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哼,我都玩了这么多年了,视力不还是正常!”
“难保以后不会近视……”
“喂喂,别这么诅咒我啊……”
“……”
“鸣人最近也不来看我了,他在做什么呢?呐,鼬,我能不能去看他?”
“鸣人君正在准备中考,非常紧张,所以你不能去看他。”
“只能你去给他补习,我就不行?”
“没错。”
“这什么道理啊!”
“……你以后会明白的。”
“呀,鼬,你居然笑了……”
“……”
……
【第三部分,阿Q正传,完】
【第四部分,药】
一
今天是周日,小雨,十到十五度。
春天的艳阳高照到底换了风景,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天空是青色的,有些蒙蒙的灰。到处潮湿,空气沉闷。还有些涩涩的冷。
我在图书馆待了一整天,虽然面前摆放着书本,却止不住的发呆。这真是奇怪,当人们恋爱的时候,总会做许多状况之外的傻事。我喜欢上了鸣人,所以就总是不断地想念他,即使我们晚上就要见面。但是这时候,回家又成了一件尴尬的事情,因为佐助总是常驻家里面的。我们之间闹了矛盾的事情,谁都没有跟家人说,可是往来之间明显有了些嫌隙,淡淡的充斥着敌意。妈妈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她那样细心而敏感的人,怎么会觉察不到,她只留了空间给我们,让我们自己解决。我到底是年长者,我和佐助也是血亲兄弟。
佐助挑衅的看着我,似乎非要跟我打一架不可,我只觉得,他实在年轻而幼稚,我甚至忘记了起因其实在于我,是我的错。他是个好孩子,纯白如织,不晓世事。之前我没有说错的是,他的确不如鸣人的,他的心离成熟还很远。
我直接带了书到鸣人的家里。房子里面亮着微黄的灯光。
我敲了敲门,并没有应门声。轻轻一推,发现并没有锁着。我走了进去。屋子里凌乱依旧,胡乱的放着一些衣服,茶几上还有没洗干净的杯子,盒子里的砂糖撒了少许在上面,地上也扔了些废纸。
我突然想起,这是一个没有女人的家。波风大人在妻子过世之后,就一直没有娶妻,而且他有许多事情,总是很忙。鸣人也是个顽皮的男孩子,大概也不很喜欢料理家事。我家因为妈妈在,所以无论何时,所有的房间都总是很干净的。
楼上突然传来了有些喧嚷的声音。
“……”
“你胡说什么,佐助?鼬是你哥哥,怎么可以那样说他!”
“鼬,鼬……叫得那么亲热。他在我面前维护你,你在我面前维护他,我不知道这个世界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的,我最亲密的两个人同时背叛了我!我做错了什么!我那么崇拜他,我一直把他当成最完美的兄长,我一直那么的喜欢他,他却说我自以为是。鸣人,他甚至说我不如你这个吊车尾白痴!现在你也来说教我了……”
“抱歉,佐助,他不是故意那么说的。他一直都很疼爱你,把你当成他最重要的人……”
“你胡说!即使他不是故意的,又凭什么你来道歉!他从来都没有把我当成他的弟弟,他也不是我的哥哥!”
“佐助!你冷静一些!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的!鼬他……”
“你喜欢他,当然为他说好话!你生气我夺了你的初吻,这几天一直对我……”
“别乱说啊!你明知道我喜欢小樱的,而且,那个,那个吻是个意外……”
我听不下去了,豁然打开了门。
正在争吵着的两个少年同时转头看着我,都有些惊讶。
“鼬……”
“……哼!”
我冷冷的盯着两人,蓦然觉得头疼不已。
“吵得真好听啊,你们。”
二
我不是木头。用大洋彼岸的古话来说,就叫做“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人类即使被训练成了机器,似乎人性殆尽了,他也依旧拥有人的某些情感,运气不错的话,时机一到,就会被某种东西唤醒,然后仍旧不失为人。——奇幻小说里都是在这样设计的。
当然以上都是废话。
我疼爱的弟弟说我不是他的哥哥,我喜爱的少年说他喜欢着别人。这是伤心的事情,当然。
奇怪的是,我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痛苦和伤感,说到底,站在我面前的是两个年仅十五岁的懵懂、好奇、莽撞、热血,做事不计后果,还有叛逆、浮躁、自以为是的少年。他们青涩、稚嫩,充满了活力,对于爱情充满了浪漫的幻想。虽然还是有些伤心,我在心底已经原谅了他们,也放过了我自己。
佐助越过我从房门穿出去,擦肩而过的那一瞬,我突然想起了差不多不久以前我刚回家第一次来鸣人家里的时候,佐助也是这样,他淡漠着表情苍白着脸无声的走过去,踏进潇潇的雨幕里,再也没有回头。我只望着他的背影。
现在他也没有看我,难过和无力瞬间让我觉着眩晕,眼前模糊不清。
我伸出手,想拉着他的手,却只碰到一小片衣角。
我说:“佐助……”原谅我。我想说。
他没有回头。这回真真有些伤心了,我想。
十五岁。还真不能小觑的年纪。
我转身看着鸣人,他也在看着我,湛蓝的眼睛闪着幽深水润的光,那么美。
“抱歉,那个,鼬……”
“道歉就不用了,鸣人君。是我来得不是时候……”
我走到他的面前,轻轻地挑起他的下巴,嘴唇缓缓地印了上去。这是一个温软至极的吻,柔软,湿润,甘美。我轻轻地厮磨着,感受着来自唇间的气息。少年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启开了小口,青涩的迎接我的入侵……这真是,美好的事情。
喜欢他,喜欢他的一切。他是个有些糟糕的,敏感的少年。但是那么可爱。我抚摸着他头上朝天竖起的朝气蓬勃的金发,感受到其中的柔软和不羁。
“鸣人,我忘了带书……包……”
戛然而止的声音让我心头一颤,我就着拥抱鸣人的姿势,看向闯进来的依旧精神勃勃的少年,忽然觉得一切糟透了。
我坦然的放开鸣人,走到门前,把已经差不多呆滞的佐助从门口拉进来,然后关上门。
房间里此时安静极了。我并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所以不觉得尴尬和愧疚。然而佐助的呆滞的表情长久的没有恢复,像是受到了强烈的打击。而鸣人,我看过去,在他的脸上找到了尴尬和惊慌。
“那个,佐助,我和鼬之间什么也没有……”
“我喜欢鸣人。”我抢先说道,抱起了双臂。
佐助的瞳孔紧缩。
鸣人的表情惊诧。
三
房间里的灯光无声的照出几人的黯然的影子,时间在指尖悄悄地溜走。
“你这混账!这种事情怎么可以说得那么无辜坦然啊!鼬,该死的你是个男的,鸣人他也是……男……怎么可以这样啊?”佐助回过神,叫了起来。
我冷冰冰的说道:“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佐助。你不接受就算了。”
不要告诉我你也喜欢鸣人,我不想让兄弟反目的理由再增加一条……还有,你得到鸣人初吻的事情,我还没有跟你计较……
“但是鸣人喜欢小樱啊,你这笨蛋!”佐助因为激动,脸色微微深了一些,不再像之前那么苍白,甚至有了少许的生气。然而他的语气却让我紧张,他似乎在为我……担心?这真是奇妙的事情,我以为他已经被我伤得不愿再正眼看我了呢。
我直直的盯着鸣人,不放过他的一丝表情,可是平日里表情极其丰富的鸣人,此刻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冻住了一般,面色空白。
我微微紧张起来。
佐助也看着鸣人,似乎也有些紧张。
楼下的门铃不是时候的响起来。
“啊,我去开门……”
鸣人丢下我和佐助,快速的跑开了。
他逃了。不知为什么,我就是知道,他逃了。这个小混蛋。他逃避了回答,准备让我寤思难寐。不过他逃避回答,说明并非无意。如果无意,他大抵会当面讲出来。然而此刻我又担心,他会因着心思过于敏感和丰富的同情心,即使无意,也不愿当面讲开,把事情说清楚。
这一刻,我完完全全把佐助的事情忘在了脑后。
我和佐助下楼去。
鸣人果然消失了,客厅里站着一个冲天辫子的少年,他摸着后脑勺,似乎有些莫名其妙。我记得,他似乎是奈良家的孩子,叫做奈良鹿丸,脑子顶好使的那一个。
“鹿丸,你怎么来了?”佐助问道。
“佐助?喂喂,这里好像是鸣人的家吧,怎么你们兄弟都在这里啊……”
“我找鸣人有事,我哥来做他的家庭教师。”
“家庭教师?好像真有这回事儿……鸣人怎么了?怎么一开门就跑出去了……”
“鸣人他没什么,只是受了点儿刺激,不会有事的。你来做什么?”
“我妈做了一些点心,让我给鸣人送来。真麻烦啊……”
“这样啊,你放那吧。”佐助说道,熟悉得就像在自己家里,把茶几上稍微收拾了一下,示意奈良鹿丸把手里提着的东西放上去。
我眯了眯眼睛,危机感顿生。
看样子,喜欢鸣人的还真不止我一个。佐助已经有些暧昧,这个奈良鹿丸,也不能轻视。
我叹了口气,觉得很糟糕。明白今晚或者以后的许多日子是决计见不到鸣人了。
“你们聊,我回去了。”
我觉得自己异常的狼狈。
这几日尽在做莽撞的事情,不仅伤了佐助,也使得鸣人的处境变得艰难起来。鸣人喜欢春野小姐,这是明眼人都知道的事情。因为年纪小,也许感情并不成形,如果我想的话,轻易可以断送掉他这青涩的恋情,让它无疾而终。然而我不屑做这样卑鄙者做的事情。我想赢得他的心。
然而鸣人十五岁。
懵懂、好奇、莽撞、热血,做事不计后果,还有叛逆、浮躁、自以为是,青涩、稚嫩,充满了活力,对于爱情充满了浪漫的幻想的年纪……不仅如此,他也要在学业上作出一番成就,方能对得住他的老师和父亲,也就是卡卡西和波风水门,尽管他们对此似乎并没有过分的期待。
但作为鸣人的家庭教师,我无疑要负责任的。我比鸣人更像十五岁,做了禁忌的事情,做了让十五岁的鸣人难以处理或者说他根本无法处理的事情。
总之,是我的错。
四2011…5…31火车上
当晚,我没有回家去。
月亮是圆的,月光淡淡的,如水一般,一如刚回家的那一晚。这样的月亮让我感到不安,它仿佛应了一个无言的诅咒,让我不得解脱。
止水,止水。
我的心静默着沉寂了下去,冰冷而悲伤。许多声音在我耳边喧嚣着,叫我放弃,叫我离开。
那时候鸣人苍白着脸,静静的望着我,一言不发。
他并没有拒绝,可是这样的表情比亲口拒绝更让我觉得难以忍受。他真是天生会折磨人的家伙,天生懂得怎样才能折磨人。
我的心一如许多年前一样鼓动着、跳跃着,却仿佛被针狠狠地刺下去了一般,痛得难以忍受。
为什么会爱上他呢?他不聪明,长得也不是很好,是个毛毛躁躁的少年。我想不明白了,只觉得胸口闷得无法呼吸,甚至就想这样不顾一切的沉溺下去,就此死去也罢……可是我是宇智波鼬。
我是宇智波鼬,从小到大,没有什么事情能让我倒下。
止水的死对我来说是灭顶的,可是我依旧隐忍了下来,时间剥去了一切的最初的痛苦,渐渐地只剩下丝丝缕缕的细细的伤痛,不至于让人太绝望。
鸣人很好,活得也很好,很快乐。
而我,也很好。
东京的夜晚,非常的明亮而绚烂,宛如白昼。
我提前了一站下车,然后慢慢的走回去,已经很晚了,宿舍的门大概已经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