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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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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想去,觉得还是该对得起对方,因为这里面有个起码的人格问题。于是,打了个电话过去。 
周鹏远听后,显然感到吃惊,也非常遗憾,但面对我的坦言相告,他通情达理地说:“林总,就按你说的推迟一下吧。我知道,今天你告诉我这些,是为我好。我也清楚,假如你离开了风华社,其实前面我们所谈的一切就都很难实现了。所以,签约与否,我要看你是否仍在现在的岗位上。你知道,站在我的立场,我不会不考虑自己企业的经济安全与需要的。所以,你不用对此觉得过意不去,我还得谢谢你呢。” 
……   
惑 60(1)   
2003…7…20(周日) 哄着自己玩 
一大早,彤非、陈滔两口子出现在我面前。这一次,他们依然是出于对我的不放心,但原因却不同于上一次。这次来,他们说了与顾卓电话联系的情况,说顾卓会立即打电话给他的同学,但自己最早要周一的晚上才能赶回来,嘱我若可能的话,最好推迟与出版局谈。 
其实,这个情况我已事先知道了。昨晚挺晚的时候,顾卓打来了一个电话,说他不放心,并简单地交代了几句,让我等他回来后再说。 
我对彤非他们说起了昨天北京郑总电话的内容,同时也讲了我的困惑。不过,今天我的状态显然要比昨日好多了,不像最初感知山雨欲来时的慌乱与焦躁。这说来挺有意思的,当一个人感知一切的不好都加载到一块儿时,反倒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咬了。还就是我昨天和郑鸣说过的那句话,“这不是着急就解决得了的问题”。看看眼前和长远,仔细想想,哪一桩哪一件是靠自己的微薄之力就可以控制和解决的呢?只有自己的心态是可以随自己调整的,至于其他,愁死又如何。这景况颇像“文革”期间人们批判“一切牛鬼蛇神”时爱说的那句话———螳臂当车,不自量力。 
陈滔说:“你还是要积极一点,林黎。” 
我说:“我没有不积极呀。我只是把问题看得更清楚了一些,不再盲目地做梦了。然而我也不想怨天尤人地到处呼号,像祥林嫂似的,中了魔一样,那岂不更没活头了?” 
彤非依然是愤愤不平,她说:“建党也八十多年了!那天我偶然看到《决战沪宁杭》那部解放战争的片子,其中惨烈的肉搏场景,让我真感慨万分。好多年都不再看这类的东西了,原以为再看也不会有什么触动,现如今人们哪还顾得了过去是怎么回事?但是,可能是当兵出身的缘故吧,对部队,对战争,总有着一种抹不去的情结,看到那么多人在共和国的门槛前倒下去了,再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心里就愤慨当今人们的浅薄、功利和不知好歹。我当时就对儿子说,要是当时的人看见今天的人们如何糟践他们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一切,还不知有多少人气得从地底下蹦出来,再和他们进行一次肉搏呢!” 
陈滔历来像个谋士,他没有彤非那样的喜怒行于色,但接着彤非的话,他也表达了自己的看法:“其实,要消除当前存在的腐败,最关键的就是要解决好党如何管好自己的干部问题。不然,官场倾轧、劣币驱除良币的事情就会不断发生。我有时也在想,当今的官员中,怎么就那么多内战内行、外战外行的人,一个个把持着重要岗位的权力,却连一点点的良知都不讲。” 
我说:“这就叫‘如入芝兰之室,久而不闻其香;如入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习惯了。不过,对于我们这些内战外行、外战内行的人来说,显然是无法与之较量的。” 
三个人的小天地,由于我的事引发出这么一股凝结的空气,让我突然觉得不免过分,便一笑,念起了陶渊明“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诗句,然后说:“我真想能提早退休就好了,那样,我们也就可以过过古人的淳朴日子了。” 
彤非、陈滔显然并不为我这种不高明的气氛调节有所动容,只是谁也找不出更好的话题来慰藉彼此发凉的心,所以就都沉默着没说话。 
在我这儿待了两个多小时,他俩起身告辞。出门时,陈滔似想再说点什么,但又咽了下去,只把手搭在了我的肩上,用力地按了按。那意味很像是一种坚持,一种告诫,一种国人为足球伤透了心又不舍绿茵梦幻似的叮嘱。我知道,他是要我们大家都怀抱希望,为着希望做不倦的飞鸟。 
他们两口子走后,我不再让自己做困兽之斗状了。自己对自己的战争分不出胜负,自己对外界的战争力量悬殊,还是去它的吧,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 
我换了身极为休闲的衣服,决定去菜市场采购新鲜蔬菜和活的水产品。心想,今晚练练手,给家人做顿像样的晚餐吧。   
惑 60(2)   
已经许久不下厨了,这几年都是在爸妈那吃,现在家里人少了,妈妈更是不允许我自己开伙,知道若那样的话,我不定会怎么凑合呢。所以,天天吃现成的,倒连手艺也荒疏了。想当初,自己还是有几样拿手好菜的。我做的干烧鱼虽不是馆子的味,也没陈亦庭说得那么夸张,但他们都说比一般馆子做的好吃。我挺得意,自是一味儿嘛!还有红烧肘子,那是爸爸最喜欢的了,说我烧得可口,色香味均合他意,结果成了家里聚会时的保留节目。现在,不知还烧不烧得出来。 
我在菜市场转悠了一圈,选好了要买的鱼。那是鲜活的白鲳,干烧挺对路的。看看河蟹也不错,买了些,想没事嗑着玩呗。放在平常,除了妈妈,别人才懒得吃这种麻烦得要死的东西呢。今天是周日,哥哥的女儿也回来了,正好四个人慢慢地消受。再看旁边活蹦乱跳的大虾,忍不住也买了。其实,虾是我最不会做的,说是简单,也能上手,但永远比不了弟弟那手烹烧大虾的绝技,他烧的大虾那是真比高级馆子都做得地道的。想着过两天不定什么时候他就回来了,留着给他做吧。随后,又拣了两样时鲜的绿叶菜,准备往回走。临到出菜市场路口的地方,看到了宰杀活鸡的,家里人都爱喝鲜鸡汤,掂掂手里的分量,最后还是要了一只。知道今天吃不完这些,但可以留到明天煮,我想。 
心满意足地采购完了,直接奔了大“家”,按电铃进去后,哥哥和妈妈都惊愕地看着我,“怎么……这么早就过来啦?还买这么多东西?”妈妈禁不住问。 
我明白她的意思,惯常我总是有自己的事要做,特别是周休日,知道没特别的需要,我一般都会在晚饭时间被电话催着才来吃饭。我说:“太阳打西边出来啦!今晚我给大家做饭吃。” 
说出太阳打西边出来这句话,其实还有点因由在里边的呢。“非典”后期,女儿在澳大利亚放学业中期假,他们那儿不同国内,一年在寒暑假之间的学期内,还有两个分别为两周的假。那时她虽惦着家里,非常想回来看看,但碍于出了境恐怕就回不去了,所以天天心慌神动的,像热锅上的蚂蚁整日不肯安生。一天夜里,她突然打来电话,让我立刻上网,说刚写完一篇小说,要我看看,然后再跟她谈印象。我刚睡踏实了,困劲正足,迷迷糊糊地应付着:“明天吧,明天我再看行吗……”点点不肯,硬是把我给弄醒了。 
她写了一个挺凄美朦胧的爱情故事,那种少女初恋的情怀还夹带着超越同龄人的一种审美意象,叫我真的是吃了一惊。那篇小说的名字就叫《西边的太阳》。后来我给朋友看了,朋友说,这孩子将来一定挺麻烦的,看了这篇东西,你知道,会让人有种心疼的感觉。记得,当时点点号称是闲得难受,她说:“叫你哄我玩,你不肯,我就只得自己哄自己了呗!”…… 
今天,我何尝不是自己哄自己,只不过它是趸来的,是一个翻版。但那又怎样?既然不知太阳能不能从东边出来,我做回打西边出来的事,又有什么可新鲜的? 
我径直进了厨房,哥哥便也跟着进来了。他历来最会打下手,干净而麻利,说是在部队帮厨时练出来的。妈妈也跟着进来了,我嫌厨房站三个人绊手绊脚,想让她回屋休息或看电视去。可妈妈高兴有人围着说话,就一个劲地在眼前转悠,所以也只得随她了。这样,一通忙活后,饭很快就做好了。围桌边叙边吃,哥哥还倒上了啤酒,我们俩一起喝着。 
这顿饭四个人竟吃了一个半小时,待收拾完毕,新闻联播的时间都过了。 
这是我很长一段时间以来,在家吃晚饭待得最久的一个晚上了。妈妈最是高兴,而侄女也没完没了地和我说个不停。她讲大学里的新鲜事,还弄出些学业的、人生的问题来跟我探讨。看看,孩子们毕竟都大了,不像小的时候,缺少太自主的意识,一切都以大人的标准为标准。现在,他们也有了自己的看法。侄女谈起哲学问题,已经很像样子了,她说最近在看休谟的书,对哲学特有的一种辩驳程式很感兴趣。后来,又聊到人的生存形态,侄女兴之所至,背起了我20岁时写过的一首小诗:   
惑 60(3)   
像一条涓涓小溪 
———我的思绪 
没有终结 
没有壮丽 
只清清流在山间 
趟着精华润美草地 
自然中发出 
轻轻回响 
永远都平静而清晰 
这首小诗的名字叫做《小溪》,至今连自己都有些记不清了。侄女说了一大堆大学同学向往的生活方式,然后说着各种人生观,但是,转而她接着说:“姑姑,我觉得其实不论人最终怎样选择,一个人的内心都要留出一块净土,让精神有个家。否则,灵魂失去了处所,可能这个人的一生就一点可值得珍藏和回忆的东西都没有了。所以,我喜欢你的《小溪》。” 
我说:“这可有点不太像你们80后的想法噢?你知道,姑姑和你爸都已经是有些不入时的人了。” 
侄女否定着:“我才不这样认为呢!” 
我说:“尽管我觉得你这样想非常好,但是宝贝儿,你也别太沉迷于那样的境界中了。《小溪》已经是很久远的事情了……” 
我看着侄女,这一刻,心里也有着一种对她的担心。我觉得,这个家走出的孩子,真的是有如点点所说,有着太多家庭的烙印。我在想,他们,我们家的这个下一代,未来能走得好吗? 
回到自己家,已经有9点多钟了。不想看书,这属少有的情况。安静的四周没有其他响动,可是心里却又怕任何声音。总得找点什么事做吧?想来想去,最后还是坐到了电脑前,按下电源开关。随着开机音乐的一掠而过,屏幕上跳出了自己喜欢的画面。那是一幅原野木屋的图象,坐落在森林的边缘,四周有着草木斑斓的色彩,也浸着湿漉漉的林木气息。小屋的木板上仿佛还能看到斑驳的青苔,那像星星的点缀,散布着几许俏皮。我总觉在那个木屋中,一定发生过最温暖的故事。只是它的主人现在远行了,留下它,如一个神奇的纪念,储藏了让所有过路者永远想不尽的神秘。 
我愣在这图画前,就那么默默地盯了许久。或许,是自己一直都太着迷如此的一种想往,这个画面就始终没有换过。我思忖,自己该是个守旧的人吧。然而,守着一个不是自己可以抵达的想往,那份寂寥该用什么填充呢? 
这突然冒出来的意识,不经意间吓了自己一跳。以往从未想过的问题,让我突然有种空落落沉降的感觉。我不敢再执迷于此,赶紧跳入有人气的邮箱中。 
流连了片刻后,我打开回复的界面,盘算着复简志峰的邮件。 
这一次我不再按他的思路来议论眼前的现实问题了。“非典”期间,无数次的交谈,不管是“尽人事而后听天命”,还是“心远地自偏”的纯粹精神漫步,再或者是有关边缘心理与精神回归的探讨、个人成败与命运的分析,及至对文化体制改革试点以及出版集团问题的关注和看法,说得实在是已经够多了。我已想不清自己曾为此说过了多少话,大脑还有多少能源? 
歇会儿吧。我跳过他的难题,讲了一堆自己今天烧菜的闲话儿。   
惑 61(1)   
2003…7…21 是祸躲不过 
今天卸掉了去北京的事,但没主动和局里联系。不想赶着忙地催他们打发自己,所以等那边联络了再说。 
一上午还算相安无事,几个前些天就见活跃的人,此时里出外进的,在刘世荣的门前与楼道晃过,见着我诡异地一笑,有些不自然。我全当什么事没有,不做任何反应。想,这本在料定之中,即使再过分,又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前些天刘世荣他们折腾的时候,就有各种端倪显现出来了。一会儿是他“请示”给手下负责送取稿子的人申请私车补助,说此人与教育部门联系多么多么不辞辛苦———其实该人也是有背景的,老爹掐着他吃饭的半个脖子,他要做顺水人情,还要取悦笼络为己所用;一会儿又给谁额外地申请高配置电脑,说其人工作如何如何需要,反正“独立王国”的事都要最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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