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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只觉得如鲠在喉,明明她现在管家,怎么这种事情就越过了她?未免太不将她当回事了!
外头有几个丫头抬进来了几匹布料:“福晋说要过冬了,叫侧福晋和格格们都选些布料做衣裳。”
众人便都欢喜起来,只如意的脸色越发不好。
司房没有给福晋银子,更没有听的福晋开了库房去取,怎么就会有这么多新式的布料拿出来叫人做衣裳?
如意沉着气道:“不知道这些布料是福晋从哪得来的,怎的这样好看?”
丫头笑着道:“奴婢也不大清楚,好似是福晋叫人在外头买的吧。”
外头买的?哪来那么多银子做这些事?
是爷私底下给的银子还是福晋原本就有的?还是其实这府上的账目一直就握在福晋手里,她拿到的银钱也只是福晋叫人拨给她的?
她以为管着家管着银钱人事就是这府中的独一无二,可是现在看却觉得可笑。她就好似下头的管事一般,只是福晋手中的一个下人,也难怪福晋根本就不把管家权放在心中,因为福晋在家中的地位和权势早已经超越了她的想象。
李氏和宋氏给女儿儿子还有自己都选好了料子,又要选样式,剩下的几匹布颜色便有些晦暗,如意回过神来,神情晦涩不明。
“司房也没给福晋拨银子,不知道福晋是怎么买的?”
李氏瞧着画册上的样子:“那可真叫福晋破费了,又用自己的银子!”
这根本不是如意想传达的消息,她深吸了一口气道:“想来是爷私底下给福晋的银子吧,福晋可真跟咱们不一样。”
李氏指着手下的样子对下人道:“给我做成这样的。”又转头看如意,打量了几眼笑了笑,只说了句:“侧福晋说的对。”
宋氏是不肯多言的,带着两个女儿挑了料子和样式就走了。
李氏和宋氏都走了,只是李氏的眼神却叫如意坐立不安起来,李氏是知道什么的,只是不屑于对她说,这府上还有很多她不知道的事,她觉得难以接受的事情,李氏和宋氏到瞧着很坦然,她用话激也不能叫两人情绪有什么变化。
直到回了屋子,李氏靠坐在榻上才同琉璃道:“听见了没有,侧福晋这是妒忌福晋了,还想挑拨咱们,真可笑,当年在后宫里穷的多一分的银子都没有,还不是福晋跟爷悄悄在外头开了铺子才渐渐好起来,我不是那没见识眼浅的,人家福晋能有现在的地位那是自己能耐。她不给正院拨银子以为就能难住福晋?这府里的钱财只怕多半都是福晋挣来的,她虽说管着家就是个管事的下人,只是她自己不知道,自己觉得好罢了!”
琉璃便也偷笑:“您说侧福晋还能管多久的家?”
李氏想了想:“这个么。。。。。。只看她还能硬撑多久了,说不定今儿一天都管不下去了。。。。。。”
石桌上摆着一盘焦黄的鹅肉,周围也摆了几样素菜,九公主用小刀切了一块尝了尝,惊讶道:“四嫂,这是什么吃食这样特别?”
“叫做浑羊殁忽。”
九公主便笑:“怎的是这样怪的名字?”
这是千年前她最喜欢的吃食之一,那时候吃起来似乎又不是这样的味道,阁楼上推开窗户外头大街上总能看到穿着胡服的女子们在马上明艳又张扬,吃一口浑羊殁忽喝一口富水春,好似自己也是塞外豪放的男儿,打一场马球赛一场马自己便也成了出征在外的勇士。
太阳的温度渐渐薄了起来,坐在外头有些冷,九公主同权珮进了屋子,坐在了软榻上,有丫头端了两碗热腾腾的鲜豆浆上来,喝上一碗才觉得舒畅起来。
进了里头,九公主才说起了来意。
“。。。。。。上次的事情查了出来,梦雅怀的孩子不是舜安颜的,她自己承认了,说是有人总是去逼她,她也没办法只能找上门闹事。”九公主顿了顿越发压低了声音:“她并不认识逼她的人,我们将她放了回去,等了好些日子才又碰上了那个人,人也抓住了,只是才碰上手他就咬舌自尽了,什么都没有问到。。。。。。。”
权珮微垂了垂眼:“事情果真不简单。。。。。”
只是九公主的语气很快又欢快起来:“幸亏那日有四嫂,若不然我只怕早酿成了大错,舜安颜也叫我替他说声谢!”
权珮便笑着抬头:“又和和□□起来了?”
九公主到不羞涩,笑着道:“可不是,早不闹别扭了!”
“不是说你有身孕了么?”
九公主哈哈笑道:“谁传出来的瞎话,没有的事!”
如意候在耳房里,丫头道:“福晋正在跟就公主说话,侧福晋等一会。”
她便笑着点头。
过了半响屋外传来了说笑声,她立起来朝着外头看,九公主挽着福晋的胳膊,显得很亲密,不知道又低语了什么到叫她自己笑个不停。
权珮一直将九公主送上了马车才回了院子。
丫头才道:“锦绣园的侧福晋来找您。”
自回来到还真没跟如意怎么说过话,既然来了,就见见吧。
细绿的凤尾罗席子同梅花式的雕漆几上的小盆杜鹃交相辉映,镂雕的粉彩四季花卉小方盒子随意的放在一边,权珮打开来看了一眼,下首坐着的如意只觉得眼皮一跳,满满一盒子的大颗珍珠叫她浅吸了一口气,权珮却好似没有在意,交给了一旁的晓月:“收起来吧。”
想来应该是九公主送的礼物。
感觉到权珮的目光移到了自己的身上,如意坐直了身子:“我来找姐姐是想问问阿玛过寿的事情,不知道要置办些什么,我好早些准备。”
权珮便多看了看如意:“你不是刚刚已经叫巧纹去司礼房看了么?东西已经叫人置办了,并不用你操心。”
这才多会的事情,权珮这里却已经完全知道了,如意的表情都僵硬了起来:“阿。。。。。。是呀。。。。。已经叫人置办了,不用我操心。。。。。。”
西洋钟忽的响了,布谷鸟欢快的鸣叫起来,如意却吓了一跳,脊背也僵硬了起来,为什么在权珮面前她总是无法理直气壮。
“管家的事我并不想从你手里要回来,因为你是我妹妹,是我叫你进的府。有时候人的野心不能太大,最好还是安于现状的好,因为若太过了,到头来可能什么都会没有。”
原来现在所谓的管家权利只是一种施舍,该她管的可以管,权珮插手了的事情便又不是她该管的。
屋外忽的传来了脚步声,丫头满面笑意的进来:“纳兰府上送来了消息,说是家里的大爷被皇上调任为河南巡抚了!”
纳兰延出高中探花,在翰林院做了一年的侍读学士,皇上将他调到了河南商丘做知县,这才多大点时间就做了巡抚,纳兰延出的圣宠和能力可见一斑。
权珮笑着道:“这到是大喜事,叫个人去跟纳兰侧福晋说一声!”
连纳兰明月此后都有势力了,如意只觉得前路一片黑暗,此刻连她嫌弃的管家权利都可贵起来,至少她还有个愿意照拂她的姐姐。。。。。。。
作者有话要说:如意所有的烦恼都源自于她的不甘,总想着在权势和地位上自己能比过权珮
☆、第七十一章
红珊瑚的顶珠;绣锦鸡的补服;叫年纪并不大的纳兰延出多了几分威严的气势。
正厅的上首坐着胤禛和权珮;左下首是纳兰延出;右面是难掩激动的纳兰明月。
“。。。。。。没想到皇上这么快就升了你做巡抚,可见确实看重你的才能;只是权利越大责任也越重,以后你也要多加小心。”
纳兰延出笑着道:“郡王爷说的我都明白,一定谨记。”
丫头上了新进的云贵产的普洱大茶,权珮笑着道:“还不考虑你的终生大事么?”
纳兰延出忙放下茶碗:“总也没有合适的人;所以就一拖再拖;若福晋有合适的先跟明月说说。”
纳兰延出将纳兰明月指为了自己的代言人;这叫纳兰明月面上的喜意更浓,客气着道:“福晋若看上的肯定不差;哪里还用我知道。”
这好似一家人闲话家常的气氛,叫所有人的距离无形中又进了几分。
胤禛又同纳兰延出说了几句政事:“河南境内多有水涝旱灾,你做巡抚只怕不易。”
“人人都知道河南多灾,所以即便有灾也算不到我头上,我要做的不过是尽最大的努力做好灾后的事情,少死人,不暴乱,这就是政绩了。”
这纳兰延出到看的清楚明白,也确实有见识。
“听说你跟皇上近日来的宠臣高士奇走的近?”
权珮的问话叫纳兰延出一怔:“啊。。。。。。。是谈论过几次诗词,喝过几次酒,还算说的过去。”
高士奇是索额图荐给皇上的,因会写字作诗有些奇才,现在圣宠正浓,只是听说索额图往日里时常折辱高士奇,就是成了皇帝宠臣也没什么好转,不知道这位高士奇对索额图又是什么态度?
纳兰延出像是想起了什么:“这普洱茶到好喝。”
权珮便吩咐纳兰明月:“你下去多装些,一会叫你哥哥走的时候带上。”
跟聪明人打交道就是轻松。
纳兰明月退了下去,正厅里就剩下了胤禛和权珮,纳兰延出默了默才道:“有次高士奇跟我喝酒,喝醉了说过几句醉话‘还是明珠大人爱惜我,索额图算什么,我迟早要叫他尝到苦头!’我听他这话好似已经改投了大阿哥那边,不知道当不当得真。。。。。。。”
所以说索额图又多了个不小的对手么?
三十九年南巡途中太子得病,皇上将索额图叫到跟前侍候了太子一个月,就是得了天大的病也没道理叫个朝廷重臣侍候,里面必定有什么故事,只是权珮那时候正受重伤,胤禛也顾不上查问这些事情,于是事情的起因就成了迷。
没想到纳兰延出也提起了三十九年的事:“。。。。。到底是什么事我虽不知道,但也能猜测出些,只怕皇上已经对索额图很不满,只是仍旧有些顾虑,不知道现在若有人在加把大火,会出什么事。。。。。。”
胤禛也微皱起了眉头,但他一向谨慎说到此也就不愿多谈了:“一会留下一起用个午饭,弘谦一直念叨着你,说自你之后在没有像你这样对他脾气的先生。”
纳兰延出便也止住了话头:“好啊!我到也想念弘谦,听说他现在极为出息了!”
久儿头上总带着大颗的红宝石头花,大格格几个跟久儿比便显得落了下乘,院子里几个孩子在玩,如意同李氏和宋氏都坐在外头。
明晃晃的日头下那红宝石鲜艳夺目,如意笑着道:“久儿都有了这样的头花,想来大格格几个也快有了。”
李氏嗑瓜子的手顿了顿,瞧着花丛之后几个孩子,久儿瞧着好似尤其的好看显眼。
三格格折了一把花不给久儿,久儿就道:“分我两朵吧,姐姐。”
三格格越发不给:“才不给你!”
久儿就委屈起来:“你不给,我告诉阿玛去!”
三格格忽的就猛推了一把久儿:“小狐狸精!就知道向阿玛告状,你一回来阿玛就只疼你一个了!”
久儿坐在地上大哭起来,身旁的奶嬷嬷吓的忙抱起了久儿,一旁的宋氏已经赶了过来:“这是怎么了?玩的好好的怎么了?”
二格格道:“三妹妹骂久儿是小狐狸精!”宋氏吓的变了脸色。
一个小孩子从哪学来的话,奶嬷嬷忍着气道:“原是玩耍,就算跌倒了没有受伤就没事,只是三格格小小年纪从哪学来的话,就这样说自己的妹妹?”
宋氏慌忙陪着不是:“孩子小不懂事。”
“孩子不懂事这奴婢知道。”可是难道大人也不懂事?
奶嬷嬷抱着久儿一路出了锦绣园,久儿这才委委屈屈的不哭了,见了权珮委屈的诉苦:“三姐姐说我是小狐狸精!”她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只是从大人的神情里判断出并不是好话。
三格格说了那样的话,可就不单单是孩子之间的矛盾,福晋那样宠爱久儿,还不知道会怎么生气,宋氏只觉得心口乱跳,有心将三格格打一顿,又实在下不了手,便呵斥:“谁教你说的那样的话,你竟对着妹妹说,一会要是福晋责怪下来,第一个饶不了你!”
李氏劝着道:“你还是快跟过去跟福晋说说吧。”
三格格也哭起来:“你们都偏心她!她做什么要回来!”久儿没回来之前三格格是最小的,受尽宠爱,久儿一回来她只觉得一切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宋氏气的终究一巴掌拍在了三格格的身上:“不知道深浅的东西!”
其实说到底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两个孩子都哭的委屈。
宋氏垂着头站在权珮面前:“是奴婢管教不严,叫三格格这样没规矩。”
“把她跟前的下人都换一遍。”
宋氏一怔,忙又道:“是,奴婢知道了。”幸好福晋明察秋毫认定这事情的根源在下人身上,不是她教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