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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不禁振作了起来。她检视了一下披在椅子上的衣服。但是一套下去,整个人就不见了。再看看摆在椅子下面那双鞋子,也是大的惊人,仿佛这是巨人穿的。
还是不死心,她再跑到房间内的衣柜去仔细搜寻一番。从棉质的、丝质的,衬衫、大衣,到大礼服、休闲装全找遍了。她的结论是,必须先找一个裁缝师来修改一下衣服才行。
怎么办?难道要这样衣不蔽体的一路裸奔回马来半岛?
顿时间,她象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濒临绝望了。她闭目祷告片刻,希望天主能给她一个满意的答覆。
睁开眼后,她轻巧的步行到床边。那位不知名的金发男士转过身来,把女孩吓出一身冷汗。接着就把手背在头的后面,象是被这个世间遗弃,不敢见人似的。他完全未被身旁这位神秘女孩所惊醒,继续趴着,睡的跟头死猪一样。
她熟练的抽出了她刚才没收的那把匕首,另一只手则开始找寻那位男士的颈部静脉。她知道要割哪里,以及该施加多少力道。如果他真的是来对她不利的话,那他这回就死定了!
别小看这位柔弱女子。论起割喉致死这门功夫,她倒真是个专家。
然而她的刀子并没有挥下去,因为她的目光停留在他那双孔武有力的手臂上。他的双头肌粗的吓人,跟许多男士的腿比起来不相上下,显示他具有类似运动员的身材。他平时运动量一定大的惊人,再不然就是个苦力,劳动量极大。难怪衣服和鞋子都是穿特大号的。
她似乎越看越有趣。她开始注意他手臂和肩膀上无数的伤痕和刀疤,象是个身经百战的勇士。但是他的头发却又长又乱,好象一堆杂草似的。这个人八成是个生活很懒散,不拘小节的江湖人物。
他不断在床上翻来覆去,象是在煎鱼,让女孩看清楚他的长相。说来他不但算是个俊男,而且五官很特别。额头很宽,脸长长的,浓粗的眉毛,特大号的鼻子,颚口是方形的,连嘴部都是大大的,不过她现在可没有心情去评鉴俊男。只想从他的口中套出一些线索,解答她的疑惑。
然而此刻他正在梦游。
他梦见他的爱人、他的弟弟蓝姆、弟妹乔伊和两个侄子在海上被人追杀。他已经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而奇根·欧康纳、威尔森和罗勃·克莱福却还在一旁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让他气得跳脚。
“快救人哪,在搞什么鬼!”
女孩吓得退了好几步,才发觉他是在说梦话。
逐渐的,他高亢的情绪平息了下来,然后象是换了一个梦。就如同每天早上起床时一样,他心爱的莫莉都会在他床边,等候他李伯大梦的结束。接着就恣意让他那只不规矩的手轻轻抚摸她的红发,纤细的手指,最后才顺着手臂而抵达她那丰满坚挺的乳房……
史恩·辛那席终于睁开了双眼。
“咦,你不是莫莉?”
他失望的爬了起来,仔细端详这位面带娇羞,具有一双会说话的琥珀色大眼的金发美女。两个人首次睁大了眼照面,彼此之间象是有一股莫名的情热在传递着。虽然在眼前,双方都无法坦率表达这份特殊的感觉。
“小女孩,说真的,你的确很漂亮,我很喜欢。不过……就是嫌嫩了点,太可惜了。”
“你给我住口!”她羞红了脸。
史恩·辛那席接着又躺了下去,闭上眼睛,象是在回想到底是在哪里见过这位女孩。
“我还是想不起来,你到底是谁?”他睁开了双眼。
“哼,来取你命的。想不到吧?”女孩把匕首抵住他的脖子。
“喂,你想干什么?别乱来!”史恩·辛那席立刻坐了起来。
“别动!再罗唆,我就把你的脖子割掉!”
“你敢!”
“我不敢吗?”
他低头一看,他那把镶着宝石的短剑不知何时已落在女孩的手上?但是听她说话的腔调,却有些特殊,跟一般英国人不太一样。好象不是本地人。
“是你!”他猛然抬头,似乎已经恍然大悟。“哼,我就知道你这个丫头有问题。”
史恩·辛那席象触电似的,怒视着她,然后东张西望的四处搜寻救兵。
“泰丽!泰丽!妈的,这个死老太婆,躲到哪里去了?”
“喂,够了吧?少在我面前玩花招,我不知道泰丽是你什么人?不过你敢再轻举妄动的话,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她把刀子在他面前晃了一下。
史恩·辛那席这下子显然是被激怒了,淡褐色的眼睛愈挤愈小,狠狠的瞪着这位不速之客。
“小妞,是不是要玩真的?”说时迟,那时快,他突然伸出那支强而有力的大手,把女孩的手紧紧抓住。“哼。想坑我,还早呢。”
“你……你放手啊。”女孩开始慌了。
“行。先告诉我,你趁我在睡觉时,衣冠不整的这样跑进我房间,到底居心何在?说!”
女孩在挣扎的同时,他不经意的往下瞄,她那两颗粉红似珊瑚的乳头在挣扎中激烈的左右摇晃着,在他面前是一览无遗。圆挺结实的乳房若隐若现,宛如两粒熟透了的红苹果,引人遐思。此情此景,就象一股热浪,急遽的冲击这位以好色闻名的大船长。
“住手。小妞,告诉你,我是不太习惯一大早起来就做这种事的。但是既然你主动的投怀送抱,那……我想你一定是情不自禁,欲火焚身了。对吧?哈哈。”他得意露齿而笑。“不怕让你知道,经你这么一挑逗,我已经被你弄得兴奋了,现在我跟你一样,都是欲火焚身罗。哈哈哈。”
女孩脸色错愕了,愣了一会儿,然后才面红耳赤的回瞪了他一
眼。
“居然……居然敢调戏我?不要脸!”
“我?调戏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女孩?哈哈哈……”
他狂笑未毕,女孩就奋力挣脱他的手。接着另外一只手猛然出击,结结实实的打在史恩·辛那席的咽喉上,打得他眼冒金星,狼狈的摔倒在床上。但是他立即又站了起来,不住的咳嗽着,似乎没有料到她会来这么一招。
这个神秘女孩显然是学过武术,而且还是东方武术。
“哇,你跟我来真的!”
这时女孩小心翼翼的把短剑放在床上,目光一直没有离开他。
“哼。告诉你,我赤手空拳就可以把你解决掉,还用不着刀子呢。你听好,我现在要你老老实实回答我几个问题……”
话还没讲完,局势又有了戏剧性的变化。这回换史恩·辛那席采取主动了,他不再坐着挨打。
象一记闪电似的,一记快拳不偏不倚的击中女孩的下巴,打得她眼泪都流出来了。若非他怜香惜玉,手下留情,恐怕她的骨头早就碎了。然后他有如老虎扑兔似的,将她的两只手臂扭转到背后,再紧紧抱住,让她动弹不得。她猛踢双脚,还想做困兽之斗。于是他猛然把她往上提,犹如老鹰抓小鸡般的,让她两脚腾空。这时女孩才发现她已经被这个孔武有力的巨人象绳索似的牢牢绑住。令她脸红的是,高耸的乳房,已密不透风般的紧贴在他胸前;而她的樱桃小嘴,离史恩·辛那席的大嘴也只有几寸之遥。
“放开我呀……非礼呀……”
“哼,难道你师父没告诉过你吗?你这几招花拳绣腿,充其量只能去骗骗小朋友而已。想拿来唬我,哈,还早呢。碰到我这个伦敦的第—武士,你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吧。”
被抱得紧紧的女孩,此时明显感觉到一股体热,使她透不过气来。她试图掩饰她的惊惧,孰料船长居然会错意了。
“哈,又脸红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呢?你的挑逗方式很特别,我很喜欢。不过就是……唉,你实在是太小了,我实在不愿意让人家说我是老牛吃嫩草,不然的话……”
这时史恩·辛那席脸色变了,因为他看得出女孩其实是非常的害怕,再也掩饰不住了。
“你到底是何方神圣?来这里做什么?如果你肯求饶的话,也许我可以考虑放你一条生路。”
“呸,你作梦。我才不会跟男人求饶!”
“哼,臭丫头,死到临头还嘴硬。”
可怜的女孩双手一直被反绑,已经痛得都快哭了。情急之下,把头往后仰,然后再往前猛撞,刚好撞在他的鼻梁上。
“哇!”在他痛得掩鼻之际,女孩奋力挣脱他的束缚,整个身躯瞬间象跳水般的冲下来,然后熟练的在床上翻滚了一圈,好象一只猫似的一跃而下,动作非常灵活。
“混帐,又来这一招。早知道我刚才就先把你给掐死算了!”
他咳嗽了几声后,若无其事的从水果盘中拿起一颗苹果,两眼瞪着惊魂未定的女孩。
“跟我说,你这几招是在哪里学的?我很好奇。老实说,我从来没有看过女孩子会功夫的。”
她一言不发,只是气喘如牛的呆坐在床上。眼神中仍带有高度警戒,仿佛在全心提防他的下一波攻击。
“哦,你知道吗?我也到过扶桑国。”史恩·辛那席故意把话题岔开,象是在安抚她紧张的情绪,又象是在套取什么口供。
女孩仍然是吓得讲不出话来,象极了一只惊弓之鸟,面无人色的紧盯着他,提防他待会儿又有什么不轨的举动。
史恩·辛那席摇摇头,把头偏过去,看着壁炉上的挂钟。到十点时,他的手下应该已经在阿玛拉克公爵的那艘“白色珍珠号”上装置好炸弹。两小时后再去引爆,这样就不会有人怀疑是他在背后搞的鬼。
想到这里,他不禁热血沸腾。他急于想知道他手下是否已顺利达成任务。为了争取四年的减免关税,他这次可真是豁出去了。再怎么说,炸一艘船总比炸掉整个蓝穴岛要容易得多。当然,若是阿玛拉克公爵幸免于难,那他早晚会找上门的。他毕竟不是省油的灯。
不行,他一定得把阿玛拉克除掉,否则他和他的弟弟蓝姆都性命难保。但是他想不通怎么会有人想去威胁他的弟妹乔伊。据他臆测,在英国可能有数千个男人肯为了争夺这个大美人而去诛杀其他情敌,包括他和蓝姆。
离十点还有一段时间,急也没有用。他干脆就继续跟女孩聊下去。
“小朋友,我讲一段故事给你听。在许多年前,我带着一批手下远赴东洋,抵达扶桑,想看看有没有机会跟他们做生意。我们的船停靠在一个小鱼港进行维修补给。结果在沙滩上我看到一群人,清一色男的,在跳一种很特殊的舞蹈。不但动作一致,而且速度极慢,有一种很耐人寻味的韵律。我很好奇的上岸去问附近村庄的人,那到底是什么舞?为什么跳那么慢?而且都只有男的?结果你猜怎样,透过翻译,他们居然告诉我说,那些人都是附近一间寺庙的和尚,而且他们也不是在跳什么舞蹈,而是在打太极拳!你说我糗不糗?哈哈哈。”
他一边啃苹果,一边口沫横飞的高谈阔论。然而女孩却依然是面无表情。他不以为意,继续回忆他的往事。
“于是我就去找庙里的主持,请他用太极拳跟我的西洋拳过招,看看谁比较厉害。他当场予以拒绝。他很严肃的告诉我,太极拳是一种古老的艺术,只可拿来健身或是防身,而不是用来打架的。更有趣的是,他还认为我们英国人都是尚未进化的野蛮民族,不配来学习这种这么有文化的武术。我费尽唇舌,出了一个相当高的价码,他才同意跟我较量。你绝对想象不到,这个身高和体重都只有我一半的老和尚,才几招就把我搏倒在地。我躺了一天后才恢复意识。厉害吧?
后来,我就央请他收我为徒,传授我几招。他再度拒绝了。他强调太极拳着重在心灵的磨练,而非体能上的操练。我们这些野蛮人不可能有此慧根,还是省省吧。又跟我表示即使我把京都所有的珠宝都搜括来给他,他也不干。讲是这么讲,最后当然是有钱能使鬼推磨。我跟了他六个月,收获非常丰硕。我想有些人学了一辈子,可能都还不及我在那区区六个月中所学的。”
讲完了这段冗长的故事后,史恩·辛那席露出微笑,注视着女孩。
“小女孩,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的功夫一定是在英国的女子学院里学的。对不对?”
女孩对这问题并不关心。她不停的在观察四周情况,伺机逃脱。这是她眼前唯一关心的问题,她无心跟这位花心大少调情。
他观察了一下,女孩赤着脚,衣着狼狈。而且不断的以手掌摸额头,痛苦而疲惫的神情流露无疑。史恩·辛那席在想,也许该请她去吃个早餐,让她元气恢复一下。
“哦,你还没告诉我,你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