的出!你本是我的陪嫁丫头,你说我待你怎么样?!不知廉耻的东西乘乱爬了老爷的床教唆着老爷和我离心离德,叫我吃了多少苦头,现在也有脸说这话?她是什么东西?配做我的女儿!”
觉罗氏这样恨她,王氏今日才算看明白。她的眼里闪烁出某种疯狂的光芒,悉悉索索的从怀里掏出个大红色的汗巾子。
汗巾子已经有些年头了,但样子却没来由的叫觉罗氏觉得熟悉,她眼皮子猛的一跳,看向了王氏。听得王氏道:“这汗巾子您肯定认识,当刘姐姐是怎么死的,您比谁都清楚!”
觉罗氏好像见了鬼,伸手指着王氏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憋的脸色发青,这汗巾子她当然记得,就是整死刘氏那个小贱人的东西!
王氏似乎忽然变的不一样了,她昂起头,声音都清亮了起来:“您说她跟自家表哥有染,汗巾子就是最好的凭证,这东西从他表哥身上搜了出来,又一口咬定就是刘姐姐所赠,想想真可笑,他表哥是个什么东西,连老爷的万分之一都比不上,刘姐姐那么受宠何必为那样一个男人糟践自己!夫人,您好狠毒的心!”
觉罗氏渐渐冷静了下来,她的眼神刀子一样扎向王氏:“你以为就凭你几句话,老爷就能相信?那你也太小看我了。”
“夫人以为我能开口就只知道这么点?刘姐姐临死之前他表哥已经后悔了,说后悔贪图了您的那点银子,做出这样违心的事情,他不是后来逃了么?夫人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可我知道,我只要一封信他就能回来当面对质,让老爷看看您这位贤惠的夫人私底下有多恶毒!”
“刘姐姐当年把这些事情都告诉我的时候就是为了让我能有一条生路,不要像她一样,可怜她死的时候连个体面的棺材都没有!”
王氏这辈子大抵都没在觉罗氏跟前这样大声说过话。
觉罗氏冷笑了一声:“她又是什么好东西,我怀孕的时候差点都被她害的一尸两命,权珮生下来差点活不下来,还是都是拜她所赐,她恨我,我何尝不恨她!”她说着转头看着王氏:“你就是想要用这些来要挟我将如意记在名下?”眼里充满嘲讽。
觉罗氏轻抿了一口茶水:“可是有一样你算差了,我算计刘氏老爷难道一点都没有看来?”她看着王氏忽然呆滞起来的神情,笑了笑:“老爷比谁都清楚,他早就看清楚了刘氏的嘴脸,不想家宅不宁,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老爷肯定信你说的,因为他本来就知道。”
王氏的所有气势随着觉罗氏的话轰然倒塌,她瘫坐在地上,满脸的不可置信:“老爷那么疼爱刘姐姐的,怎么。。。。。。”
“你忘了,老爷是杀伐果决的大将军,他比谁都看的清楚。”
王氏以为自己握着一个觉罗氏致命的把柄,却不知道却是自己的催命符,如果老爷知道,那么这件事就是不允许外传的丑事,家中现在如此和睦,甚至是蒸蒸日上,老爷是不允许有这样潜在的危险存在的,因为老爷是看的清楚,是杀伐果决的大将军。
王氏的神情空洞了起来,那是不是她就必须要死了,还死的这么没有价值?
觉罗氏面上看着淡然,心里却并不平静,事情虽然像她说的这样,但旧事如果重提,谁知道费扬古又会是什么心境,如果王氏以死交换让如意做嫡女,她便心甘情愿去死,费扬古多半会答应的,含着对死去的两个妾室的歉意,哪怕只是一点点,也会成为她跟费扬古之间的一根刺。
她看着面前的王氏,恨不得千刀万剐,但为了儿女有些事情她必须要忍,她淡漠的看了看王氏:“如意的事情我愿意在参详参详,但你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么?”
王氏死灰一般的脸上又有了一丝亮光,甚至没多想觉罗氏为什么会突然这么说:“如意记入您名下的那一天,就是奴婢死的日子,奴婢对天发誓,这件事情奴婢一死就在没有第二个人知道,否则就叫如意嫁给无赖流氓!”
如意是王氏的心血,能这样说也表明了她的决心。
觉罗氏淡淡的挥了挥手:“你先下去吧,等事情差不多了我在跟你说。”
看着王氏有些跌跌撞撞的背影,觉罗氏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她到底该怎么处置?
五格兴奋的随着费扬古一起来了觉罗氏的上房,一面走一面说:“。。。。。。四阿哥带我见了那个青先生,又非要一起合伙开铺子,儿子实在不好推辞。。。。。。。。”
五格欢畅的声音让觉罗氏的眼睛清亮了几分,她打起精神迎了出去:“瞧把这小子高兴的!”
费扬古多看了几眼觉罗氏:“不舒服?”
觉罗氏知道掩饰不过去,也只道:“是有些,一会就叫个大夫过来看看。”
费扬古点了点头,坐在炕上才说起了五格:“这也是你办事可靠的原因,虽不让你入仕,但跟着四阿哥做些事比起来入仕也差不到哪去,你好好历练,至于说的那两个侍卫的事情,我心里有底,在仔细挑挑,保管等到用的时候,少不了人!”
看见五格松了一口气的样子,笑骂道:“臭小子!老子还能坏了你的事!”
觉罗氏有些出神的听着儿子和丈夫的笑谈,为了这个家,就是吞下一只苍蝇又有什么。。。。。。。
☆、第二十三章
太后笑眯眯的靠左在榻上,平安黝黑的辫子垂在肩头,跪在一旁给太后剥瓜子,偶尔偷眼看看下面站着的八阿哥,忙又垂下眼,仿佛生怕别人看见。
八阿哥是不是知道她在这,所以才特意过来给太后请安的,平安这样想,心又止不住的快速跳动起来,脸颊上仿佛染上了胭脂一般红了起来。
太后笑看着八阿哥:“难为你有心还来看看哀家。你是个好孩子,哀家一直觉得你不错,你额娘跟哀家提过你的事情,哀家瞧着不错,跟她说,叫她放心就成。”
八阿哥脸庞一亮,忙又行了个大礼:“多谢皇玛嬷垂爱!”他生母地位低,若真能娶到平安,旁人也不敢在小瞧他了,而且太后是愿意帮他的,他的脸上便越发多了恭敬。
太后笑着摆手:“不用这样,哀家是从心眼里喜欢你。”说着又轻拍了拍身旁的平安,平安忙抬起头,恰好撞进八阿哥似海般的温柔里。
太后脸上的笑意越发浓了几分。
惠妃坐在榻上不停的捻着手中的紫檀木佛珠,仿佛一停下就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一般。
大阿哥撩开袍子坐在椅子上,认真的同惠妃说话:“。。。。。。。。。攻打葛尔丹正是儿子建功立业的好机会,皇阿玛有意要费扬古做大将,到时候儿子难免在他手下做事,不为别的,只这一样四弟家的孩子满月您就要送份厚礼,最好跟费扬古的夫人说上几句,这就算帮了儿子的大忙了!”
惠妃心中一跳,艰难的掀起眼皮看了看大阿哥:“你是阿哥,何必。。。。。。”
大阿哥打断惠妃:“您知道什么,费扬古作为大将,但凡对儿子有什么芥蒂,稍微挡一挡儿子,儿子就别想立下什么像样的战功,那儿子不是白忙活了!”
惠妃僵硬着一张脸:“怎么也没听你早些说这话?”
“这不是也才知道么!”
大阿哥越是这样说,让惠妃越发不敢告诉大阿哥事情,强撑着笑了笑:“知道了,必定送上一份厚礼。”
大阿哥这才起身,好像才想起来一般:“我福晋有身孕了,这几日就不叫她立规矩来了,她流过产,身子不好。”
大福晋有孕惠妃竟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况且儿子为了让她答应不让大福晋来她这,竟然又特意提了提流产这件事,她五味成杂,最后也只淡淡的应了一声:“她生的也是我的孙子,我没有那么恶毒。”
大阿哥挠着脑袋不在意的笑了笑:“那儿子就走了。”
德妃永和宫中里里外外坐满了女眷,穿梭在人群中照应的四福晋明艳动人竟一点都看不出生过孩子的样子,不知道是谁开了头,众人才都知道四阿哥即将进府的两位格格是四福晋亲自求来的,年老些的宗室福晋不免唏嘘:“德妃娘娘好福气,娶了这样贤惠的儿媳妇!”
不论年轻些的媳妇们怎么想,但这是这个时代的道德标准,若知道了就必须夸赞,下头说的话传到德妃跟前,德妃掩嘴轻笑:“你们在不知道她的好,比我的儿子还要贴心千倍百倍的。”德妃说的实话,众人也只当德妃只是喜欢儿媳妇,给儿媳妇做面子,不免又多夸赞了几句。
五福晋同身旁的三福晋撇了撇嘴:“瞧瞧。。。。。。。”
三福晋戳了她一下:“没良心的,枉费权珮往日里对你好了!”
五福晋干干的笑了笑:“我就这样了,你是知道的。”
惠妃坐在一旁,一瞧见权珮就觉得权珮头上的赤金宝石发钗晃的她眼疼,她别过眼瞧见觉罗氏,几经思索到底没有开口,心中有事她也不大和旁边的人答话,只漫无目的的盯着盛开的菊花,仿佛是在赏花一般。
宝哥儿的满月宴还算顺当,但到底权珮贤惠大度的名声也传了出去,宫人将满月礼装好抬去了阿哥所,权珮同德妃笑说了几句:“多谢额娘了。”若不是德妃提她为胤禛求格格的事情,外人又怎么知道?
德妃一笑:“我不过说说实话。”
觉罗氏走的迟,同权珮多说了几句,她看起来心思沉重,见到权珮也只低声同她说话:“我打算把如意记在我的名下,那孩子实在教养的太差了些,以后出嫁恐怕不是你的脸面。”
权珮抬眼打量觉罗氏,见她眼下的青黑用脂粉也遮掩不住,轻叹了一声:“您是不是遇上什么难事呢?”
女儿在宫中左右周旋已经不容易,觉罗氏不想用自己的事情在让女儿分心,强笑道:“没什么,就是这几次带着她出来看了看跟外头的姑娘实在是比不成,所以才有这样的想法,我也只跟你先提一提,你心里有个底,等回去还要看你阿玛的意思。”
权珮顿了顿,伸手握住了觉罗氏的手,软软的道:“我在宫中很好,在说也生了个壮实的小阿哥,位子是别人动摇不了的,您不必为了我做什么违心的事情。”
女儿心思剔透,她只一说就猜到了几分,觉罗氏看了一眼权珮清亮温润的眼,笑着回握了握权珮细腻柔软的手:“行了,额娘知道该怎么做,你只照顾好自己就行。”
出了永和宫,权珮向东,想顺着阴凉的夹道回阿哥所,才过了一道门,就看见了停在不远处的惠妃,权珮站在太阳底下,惠妃站在阴影处,到看不大清楚惠妃脸上的神情,她垂了垂眸缓步走了过去:“您怎么在这?”
惠妃是应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