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到底是什麽?!」又一次的吼出声,我发现自己还真是自讨苦吃──我的头!……
「不过也有可能她已经被自己逼得有分裂症了……要不……我看最少也有一点强迫症,以我所认识的‘刘玫’的个性而言,要逼自己去做这些在她本身的理念里就是‘罪恶’的东西,相信应该会让她自己本身也感到十分的难受……」
这让我想起了──「神」……可怜的神……在被背叛的同时,他感到了愤怒,因此而向人类降罪,但在看到了人类被惩罚的惨状後,又会感到心疼而原谅和拯救他们……
不过……或许这……就是神的目的呢?……
我不是神,所以,我不能猜想得到「神」的思考方式,我没有那种精神,也没有那种需要──因为我是个连「神」的存在都不相信的「人」。
我会下地狱的……
如果神存在的话……
但地狱,是否就真的如此不堪呢?……不一定吧?……
如果可以选择,
我会想要在地狱的深渊里,
看著世间的百态,
然後,
祝福那些罪人们,
可以找到那可以洗清罪孽的天堂之水,
然後……
得到「幸福」……
……
第二十五章天堂之水(下)
「那些坐在黑暗中、死荫里的人被困苦和铁链捆锁,
是因为他们违背神的话语,
藐视至高者的旨意。
所以,他用劳苦治服他们的心;
他们扑倒,无人扶助。
於是,他们在苦难中哀求耶和华;
他从他们的祸患中拯救他们。」
──《圣经》.诗篇五卷。
……
原来……
神也跟地上的众王一样用同样的方法使他的人民服从。
那……
他该是神……
还是人?
…………
「然後呢?」维深看著我,等待我的答案。
「你说呢?」我让他自己想,要不然全都是我说的话也未免太无聊了。
维深皱眉认真的开始思考──但我不知道他想的会是什麽,因为在维深的理念中,从一开始就把刘玫定位在了「敌对」这一状态上。
而人一但有了潜意识的「对抗」观念,那麽再怎麽努力,对那人的看法也只能达到某一程度的客观──不完整,但也不能说他完全无法做到。
毕竟,他是「莱芬斯特教授」不是吗?
「阿世,你刚刚在跟小维说什麽?小维怎麽叫得那麽恐怖?你不是在欺负人家吧?」这边还没说完,我亲爱的母亲大人已经心满意足的又提了一只袋子递到我面前──「妈……你看我还能拿吗?……」我基本上是在发出最後的悲鸣了……
我抬起那双挂满了大袋小袋的手给她老人家看。
「年轻人嘛,难道你想让人家清仔和小维帮你拿?人家是客人!你这小子,是不是妈妈把你养这麽大连帮妈拿点东西都在那说七道八的?」
老人家是不可违抗的……我在心底再一次叹气,然後认命的用左手那根唯一剩下没有挂著什麽的尾指勾住母亲那最新拿来的袋子……
唉……母亲……
…………
晚上9:30,华侨酒店814号房。
我终於从母亲的魔掌下走脱了!──真想向全世界大喊几声万岁!
终於在30分锺前以「男人的聚会」为由把我那位亲爱的母亲大人给打发回家,我终於从那个提包包地狱里解脱。
毫不客气的占领了清的床位,我躺在上面闭目养神,而维深则在旁边为清解释著从开年到现在发生的所有事情──当然,也包括了我想要委托他去做的「事」。
而趁这段空闲,我理所当然的是努力补眠。
但可笑的是,明明脑部已呈一片朦胧,但意识却反方向的清醒──不断的出现著一些断断续续的片段……
我现在是睡著了吗?……
不,我还听得见清和维深说话的声音……这感觉还真是该死的怪……
刘……玫……
她在紧张吗?……可一个紧张的人是无法完成一个完美的计划的……更不用说,那个游戏还是一个杀人游戏……
真可怕……恨这种东西果然是世上最可怕的感情……
它能将天使化作最可怕的恶魔……
可怜,我想,我可以感受到刘玫的感觉。
那种深陷於矛盾的,却无法让自己停止的疯狂……矛盾的疯狂吗?……我曾经遇到过这样的人,而他最後的结局──不,应该说,他最後选择的结局……
老师……
想起了去年中的那件关於「窗帘」所引发的事件,那可怜的人的脸在脑海中浮现,并不自觉的开始与刘玫的面容重叠……
他们的精神状态是相似的……他们的思考方式也是一样。
都是相信「正确」,强迫的,虽然也怀疑它的「真实」,但仍然无发抑制的继续那些攻击性的行为……
那……如果真的一样呢?……
如果真的一样的话……
那刘玫的最终下场,是不是会跟老师一样?
被自己的想象吓了一跳,我猛然的睁开了双眼,然後发现自己的背部微微的发凉……
那是我最不愿意看见的结局──如果可以,我会尽一切能力来阻止这个结局……
但……
可能吗?
命运,在向前进。
而我正在一旁推动那巨大的轮盘……
未来……
是否已被注定?
我所设下的局,又是否能拯救那已深陷炼狱的灵魂?
一切可知的,
未可知的,
都将在不久的将来,
在我们的面前呈现……
……
(上部.完) 序章步向结局的开始
“他从黑暗中和死荫里领他们出来,
折断他们的绳索。
但愿人因耶和华的慈爱和他向人所行的奇事都称赞他;
因为他打破了铜门,
砍断了铁闩。”
──《圣经》.诗篇五卷。
……
多可笑……只因打破了既定的规律,
人们就把“神”称为“神”……
那为什么……
人们又是如此的惧怕那些打破规条的人呢?
不……
人类,
就是靠著规条生存到今天的……
对“神”,
人们有的不只是尊敬,
那还是一种对强者的服从……
那是──
惧怕……
…………
阳光下,一名身穿紧身黑色内衫、长皮裤,外套一件豹纹长风衣且身材惹火的美女,用一脸不耐烦的表情叼了根烟的靠在路边一棵树杆上,很迷人的景象不是?我可以了解那些路人们纷纷回首的动作起因,但此刻,看到这样情景的我,只想──逃。
“靛……寒……世!!!”无奈,在我安全的溜走之前,我被那位惹火的美人发现了,而且,她正用完全能把她在过去十五分钟内建立的冷酷形象瞬间摧毁的声量在大街上喊出我的名字……
“嗨。”我以最慢动作转过身,然后用最僵硬的笑容朝她微笑。
“你还是不是男人啊?!啊?!你知道我等了几分钟吗?!”火暴的语气,气吞山河的吼声……真想不明白,这种暴力的女人是怎么嫁出去的?她老公是不是脑子不好?……还是说……他有被虐倾向?……
“呵呵……小雅,你就原谅他吧,他刚刚是被淼姨扯著出不来啦。”还好,还算清是个有良心的,还是在我被尤诗雅这怀了小孩的女人用狮子吼杀死之前出来为我解围,接著,不意外的,我看到了维深那张笑到扭曲了的脸──真想往那张脸上一拳打下去。
“那你们几个大男人也不能扔我一个弱女子在这大街上光等啊!要我被人欺负了怎么办?”雅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是这样的──无表情的一手搭著清的肩,嘴里还叼了根烟,而另一只手则在拨弄著她那头跟我不相上下的长发──我想说……这样的一个女人,会弱吗?……
还是我几年没回来,国内对“女性温柔指数感观度”的评级又降低了?
反正,我无言……
“喂,死寒,你又说有好玩的要介绍给我,现在呢?真让我这绝世大美女就这么的晾在这大日头下面啊?”雅开始整个人趴在清身上──我想……这是我比她高大的好处之一吧……最少不用变成这变态女人的抱枕……
轻咳了一下,我清了清喉咙,顺便把脑子里那些不在级数的未到位的思维扫出脑海,然后换上一张比较正经的脸(虽然我从头到尾也就那么号表情),舒口气,再次对雅微笑。
“找个地方坐下吧。”我指了指不远处的一间茶室。
雅用一种雍懒的表情点点头,然后用一根留了极长指甲而且画了花在上面的食指指著维深。
“在这之前,先告诉我这个外国帅哥是谁。”
这一系列应该极诱人的动作不意外的让把一切从头看到尾的维深毫无形象的大笑出声──最后,用一把颤抖的声音用十分标准的国语说:“你好,小姐,希望你曾经听过我的名字,我是维深.奥本.莱芬斯特。”
“啊……是你……”
这一刻……我只希望等会能快一些进入到讨论阶段,而非另一个没完没了的“三八批斗大会”……
…………
时间倒回昨天晚上,在清的房间里。
“你是说……想让我混进去?……而且要不露痕迹?……”
清的声音打断了我对刘玫的所有猜想和对老师的一切回忆,我清楚的听到他困惑的声音。
“起来,该你啦,这玩意是你想出来的,经过你也最清楚,而且你还有东西没告诉我,别想就这么去会周公让我今晚睡不著。”接著,又是我那只亲爱的、可作闹钟用途的维深教授亲切的慰问声。
我睁开眼,看到的是他近在只尺的脸──但被吓到的人是维深。
“哇!”他吓得往后退了一步以上。“这次怎么这么快……”
快也有意见吗?……没力气和他瞎闹,我直接的坐起身,看向清──而那时,清也正在看我。
“你不能被发现……”
“为什么要这么麻烦?寒。”清问,他是个很好的合作对象,因为他总是很少问他的客人原因是什么,这也是清会这么受各国客户欢迎的原因之一──只是在面对他朋友的时候,他似乎也是个需要理由的人。
“因为,我要把她的病根根除。”我用手罩住自己的脸,从指缝间我看著清。“只是阻止她,她是不会让自己放弃的,只有让她知道这么做的结果她会后悔,那样她才会完全的死心……而且……最好是让她感受过那种行为的可怕之后……”
清的身体似乎颤栗了一下,而脸色也开始变的苍白。
空间在那一瞬间被冻结起来……
过了大约五秒,清叹著气的摇摇头。
“我从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寒……真的,有时你会是个一无所求而且只是个感情比较淡薄的聪明人,可有时候……你会让人觉得可怕……”
可怕?……这个词用在我身上适合吗?……
我看著他,我需要一个答案。
“不是吗?”清笑了。“你很聪明,而你的想法……我相信也是正确的,但你有没有衡量过轻重呢?寒。”
我皱眉。
在我要提出反驳的前一刻,一直习惯性的沉默的维深却出声了。
“他只是不会衡量对错……”维深在笑,而且是非常开心的笑──我也越来越搞不懂这白痴的德国猪了……
“人命老早就不在他大少的脑子里存在过了,他由始至终就一点救那群人的意思都没有,他一开始的重点就只有一个──让那个女孩脱离仇恨,获得新生。”
我点头──这的确是我从知道刘玫想要进行什么的时候就想的东西。
清却在我愣神间跟著维深一块大笑起来──很好笑吗?……
我苦笑──不会是因为太累所以我的脑子变钝了而不知道这两个家伙到底在笑什么吧?
“有什么不对吗?”我问。
但那两个人……呃……还是我该说是一只猪和一个人,却越笑越大声,以至连我想跟他们谈谈刘玫的精神状态都没办法了──很好笑吗?
怎么我不觉得?……
真麻烦,但无可否认的却是──
游戏,
已经从我的手上开始了……
就像一场相互撕杀的棋局。
只是,
我猜到了对方底蕴,
而对方……
却依然沉醉在自己的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