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卡卡西和佐助无动于衷,只是像看戏一般看着。
鸣人说:“我是鸣人,鼬带我来的。”
三
迪达拉说,哈,这才是活生生的人啊。他拍着鸣人的肩膀,眼里充满了兴奋,然而看向我的时候,却变成了挑衅,阴沉沉的。
真不招人待见。
我不知道这是说迪达拉还是我自己。
我知道其实我的脸要远比他阴沉淡漠,看不到热情。
迪达拉说:鼬,你这傲慢的家伙,真惹人讨厌。
我翻开了书,照着前次的标记看下去。喝了口加了奶糖的咖啡,浑不在意。
只用一分钟,迪达拉就和鸣人成了好朋友。
迪达拉和我做了三年的室友了。
“一见如故……”
“相见恨晚……”
两个金发的男孩子抱成了一团,笑得像白痴。
我在一旁嗤笑。
卡卡西又端起了他那本神神秘秘的书籍,死鱼似的眼睛聚精会神。
“两个白痴。”当然这话不是我说的,我也说不出不符合我的形象的话。
所以这是佐助说的。
佐助说:“我们还要在这里磨叽多久?”
去游乐园的时候,又多了一个。名字叫做迪达拉。
他们玩得很开心,连佐助也不再绷着脸。我只是冷冷的看着,没有那种被他们称作开心的感觉。
我忽然感觉到很累。很想找个地方,不顾一切的狠狠地睡一觉,不管天崩地裂地动山摇。
也只是想想罢了。
我有五年没有这样出来玩过了,何况身边又有着一些亲近的人,不再是永远沉默的孤独和寂寞。身边有伙伴的感觉。
——只是更令人痛苦罢了。
止水一个人在地下,没有人陪他。
我跟卡卡西说:“你们玩吧,我有点事情,先走了。——你带他们回去。”
一个人走了。
心情变得很糟糕。
我知道我扫了他们的兴致,让他们不开心了。
但是我也无法假装自己在他们中间的时候是开心的。
我只是,只是,总想起止水。想到他我就开心不起来。
我沿着街道不择方向的走下去。东京很繁华,——也只有繁华。我仍然看不出来止水为什么会喜欢这里,为什么想着要来这样的地方。
木叶?木叶——很好。
我想。
有些犹豫。
木叶是我的故乡。
四
斑也是宇智波。
这个世界开始围绕着宇智波转了么?
斑也用他那双墨黑色的眼睛望着我,笑着说,鼬啊,鼬。
并没有下文。莫名其妙。
然而我还是按着他的安排,一边读书,一边在他的公司“晓”打工。
其实这样没什么不好。
那时候我也是很懒于单身鏖战,在失去止水之后一心一意的任性的拼搏。
心灰意懒。
路边有家糕点店,犹豫了一下,我还是踏了进去。
回家的这几天吃的都是一些正常的饭菜,并没有机会吃零食,而且甜食库存也已经消耗殆尽,必须要补充了。
卖蛋糕的女孩儿很热忱的介绍了许多,我只点了几样比较习惯的口味,装好了提在手里。早已经习惯了女孩儿满面笑容的甜甜的“欢迎下次光临”。
下次光临。我知道自己执着了。
其实太甜的东西吃多了不好,甜的发腻,对牙齿也不好。
我却总是坚持着。就像是某种怪异的执着。
街上的人们越来越多了,车辆的笛鸣也变得频繁,太阳的光辉逐渐的黯淡下去。我看了看手表,已经五点多了。不知不觉竟然一个人逛了这么久,收获品就只有手里的一袋蛋糕。
该回去了。
回去哪里呢?是学校那间冷冰冰的学生宿舍,还是木叶那个冷冰冰的宇智波?
其实这回并没有多少犹豫,因为一开始就打算回家里的,家庭教师的工作我并没有做几天,暂时还不想辞去。就是这样。
正是回家的时候,五六点钟。地铁里的这个时刻人分外的多,很拥挤,我皱了皱眉头,还是钻了进去,挤到了窗边,望着外面模糊地影子。
斑是个很神秘的人,看不出年龄,看不出人如何。他出现在我的面前,将我的一切带着往前去,似乎也操纵着我的未来。然而这些都无所谓。我并不计较。
“晓”公司却是个很大的集团,经营许多东西。我只是其中最下层的实习打工者。因为当初选专业的时候,我第一眼就看中了“历史”这个毫无争议的专业,当然也因此工作并不好找。这也无所谓。
因为同是一样的无趣。
五
回到家里的时候,太阳早已不见了踪影,差不多六点多了。
佐助已经回来了。他倚在门框上,用着黑色的眼睛奇怪的望着我。
“今天为什么离开?不喜欢和我们在一起?”
“不,有事暂时离开一下罢了,无所谓喜欢不喜欢。”
“你说谎。”
“那就不要问了!”我说道,有些火了。
他明明知道我说谎,还是不放弃的问我。我突然不明白他在执着些什么了。他是我的弟弟,只是我的弟弟。
随意的收拾了一下,照例朝着鸣人家里走去。
木叶的黄昏。说到黄昏,总想到残阳如血,木叶的黄昏却并非如此,只有最晴最晴的天气的傍晚,才能看到晚云五彩的奇景。
止水说,木叶的黄昏最浪漫了,适合情侣,即使没有晚霞,也有树啊,——有树的木叶是天堂。
无边的树海,木叶的绿林。最适合情侣的地方,无论冬夏,无论晨昏。
鸣人趴在桌子上,手指笨拙的转着钢笔,很不熟练,所以“啪”的一下掉在了地上。
所以低下身去捡它。
“今天复习英语。”我说。
鸣人垮下了脸,“我最最最最讨厌英语,比蝌蚪文还难。”
我没见过蝌蚪文,最多见过甲骨文。无论怎样,英语也不会比蝌蚪文还难。
“英语是必须过的一关,鸣人君。”
“英语是我的地狱!!”
我叹了口气,知道必须从头开始,从最简单的二十六个英文字母开始。我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糟糕到这个地步。然而我并没有太多的耐心等待他慢慢的成长。
有人说,时间是治疗创伤最好的良药,时间能够消磨掉一切过去的悲伤。我不知道这是谁说的。
有人说,人不能永远的失意下去,总要因为某件事情某个人而重新振作起来。我也不知道是谁说的。
因为我感觉不到真实。心情总是沉重着,忘不掉止水的死去,忘不掉过去的忧伤。
我失却了天真,失却了爱情,失却了对于生的渴望,却还在苟活着。
因为我不知道,如果有一天我也死了,会不会还有人记得止水。他在宇智波的眼里最多不过是工具,虽然他也曾经是他们的骄傲。然而那骄傲是虚假的。他为我而死,却没有人真正的感谢他,记住他。
这大约也是命运。
六
鸣人抱着一本厚厚的书,窝在沙发里,流着口水,打着瞌睡。
我拍拍他的肩膀,把他弄醒。
“真困了的话,今天就到这里吧。”我说。
鸣人睁开惺忪的海蓝色眼睛,迷迷瞪瞪的看着我,尴尬的一笑,摸了摸后脑勺。
“哈,一摸书就想打瞌睡……”其实并不困。
都是如此。对自己不感兴趣的东西,无论怎么逼都学不好。这是弱者的窘境。因为真正聪明的人,才不会计较自己感不感兴趣的问题,只要学了,什么都有可能学得会。
但无论怎么笨,想要学好某一样东西的时候,还是学得好的。
然而对于这个孩子,我并不抱希望。
很多人无需这么的辛苦。波风水门是,卡卡西是,止水是,连佐助和我也是。他们都是聪明人。然而聪明并不能带来快乐。聪明也不能解决世上所有的难题,甚至只会带来更难以解决的难题。
“鼬,宇智波为什么都不喜欢笑?”鸣人忽然问。
我一震,停下了手中的笔。宇智波为什么都不喜欢笑呢?我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因为我们生来就是如此,因为妈妈喜欢笑,因为止水喜欢笑,而且小时候我和佐助也是喜欢笑的。止水笑的时候和鸣人的爸爸一样的迷人,眉眼弯弯,很快乐。
后来才不会笑了。
“你想得太多了,鸣人君。不喜欢笑,是因为没有什么可笑的。”
“是因为没有能让你们开心微笑的人么?”
我猛力扭过头去,“你说什么?!”
鸣人盯着我,一字一句,“你那张脸,鼬,真老。”
我说不出话来,怔怔的望着这个少年。忽然站起身来,把课本塞到他怀里。
“把这单元的课文和单词背完,明天我检查——你脑子里每天乱七八糟的装得太多了!我回去了。”
我铁青着脸踏出那间屋子,出门的时候正好遇见波风水门从屋外走进来,手里提着些什么,似乎正想说什么,被我打断了。我飞快的从他的身边掠过,差点撞着他。
“抱歉——”
“喂,鼬,留下来吃晚餐——”
被我远远地甩在脑后。
处在清冷的空气当中的时候,脑袋才有所清醒。月上中天了,和昨天的相比,又缺了一小块。是啊,每月的月圆只有那么一两天,不会更多了。
我知道鸣人的意思。
宇智波只对自己喜欢的人笑,而我喜欢的那个人,已经不在了。
七
止水的笑脸还是那么清晰着,我怎么都无法忘怀。
回忆里那时候的天空跟止水的笑比起来,实在模糊而黯淡。
我害怕那微笑的记忆消失。
从鸣人的家里来之后,我却不怎么想回家里去,佐助的质问实在不好招架。他那么敏感的孩子,怎么说都是错。何况白天确是我的错。
打电话跟妈妈说了一声,我就朝着卡卡西的家里走去。
我已经很多年没有朝他的家里去过,自止水告白之后。然而我还是记得他家的住址,很清晰。
我敲了敲门,过了好一会儿,卡卡西的死鱼眼才萎靡不振的出现在我的面前,看到了我,他似乎很诧异,然而他只是笑了笑。
“哟,鼬,佐助是不是很难应付?”
“啊。”
我沉默的进了房子,很自然的找到沙发窝进去,把自己的一切都埋进松软的沙发里,再也不要想起。
“要不要先洗个热水澡?”卡卡西问。
我点了点头。实在是有些累了。这几日的晚上一直没有睡好,今天白天又胡乱逛了一天,体力确实有些撑不住。
卡卡西的浴室里,我看到了一张很大的镜子。
我看着镜子里的人。镜子里的宇智波黑色的头发和黑色的没有光泽的眼睛,鼻翼有两道深刻的法令纹。看起来的确淡漠而苍老。
镜子里的我自己,痛苦而绝望着,拒绝着周围的一切,妄图疏离整个世界。
我闭上了眼睛。
胡乱的用毛巾抹着头发,回到客厅。卡卡西打开了电视,电视里正在播放着动画片。
“卡卡西,鸣人君是个什么样的人?”我问。
卡卡西对着电视傻傻的笑了起来。我知道他笑的不是电视里的儿童故事。
“鸣人啊……”他转过头来,“意外性百分之百的家伙。”
“我以为他只是个冲动的少年。”
“他是。你还想说他有些笨,对么?”卡卡西笑了笑,“他的确有些笨,只是在某些方面。在另一些方面,他敏锐得可怕。”
算是领教了。
另一方面?其实就是情商吧。那么敏感的心,一定很多情。
“今晚睡我床上?”
“不,我睡沙发。”
“没有情趣。”
“……”
八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