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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一定,鸿飞他们寻了些枯枝落叶生起火来,福伯与文秀张罗着弄吃的。李华得了空,拉着文佩开始教小承远扎基的武功。润之一向被视为病人,什么忙也帮不上,含笑看了半晌,悄然步出庙门,踩在厚厚的落叶上,欣赏着夕阳的余晖。秋风起处,又卷起几片落叶,润之信手拈住一片,不禁微笑,许久没有这样闲适的心情了。
“大哥,吃饭了!”文秀远远地喊着。
润之应了一声,回目一瞥,只见林中光芒一闪,似是有一道人影掠过,定睛看时,却又不见了。润之心下疑惑,不由暗自沉吟。
福伯年纪大了,吃了饭聊着聊着就睡着了,润之看文秀脸现倦色,双目微合,也快睡着了,笑道:“三妹,倦了就睡吧!”又向承远道:“远儿也该睡了,明日还要习武呢。”李华疼孩子,搂过承远,催着他在身边睡着了。
润之目光一转,微笑道:“这许多蜘蛛看得人毛骨悚然,看来我们几个今晚是不能安睡了。”
“蜘蛛?”李华与任鸿飞诧异地同声问道。
文佩冷冷地打量四周,“莫非有厌物来扰?”
润之拾起一根树枝,将火堆挑得旺些,唇边笑容未变:“虽不能肯定,但自是小心为妙!”
鸿飞看了润之一眼,又环顾四周,发现众人都神色平静,李华只是微微一笑,低头将承远身上盖的毯子掖紧了些,俨然是位慈母,而文佩则与润之交换了个眼光,向福伯睡的方向略一点头,意示会照顾,他心头一紧,不着痕迹地向文秀那边移近了些,心中好生不是滋味,徐家人这几位女子有着外人所难以企及的默契,相互之间根本不用多言,而他相形之下,却与她们有着一层说不清的隔阂,尽管这些日子以来作了那么多的努力,却还是融不进她们那种无言的默契之中。
润之放下手中已经开始燃起来的枯枝,拂衣起身,凝视着庙外那一片黑暗,淡淡道:“这一路来,得罪了好些人,想来定有不少人想要我的性命呢!”
夜色渐浓,秋风愈寒,自门缝中透入,吹得火堆一明一暗,门外似乎悄无动静。润之看着火堆,不禁有些出神。火苗不断地在眼前跃动,睡意渐渐袭来,润之在朦胧中,似乎看见李华也已入睡,心中隐约觉得不安,只是意识已开始陷入深沉的梦乡,无力多想了。
任鸿飞看见润之与李华渐渐睡去,不禁有些奇怪。毕竟润之刚刚叫大家小心提防,怎么会这么快自己就入睡了?转头再看文佩,只见她以手支额,目光半垂,似也在与睡意抗争。
“润之!润之!快醒醒!”迷蒙中听到有人在叫自己,虽未完全清醒,只觉一阵刺鼻的焦味直冲面前。润之睁开眼来,目光到处,竟是四处蔓延的火焰,她一惊忙起身。只听任鸿飞怒哼一声,愤愤道:“下三滥!竟然用迷香!”她心念急转,恍然醒悟,不禁暗称侥幸。原来适才沉睡,是有人施放迷香所致。要是他们迷倒众人之后,闯进庙来,只怕大家都已经死在钢刀之下了,想是那些人忌惮二妹或是夫人的武艺,不敢进来,所以打算纵火烧死众人,可惜百密一疏,迷香被浓烟一熏,已然失效,功力深厚的文佩与鸿飞先行醒了过来。
此时破庙已为火所困,夜风助着火势,越发旺了,眼见四周皆是烈火,众人可能会一同丧生火窟,徐家诸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润之身上。
润之力持冷静,环顾四周,这小庙只有前后两间,连个配殿也没有,前殿是木结构,已经完全化作了一片火壁,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坍塌下来,记得来时清理住处时看过,后殿是砖砌,或者可以撑久一些,于是问道:“傍晚打来的水还在吗?”
“就在这儿,本来打算明儿早上梳洗的。”
“大伙先把外袍浸湿了披在身上,再用湿帕子捂住口鼻,到后堂去。”
众人依言而行。这两桶水,用来救火自然不够,但是总比没有好一些,浸湿了衣衫,好歹不那么容易引火上身。
神壁挡住了风势,后堂的情况明显比前殿要好些,众人一口气冲出后门,文佩怕纵火之人等在门外截杀,长剑出鞘,当先开路,出得庙来,却不由一怔。
触目所及,是一片更大的火光,小庙周围的林木尽燃,宛如一支支冲天之烛,挡住了去路。
放火的人显然是要困死她们。
这时众人身上的衣物又已蒸干,浓烟随着风火而来,年纪最大的福伯剧烈地咳嗽起来,小承远也呛得涨紫了小脸。
“大哥,怎么办?”文秀被烟熏得几乎睁不开双目。
润之屏息不语,勉力四顾,最后目光投向上方,文佩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见还有几株粗壮的巨树只是根部着火,还未烧及上部,顿时明白了润之的意思,道:“我试试!”施展轻功,疾掠上其中的一株,稍一借力,又跃向另一株,随即红衣惊鸿般在林间一闪,不过片刻功夫,文佩又回到众人身边。
“能走,不过要快!”说着目光一转,秀眉稍蹙,“福伯不行了……”伸手托起福伯,看了润之一眼,纵身而去。
“鸿飞,以你的轻功,带个人应该没问题吧?”
“是!”任鸿飞未加思索,将文秀打横抱了起来,正要起步,文秀红透了一张俏脸,悄声道:“任大哥,我会轻功,让我自己来吧!”
任鸿飞大窘,忙将文秀放下。只因她一直是一副娇怯怯的要人保护的样子,他倒忘了文秀是会轻功的。
润之看在眼里,不由一笑,道:“夫人不会轻功,麻烦鸿飞带夫人出去。三妹把承远带出去。”
“大哥,你呢?”
“二妹会回来接我!”
文秀对润之与文佩的话素来没有不信的,也不再多问,从李华手中接过小承远,小心地吸一口气,纵身上树。
任鸿飞目送她离开,转头向润之道:“我也去了。”
润之点点头。
任鸿飞向李华道了一声得罪,搭上她的腰,正要托她上树。李华摇头道:“先带润之出去!”任鸿飞一怔,看向润之。
润之轻咳,微笑道:“夫人,你先出去吧,二妹马上就会回来的!”
李华摇头正想再说什么,只听得“噼啪”声不断,随之一声巨响,转头看时,不由失色,道:“糟了!”
润之与任鸿飞闻声看去,不禁也吃了一惊。
火光中,一株老树根部烧尽,颓然倒下,庞大的树身重重地砸在前几株树上,那几株树早已被大火灼烧多时,那还禁得住这样一击,一一轰然倒下,一时间火花四溅,烟尘弥漫,还好文秀早已跃过了那里,但是那几棵要用来借力的树一倒,前面的树与之相隔了近十丈,再也无法一跃而过。
此时风助火势、火借风威,大火渐渐地逼近了三人。
“二姊,糟了!”
“怎么?”
文秀放下昏迷的承远,道:“树倒了,大哥她们还困在里面。”
正往回赶的文佩脸色一寒,将长剑交到妹妹手上,“照料他们!”返身冲向火场。
“二姊,小心啊!”文秀忙喊道。
疾风劲焰之中,文佩根本没听见小妹的声音。她神色凝重,一边提气飞掠,一边解下腰间的长鞭。仗着它,应该能闯回去!
“咳……咳……我真是糊涂了!”浓烟卷来,当此危急之时,润之却似是想到了什么,一边咳,一边摇着头,笑了出来。
“怎么了?”李华捂着口鼻,说话的声音含糊了许多。
润之缓过一口气,道:“既已出来了,我们回到庙前的空地去就是了,那里已经无物可烧,应该没有火了。只要耐心等周围的林木烧光,自然就能出去了。这么大的火势,难道那纵火之人还能不断地添柴么?”
李华与任鸿飞同时松一口气。是啊,怎么早没想到呢?
“大家小心点走,留意别被烟呛着了。”润之说完,小心地以袍袖掩口,开始从火中找路了,鸿飞没多想,连忙一个箭步上前,掌剑齐施,抢在前头开路。
此时火势大旺,烟反而小了,阵阵热气扑颊而来,一不小心,头发衣衫就着了火。不过三人相互扶持,到底是到了庙前的空地。果然润之所料不错,这一大片空地无物可烧,虽然四周林火未熄,那小小的土地庙也还烧得通红,但三人知道自己暂时已是安全的了。
定下心来,互相看时,连润之也为三人难得的狼狈相笑了出来。此时三人可真的是“焦头烂额”、“灰头土脸”了。李华举袖替她拍打灰尘,笑着埋怨道:“落得这般狼狈,亏你还笑得出来!”润之剑眉轻耸,笑道:“这些年来,我还真不曾有过如此大败呢!居然在已经有所防备的情况下,还会落得如此狼狈!”
“你呀!真是……”
这时身后传来一声异响,三人回头看时,却是那土地庙禁不住烈焰的灼烧,已经开始坍塌了。润之轻吁一口气,道:“好险!”,想到刚刚死里逃生,不由唇角微扬,欣然一笑。
任鸿飞一直以来,所见到润之的笑容都是那种看似温和的微笑,那种笑容就似一个无情的面具般隔开了所有想探究她内心的目光。然而润之这一笑,却是难得的真情流露,虽然眼前的她满面尘灰,衣袍犹带着焦痕,但这明眸流转,口角含笑的样子却让任鸿飞的心弦为之深深一颤!
这一路以来,他努力地压抑着对润之的感情,也确实发现了文秀的诸多可爱之处,心中正高兴自己可以把心思转移到文秀身上了,却在此刻见到了润之不经意间那真正的笑容,不由又怔住了。
润之定下神,四周一打量,微微收敛了笑容,反手握住李华正在为她拍打的手,容色转为郑重,“夫人,你精通兵法,觉不觉得我们所处的地势不太妙?”
李华也慎重起来,四周打量了一遍,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一片空地无可躲藏,加上我们在火场正中,敌暗我明,若敌方用箭,我们简直就是活靶子了。”
李华言犹未了,果然听得一声奇异的哨响,数十支劲箭已自四面八方破风而来,幸而润之先一步提醒,李华与任鸿飞尚来得及抽出长剑,舞出两道银光,将三人护了个滴水不漏。
任鸿飞拨去一轮疾箭,手竟微微发麻,这些箭势急力劲,显然不是用普通的弓来射的,而是以劲弩射出。现在自己三人处于绝对不利的境地,若任由对方这样源源不绝地射来,只怕他们顶不了多久。他微侧头,看不见被自己护在身后的润之,只能看见李华线条优美的侧脸上显出专注的神色,让他骤然记起,她可不是寻常的弱女子,而是名震天下的“修罗将军”!这种时刻,她的镇定确实能让人安心。
弩箭的数量逐渐少了起来,林中渐显安静,能听得到熊熊烈火噼啪作响地烧着,也能听到身后润之平稳的呼吸声,任鸿飞的心定了下来,没再回过头去。
箭雨停了!
“弓弩手怎么了?”说话人手持西洋传进来的望远镜,发现攻击竟然在没得到他的命令的情况下停止了。
“属下马上去看看!”
“不用看了,他们都被我制住了!”
指挥者放下手中的长筒,站起高大的身形,转头看向声音的来处。
“是你?”
来人语气十分平静:“依葛尔,我并不想与你动手!”
知道来人是个强敌,被称做“依葛尔”的人将手握在了刀柄上,声音也冷如刀锋:“我也没想过会和你动手,更没想过你会在现在现身,看来你是打算帮着汉人,背叛族人了?”
来人拍拍身上,以示并没有武器,也不做动手的准备,然后自信而坦然地道:“我不会背叛族人!但也不希望看到你们这样做!”
依葛尔冷冷地顶了回去:“你没有资格对王的决断作出评判!”
来人一时哑然,低头半晌,才道:“我知道我没资格说什么,但是徐润之已经不是丞相了,对族人们应该已经没有威胁了,为何你们还要置他于死地呢?”
依葛尔冷哼一声,“王极为钦佩这位徐丞相的能力!”
“他?”来人喃喃道,“我记得他以前都是喜欢堂堂正正地与人交手的啊?”
依葛尔回答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讽刺意味:“单打独斗,王当然谁也不惧,但是涉及全族的命运,王即使再英雄无敌,也不会贸然向整个华朝挑战!”
“确实,他不像我……”来人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