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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廷没吱声,仰起脸望着蔚蓝的天,洁白的云。这个年龄的他们,是不是还不够成熟。
六皇子毕竟是个小孩子,很容易上当。第二天,青廷便如愿地不用每天来尚武殿报到,楚瑄亲自恳请皇上当楚晨的武师,这件事朝着青廷理想的方向比较圆满地解决。现在她觉得圆满,可后来再回想,她都不由地酸涩一笑:“当初应该换种方法来完成赌约。”
第61章 负伤
边疆蛮夷来袭,印莲向楚帝请命率兵抗敌。
两个月后,楚国兵士大胜归来,但作为主帅的印莲却因身负重伤不能上朝觐见楚帝。楚帝为此急得几天茶饭不思,请遍天下名医替印莲治伤,但由于伤情严重仍然无法痊愈。每每上朝,楚帝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弄得整个朝堂上的人个个胆战心惊,生怕一句话惹恼了本就心情极差的帝君。
楚帝翻开一本奏折,看了看,“啪”地扔到一边。
一身黑衣的男子静默地站在他身边,伸手拿过被楚帝扔到一边的奏折,微微扫了眼:“皇上就这么心疼他?”
楚帝深沉地叹了口气:“那个孩子十岁就跟在朕的身边,朕是看着他一天天长大,一天天出落得倾国倾城。”说到这里,不由露出宠溺的神色。
黑衣男子的个子不高,比青廷还要矮上一点点。他的眸子眯了眯,语气诚恳道:“皇上难道没有怀疑过他的来历吗?平日里他很少管边疆的战事,这次突然请命参战,回来却身受重伤,凭上官沁莲的本事怎么可能如此掉以轻心。”
楚帝望着窗外,沉吟少顷,道:“我亲自看过他的伤,并没有作假。莲虽然傲慢冷厉,但对于国事还是挺上心的,平时帮了朕不少忙。这次他见朕整日为边疆的战事忧心才主动央求赴战。”
黑衣男子的手暗暗攥紧:“既然如此,那澄也就没什么意见了。”
楚帝起身,负手望着黑衣男子,正颜道:“朕明白你的心情。不管如何,朕还是会堤防着他。”
叫澄的黑衣男子这才放心地退了出去,隐入无边的黑暗。
火莲教。
前任大护法武罗爬了皱纹的脸露出严肃的表情:“莲教主,属下觉得您有心事。在这个紧要关头,您不应该被琐事缠扰。”
印莲负手站在窗前,俯视着窗下汹涌澎湃的流水:“这个不用你操心。”
“楼青廷这个人对教主的干扰很大。”武罗一语道出重点。
印莲的身子微微一震,但旋即便像什么也没听见一样,冷声道:“武罗你管的东西未免太多了些。火族的血仇我一直铭记于心,狗皇帝的命我一定会取到。”
武罗听他这么说,适才稍稍安心,怜惜地看着他修挺完美的背影,自责地叹了口气:“这些年确实苦了你。你母亲临死前将你交托给我,我不但没能给你一个美好的童年,反而将你送到仇人的淫手中”
印莲的身体僵硬,表情变得扭曲,冷冷打断:“不要再说了。”
门外传来敲门声,武罗和印莲皆停止了言谈。
武罗开门,苏梦紫快步走了进来。
“找我有什么事?”印莲皱皱眉。
苏梦紫行了一礼,将印莲上下打量一遍:“属下奉祭司的嘱咐来检查教主的伤势。”
武罗见状退下,房间里只剩下印莲和苏梦紫。
苏梦紫毫不避讳地掀开印莲胸口的衣服,目不转睛地盯着胸口右侧的长疤,皱了皱眉,然后用力将他的衣服一撕到底。
“我见多了断袖,第一次知道还有女子喜欢上女子的。”印莲任她在自己身上捣鼓,半闭着眼淡淡地说。
苏梦紫抬眸望他一眼:“教主怎么知道我的事?”
“唐雪粟已经死了,你还藏着她的尸体,不要告诉我你有恋尸癖。”
苏梦紫手上的动作停顿一下,很快又继续动起来:“教主,你有喜欢过雪粟姐姐吗?”
印莲仰面望着屋顶,两个身着红衣的少女相互重叠,他分不清那是唐雪粟还是楼青廷,好像谁也不是,又好像两个都是。没有说话。
“雪粟姐姐她不是尸体,她还活着。很快,我就会送她回家。等我完成了教主的任务,希望教主能允许我离开火莲教,永远陪在雪粟姐姐的身边。”
印莲哂笑着勾起唇角,良久才开口:“祭司的女儿果然不比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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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探望
青廷得知印莲身受重伤,告假调养的消息后。第二天便赶去了印莲在锦阳城的府邸,结果被告知不见客。青廷失望地离开,路过一家药店的时候,恰好碰见苏梦紫。
苏梦紫将买好的几包药材递给身边的随身下属,小声地在下属耳边叮嘱几句,便转进一间小巷子。
青廷隐在门柱后,隐约听到了几个敏感的字“教主”、“疗伤”、“切记”,当下心里有了猜测,便偷偷跟着那名下属。
来到一片较为隐秘的树林,青廷摸准了时机快速上前将下属打晕,换上他的衣物,拿走他身上的教牌和药材,一路赶往火莲教。
脸上抹了灰的青廷身上有了火莲教的教牌很容易便混了进去。经过旁敲测听和上次路线的回忆,她顺利地来到印莲的房间。
试着敲了敲门,里面并没有动静,抬起手准备再敲一次,门突然被打开。开门的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妩媚女子。
女子略略打量她,红唇开启:“原来是三护法派来送药的。”
青廷点点头,举起手上拎着的药材,脖子朝屋里探了探。
女子不悦地拿过她手里的药材,嫌恶地看着她:“怎么带个药弄得这么脏?”
青廷见药被拿走,很快要被遣走的样子,忙开口道:“三护法有话让属下转告教主。”
女子回头询问屋里人的意思,接着对面前的少年道:“进来吧。”
“你出去。”
青廷刚踏进门,听到这句话立即停住脚步。
允许她进来又叫她出去?
印莲的视线移到女子身上,重复:“你出去。”
女子不可置信地指了指自己,幽怨地看了一眼青廷,慢吞吞地退了出去。
青廷走近,才看到印莲上衣的衣襟大敞,身体陷进琉璃榻里,姿势暧昧,裸露的胸膛让人遐想翩翩。
再回头看那个女子婀娜离去的背影,青廷一瞬间似乎明白了什么。
印莲挑眉看着她:“说吧。”
青廷的目光扫过他胸侧的伤疤:“伤势好点没?”
印莲平静道:“三护法不是这样的人,这是你自己想说的话吧,楼青廷。”
这么快就认出她来了,青廷有些惊讶。既然认出来了,她也就不再掩饰。
“不是致命伤,只是想出宫透透气。”印莲坐正身子,“倒是你,不怕我心血来潮杀了你么。”
青廷见他身边有一个空置的椅子,便坐了过去,眼里是满满的笃信:“教主不会杀我。一旦我死了,我爹跟教主之间的关系也会随之破裂。”
印莲平静的眼里惊起一片波澜,腾地从榻上弹起,右手掐住青廷的喉咙。青廷试着挣扎,箍在脖子上的手越收越紧,呼吸更加困难,就在她几乎要昏厥过去的时候。对方的手倏地一松,青廷顺着椅背滑落,软软地坐在椅子上。
“真是不怕死。看来我上次的药量没下够,你没有完全昏迷。”
青廷得以喘气,有些气恼地瞪向他:“教主应该加够分量,让我当时就无力回天。”
门外有人嘟嘟的敲门,印莲的目光一紧,朝楼青廷使了个眼色,对方会意,压住心中的好奇闪身躲进屏风后面。
来人是武罗,他将门关紧,面色些微沉重道:“教主,好像有外人闯进教里了。”
印莲道:“那还不快派人去抓。难道你以为谁会不要命地跑到我的房间来?”
武罗摇摇头:“定然不会。属下还有一事要跟教主说。”
印莲抬抬手。
武罗继续道:“今天是圣母的忌日。”
印莲眸光转瞬黯然,轻声道:“我并没有忘记。”
武罗走后,青廷从屏风后走出来。圣母对印莲好像很重要的样子,她现在已经知道了印莲的伤势,应该抓紧时间离开,不然被其他人知道就不好了。
“教主,我下次再来看你。”说完,急着往窗下跳。
印莲一把拉住她的手,蹙蹙眉:“你不想活了?下面是急流。”
青廷一愣,低头看看印莲握在自己手腕上的手:“我以前就是从这条河潜进来的。”
印莲松开手,手上残留着少女的温热。自从上次她触碰到楼青廷胸前的那两片柔软,一直很好奇那种感觉,回来后便找女人试验,但不知道什么原因,总觉得其他女人的那片柔软不及眼前的少女来得温软。
第63章 圣母
印莲不由自已地冒出一句话,也是因为这句话,彻底改变了他和青廷之间的关系。
“带你去一个地方,前提是你要蒙住眼睛。”印莲专注地凝视她。
青廷相信他不会伤害她,于是点头答应。
蒙上黑布罩住眼睛,青廷被印莲打横抱起来。她能感觉到印莲在抱着她奔跑,穿过芬芳的花丛,进入流水潺潺的山洞,步入底下阶梯。从始至终,印莲抱着她的双手越收越紧,敏感的触觉使青廷浑身不由地紧绷。他身上独有的莲香不断扑入鼻腔,沁入心间。
停下脚步,印莲摘去青廷眼睛上黑布:“跟着我走,不可以走错一步。”
青廷紧跟着印莲的脚步,穿过一道道机关,来到一间宽敞的地下密室。密室四周的墙壁都是用汉白玉砌成,奢华堂皇。密室的中央有一副巨大的水晶棺。
印莲徐徐地踱到棺材前,脸色黯然,抬手掀开棺盖。
美妇着白色纱裙,云鬓凤钗,安静祥和地躺在棺材里,仿佛睡着了一般。倾城的美貌让人看一眼便再也移不开,如果说印莲是男子中的潘安,那么这个美妇则是女子中的西施。
印莲伸手轻轻地抚向美妇的面庞,脸上的神色复杂难辨,深邃的眼眸透出发自内心深处的哀痛,薄削的红唇微微抿着。一下一下抚过美妇的眉睫和鼻梁滑到下巴,动作轻柔小心,生怕稍一用力就会碰碎美妇的面容。
青廷抬眸注视着他的双眼。那是一种怎样的眼神啊!对生命轻逝的不甘,对斯人已去的依恋不舍,对仇恨的痛恨,对选择题的挣扎为难,还有一点对自由生活的希冀。
印莲喑哑的声音在空阔的密室响起:“她是我的母亲。”
青廷移目看向美妇,那轮廓和印莲有七分相像。
“当年女帝征战沙场,我们火族默默地在背后辅佐,一直效忠到她登上帝位。也是在她登上帝位的那天,将一本至宝交给我们火族保管。春锦帐,虽然对大多数人来说是至宝,但对我们火族来说却是一场灭族的灾难。”说到这里,印莲的眸色加深。
青廷静静地聆听着他的诉说,不说一句话,只是做一个用心的旁听者。
“女帝死后,新任的皇帝为了长生,不断派暗人来我们隐居的火族夺取春锦帐,族人为了保护春锦帐,死的死,伤的伤。为了不让族人再受伤,族长将春锦帐送往暗影楼保管。因为暗影楼的势力牵扯到朝廷和江湖,皇帝便暂时放弃夺取春锦帐。
十年前一场火灾使暗影楼遭受重创,春锦帐在火灾中没了踪影。楚帝认为是我们火族放的火,将春锦帐暗中拿了回去。于是派人找到我们火族居住的地方,杀人放火,只为了寻找到可以延年益寿的秘籍。我的父亲作为首领,在那场战斗中被无情地夺去了生命。只有剩下的少数族人苟延残喘地逃脱出楚帝的魔掌。
那一年,我父亲的兄弟武罗带着我母亲改名换姓隐入江湖,执手建立火莲教。在我八岁那年,母亲因患病去世,而我则被武叔送进皇宫之中。”
印莲说到这里,顿了顿,目光投向青廷:“你的母亲也是我火族中人。”
青廷怔了怔。真正的楼青廷已经死去,但每次有人提到这身体的母亲,她都会不受控制地关注,好像那也是她的母亲一样。也许那是遗留在身体上原主人强烈的思母之情。
“很小的时候,我娘就离开了。这些事我从来没有听她说过。”青廷思考片刻,只好这样说。
“因为你的母亲的关系,我才能不被察觉地混入皇宫。只可惜进宫后,她就突然消失了。据我得知,当时不仅你的父亲对你母亲痴心一片,楚帝似乎也动了心。你母亲莫名地消失在皇宫中,楚帝不可能脱的了干系。”
“那我爹为什么不去皇宫找我母亲呢?”青廷疑惑道。
“这个问题你应该回去问他。”印莲收回手,将棺盖盖好。
青廷道:“我娘是你和我爹结盟的原因吧。”
印莲抚摸着棺盖:“正是。”说罢,他取出带来的清酒,均匀地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