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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完了故事,柳峰把柳含烟交给奶娘,道:“以后我的女儿不用学什么针黹女工,我来教她读书作诗。先下去,帮她换双合脚的鞋子。大一码也没有关系,小孩子的脚长得快!”说罢,径自去了,留下红果等人目目相觑。
晚间,红果打了热水为柳峰烫脚,一面道:“官人,对不起,奴婢没读过书,也没什么识见。二小姐的事,是奴婢错了。可是奴婢没有恶意的,您千万别不让奴婢再伺候二小姐了!”柳峰叹气道:“我并没有怪你,更没有不让你亲近她的意思,你别胡思乱想了。只是以后小烟儿的事,你要先跟我商量一下,明白吗?”红果连连点头,道:“是官人,奴婢知道了!”柳峰道:“你别‘奴婢’、‘奴婢’的,这么多年也不嫌别扭!我知道你也十分为难,小烟儿毕竟不是你亲生的,很多事上都有人等着看你的笑话,捉你的不是。就比如缠足这件事上,你不为小烟儿裹脚,别人会说你不为小烟儿以后的幸福着想,对小烟儿不关心;你为小烟儿缠裹脚,别人又会说你狠心,不顾小烟儿疼得死去活来,行动不便。我说的对不对?”红果点点头,道:“都是红果没用,不能服众,所以才招人埋怨。”柳峰摇摇头,道:“这不能怪你,只怪有些人欺善怕恶。所以我今天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亲手把小烟儿的脚放了。这样一来,别人就算有闲话也说不到你的头上了。只是当着众人,你也失了面子,却委屈了你。”红果含着泪,笑道:“官人,原来你是为红果才这么做的。红果感激还不尽呢,怎么会觉得委屈?这样最好了,以后有官人疼着二小姐,二小姐可好了!”柳峰叹道:“我对小英儿一直心怀愧疚,希望能弥补在小烟儿身上。”红果点点头,道:“官人,你放心,二小姐很健康,她比大小姐有福气。”柳峰点点头,睡下,一夜无话。
从此,柳峰在忙生意之余,就把精力放在小女儿和两个孙子身上,亲自教导他们读书作文。这样柳峰也从孩子们身上吸取了年轻的活力。柳园也变得生机勃勃了。只是偶尔柳峰想到周崇恩,心底总有一股说不出的痛感。
故事故事,有话则长,无话则短。却说转眼间又一年的时光飞逝去了。这日柳峰在华彩庄,无意中听到两个女客在议论,道:“……养儿不如养女!周家可真是好福气啊!女儿又漂亮,又能干,比男子都强。如今更招到一个这么好的女婿,真是他老周家前世修来的!”另一个附和道:“你说的是哪个周家呀?咱们荣县可没听说有这样好的闺女呀?”先一个道:“哪是咱们荣县的?是隔壁筠县的!她家是筠县最大的布庄,里里外外的事都是那闺女打理着,可真了不得!”后一个道:“那你说她招了女婿了?是什么人家?”两个妇人正议论着,伙计耿四平上前打岔道:“二位夫人,你们选好布料了吗?这批单布很不错的!”两个妇人却抽身走了。耿四平莫名其妙地转过身,看见柳峰愣愣地不知在想些什么,小心翼翼地问道:“东家,您这是?”柳峰回过神,挥挥手,道:“没什么。”却一眼看见自己的手被墨汁染得乌七抹黑,而手中的狼毫早已断在砚盒里了。
柳峰回头吩咐耿四平道:“你把帐册收起来吧,我还有事先走了。”耿四平答应着,送走柳峰。柳峰信步来到码头,看着伙计们忙忙碌碌的,甚是无趣。突然肩头被人一拍,回头却是冯公扬。冯公扬笑道:“柳兄柳老板,又要出海了?”柳峰淡淡一笑,摇摇头,道:“海上风浪太大,我老了,经不起折腾了。”冯公扬道:“不然吧,上一回柳兄不是还亲自出马,安然无恙地回来了吗?说起来,柳兄还真是仗义,言而有信,帮了我姐夫一把。”柳峰只是淡淡一笑,摇摇头。冯公扬道:“怎么,今天心情不好?”柳峰道:“没什么。走,小弟请冯兄喝一杯去!”冯公扬笑道:“好啊!说起来,咱们俩,还有陆伯陶他们好久没聚了。今儿凑巧,不如再邀上陆兄、訾兄、宗兄和小赵,咱们回齐了叙叙。”柳峰正想热闹些解解烦恼,便答应了。
冯公扬说到做到,又赶巧几个人都有空,便齐聚在醉香居。荣祥斋的陆伯陶,瑞芷斋的訾文德,吉隆号的宗剑翁,永昌号的赵端生,这些人有好些年没聚到一起了,今日一聚也十分高兴,都不推辞就来了。
陆伯陶向来是老大哥,见到柳峰今日似乎并不开怀,便在席下道:“如海兄,怎么今日心事重重的样子?有什么解不开的跟我说说!”柳峰摇摇头,道:“没有什么。”陆伯陶不信,道:“不可能!你要不说,只有我来猜了。为生意,那是不可能的。如今如海兄家大业大,早已是荣县首富,还愁什么?那是为家庭吧?也不像埃子孙满堂,承欢膝下,多少幸福!我知道了,这些年柳家发生了许多事,杨夫人去了,方夫人也没了,如今房里只剩一个姨娘,寂寞了是吧?其实如海兄何必自苦,依你的条件,多少女子巴望着进柳府大门呢!”柳峰打断陆伯陶的话头,道:“伯陶兄,你别说了。我柳峰不稀罕那些浅薄的女子。”陆伯陶轻声道:“那如海兄是看上了谁家的好姑娘?告诉我,我替你提亲去!我就不信,还有人会拒绝你柳如海的!”柳峰摇摇头,苦笑道:“我这事,谁都办不到!”陆伯陶大声道:“不可能!天下只有我陆伯陶不想办的事,却没有我办不成的事!”这句话引得众人纷纷望过来,訾文德取笑道:“陆兄,好一股豪气啊,你是打算上山打虎呢,还是下海捕龙啊?”众人大笑。赵端生凑趣道:“陆世叔是想娶第九房姨太太了吧?”众人哄堂大笑。陆伯陶笑道:“你们不要淘气了。你们只顾着自己快活无忧,也不来关心关心如海兄?”柳峰忙想制止,却来不及了。宗剑翁好奇地问道:“是吗,如海兄遇到什么麻烦了?说出来大家都出一分力,也好帮你。”冯公扬在一旁道:“正是,如海兄看来是愁了不止一天了,还是说出来的好。这里这么多的人。总能够帮到你的。”訾文德道:“是啊,咱们多年好友,有什么事都不会袖手旁观的。”赵端生亦道:“就是就是,三个牛皮匠还顶个诸葛亮呢!”柳峰见众人十分殷切,更不知从何说起,突然哈哈大笑,怔住了众人。柳峰边笑边说道:“小弟真的没事,如果有事还能笑得这么开心吗?好了,好了,各位的好意在下心领了,多谢!”众人见状,也不再勉强了。
入席后,柳峰喝着酒,听到訾文德向冯公扬道:“听说你周家的外甥女招了个好女婿,这事可真?”冯公扬道:“訾兄的消息好快啊!”陆伯陶道:“不是他的消息快,实在是这个消息太轰动了。现在大街小巷谁不在议论这件事?你是她亲娘舅,快说说内情。”冯公扬笑道:“也不过是平常姻亲,又不是皇帝嫁女儿,用得着路人皆知吗?”赵端生道:“冯世叔别这么说。你外甥女那样的人物,真是人间少有,天上无双。要不是上有老子,我赵端生早就甘愿上周家当倒插门的女婿了!”柳峰闻言,猛灌了一口酒,幸好众人只是大笑,都不曾在意。訾文德道:“正是这话!冯兄,你快说说,你那外甥女婿究竟是谁家公子,人品如何,可配得上你外甥女?”柳峰听见“外甥女婿”四个字,又灌了一口烈酒。谁知酒入咽喉,竟呛了出来,柳峰咳嗽不止。一旁的陆伯陶忙喊店伙计送上毛巾来,笑着向柳峰道:“你急什么?喝酒喝这么疾,赶着做什么去?”柳峰连连摇头,边起身向众人道:“抱歉诸位,柳峰不胜酒力,先失陪了。你们慢慢喝着,把帐记在我名下就是了。”众人忙拦着,道:“喝成这样,急着往哪走啊?还是在这歇一会儿吧,一会儿散了,我们送你回府。”众人扶柳峰在一旁躺椅上靠着,继续议论周崇恩的婚事。
冯公扬正讲道:“……这样好的一个女婿,我姐姐姐夫可是满意得不得了,连称是‘天赐姻缘’……”突然众人听到躺在躺椅上休息的柳峰口中咕咕哝哝地道:“崇恩……崇恩……对不起,崇恩……对不起……”众人目目相觑。訾文德向冯公扬道:“冯兄,令外甥女芳名不正是‘崇恩’吗?怎么柳兄竟在梦中连呼她的名字?”赵端生道:“就是,他还说什么‘对不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冯公扬连连摇头,道:“我不知道啊!”陆伯陶道:“听他叫得这么亲密,他们两人之间应该不简单那!”宗剑翁道:“还有什么‘对不起’,莫非他们之间有什么纠葛?”冯公扬喝止道:“你们别胡说了!”陆伯陶忙道:“冯兄,别生气,我们不是怀疑令外甥女的人品,绝没有这个意思!”訾文德亦赔笑道:“就是就是,柳兄醉了,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也许我们都听错了,或者只是巧合。”赵端生道:“来,咱们还是喝酒去!”
虽然被众人混过去了,冯公扬心中还是存了疑惑。次日,冯公扬去了筠县,私下向周崇恩试探着说起柳峰此人。冯公扬察言观色,见周崇恩果然与柳峰有些不清楚,便摆出娘舅的威仪来,这才明白了周崇恩与柳峰之间发生的事。虽然冯公扬不是个情感细腻的人,却极爱他的姐姐,也十分疼爱这个外甥女。明了这其中的曲折后,冯公扬决定成全他的外甥女。冯公扬知道这件事的关键是在姐夫的观念,这是需要下工夫的。但目前首要的,却是要激发柳峰来上门提亲。冯公扬安慰周崇恩,说这事包在娘舅身上了。
这一日,柳峰收到冯公扬的请帖,说有要事请他过府一叙。柳峰不明其意,便赴约了。谁知冯公扬屏退下人,正色向柳峰问道:“柳兄,你说你还当不当我是你的朋友了?”柳峰不解,道:“咱们几十年的交情了,自然是朋友。”冯公扬道:“好,既然是朋友,为何前日你借着酒毁坏我外甥女的清誉?你今日若不解释清楚,从今往后我冯公扬看见你绝不会打一声招呼,你信不信?”柳峰忙道:“冯兄,凡事好商量。请你先冷静一下,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好吗?”冯公扬大怒,道:“还问发生什么事?前日喝酒的事你忘了?”柳峰道:“并不曾忘。只是小弟酒浅,后来竟醉得不省人事,幸好诸位仁兄送我回府。柳峰在此先谢过冯兄了。”冯公扬道:“少胡扯,谁跟你说这些!我只问你,你喝醉了酒,都胡说了些什么,你还记得吗?”柳峰摇摇头。冯公扬压制住怒气,道:“你忘了,那我来告诉你!那天当着全县有头有脸的人物,你借着酒直呼我外甥女的闺名,还夹杂不清地胡扯!你知道吗,现在他们全都以为我外甥女跟你有些见不得人的首尾了!你说,你叫我外甥女还怎么见人哪?”柳峰惊惶失措,道:“真有此事?柳峰该死,柳峰该死了!”冯公扬道:“这么说,你是承认自己心怀不轨了?”柳峰只得向冯公扬央告,道:“冯兄,这全是误会!其实我与令外甥女清清白白的,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冯公扬大怒道:“你还想怎么样?老实告诉你,我已经问过我外甥女了,她告诉我,你的确对她意图不轨。你居然还敢在我面前搞鬼?”柳峰正色道:“冯兄,这一点请你一定相信我。不错,柳峰的确对令外甥女存有爱慕之意,不过柳峰自知配不上她。既然如此,柳峰绝不至于坏人清白,做那等下流的勾当。柳峰愿在此立下毒誓,以表诚心。”冯公扬叹了口气,道:“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分明爱着崇恩,为什么就不正大光明地说出来?你柳峰也是个有钱有势有地位的名流,比我们这些大老粗又强了一倍,怎么就这么没自信呢?虽然我姐夫不想把女儿嫁出去,而有意纳婿。但是凡事都有回缓的余地。你怎么就这么死心眼?”柳峰奇道:“冯兄原来都知道了?”冯公扬道:“我早就问过崇恩了,她什么都跟我说了。崇恩也真是,怎么就看上你这个……”柳峰急问道:“崇恩她怎么说?”冯公扬叹口气道:“她呀,心里有事也没人可以倾诉,愁得消瘦得不成人形了。她还说,说柳峰再不来提亲,她也只好听从父母之命,嫁给那个吊儿郎当的二世祖,抑郁一生了。”柳峰垂下头,默默无语。冯公扬拍了一下柳峰的肩膀,喝道:“老冯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