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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尚雨一听,马上笑了。其实他就是个科技迷,只要脑子里想到的问题没有解决,让他休息他绝对睡不着。
吕阳跟着田尚雨来到技术科的实验室,两个人在门前换上工作服,田尚雨便开始操作起来。
只见田尚雨将一个装着溶液的瓶子取过来,然后,他打开了段一飞使用过的那部流线型很好的三星T108手机。他一边操作一边对吕阳解释道:“你看,我们使用的每部手机芯片上,都印有一个卡号,这就是所谓的电话号码。这个号是用一种特殊油墨印刷上去的。它长期安装在手机上,手机自然会留下记忆。这个型号的手机芯片安装都是紧靠电池,我们就在电池的内侧涂上这种化学显影的药水,我想它应该能显示出来对芯片上数字的记忆。当然我这只是在推测中进行试验,咱们看看它到底会出现什么效果。”
田尚雨将显影药水涂在了经常贴着芯片的电池上,没过半分钟,一排重叠的数字就显现了出来。
吕阳看着这些数字,是又吃惊,又兴奋。这和当年地下党使用的方法竟然有异曲同工之妙。
从药水涂上之后的显示情况看,这个手机显然曾装过好几个卡,因为它显示的是叠在一起的许多数字。看着这一排数字,吕阳惊奇的同时,更多的还是焦急:那些作为手机号码的阿拉伯数字几乎全是重叠在一起的,让人根本无法辨认。
田尚雨忙说:“没关系,我用时间显示液试试。按正常情况,只要涂上时间显示液,不同时间留下的印记马上就能分辨出来。”
吕阳听后,觉得希望又来了,他有点唯恐错失良机地说:“你稍等下,我拿支笔记一下。”
田尚雨说:“好。但你不用那么匆忙,只要我不换新的药水,其他颜色就不会出现,老的颜色也是不会立即消失的。”
待吕阳拿来纸和笔,田尚雨又在手机上涂上了时间显示液。不过几秒钟之内,这些重叠在一起的数字已开始泾渭分明地显示出来。数字的明显标识是,只要吕阳涂上一种显示液,一个独立的号码就会出现,不同的时期颜色也不相同,比如,第一个出现的是红色,第二个号码就是蓝色。吕阳本以为要赤橙黄绿青蓝紫地跳出一堆号码,没想到这个手机只显示出“三元色”就没有了。
这就是说,这个手机曾经使用过三个卡号。吕阳记下这三个卡号后,盯住它认真地观察了一会儿。吕阳想,这三个号码,其中一个肯定是罪犯从蕴城市买的那个神州行。那么,另外两个号码呢?
吕阳看着那两个号码,突然觉得有一个号码数字特别熟悉,这个手机号码他一定在哪儿见过?从数字组合上看,前面四位数是1390,这说明此手机是全球通,尾数是1958,好像是一个人的出生年份。这前后两个数字曾给他留下过深刻的印象。吕阳心想,这个号码到底在那儿见过呢?
《浮沉》第四部分 《浮沉》第十四章(10)
处于思考状态的吕阳脑袋里像突然开出了一束亮光,他一下子想起来了:这个数字竟然和被杀死的粮食局局长周水金的手机号一模一样!他不由得在心里“啊”了一声!
《浮沉》第四部分 《浮沉》第十五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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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这部手机里面曾经装过周水金卡号,那么,此手机是不是周水金的?它是怎么落到段一飞手中的?无疑成了吕阳、郭嘉他们的待解之谜。
当然,吕阳在关注这个与周水金有关系的号码的同时,也十分关心手机里曾使用过的另一个号码。他们通过侦察,初步估计这是段一飞使用的另一个号码。从查阅的通话单上看,这个手机号码的使用频率要比那个神州行杂乱得多。那部手机只有和王学忠一个人的通话记录,而这部手机,几乎天天有电话不说,好像通话人员也很复杂。由这一点可以判断,段一飞在使用这部手机的时候,头脑中还没有作案的意识,可让人不明白的是,他怎么又在三个月前停用了呢?
吕阳决定对这部手机好好的摸摸底,看看和他通话的都是些什么人。特别是后期也就是停用之前的那一段时间,应该作为重点排查的时间段。
吕阳查了段一飞原来那个卡号的全部通话记录,似乎和他交往过的人并没有什么可疑之处,也没有出现与哪一个电话频繁联系的状况,这就说明,一切都是正常的交往,并未有与其中什么人在电话上密谋事情。当然,这只是吕阳从现象上看的,因为手机毕竟不能保留通话内容,只能知道他和谁有过联系。
尽管手机在不监控的情况下不能弄清通话内容,但吕阳清楚,现在的技术已经能够破译手机之间所发的信息内容。在查了段一飞接收和发送的所有文字信息后,吕阳发现这些信息大部分都是无聊的黄段子,只有几条是说正事儿的。其中发与7月28日的那条短信引起了吕阳的注意。
信息的内容是:“客人已经顺利送至西站,请放心。”
这个信息从字句上看,不过就是接人送站之类的话。但是,由于吕阳小时候看那些反特电影看的多,他总会想起特务接头弄的那些一语双关的语言。吕阳想,这会不会也是隐藏着其他情况的双关语?
凡是在第一感觉中闪现出的疑点,不管它有多少可能性,吕阳都是不肯轻易放过的。于是他通过有关部门,秘密核查了接收这个信息的手机机主。
手机的机主叫刘继红,是段一飞的舅妈,今年48岁,一家中型企业的老总。这个女人最突出的特点就是做事果断利索,敢于拍板,从不拖泥带水。算是一个性格鲜明的女强人。
从资料上看,刘继红的企业和隆湖市并没有什么来往,她和周水金、王学忠也没有交往的痕迹。就此说来,周水金被杀案,王学忠女儿绑架案,应该和她扯不上关系。她只不过是段一飞家中的亲戚罢了。吕阳还得知,刘继红作为舅妈,对段一飞是充满亲情的,在段一飞被捕之后,她还到看守所看过他。据公安人员说,刘继红看段一飞的时候,曾语重心长地点拨他,但无论刘继红说他什么,段一飞都是埋着头,一句话也不肯回答。刘继红知道段一飞爱吃烧鸡,她来的时候,还特意给段一飞送了四只烧鸡。
段一飞和刘继红是亲戚关系,亲戚朋友之间相互委托送个人,怎么说都是正常的。本来,这个信息或许不应该追究,但是,信息毕竟是段一飞发出去的,而且发送的时间刚好是7月28日周水金被害的那一天,这就不能不引起吕阳关注。既然有人被送到西站,这到底是一个什么人?为什么段一飞送走了他就告诉刘继红,被送的人和刘继红到底是什么关系?
根据这些疑点,吕阳向郭嘉汇报了自己的想法,而且还向郭嘉建议,要再一次提审段一飞。郭嘉同意了。
提审段一飞之前,郭嘉和吕阳曾做过一次案情推演。他们认为,既然周水金使用过的手机在段一飞手中,那就说明段一飞和周水金是曾经有过“交道”的。而这个“交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那就有待分析判别了。
比如说,是不是段一飞和周水金生前就相识?这个手机是不是周水金以朋友的关系送给段一飞的?或是周水金将手机送给了其他人或失落它处,之后又辗转到了段一飞手中?或是段一飞就是杀害周水金的凶手?更进一步地说,是段一飞杀死周水金之后又抢走了他的手机?这一切都不是没可能。但这一切又只能等待审讯完段一飞后才能得出结论。
《浮沉》第四部分 《浮沉》第十五章(2)
不管怎么说,这个手机对他们下一步的案情进展是至关重要的。他们决定从手机上对段一飞单刀直入地进行突破。
段一飞没想到公安人员会深更半夜提审他。来到审讯室的时候,他还没睡醒的眼睛被白炽灯照得迷迷糊糊的。但当吕阳将那部手机推到他面前,问它的来历时,他竟下意识地打了个激灵。
段一飞的这个激灵只是瞬间的一个不易让人察觉的动作,很快他还是镇定住了。
你这手机是怎么来的?吕阳问讯开始。
买的。段一飞回答。
在哪儿买的?什么时间买的?多少钱买的?发票在哪儿?吕阳步步紧逼。
段一飞回答这一连串问题时显然不是特别流畅。因为他没想到公安人员会抓住这个手机问他如此密集的问题。当然,在吕阳问他的时候,他的大脑也在急速地转着弯,因为他知道,要是说在商场买的,肯定会被公安人员弄个水落石出,所以,他在稍有迟疑之后,说是在自由市场上以800元的价钱买的,这样这部手机就变成了没有任何发票的黑手机。
段一飞的口供将吕阳、郭嘉往手机黑市里面领,自然是往破案的死胡同里带。
见段一飞如此狡猾,吕阳决定要镇唬他一下:“段一飞,你不要再存有什么侥幸心理,你的情况我们全部掌握。我告诉你,我们通过高科技手段调查、鉴定,这部手机原来是谁的,我们清清楚楚,就看你老实不老实了。说说吧,7月28日你做了什么事情?”
“几个月前的事我哪能记得那么清?你要是一问我我就回答,那才说明我肯定是在造假,说句老实话,我真的记不清那天做什么了?”
“那我提醒你,那一天晚上粮食局长周水金被杀,你就应该知道自己干什么了吧?”
吕阳说话的时候,紧紧盯住段一飞的表情,看他到底有什么反应。应该说,吕阳的眼睛是很具有穿透力的,在公安局,他的眼睛被同事称为是测谎器,犯人微小的变化,他可以一眼看透。
然而,此时段一飞面对吕阳的眼睛,却表现得非常平淡。段一飞说:“其实你们根本不用唬我。我自从被你们抓住之后,就没有想对自己的行为再掖掖藏藏,我是绑架了王局长的女儿,那是为了钱,但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杀害她。因为我知道杀人是要抵命的。从这一点上说,你们怀疑我和周什么局长的杀人案有关,是很好笑的,我为什么要杀他?杀他总要有个理由吧。我说过,这个手机是我从手机市场买来的,我不可能就为抢他一个手机去杀他吧?所以,我不能硬要承认我自己没有干过的事情。你们还是应该问问那些明争暗斗的贪官,也许就能够查出他的死因了。”
吕阳见段一飞讲得有条有理,知道他在这个问题上是有充分准备的。既然从这个角度一时难以攻破,那好,就另外转一个话题。
吕阳取出了一张纸签,举到了段一飞的眼前,“你来解释解释它吧?”
段一飞对吕阳突然拿出的这个写着“客人已送到西站”的纸条显然没有心理准备,他的眼神已经没有了刚才的从容,甚至开始有点慌乱。他结结巴巴地问道:“解、解释什么?”
“解释什么?”吕阳从段一飞的眼神中一下子捕捉到了他内心深处的慌乱,他丝毫不给段一飞喘息机会:“解释解释你发的这条信息吧!”
段一飞假模假式地看着信息,他心里怎么也想不明白,警察是怎么发现他以前使用的手机号码并截获这条信息的。段一飞心里一直在想,公安人员既然给他出示这条信息,肯定已经知道这条信息是发给谁的了。估计现在警察最想知道的,是这个被他送至西站的人,到底是谁?
送的人是谁,段一飞当然清楚,但是,他能告诉警察吗?
在段一飞心里,他是非常明白的,只要自己一天不犯糊涂,他送的这个人,都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人的。因为,这个人他并非是送到了西站,而是送到了西天。正像吕阳猜测的那样,客人已送到西站,实际上就是一个一语双关的暗语。
《浮沉》第四部分 《浮沉》第十五章(3)
59
也许是到了更年期,刘继红的脾气是越来越大。她最不能容忍的就是企业员工不听招呼或不能理解她的意图。背叛她那更是不允许的。可她不允许的事情还是有人越了雷池,而且这个人是她最亲近最信赖的人:公司的副总经理潘云举。
潘云举的年龄大约比刘继红小一轮,他聪明灵活,长得一表人才,因此深得刘继红赏识。刘继红外出谈生意的时候,大多都带着他。一次,因为谈判方在晚宴上敬了刘继红不少酒,刘继红回到酒店,一直处于亢奋状态,刘继红望着这个在她身边大献殷勤的小帅哥,她的内心突然燃起一股强烈的欲望来。潘云举当然是个十分有眼色的人,于是就在那天晚上,他们相互成为了对方的情人。从此,两个人的关系在公司几乎无人不知,只不过大家皆是人前闭嘴,人后说人而已。
不知道潘云举这人怎么那么精力过剩,每天晚上他不仅卖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