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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白强压根就没有想到自己这辈子还会当干部,今晚见白土山这么说觉得很是突然。
其实,这是白土山早就盘算好的,今天晚上白土山之所以这么说是想让白强先有个心理准备,而看白强这个样子,就说道,“这事儿八字还没有一撇呢,咱兄弟俩就是在一块胡侃侃。”
两人正聊得投机,这时候山子急冲冲的从家里赶来了。顾不得白强和白土山在说些什么,兴冲冲的拉住了白强就往回走,还对在一旁纳罕的白土山说道,“你先在这里看着吧,我和强子一会儿就来。”
白土山站了起来,正要问他们要去做什么,却是不见了人影。
路上,白强问道,“山子,咱这是要干啥去?”
山子说道,“我回来时看见孙寡妇偷汉子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白强惊道,“真有这事?”白强也是早就听说孙寡妇不是个正经女人,暗地里不知道偷了多少汉子只是没有亲眼见过,想不到这一次能抓个现形。
孙寡妇早些年就死了丈夫,身边留着一个有些痴呆的女儿白春梅,白春梅刚过二八,前些日子去玉米地里薅草时被人给侮辱了。有这样一个女儿拖累,即使想改嫁也嫁不出去了。
“当然了。”山子说道,“我从家里出来的时候亲眼看见一个黑影从墙头跳进了孙寡妇家。”
“那你看见是谁了么?”白强问道。
“天太黑,看不清楚。”山子说道,“不过,看上去不象是咱村的。”
这时,白强急走几步,拉住了山子,说道,“山子,这三更半夜的,咱还是别去了。”
山子却说,“怕啥?他们能做得咱就看不得了?”白强经不住山子劝说还是跟着去了。
第七十一章 打更(9)
第七十一章打更(9)
这孙寡妇家没有男劳力,日子过得相当清苦。三间破烂不堪的砖瓦房;一面高不过人的土墙头;即使十三四岁的孩子纵身一跃;也会很容易的跳进院子里。
山子与白强爬过墙头,蹑手蹑脚的蹲在窗抬下偷听,果真听到里面的人在做好事。
抬起头高过窗台,看到屋里面乌七麻黑的,什么都看不清楚。于是就竖起了耳朵听。从屋里传出来的尽是一些哼哼唧唧的声音,是人响却没有人语。两个人侧耳倾听,除了一男一女急促的喘息声,却很难听出别的响动来。即使这声音也如蚊蝇般细小,仿佛屋里还有其他人,怕被那人听到,于是极力压抑着。即使那男的不小心弄出了大的声响,孙寡妇都会小声的骂他,“你小声些,别让我妮子听到了。”于是,那男的就憋住了声音只管使劲动作着。可到最后一刻,那男的却还是禁不住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孙寡妇压低了声音说道,“不是不让你出声么,你怎么还——”
那人也小声说道,“到了这个时候谁还能鳖得住。”
这时,屋里的灯“啪”的一声亮了,吓得白强与山子赶紧把头缩了下去。这时从屋里传来一阵唏唏嗉嗉的穿衣服的声音。
这阵声音过去以后,孙寡妇小声喊道,“拿来!”
那人象是掏出了什么东西,说道,“给!”
“这还差不多。”孙寡妇道,“明儿把后庙的那块地薅了草之后,再去窑场里打一遍药。”
“孙月娥,我可只答应你把玉米地里的草给薅了,没答应过你还要给花生地里打药,我地里还有一大堆的事呢。”那人情绪有些激动,说话的声音也有些大。
“你就不能小声点。”孙寡妇说道,“我不管,你把我给睡了,你就得听我的。”
“话不要说得那么难听,咱还是与情分的。你只要答应我一个条件,让我干啥我都愿意。”那人说道。
那人说着就把眼睛飘向了一边,那张小床上,白春梅正睡着,象是在做着什么梦,头不停的在晃着。但那人看的却不是这些,这白春梅虽然傻,十六七的年纪长的却非常的水灵。
“啥条件?”孙寡妇有些不解。看那人的神情,孙寡妇也觉出了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那人走过去摸着白春梅的脸说,“你这妮子虽然傻,但长得还挺耐看的,要是让我把她给睡了——”
“啪”的一声,传来一计响亮的耳光,孙寡妇破口大骂,“你还是不是人,你的岁数都能当她爹了,竟然还说出这样的话来。”
“我是畜生,你也不是什么好货,不是你先勾搭我,老子也不会上你这儿来,你那一身的糙肉,谁稀罕。你以为你妮子还是黄毛丫头呢,为啥玉米地里的野汉子日得我就日不得。”
两人吵闹的声音越来越大,把白春梅给吵醒了,她醒来后,就哭道,“娘啊,救我,娘啊,救我……”
孙寡妇赶紧把白春梅给抱了起来,关切的说道,“又做噩梦了?”
白春梅看到屋里还站着另外一个人怯生生的说道,“娘,他是谁,他是谁?”
孙寡妇看着那人狠狠的说道,“他不是人,他是个畜生——你还不快滚!”
“唉!——”那人一声叹息就走了出去,听到开门的声音吓得白强很山子蹲在屋檐底下,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
“娘,我怕!他们欺负我,在玉米地里打我,扒我的裤子,娘,咱再也不下地了。”
“妮儿,别怕。娘也不下地了,娘一辈子都陪着你。”
……
山子与白强灰溜溜的爬了出去,路上,白强说道,“说过不让你去的,你偏不听。”
“这——哎——”山子说不出话来了。
俗话说,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
第七十一章 打更(10)
第七十一章打更(10)
回到大街上,他们那里已经是很热闹了。
白肚子看白土山一个人花钱请大家吃酒,而且这些酒菜都是从自己的小食堂里卖出的,若是自己什么都不出,觉得很是过意不去,于是就多称了一斤灌肠,还带来了支架、平底锅,此外还有半瓶花生油。
“你们俩干啥去了,都等着你们呢,咋才来?”白土山见他二人来了就喊道。
山子见他们围着火堆喝酒,说道,“要喝酒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我去弄斤猪头肉。”
白强也跟着说道,“我去掂瓶酒。”
村里人闲暇时在一块喝酒,总是有很好的分工,有的负责买酒,有的负责买菜,即使某人说了要在家里请客,到了那一天赴酒席时,也是要带上一两瓶酒去的。很少有人会无端的白吃白喝,总觉得那会欠下一个人情。不过村子里也有几个白吃白喝的人,那是无赖,会让人瞧不起的。所以白强与山子看到他们在大街上喝酒才会有刚才的举动。
“现在都几更天了,谁家还卖东西,都过来吧。”白肚子说道。
白大川也说道,“这是土山兄弟要请客,我们也没有出东西。”
这么一说,二人才围了过来。
在其他地方,这深深的夜,安静得很,而在这一片,在大街口,大家围着火堆,喝酒划拳,热闹得很。他们热闹的声音能传出很远的地方,在玉米地里藏着的那些贼人听见了,估计是不敢挨村的。
第七十二章 砍树(1)
第七十二章砍树(1)
1)
打完更回到家已经是早上六点,白强回到屋里蒙头便睡,睡了整整一个上午。吃过了饭,全家人还要一道去那林地开荒。
他们是驾着马车去的,白老汉坐在前头赶车,小两口在车厢里坐着。虽然尽是一些坑坑洼洼的土路,颠簸得厉害,但这小两口坐在一块,一边说着话一边看着沿路的田园景色,到也觉得自在。
蓝天白云之下,是一片肥沃的土地,在这片土地上种着玉米,种着花生。每块地里都有一两个人在劳作着,他们如蜜蜂般辛勤耕耘。这片大地铺满了绿毯,这都是他们的功劳。路的两边,生长着各色的喇叭花,有红的,也有白的,各种昆虫,各类鸟儿争相鸣叫,这才是真正的田园交响曲。
白强看着路边的景色时,突然弯身,把彩虹着实给吓了一大跳,等再起来时手里捧着一束喇叭花,彩虹假怒,笑道,“你这是作啥?”
白强要把这花插在彩虹头上,彩虹却不让,一把打落在地上。道,“正经些,这是在车上呢。”有白老汉在场,彩虹总不愿意和白强表现得过分的亲热。于是就找着话题闲聊。
……
“强哥,昨天晚上你们打更时没有发生什么事吧?”
“能发生什么事?”白强说道,“刚一开始我们几个人每到一个街口就大声的吆喝几声,还拿着梆子和铜锣,那些贼人一听到这些响动就不敢进村了。再后来我们就在大街上生了一堆火,大家都围着火堆一直到天亮。”
“呵呵。”彩虹笑道,“你们也真是的,吓都把贼给吓跑了。”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若是那贼真进村了,就我们几个人还不一定能降得住呢!”白强说道,又向前对白老汉说道“爹,你慢点赶车,这路上坑坑洼洼的,又刚吃过饭,颠得人难受。”
“驾!——”白老汉却是不理,仿佛是有意和白强别劲,扬起长鞭,让那马车一路狂奔。
……
到了地方,把马鞍卸下来以后,白老汉牵着马把它栓到附近一根木桩上。回来时白强已经光起了脊梁开始砍树了,彩虹在一旁扯树枝,看白强干活的样子,有些心疼,说道,“强哥,你慢些,别累着了。”
白强停了下来,朝手面上啐了口唾沫,说道,“不打紧,我这身板就是为干这活计的。”说这又抡起了板斧,一时间木削满天乱飞。
白老汉用的那把斧子比白强这把要小得多,他在另一边砍着那棵小树,而那棵小树似乎也在和他做着顽强的斗争,白强已经扳倒两棵了,而它这棵却还没有倒地的迹象。毕竟年岁一大,比不得年轻人了。
彩虹来来回回把拣来的树枝放在一处。已经在这块地上耗了两三日,剩下活计没有多少了,可若是全做完的话,肯定还要打老晌,若是剩下一些,明天还要捱上一晌,细算下来还是前者划算,于是这活就紧了,三个人各忙各的,都没有时间说话。
几天下来,这片树林已经面目全非了,有的农户勤快,早就把自己的这块地给开好了,专等着秋收后种小麦了。而有的才开了一半,树杆被拉去卖了,把几十个树桩留在了地里。它已经不在是树林了,从前头可以清楚的看到后头,有枝有叶的完整的树只有屈指可数的几棵。
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灿烂的夕阳照着这片土地,一根根长长的木桩被拉出了长长的影子,可能还会有几只鸟雀落在这根树桩上哀鸣,也许这里曾是它的老巢。其间更有那种“笃——笃——笃”砍树的声音,不管怎样,都给人一种无限苍凉。
当太阳把它最后一道光芒照射到这颗绿色的星球上,标识着它已经完成了今天的使命。该去西山好好的睡上一宿了。
这田野也一下子变得幽静起来,当白强把最后一棵树砍到的时候,余下的没有多少活计,就只剩收拾了。于是,他就对彩虹说道,“虹,剩下的没有多少了,你回家做饭去吧!”
彩虹先道了声“哎!”又把手头上的活给干完了,问白强,“咱晚上吃啥?”
白强抬起头,朝前方的白老汉喊道,“爹,咱晚上吃啥?”
白老汉扭过头,沉闷的说了句,“吃啥都行。”
“那就下面条吧。”白强对彩虹说道。
第七十二章 砍树(2)
第七十二章砍树(2)
2)
回到家,洗了手脸,彩虹系上围裙就要下厨做饭,用的是煤火,用火枪扎开后,坐上锅,倒了半锅的水,放上篦子,放上馒头,再把锅盖盖上。剩下的就是等待了。面条是白强专门从乡里的面粉厂换的,只消水开了以后,抽出来一把放到锅里就可以了。
从厨房里走出来,已经霞光满天,这院子里一派瑰丽的神色。尽管自己的汉子砍树砍得汗流浃背,但彩虹做的一直是拣树枝抬树干之类的小活轻活,并不觉得累。于是又从屋子里拿出了毛衣毛线坐到院子里来织。
从路上不断的传来马铃声和发动机的轰鸣声,干了一晌的活,村民们都开始陆续回家了。但这小院却是安静得很。或许这满天晚霞有些刺眼的缘故,织着织着彩虹突的有一种心烦意乱的感觉。
人有时就这么奇怪,让人想起一些无端的事来,做出一些无端的事来。在这时,彩虹是突的想起了前几日把内衣丢了事情。潜意识里她总觉得这件事和白老汉有关,因为白老汉这几日的“平静”让她觉得很是反常。但是她又在极力的否定这种意识。她宁愿那衣物是被狗叼走了,是被风吹跑了。她不想和白老汉扯上一点关系,但她却偏又在想。
家里只剩下她一个人,而丈夫和公公又不会这么快就回来。在这个时候人常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来。
彩虹起身丢下了手里的活计,她是一个细心的女人。先把大门给关上了,免得有人进来不知道。回到了院子里看到白老汉的那扇门虚掩着的,这便有了证实一切的可能。
可在走到门前的刹那,她又犹豫了,她在想她在做什么,她该不该这么做。那衣物是他拿的怎样,不是他拿的又怎样。若真是他拿的凭添一份烦恼,此外便无它了。想象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