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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奶奶的,这床垫才睡了几年呀,怎么这样差劲的?看来要换了!余宝标边嘟哝着,边夹了被子,也跟唐小婉一样侧身而睡,背对背的。
是啊,是该换了,最好是连我一起换掉。唐小婉心里想,没有说出来。
一张一米八宽的大床中间,于是出现了一条鸿沟,一条足够容纳一男一女的鸿沟。
第五章 女人为什么而嫁
刘小珊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当初为什么会选择嫁给杨建义的,杨建义就如一个闷葫芦,木讷,半天也憋不出一个屁来,并且毫无情趣可言,白天除了料理自家的哪一个小店外,晚上回到家就是一块木头疙瘩,搁哪都让刘小珊看着碍眼。
小婉,你说我傻不傻的?当时一感动之下,竟然稀里糊涂地答应嫁给他。刘小珊跟唐小婉坐在经典咖啡厅的一角,幽幽地这样跟唐小婉说着话,咖啡厅里弥漫着来自巴西咖啡豆浓郁的芬香,也弥漫着舒缓感伤的音乐,让刘小珊突然间有了诉说点什么的欲望。
有什么傻不傻的,女人不都是这样的嘛,容易为别人替你做的那么一点小事而感动,也容易事后后悔,可惜,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唐小婉淡淡地一笑,那笑既是无奈,也深藏着来自内心深处的忧郁。
也是,何况他为我做了那么多,我不感动就有点不符情理了,唉,我现在,却要为一时的感动,付出一辈子的代价。结婚前的点点滴滴,一一在刘小珊的记忆里闪现,有羞涩,有甜蜜,但一结婚,刘小珊就后悔了,这些美好的东西一去不复返,全让现实扯了个稀巴烂。
杨建义不是对你挺好的吗?你怎么会这样想的?在唐小婉看来,杨建义也没有什么可挑剔的,除了沉默寡言这一缺点外,其他的各方面都够得上是模范丈夫的标准。
好个屁,一点都不好。刘小珊说到这就来了气,说你说说看,他有什么好?
看他每天忙里忙外的,也不容易啊。
我也没说他容易,只是,他这人啊,就那么一点出息,累,他活得很累,我看着也累。刘小珊觉得杨建义这么一个大男人,每天除了要忙店里的事,还围着家里转,买菜做饭,洗洗刷刷什么的样样在行,甚至可以为一两毛钱在菜市场跟小贩耗上大半天的时间,未结婚时刘小珊以为这是他的优点,懂得过日子,现在这些优点在刘小珊眼里是缺憾,是负担。
你不要把他看在眼里就行了呗!或许,你可以将他看作是透明人。唐小婉知道刘小珊口中所说的‘累’是怎么一回事。
唐小婉在这方面有经验,余宝标每天就是这样把她当成是透明人的,她在家是一个似有可无的角色,家里的家务事由老太婆顶着,省事是省事了,但更让唐小婉独自郁闷。
这那成呀,一个大活人在我身边转来转去的,我怎么可以当他不存在?刘小珊疑惑地盯着唐小婉,觉得唐小婉所说的有点玄虚。
唐小婉嘿嘿一笑,不出声,这是她心中的隐伤,隐隐作痛的隐伤。
咦,他们怎么还不来的?刘小珊识趣地转移话题,他们是‘东北人’和‘胜似闲庭’,说好十一点在这等的,现在已经是十一点半了,还未见到踪影。
可能是塞车了吧。从东莞凤岗镇到这边,选择坐大巴是最快捷的方式,东莞那边的路况不错,应该不会担搁什么,但在深圳,塞车已经成为习惯,都让人麻木不仁了,唐小婉对此深有感受。
哈,白天真不能念叨人,这不,说曹操,曹操就到。刘小珊站起来兴奋地向着门口招手。
门口处果然站着‘东北人’和‘胜似闲庭’。
‘东北人’下着一条灰黑色的休闲裤,上穿一件条子衬衫,底下是一对擦得锃亮发光的黑色皮鞋,虎背熊腰的,略有一点发福的迹象,夹着一个黑色公文包,一派生意人的形象;‘胜似闲庭’的打扮则大不相同,一条洗得发白的牛仔裤,一件蓝色的衬衫,微微卷曲的头发,嘴里斜斜地叨着一根香烟,在咖啡厅门口幽蓝灯光的照耀下,是另有一番的桀骜不驯。
哈罗,哈罗!让两位美女久等了。‘东北人’吕迪军眼尖,看到了刘小珊,也向着这边挥手,人未到,声先到。
别耍贫嘴,有这样老的美女吗?等到吕迪军到了跟前,刘小珊半是嗔怪半是欣喜地说。
不老不老,珊姐,你再过个几十年,也不一定会老。说这话的是‘胜似闲庭’陈伟兵,脸上挂着笑,却要装成一本正经的样子,他只比刘小珊小几个月,但每次见刘小珊都得非叫姐姐不可。
哈哈,迪军,这是不是你教的?他也学油了,这可不好啊,有人可不喜欢他油腔滑调的。刘小珊捶了一下陈伟兵,对着吕迪军说,撇撇嘴示意角落里坐着的唐小婉,意思是不要冷落了唐小婉。
唐小婉脸上一红,一直红到脖子处,幸好灯光不怎么的明亮,要不让刘小珊看到她脸红,那又会让她嘲笑一番的。
哪里哪里,我哪有这本事教人家什么东西,再说油腔滑调不好吗?这样才讨人喜欢?是不是这样说,小婉?吕迪军会意,让陈伟军坐到唐小婉那一边,自己却挨挤着刘小珊这边坐下。
啊,问我吗?我怎么知道。唐小婉许久才反应过来。
你以为女人都是认为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吗?想错了,最起码我们小婉就不喜欢!怎么样,你们要喝点什么?刘小珊将吕迪军伸过来想抱她腰的右手弹掉,面不改色地问。
算了吧,不要了,换个地方吃中午饭去。陈伟兵说,他的脸上是阴郁,好像有什么不开心的心事。
陈伟兵是湖南长沙人,今年好像有三十四了,比唐小婉年长两岁,在东莞的一家外资企业当技术员,收入不错,人也长得蛮秀气的,性格也柔顺,这样优秀的一个老男孩,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竟然还未结婚,让唐小婉有些想不通,莫非他生理上有暗疾?或者心理上有缺憾?
唐小婉正想着,刘小珊却招手叫来服务员结帐,两杯咖啡加上两碟小点心一共是四十六块,唐小婉以为两位男士会跟以前一样抢着结账的,自己便也没有作出什么表示,结果出乎意料之外,两位男士皆无动于衷,刚才还亲热跟唐小婉她们打着招呼的两个人,这一会好似毫不相关的陌生人一样,连一个虚伪的动作或一句敷衍的话语也没有,任由刘小珊从从容容地结了账。
第六章 性是什么东西
简单地吃过中午饭后,刘小珊等四个人一起去青青世界转了一圈。一路无话,再回到市区时,已经是晚上七八点,找了一家川菜馆胡乱点了六七个菜,要了一支白酒和几支啤酒,这一喝就到十点多,几个人喝了个三分清醒七分迷糊的。
唐小婉的酒量浅,但也架不住刘小珊和吕迪军两人的一再相劝,大概也喝了有两支啤酒,这一来结完账走出川菜馆的时候,让冷风一激,打了一个寒颤,于是肚里翻江倒海地折腾了一番,吐出了一堆还未消化的秽物,腥臭难闻。
你没事吧?陈伟兵不顾这腥臭,蹲下来拍打着她的背,关切地问。
没事!唐小婉勉强回身对着他笑了笑,脸上因为这一番折腾,惨白得如一张白纸,可这一吐,也让唐小婉清醒了不少。
刘小珊看来也是喝多了,让吕迪军架着,摇摇晃晃地,嘴里不干不净地叫嚷着一些什么。
小珊,我们回去吧!唐小婉缓过劲来,走过来搀扶刘小珊。
我不回去,我不回去,我为什么要回去?哈哈,我就不回家!刘小珊醉得不轻,语无伦次的,连嘴里喷出的酒气也让唐小婉反胃。
走吧,小珊,时间不早了。唐小婉很少见到刘小珊这样失态的,怕会出事,催促起她来。
要走你走,你这人也是,跟你在一起——没意思!真——没劲!我还想要去玩。刘小珊推开唐小婉的搀扶,软软地倚在吕迪军的怀里。
唐小婉猜到了一点什么,怔了怔,半晌后说那好,我回去,吕大哥,麻烦你照顾一下她。
吕迪军点点头,说放心吧,我会的,伟兵,你送小婉回去。
陈伟兵伸出手来想挽唐小婉的胳膊,唐小婉一闪,挣脱了,陈伟兵于是僵在哪里,不知道要做什么好。
不用了,我没喝醉,我自己可以回去。唐小婉说完也不理陈伟兵等人的的反应,挥手拦了一部的士,钻上了车。
吕迪军和陈伟兵愕然目送唐小婉离去,只有刘小珊依旧还在胡言乱语,不知是真是假的胡言乱语。
是的,寂寞的心灵需要慰藉,唐小婉非常理解刘小珊的需求,但这样的需求还不能为唐小婉所能接受,她明白自己是一个传统得有一点过份的女人,即使自己这一年来,也承受着身体深处潜藏着的欲望的煎熬,但这欲望一触到自己所垒的,无形的堡垒的时候,便轻易退却了,毫无来由地退却。可恨,自己为什么不能像刘小珊一样活得洒脱一点呢?这可恶的堡垒,老天啊,你是不是故意跟人类开了一个玩笑?你既然给了人类欲望,为什么却要让人压抑这欲望?
对于这欲望,唐小婉也想不明白,人到底为什么会有这些欲望,是造物主引诱人类生生不息的一点甜头,还是造物主随意馈赠给人类的一点乐趣?或者只是潘多拉的盒子,一打开,什么都有,包括邪恶,善良,欢乐,悲伤?
有些时候,唐小婉就厌恶这欲望,觉得这欲望有控制自己灵魂的可能,明明不想的,却有些不由自主的行动,比如刘小珊晚上的反常,或者是这欲望所驱使的。
唐小婉打开车窗,任由夜风吹乱自己的头发,头脑空白一片,跟着就是眼前所有的景物都迷糊起来,本来两边的路灯是排列有序地发出昏黄灯光的,这一会不知是怎么回事,渐渐地幻化成一个格子又一个格子,织成了一张大网,紧紧地套在唐小婉的身上,让唐小婉忍不住大吼了一声,他奶奶的!
吓得的士司机来了一个急刹车,停在路中央问唐小婉说小姐,你没事吧?
唐小婉摇摇头,歉意地对着他笑了笑。
性,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唐小婉又是一脸的茫然。
第七章 性爱可以这样完美
刘小珊拖着疲乏的身体回到家里的时候,杨建义早去了自家的哪一家小店,哪家小店在杨建义的心目中,是他的人生另一寄托,与儿子处在并列的位置。
小店的面积不大,只有十来个平方,请了两个女店员,是杨建义老家那边的人,店里主要销售一些翻新手机和水货手机,也维修手机,兼卖手机零配件和手机卡等,生意还算过得去,每个月扣除租金,工资,水电费以及税收等什么的开支,平均也能赚个七八千块。
当初开店的时候,杨建义是希望刘小珊能过去帮忙的,说夫妻同心协力的,一定可以将这小店经营得有声有色。刘小珊想也没想就拒绝了,她是据三方面的理由加以考虑的:一是她自己不是一个能坐得住的人,整天闷在店里会活活地憋死;二是觉得那样会有将自己置在杨建义的控制下的危险可能;三是用钱方面不如自己从外面挣来的钱花得痛快一些。刘小珊庆幸自己没有作出这样的选择,只是当初自己不应该想也没想就拒绝的,最起码自己可以稍为表现得犹豫一点,然后找一个恰当的理由,这样也不至于惹得杨建义跟她生了一段时间的闷气。
刘小珊现在是一家国内某知名饮料品牌驻深圳的业务经理,收入不错,一个月下来连提成算在一起六七千不成问题。手下管理着十几个业务员,业务上经过最近这几年的努力,已经慢慢地走上正轨,平时除了跟几个大客户经常保持联系,联络一下感情外,其他的工作任务就交由手下的业务员去完成,只有业务员完成不了的,或者是碰到难缠的客户,刘小珊才会出面解决,而这样的情况,一个月也碰不上几次。所以刘小珊有充沛的时间可以消耗,没事就喜欢拉上唐小婉到处瞎逛,设法让自己静不下心来,一静下来,刘小珊就不得想起某个人,某些事。
可气的是,唐小婉这丫头偏偏跟刘小珊过不去,让她过来刘小珊的公司当个业务员她不干,非要去市内的一家公司当什么文员,工资不见得在刘小珊这边的高,却让刘小珊白白丢了一个逛街的好伙伴。刘小珊为这事生了唐小婉几天的气,最后细细一想,凭什么要让人家陪着你啊,你是人,人家也是人,人家总得有点自主选择的权利吧?既然当她是朋友,为什么要那样苛求她为自己做些什么事呢?这么一想,于是释然,于是与唐小婉和好如初。
甩掉了脚上的高跟鞋,刘小珊换上了拖鞋想进去洗手间刷牙洗脸的,可能是弄出了一点声响,杨建义的父母从房间里探出头来看着她,眼里是狐疑,是诧异。
刘小珊一阵慌乱,拉拉衣袖,拢拢头发,可马上就觉得自己过于紧张了,自己这些年因为业务上的应酬,偶尔有一两晚不回家并不奇怪,遇到出差的时候,三四天不回来也有可能,怎么今天自己就会表现得这样反常的?唉,看来自己是做贼心虚了。
镇定地跟杨建义父母打了声招呼,洗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