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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去哪儿啊。”不料步惊云径自往前走,婠婠忙跟上去,也顾不得和身后的雪缘她们说话,“步惊云。。。。”
雪缘愣愣地瞧着,忽而叹息。
小青失笑,继而苦口婆心,“你并不属于这鄙俗的人世,莫要留恋红尘。”
第二日。
睡了一觉,婠婠神清气爽,她吃着大肉包子,喝着豆浆,和步惊云等着去拿墓碑的聂风两人。
昨夜和那雪缘一起睡,她是浑身不自在,好在后来雪缘看出她的窘迫,便找了借口与小青同床去了,婠婠表示很不好意思,同时分外感激,出门遇贵人呐,雪缘你太善解人意了。
今早起来,本想去和雪缘道个别,没想到她们早就退房离开了,婠婠想,若以后有缘再见,定然要道个谢。
凌云窟外。
聂风和断浪对着竖起的墓碑叩头,均是神情凄然。
他们尚有亲人可以祭拜,他呢,他连为霍步天立碑的机会也没有,大仇未报之前,立碑只会徒惹怀疑,步惊云眼神平静,甚至是死寂的。
婠婠也在聂人王墓前上了株香,她黯然想着,聂伯伯和老妖怪不愧为难兄难弟。婠婠一直以为聂人王会比爹早走,却不曾想,爹竟走得那么急,毫无预兆,而那时,聂人王潦倒疯癫,肆意杀戮,婠婠则毅然踏上了复仇之路。
这里的四个人,心中都有着难以名表的伤。倒很有点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味道。
这时,聂风道,“回程路上,我倒是该去探望伯父的,婠婠也很久没回去了吧。”
婠婠神色一冷,眸中顷刻间风起云涌,暗潮迭起,她冷冷道,“不用了!”
聂风怔住,“婠婠。。。”不知婠婠为何生气。
她失态了。婠婠垂下头,低声道,“对不起,我只是心里不太舒服。”
聂风忽而惊诧,“你是离家出走的?”
步惊云心头一痛,一步挡在婠婠身前,沉声,“不要再问了!”
婠婠轻声低语,神情已然平静无波,“聂风,等到我心愿了了,你再同我去拜祭我爹娘吧,他们见你,肯定会很高兴地,你可是我娘中意的女婿呢。”
她还能开玩笑,她的泪已干涸,她的心是否仍在绞痛?
午夜梦回之际,她梦见的是空空山上美好时光,还是那击碎她梦境的残酷屠戮?
步惊云如临大敌!看向聂风的目光跟刀子一样利。
“伯父伯母也。。。。。”聂风怅然,“物是人非。。。”
凌云窟洞内幽深,深不见尽头,仿佛巨张的大口,而当世两大绝世高手,却是葬身于此,尸身难寻,当真是造化弄人。
婠婠没有见过火麒麟,事实上,她一直觉得风云是个奇怪的世界,有武功,还有这等异兽,甚至连龙凤都有,还有人能够长生不死,太多元素糅杂在一起,叫她难以定义这个世界是武侠还是玄幻。
石壁上刻着一句话。
“水淹大佛膝,火烧凌云窟。”她喃喃念道,“那画面肯定是波澜壮阔的,换现代也只有电脑才能制作出来吧。”
几人不解其意,“什么现代,什么电脑?”
婠婠尴尬,“啊,没什么,那是我家乡的土话。”
“霍惊觉。。。。霍惊觉。。。。”正当婠婠词穷之时,仿佛有人在耳边低语,但那声音分明来自遥远的地方,婠婠蹙起眉头,“你们听见没有?”
聂风疑惑道,“我也听见了,有人在叫霍惊觉的名字。。。”
婠婠下意识看向步惊云,他面色沉重,明显也听到了。
断浪大奇,问道,“我没有听见啊,谁是霍惊觉?”
擦!装神弄鬼!婠婠轻嗤一声,眼神锐利地定向一处,声音轻柔,却好似无处不在,织成密网,形成一波又一波音波。
“明人不说暗话,给我出来!”
天魔音是有针对性的,那暗处的人被攻击得不好受,反观聂风几人,跟没事人似的。
不过片刻,远处掠来一道灰色身影。
聂风道,“刚才说话的可是前辈?”
灰衣人道,“不错,正是老朽。”他含笑望着婠婠,“姑娘面相奇特。。。”
婠婠挥手打断,“少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不用你说我也知道,我这人一向大富大贵,无灾无难,你有什么事快说,我可不相信你特地装神弄鬼就为了给我看相。
——脸皮好厚!
众人无语。
灰衣人无言苦笑,“姑娘真性情。”
步惊云冷冷道,“你,是谁?”
灰衣人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我是一个洞悉天机的人。。。”
聂风奇道,“前辈纵然能洞悉天机,又与我们何干?”
灰衣人摇摇头,“只因为,你们三人全是悲剧!”
什么人呐这是,别人看相不都说好话么,这人一开口就把人说成悲剧了,自砸饭碗啊。
婠婠最烦这些神神叨叨的人了,当下冷声,“既然命数已定,又何必说与他们听,多此一举!”
“话不是这样说,我也只是尽自己最大的本分而已。”灰衣人目光悲悯,一双混浊的眼睛像是看穿了一切。
风云里有个最能忽悠人的神棍。
——泥菩萨。
婠婠似笑非笑,“泥菩萨,你可真是神出鬼没啊。”
她可是找了他许久呢,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泥菩萨?他竟是那能洞悉天机,逆天转命的泥菩萨?
像是看出了众人想法,泥菩萨低笑一声,“我纵然能洞悉天机,却无法逆天转命,天数既定,无人能改,逆天是要付出难以想象的代价的。”
忽而,他话锋一转,目视婠婠,“但这普天之下,只有一人乃天生异数,一线生机,全系在那一株青莲之上。”
婠婠心下一凛,瞪着他,“泥菩萨,你有没有替自己算过,泄露天机难道不是逆天?我看,你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你嘴巴一张,便减了几年寿命,你再多算几次命,怕是祸及子孙!我看你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众人见婠婠神情凄厉,似有天大冤处,一时间凛然不可侵犯,婠婠话音刚落,出手如电,倏忽间扣住了泥菩萨的脖子,泥菩萨想躲,却根本无处可躲!
他看见了她出手,看得一清二楚,但偏偏躲不过!
婠婠轻笑,笑声幽幽,“你有没有算到。。。会被人抓住命脉呢?恩?”
她缓缓勾起唇来,笑容清洌恍如溪涧泉水,那眉间青莲却是妖娆妩媚,这奇异的矛盾混杂成婠婠如妖如仙的气质,分不清,辨不出,只教人失魂落魄,反抗不能。
作者有话要说:【雪缘就是打酱油的~~~剧透一下~泥菩萨是婠婠仇人~~~嗷嗷,迷声想要留言,走过路过不要忘记留下足迹哦~~留言素动力~~~欢迎大家提意见,这样才能进步嘛~~不然都不知道哪里写得不好~~】
49
49、第 49 章 。。。
她的语气是轻轻柔柔的,仿佛情人间亲昵的私语,她的目光柔软得好似天上绵云,她周身不带丝毫杀气。
可她的手,却扣着泥菩萨的咽喉,松松扣着,看似无力,实则无人能够逃过这纤纤细指。
“婠婠!你这是在干什么?”聂风大吃一惊,他虽感觉婠婠言语间对泥菩萨的不屑轻慢,但未曾料到婠婠竟是对他起了杀心,“婠婠,有话好好说,何必动手动脚?”
断浪瞪着婠婠,道,“真是妖女一个,妖女杀人,还用讲什么道理?”
步惊云不言不语,如山岳一般,他看着婠婠,木然的表情上看不出他的想法,但他那姿态,分明表示了他不会多管,可他站在婠婠身侧,又是表明了若有事故,他一定是站在婠婠一边的。
泥菩萨怡然不惧,道,“姑娘,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对我下杀手?”
婠婠讥诮地扬起唇,手一动,杀气毕现,泥菩萨僵硬着再不敢说话,他终究是尘世中人,纵能洞悉天机,却不能无惧生死,她凑过去,在泥菩萨耳边,低低地,仿佛蛊惑一般,道,“山野之中,神医逍遥,天生异数,逆天改命!”
“。。。。是你!”泥菩萨神情惊恐,眼睛瞪大了,面部不停抽搐,见鬼了一般,忽而,他失笑,认命般喟叹,“竟然是你!”
“你的一句话,说死了多少人!”婠婠五指扣紧,他颈上一丝鲜血渗出,聂风不解其理,更不明白两人话中深意,但若叫他眼睁睁看着婠婠杀人害命,那是万万不能!
婠婠凌厉的一眼,喝住了聂风。
断浪更是摆好了架势要来救人,照他的想法,他和泥菩萨无亲无故,他自然不会好心救他,但救泥菩萨能和婠婠作对,他是一万个乐意。
步惊云长臂一挡,轻抬眼皮,云淡风轻,“谁动她,谁死!”
“真是的,何必为了这么点小事大动干戈呢,我不过是想杀个人而已。”婠婠甜美地笑着,宛若邻家女孩一般,单纯清澈,任谁也想不到刚才邪魅妖娆的人是她,“再说了,我只是想一想,还未动手哩。”
——那你的手在干嘛?
留着泥菩萨还有用,婠婠就算再怎么想杀他,也不会只顾眼前利益,如果没有泥菩萨,该借谁之口说出“成也风云,败也风云”呢?便留他一条贱命,自由老天来收他!
却不妨碍她略施薄惩,让他受尽万蚁噬心之苦。
她的手白皙纤细,青葱玉指,翻飞间一朵冰莲,散发着寒气。。。
“聚气成冰?!”聂风惊呼,伸手去拦,但步惊云防备颇深,当下动手起来,断浪上前帮忙,三人战成一团。
冰莲弹进泥菩萨心口,却并无伤处,更不见血液流出,无影无形。
泥菩萨神情漠然,道,“这是我罪有应得,与这位姑娘无关。”
三人听了,大惑不解,仍是停了手。
婠婠悠然而立,眉头轻挑。
泥菩萨面向断浪,道,“野心是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你要好好节制自己的心,否则,准有一天会失去一些在你生命中极宝贵的人或物……一字记之曰‘朋’,寒夜送炭,莫失莫忘!”
断浪不知其中奥妙,犹疑发问,“你真的是泥菩萨?这么没用。。。叫我怎么相信你?”
泥菩萨浅浅一笑,“不相信吗?既然如此,我可作出预言,来证明我就是泥菩萨,乐山一带即将发生大难,还是各自逃命吧。”
“什么大难?”
“洪水!”
洪水来势汹汹,掀起滔天巨浪,所到之处,哀鸿遍野,人间惨象,生灵如蝼蚁,在天之怒吼之下,只能听天由命,自救不得。
婠婠思绪重归那日,泥菩萨的预言之后,几人半信半疑,往回赶,到村口的时候,听得轰轰巨响,洪水铺天盖地而来!
婠婠只觉气愤,泥菩萨此人,实在可恶,他的预言只为证明自己实力,若果真心系百姓,为何不做出些有用的事?为何只跟他们说?
沽名钓誉!婠婠在泥菩萨抽身离去之际,凝气成水,射入他四肢腕关节处,割断他经脉,叫他好好尝一尝他自己“预言”的滋味。
若他一个废人,在洪水之中尚能得救,那只能说他命不该绝,但即使活着也绝不会好过,时时忍受锥心之苦,除非一死了之,不然和身处地狱又有什么区别?
若死在洪水之中,就算是便宜了他!
——她痛!便要叫别人陪她一起痛!
预言应验!
洪水来了!
婠婠心知大难将临,无辜遭难的是百姓,聂风等人去通知村民,而她却去找最近的衙门,调兵力驱逐百姓。
不出她所料,村民根本不听聂风等劝告,反纠缠不休,等到官兵一到,才哄然散去,向高山逃去。
村民愚昧无知,你与他好说好话,他反而疑心,不若以官威压之,才是捷径。
洪水退去之后,村民以为无恙,却没想到,洪水再犯!
后来呢?
。。。。
婠婠身心俱疲,在她不远处,一条身躯横躺在地。
“真是的,你有何能与天对抗?竟然以一己之力对抗洪水,当自己是铁打的吗?都说聂风是圣父,我看你也不差哩。”
她全身湿漉漉的,衣服紧贴娇躯,勾勒出窈窕身形,但她浑不在意,反正此处无人【忽视步惊云】,不怕被看光。
“嗷嗷——我就是天生劳碌命!”婠婠笑容发苦,撑着疲软身躯挪向那死气沉沉的人,只见他全身漫出鲜血,虽已点了穴道止血,但那惨象仍是触目惊心,叫人不忍再看。
该怎么救他呢?再这样下去,他必死无疑。
早知道就好好学习医术了,婠婠撩着步惊云的头发,一手的红色,发上鲜血凝固,纠结成一缕缕的疙瘩。
不知道。。。。婠婠望天,“步惊云啊步惊云,我不救你的话,你是死定了,假若我救你不当,那也是个死,不若死马当活马医喽,如果你真的不幸。。。咳咳!千万别怪我,我也是救人心切!迫不得已!”
步惊云生机流失,浑身冰冷。
他面容更似在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