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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便点头:“你说的对;千万要小心。”
千盼万盼终于盼来了自己的孩子,太子妃格外的小心;太子起身往外走,她便也只站起来看着,并不像往常一样送出门,门帘微微晃动瞧见外头青色的身影,太子妃也不大像往常一样觉得厌恶,她有了孩子不好侍奉太子,太子被王兰几个牵绊住也不是什么坏事。。。。。。
李沈从在城外接上了纳兰明月的三个进京赶考的兄弟,又同也在跟前的安郡王府的人打了招呼,前头的院子收拾的妥当,样样东西都齐全,几人换了衣裳喝了几口热茶就随着太监目不斜视的进了后院给权珮磕头。
水墨字画白绫屏风后隐约可见个大红色的身影,两边雁翅的摆着两排嬷嬷和丫头,略一抬头就可见坐在一旁有些激动的纳兰明月。
也只是略聊了几句就叫三人退下休息,纳兰明月见权珮要起身,忙上前一步微扶着,听得权珮问:“你这三个兄弟里面,可是你大堂哥延出学问最好?”
“奴婢听祖父提过,大堂哥为人灵活多变,做学问也较出色些,或者能有个好些的前程。”
权珮便微微颔首:“到底是你的兄弟们,要是想见就去前头看看,缺什么去司房领,不要怠慢了。”
“谢福晋!”
纳兰明月的高兴还没有维持多久,迎面碰上个匆忙的丫头,叫纳兰明月又从头凉到底。
“福晋,武格格要生了!”
算算日子也就是这几天了,但怎么偏偏就赶上她的几个兄弟进府,将她的风头全部夺去,纳兰明月满脸的不高兴,却只能垂眸掩饰,跟着权珮一起进了瑞院。
稳婆这些都是早备好的,有福晋在好似什么事也乱不了,武若曦疼的慌张,听到权珮来了,才渐渐气息平稳了起来。早春的梅花在枝头开的正好,权珮也不进屋子坐着,叫人搬了太师椅放在廊下,脚下放了脚炉拥着大氅坐着,翠竹中绽放的梅花到别有一番滋味。
听到消息的李氏和宋氏也都赶了过来,向权珮行了礼就安静的侍候在了左右,只产房里武若曦偶尔的痛哼声,听得也不大真切,武若曦到也是个能忍的,并不大声喊叫出来。
晓蓉提着小摄丝盒子送来了刚做好的热腾腾五色馄饨,权珮用了一小碗,给宋氏几个也一人赏了一碗,李氏笑着道:“晓蓉姑娘的手艺越发好了,还没吃就看的人留了口水。”
晓蓉抿嘴一笑:“都是福晋调教出来的。”
一碗馄饨下肚人立时就暖洋洋舒畅了起来,权珮便捧了本书闲闲的看了起来。
一旁是青竹红梅,闲坐的女子好似静花照水,娴静美好,好似世俗中的事根本打扰不到她一般,李氏瞧着权珮,半响又垂下头,她是不能像福晋这样悠闲的,不知道武若曦的情形怎么样,到底会生个男孩还是女孩,若是真生了男孩那就从此一跃成为了格格里的第一人,在要想对武若曦下手,只怕难上加难。
纳兰明月差点扭碎了帕子,静坐的宋氏不自然的转动着手里的茶碗,其实大家心里都煎熬,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眼睁睁的等着。。。。。。
直等的人都昏昏欲睡起来,天色也渐渐暗了,廊下产房里都点上了灯,忽的传出一声孩子的啼哭,权珮才好似从书中醒过来,其他几人都不自主的看向了产房,听得稳婆欢喜的声音:“生了个六斤重的小阿哥!”
权珮嘴角带了笑,缓缓的起身:“赏!”侍候在一旁的晓月忙答应了一声。
纳兰明月甚至半响都起不来,李氏想要露出个笑意却偏偏瞧着有些哭丧,宋氏长长的透出一口气,到先一步随着权珮瞧了瞧抱出来的小阿哥。
产房里的武若曦虽然疲惫眼里却露着欣慰,老天待她真的不薄。。。。。。。
昏黄的灯光下,觉罗氏坐在炕上同安达拉氏感慨:“是个格格生了小阿哥,实在是。。。。。。”
安达拉氏听着觉罗氏不高兴,便轻声安慰:“福晋已经有了个健壮的小阿哥了,格格生的就是在好那也是庶出的,不能比。。。。。。”
觉罗氏只摆了摆手,并不想多说的样子,一旁坐着的还在做针线的如意却扎错了一针,嫡庶不能相比。。。。。。
武若曦生的二阿哥洗三之后,纳兰延出兄弟几个就进了考场,好几天之后出来,只纳兰延出看着还有些精神,其余的两个几乎被抬了回来,之后就生了好几日病,纳兰延出睡了一天之后就时常出去以文会友,又时常有帖子送进来邀请他,偶尔有空闲的时候纳兰延出到带着宝哥儿读了好几日的书,听下头人说跟宝哥儿相处的不错。
晓月带着静香刚将新送来的账本盘了一遍,权珮放下手里的书接过账本略瞧了瞧,一旁坐着的宝哥儿趴在炕几上自己看权珮放下的书,小手在上头比划了几下:“小,日,月。”
竟然是念念有词的样子,权珮惊讶的转头:“认得这上头的字?”
宝哥儿便指着书又念:“小,日,月。”指的哪个便念的哪个,权珮从来没有教过宝哥儿读书,宝哥儿能识字,自然是这些时日跟着纳兰延出学的。
权珮摸了摸宝哥儿的脑袋,朝着晓月吩咐:“包几块上好的墨给纳兰延出送过去。”
恰巧纳兰明月正在看望几个堂兄弟,不免跟纳兰延出多说了几句:“。。。。。。大阿哥是四爷和福晋的宝贝疙瘩,你要是喜欢就尽早成亲自己生一个,大阿哥你还是少碰的好,有一星点的差错那可都是天大的罪过。。。。。。”
丫头从外头进来,送来了权珮给的墨,纳兰延出笑着接到手里,等丫头走了,才转身同纳兰明月说话:“我做事有分寸,瞧瞧,你们福晋不是送了墨过来么?”
纳兰明月便只嗤了一声:“你别以为就你是人精,跟我们福打交道你还是小心些好,别赔了夫人又折兵,自己还傻高兴!”
自小一起玩大的堂兄妹,说话也没多少忌讳。
纳兰延出惊讶道:“也没见你真服过谁,怎么说起你们福晋就换了一个口气。”
纳兰明月垂了垂眼:“跟你说了你也不明白,你只知道,千万别得罪了我们福晋,也别想着耍什么聪明,你玩不过。。。。。。”
等到二月底,听说塞外打了胜仗,葛尔丹的主力人马几乎被全部消灭,大抵圣驾不日也要回京了,这时候贡院门口也贴出了皇榜,没想到纳兰延出真有真才实学,名列一甲第三,另外两个虽都高中但都到了二甲,成绩也算不错,只跟纳兰延出比就黯然了太多。
丫头们都赶着恭喜纳兰明月,纳兰明月也是前所未有的志得意满。
不知道是哪个好事的下人竟给太子做了一身龙袍,甚至还有好些御用的东西,巴结着要给太子穿,太子也只是一不留神的上身试了试,便被有心人看在了眼里,悄悄的传了出去。
“。。。。。皇上前些时日是龙体欠安,但现在已经好多了,过几日就能回京,说是到时候要钦点出状元、榜眼和探花。。。。。。”
太子握着拳头想起不久之前他在朝中的一些动作,额头上就渐渐渗出了汗珠:“实在。。。。。。。!”
他愤愤的拍了一下桌子,听得索额图道:“幸好咱们没有什么大动作,不会有什么要紧事,太子爷只还欢天喜地的筹备迎接皇上回宫的事!”
“派出去给马下药的那件事怎么处置?偏偏是被大阿哥捏在手里,他可不会轻易放过跟我过不去的机会。”
“那几个人又不知道什么,在怎么拷问也拷问不出来,无凭无据的,就算大阿哥说什么,皇上也不会信。”
索额图这样说,太子的脊背就松弛了下来,又惋惜的叹了一声:“不知道我这太子还要当多久。。。。。。。”
“听说太子在京城黄袍加身,面露喜色,好似。。。。。。。”康熙皱眉看着大阿哥:“好似什么?”
“好似一位自己马上就要登基了一般。”
康熙冷哼了一声,大阿哥不知道这声冷哼是什么意思,便不敢在多言,只可恨那几个作乱的贼人一直问不出什么可靠的消息,不能给太子更要命的一击。
大军得胜而归,举国欢庆,传来葛尔丹饮药而亡,康熙立时就去祭了一次天,可见葛尔丹确实是康熙的心头大患。
太子小心的侍候在康熙跟前,而康熙身边连平日里用惯了的李德全都没有在,于是太子便越发的小心翼翼,大气都不敢出。
直到看完了手里的奏折才听得康熙问:“听说朕生病的那几日里你黄袍加身,满面喜意?”
太子吓了一跳,是没料到康熙会问道这件在他看来是小事的事,只是如今被康熙知道了却就成了天大的事,他吓得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绝对没有此事!儿臣冤枉!”
连那个亲自给太子穿上龙袍的太监康熙都叫人查到了,太子却说这样的话,康熙皱眉打量了太子好久,觉得眼前的太子跟年幼时那个聪敏乖巧懂事的孩子实在重叠不到一起,他的眼里就渐渐泛出了冷意:“在朕面前还不说真话,朕能问你,就不是无的放矢!”
太子吓的一哆嗦,深吸了一口气:“儿臣,儿臣是不敢说!那是下头好事的人做出来的,儿臣自己原本不知道,下头人哄了几句就有些晕头转向,犯下了大错,儿臣有错,请皇阿玛责罚!”
沉默了好久,叫太子身上的汗一身一身的出,才听得康熙问:“你真不是有心为之?”
“儿臣发誓,儿臣确实不是有心为之!”
太子从乾清宫出来,抹了一把额头的汗,以为这事情或许就这样过去了,但没多久康熙就下旨分封所有跟着一起征战葛尔丹的皇子,一般对皇子们的大封都要到新皇登基的时候作为一种恩宠。先是叫皇子出宫单过,现在又都给了爵位,每个皇子身边都有了自己的势力,那太子就好似被一群虎视眈眈的狼包围在了中间,以后行事越发艰难重重,皇上到底还是动怒了。
这一场仗里,输了太子赢了所有人。。。。。。。
☆、第五十七章
用竹子接在一起的竹管埋在地上;从后院引了一管活水一直到内院,一架半人高的水车设在假山下;清水从假山上的草木从中倾泻而下;使得水车缓缓转动起来,又将清水送进一旁的大鱼缸内;鱼缸一旁有几个小孔,又接了竹管,将水送出院子。
假山,荷叶,清水;水车;红鲤;簇拥着的花树;好似一处浓缩的世外桃源,看的人赏心悦目。
一旁石凳上坐着的权珮,半绾着发髻,穿一身烟罗紫的蜀锦旗袍,微垂着头露着修长白皙的脖颈看着石桌上的棋局,白皙的脸颊上带着浅淡和慵懒,漫不经心之间又是杀伐果决。
对面的胤禛眉头渐渐皱起来:“呀。。。。。。这下。。。。。。。”好似已经无路可走了一般。
于是眼前的女子眉眼间又染上了笑意,比身后的繁华还要迷乱人眼:“爷输了。”
胤禛便抬头看权珮:“怎么总是你赢?”
“爷要是不让我,我也赢不了。”
“哪里需要我让呢!”胤禛好似在自言自语。
大阿哥封为直郡王,三阿哥为诚郡王,胤禛为雍郡王,七阿哥和八阿哥都封为贝勒,又因为大军得胜归来,论功行赏,整个四九城几乎都喜气洋洋了起来。
胤禛的心情也不错,休沐在家便陪着权珮多下了几局。
塞外之行收获颇丰,收到了好几个可以作为暗卫的人,便在京郊置了庄子叫清觉带着训练,虽不见得现在就能用上,但却已经可以叫人看到不久的将来是何等的模样。
只是开销越来越大。
“还是得在做几样生意,不然手头总是紧。”胤禛喝着清茶跟权珮商量。
“酒馆武馆都可以开起来,手头上也有可用的人。”
胤禛微微颔首,思索着道:“先试着开酒馆吧。”
才说着话,丫头从院子外头进来:“二阿哥有些咳嗽。”
权珮垂眸拨弄着棋盒子里的白玉棋子,涂着粉色指甲油的手指同那白色的棋子放在一起是别样的好看,胤禛微一晃神才吩咐:“去叫太医看看。”
自有太监拿着牌子出去请太医,只是丫头还是迟疑的站在原地。
风簌簌的吹过,叫枝头的花瓣飘落,落了权珮一身,胤禛见她起身朝里走去,竟有些不知道该如何自处,站在原地的丫头自然还是想请着胤禛过去看一看,自胤禛回来也就只看过二阿哥一两次。
胤禛的脸色有些冷,瞧着丫头:“怎么还不走?”
“奴婢。。。。。。”胤禛虽然冷面惯了,但丫头瞧见还是发怵,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一步,忙垂下头。
后院里妾室也有好几个,只胤禛现在总想不起要去看看,权珮是不会生气,但胤禛却偏要觉得权珮会生气,于是遇上这样的事便越发的紧张,他瞧了一眼窗户,好似看到权珮晃动的声影,便转头不耐烦的呵斥丫头:“下去!”
丫头吓了一跳,忙向后退。
胤禛缓步进了屋子,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