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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感性又如何处置呢?生而为人,总不能把自己变成一段风干的木头或是随风摇摆的草叶吧!
我心中的矛盾,让自己沉寂了好几日。
认真地分析着这个世界,我思量着,如果说,它本就拥有狡诈的天性,那么就不奇怪它能制造出海市蜃楼的本领;而如果说,它本就是一个容易放纵自己的坯子,那么就更不奇怪它会承载如此多虚与委蛇之人,或者容忍欺世盗名和苟且龌龊之事;再假如说,它的性格中原本就存在着一种无法专一而不断变换的欲求,致使它时而会表现得非常体贴、热情,时而又相当疏离、阴晴不定,甚至在不断发生着的注意力转移下,也有着迷失自己的歪歪扭扭。那么,也该说是它的天性使然,因为它不成熟,而并非蓄意。那么,我何必要为此不悦呢?原本该由它自身去磨合矫正的东西,我不必非得参与啊!爱一个“人”时才该付出的那种关注,我为何偏要身处微贱而却渴望那种悬殊无望的零距离?我的迷失,显然是因自己的执迷而变得滑稽。
尾声(6)
想了几天,我认定了是自己的定位出了问题。虽说不是经意,但忘情是导致今天发生一切的缘由。我告诫自己,你得及时地修正自己的轨道,对于不属于自己的,精神上可以遥望,但在情感上却应做到“也无风雨也无晴”!我觉得,我是获得了一次体验中的教训。
但是,这几天来,当我反反复复地温读你的信和你曾经给我的全部关爱时,我也不得不说,此前那些想法,是自己把自己挤入到一个死胡同中去了。
我不喜欢那样的绝望,更害怕从此再见不到绿色的原野,以及那随四季变换的生命姿彩。你曾告诉我,人活着,不在乎是否满眼都是沙漠,而在于我们的内心是不是还有绿洲。我本以为,自己可以做到不留任何牵挂,也可以把以往的一切都放弃得潇潇洒洒、干干净净。但是,此刻看来,我是做不到了。所以,我不拗着天性的自然,也不拗着心说,这世界无光!
想到了这一点,我开始打算去旅行。我要去看看外面世界的真正动感,去寻找那能给我氧气的生命依托之源。
My dearest MAN,我不羞惭把自己的内心剖示在你的面前,我知道你也许会因此觉得,我拥有过那么多却依然脆弱,但你却不会由此训斥我。因为,我不是在有意撒娇,说自己被石头绊倒跌破了腿,而是我摔到了头,也痛到了心。所以,你或许不会像汤姆叔那样仍要看我自己去擦那流着血的伤口,因为你知道,这一次,我擦不到那够不着的伤。
当然,我有时依然会天真,会觉得凡是伤口,若没致命就有可能自己痊愈。即使会留下疤,阴雨天的时候会疼,甚至人也会变得难看,但总是会痊愈的。可是,这要有个前提,那就是受伤的人得先学会接受受伤的事实,好让自己看着伤也能坚强。所以,我不想让你过分呵护着,才能抵御心理的脆弱,我要去回炉自己磨损过的心灵。
现在,看到这儿,你也许可以原谅我的不辞而别了吧?
写了那么长的信,在几年都不曾动笔之后。我想这虽然弥补不了几年来欠你的“债”,但你不会怪我,是吗?
请别怪我!别怪我如此不知感恩,自己想怎么做却丝毫不给别人余地。关于出门,原谅我的任性,因为我只能这样自己走。
在一个梦的狭窄的路口,你是我所能感知的美丽风景,我想,我会把她印在心里,但此刻却不能驻足流连……
好了,就到这儿吧,我要止笔了。
爱你的林黎
2003年8月10日
写完了给远野的信,她如释重负地吐了口气。第二天,她写了给爸爸和汤姆叔的,那些也是她要对自己说的话。第三天,她写了给所有关心她的朋友们的信。此前她已向新的单位告了长假,虽然她除了正式地接受新任命时去过那里一次,之后没有正式报到,但多年养成的习惯,她还是向新单位打了招呼。
现在,她再无牵挂了,她要出门了。
周五的早晨,她把家里最后归置了一下,也最后再看了一眼,然后,背了个简单的行囊,独自上路了……
初稿于2004年10月
定稿于2007年5月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