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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汇报请示无法汇报请示。
派去探路回来的人都说没有路,说车无法绕过那地陷的鸿沟,于是,组长便当机立断,弃车跑步前进。
第七组百多人冒着大雨,跑了十多公里,化了一个多小时,才赶到指定镇。杨晓明跑得还可以,在学校时早睡早起,坚持跑过一段晨跑,带领着他那个小组跑在全组的最前面。后来才知道,好几个组都遇到这种情况,都是冒雨跑到指定地点的。
因为手机没有信号,镇委生了什么事,见这些城里
的干部一个个落汤鸡似地跑进镇政府大院时,心里却感动又自责,想自己的工作没做好,怎么就没想到路面塌方呢?怎么就不派车去探探情况呢?他们便是在这种复杂的心情下,逐一跟这些城里的干部握手,不停地说:“你们辛苦了,你们辛苦了。”
组长身宽体胖,几乎是最后一个到的。他喘着气,弯着腰说:“不,不客气。有什么任务?要我们,干,干什么?”
镇委记说:“先休息一下,先喝口热水,暖暖身子。”
百多人一下子涌进来,挤在镇政府大楼的厅堂里,坐也没个坐的地方,有人干脆就坐在地。
镇政府几乎在唱空城计,镇干部们几乎都分赴第一线了,端水递茶的人也没有。
镇委记和镇长把组长和小组长们领进会议室,向他们通报灾情,最后补充道,由于手机没有信号,这些情况已经是两个小时前的了。两个小时里又生了什么情况还不清楚。镇委记
说,按现在掌握的情况分析,灾情最严重的是西面,说西面本来地下水较丰富,因此,地陷也相对严重。
组长说:“听说你们镇有一所小学被土掩埋了。”
镇委记说:“也没那么严重,只是掩埋了一半。”
镇长说:“那一带是最严重的,是重灾区。”
组长问:“附近有多少村?”
镇委记说:“有十几条自然村,同属一个村委会。”
组长问:“现在情况怎么样?”
镇委记说:“那边的通讯路线全部被破坏了,不仅手机没信号,就是固话也打不通,因此,情况不明。”
他说,我们专门派副记在那边坐镇指挥,镇干部有半数以都在那一带聚集,协助村民转移。
他说,我们正准备派人把海边镇送过来的帐蓬送过去。
组长说:“我们再派三个小组过去协助他们,两个小组负责圩镇,三个小组留在镇政府待命。”
镇委记和镇长对视了一下,说:“我们服从你的安排。”
组长摇头说:“我这只是建议。到了这里,还是听你们的,你们情况熟。”
镇委记便说:“先派两个小组过去?我想,那边应该再没生什么新情况,否则,副记会派人来请求增援的。什么事情如果不再生什么情况,人力也应该够了。”
他说,还是多留点预备力量。
他说,现在雨还下个不停,很难预计其他地方会不会出现问题。
组长没有坚持自己的意见,把目光转
向他手下那八个小组长。杨晓丽抢先迈了一步,说,我们小组算一个!他说,我们也是镇制单位,我们与村民打交道应该比其他小组有经验。组长满意地点点头。
他很喜欢这个年轻人,在路,他就已经想出了一个小小组的好作法,现在这番话,又一下子说出了他们的优势,可见他很善于用脑子思考问题,可见他势在必行这项任务。把最艰巨的任务交给这种人,组长觉得放心!
他说:“好,你算一个。”
杨晓明带着他的手下坐着送帐蓬的车去重灾区的重灾区时,才现,这里的情况比镇委记想像得要严重得多。想那位副记并不是不想把消息送出去,而是这里的路完全被破坏了。车离那个村委会所在地还有五公里的时候,路就断了。杨晓明他们只得再次步行前往。这一次,每个人都扛着从车卸下来的帐蓬。
领路的镇干部带着他们绕着弯向前走,脚下不仅没有路,且还是黄泥地。黄泥地被水冲得脚踩在面直打滑,每一个人都不可避免
地跌得满地打滚。人从地爬起来,只一会儿,身的黄泥水又被雨水冲洗干净了。
有人问,这还要走多远?
有人说,这么多人,怎么就点到我们来受这苦?
有人说,我怕我们走到了,该轮到村民们来抢救我们了。
杨晓明说:“大家都没信心了?大家在车的斗志都到哪去了?”
他说,我们既然来了,就要去最艰苦的地方,就要冲在最前面!
他说,大家跟我向前冲。
说着,他率先跑起来。那知没跑几步,脚下一滑,整个人便重重地摔在地,而且往山下滚去。
有人大声喊,杨党委!
声音很快就被雨
声掩盖了。
好几个人屏足气同时大喊,杨党委!
大家静下来等回声,好一会,耳边只有“哗哗”的雨声。手里的手电筒不停地晃着,想照得更远,但光线弱得几步远的地方就漆黑一团,什么也看不见。
鲜花鲜花鲜花!
正文 第一一四七章 用事实讲话
杨晓明的腰狠狠地撞了一棵松树,人被卡住了,没滚得太远,但那腰却痛得他直冒冷汗。很清楚地听见大家在面叫他,却痛得一时喊不出声来,缓了一口气,才躺在那里“哈哈”地笑。除了笑,他觉得似乎再没什么方法能让大家更放心了。
有人就说,杨党委笑呢!
有人说,杨党委没事。
杨晓明抬头看,就见头顶有手电筒的光像鸡蛋黄那么晃。他扶着那棵小松树站起来,感觉腰间更痛得厉害,深深呼了一口气。这口气呼了,那痛似乎减轻许多,就对面喊,我没事。说下来个人扶扶我。马又觉得这黑灯瞎火的,下来个人太危险,如果,也脚底打滑往下滚,可能比自己摔得还厉害。何况,又不知这是座什么山,是真正的山,还是只是山坡?这山脚到底有多深?
他就说:“不用了,你们不用下来了,我自己去!”
每向前迈一步,都觉得腰间那痛钻心,杨晓明便想,这伤得可不轻。想不会是被树枝插伤了?伸手摸了好一会,也没摸出到底哪最痛?再把手举到鼻尖下闻了闻,也没闻到味,就问自己,会不会是肋骨断了?刚才让那松树撞了一下,不会是把肋骨撞断了?
记得有一年,班两个看了功夫片的学生跟影片里的警匪学打斗,被杨晓明制止后,有一个学生就捂着腰“哇哇”叫,说是被踢了一脚。杨晓明前查看,似乎什么事也没有,就以为他在装,以为他把对方打得鼻青眼肿怕处分,就假装伤得比对方还重。当时,杨晓明还把他骂了一顿,骂他既然想当英雄,就要顶天立地,就要敢作敢当!后来,去医院验伤照x光,才知道,那家伙被踢断了两根肋骨。
杨晓明想,自己不会也是这状况?表面看着没什么,其实是内伤断了肋骨。
这念头一闪,他就对自己说,别自己吓自己!你杨晓明怎么会那么倒霉?还没到灾区最前线就受伤了?他问自己,真要伤了,算什么?算英勇负伤吗?你哪里英勇了?你为灾区做了多
少贡献,你抢救了几个人,多少财产?
他对自己说,这会儿,你要真负了伤,那也是你自己不小心摔的,跟抢险救灾一点干系也没有?有人可能还会说,你杨晓明胆小怕死,不敢奔赴抢险救灾第一线,所以,耍小聪明,故意把自己摔伤了!
杨晓明一咬牙,脚步就轻松了,几个大跨步,就冲了去。
大家见杨晓明回来了,大声地叫,大声欢呼,有人还拉着他的手跳啊蹦啊!
这种情形,平时是很难得见的,大家都在平平淡淡的岗位,大家根本就不必为你的生死担忧,甚至于,还会记恨你,想因为有了你呆在那个位置,拦了他的道。然而,在这个夜晚,大家知道,立功的机会虽然离每一个人都很近,但死亡的威胁也同样伴随着每一个人。
在这种生死只是咫尺之间,人的感情生了巨大的变化,平时的怨恨冷漠完全消失了,有的只是一种相互之间的关爱,高尚得只是希望这个团体
完好无损,希望大家既能在这次抢险救灾中立功,又能地平安而归。
队伍继续向前走。
下了山坡,就见不远处有光亮,领路的镇干部对杨晓明说,那就是村委会所在地了。大家兴奋起来,冲着那光亮跑去。这一次,杨晓明没能跑在最前面。他那腰痛得他不能再撒开双腿往前跑,因此,他几乎是最后一个见到驻守在村委会办公室里的镇委副记。那是一个个儿很高的中年人。他握住杨晓明的手说:“欢迎,非常欢迎你们!”
杨晓明说:“请你马分配任务?”
副记说:“你脸色很不好?”
领路的镇干部说:“杨党委来的路摔了一跤,滚到山下,好不容易才爬来的。”
副记便关切地问:“没伤着哪?”
他下左右地看了看杨晓
明。
杨晓明挤出一脸笑,说:“没什么?摔得不重,只是滚了几下,被一棵树拦住了。如果滚到山下,我早就报销了。”
副记擂了一下他的??,杨晓明皱皱眉,很快又舒展开了,很用劲地挺挺??。副记“嘿嘿”笑,说,那我就不客气了。他说,我们这里的雨水是全镇最大的,我们这还时不时出现山体滑坡,地陷还时不时生,因此,随时都会出现危险。
杨晓明回头问大家:“你们说,我们是来做客的吗?”
大家异口同声地说:“不是!”
杨晓明又问:“那我们来干什么?”
大家又异口同声地说:“我们是来抢险救灾的!”
杨晓明再问:“我们要不要记对我们客气?”
大家再异口同声说:“不要!”
这形式,很让杨晓明感觉到自己还是学校里的老师,他的手下就是他的学生们。在这种环境里,用这种近似于幼稚的形式表达他们的决心,一点不让人感觉可笑,相反地,却很让副记,以及其他村委会干部好一番感动。
副记布置任务时,告诉他们,这一带,以前也偶尔出现地陷的现象,但范围很小,遇着下雨的时候,常常在村边田头会莫明其妙出现一个个洞,因为那些洞没伤害到什么,因此,村民们都习以为惯,因此,觉得干部们劝他们离开是多此一举。
他说,那些靠近山的村子还怕山体滑坡,工作还好做,都逐渐转移到安全地方了,现在最麻烦的是,怎么说服那些可能会受地陷威胁的村民离开他们的家。
他说,山里人这些年日子好过了,盖了不少新房子,虽然房子也就一两层,但那房子的?却是用山石搭建的,如果生地陷,山石倒塌比砖块更伤人。
他说,另一组的人早杨晓明他们一步到,把带来的帐蓬都搭好了,但是,劝村民们转移进帐蓬,他们却说什么也不去。他们说,我们这些人高楼大厦见得多,山里事物见得少,所以,才那么大惊小怪。
现在,杨晓明他们的任务就是,尽最大的努力说服村民离开自己的家。
镇干部一直都在做工作,早杨晓明他们一步到的那个组也在做工作,他们的劝说效果甚至微,杨晓明又能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呢?
杨晓明问:“目前,有没有因为地陷伤亡的村民?”
村委会记说:“有。”
他说,某某村已经出现了几次大范围的地陷,塌了好几间房子,几乎半条村的房子都出现不同程度的倾斜,死伤十多人,准确数还没最后定下来。
杨晓明说:“那条村的村民都很听指挥?都转移到帐蓬里了?”
村委会记说:“当然,见了鬼都怕黑,谁还敢呆在石屋里等死!”
杨晓明对副记说:“有办法了。”
他说,把那条村的青壮年人组织起来,带他们去各个村说说他们村里生的事,说说地陷的可怕,一定能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他说,村民们互相都认识,或许,还有亲戚关系。他们的话比我们更有说服力。
他说,事实更胜于雄辩!
杨晓明从学校抽调到宣传部搞宣讲时,搞弘扬市县人精神时,深刻地明白一个道理,对普通老百姓只讲道理,把嘴都讲干了,也没人听你的,他们更注重事实,更讲实效,更相信身边生的人和事。
活生生的事实摆在面前,杨晓明就不相信,那些不把地陷当回事的村民会不听劝!
鲜花!
正文 第一一四八章 境界不同
副记大手一拍说,好,这个办法好。说我怎么就没想到这办法。他对村委会记说,你马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