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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愣,不动声色地和满城对视一眼,好嘛,今天有大大滴热闹看了。
据刘祯说,经过我的告发检举,他身为党的儿子,坚决不能接纳一个崇洋媚外的人做老婆,于是决定和朴秀珍分手。但是朴秀珍暂时没有同意,不肯走人,刘祯也不好直接轰人家,打算再好好做做思想工作。
但是朴秀珍,找上门来了!
朴秀珍是有备而来的,带了礼物,虽然刘祯家也不缺这点东西,可是能显示出这个姑娘,是个很礼貌很有心意的姑娘。光这一点,就把我比下去了,关键我要买东西的话,刘祯他们也不能让啊,他们会笑话我的。
刘祯不停跟我强调的就是,不要见外。
刘祯他妈转头笑吟吟地对刘祯回话,“你女朋友来啦,怎么自己过来的,你也没接人家呀?”
朴秀珍急忙说:“没什么的,我正好去买点东西,所以来晚了。”
他妈还是说:“那快进来,怪冷的。”
朴秀珍于是进来了,很自觉地脱了外套,看着刘祯他妈帮她把外套挂在橱子上,认真地说着谢谢。
刘祯他妹,满怀着一颗八卦心从厨房出来,探头探脑地观察朴秀珍,表情有点意外,但没说话。
刘祯站起来介绍,说:“这是同事。”
朴秀珍表情上有一瞬间的尴尬,对刘祯露出个勉强的笑容。人来了,总不好轰回去,刘祯皱皱眉,悻悻地坐下了。
刘祯他妈引着朴秀珍过来坐下,招待了几句,继续去厨房干活。刘祯瞅着朴秀珍,“你怎么来了?”
朴秀珍嗫嗫喏喏的,小声说,“我自己没地方去。”
刘祯还皱眉,“不是,你怎么找过来的?”
朴秀珍:“公司有你的家庭住址。”
我和满城又对视一眼,瞬间觉得今天这顿饭,可能不会那么好吃了。刘祯跟朴秀珍无话可说,朴秀珍也自觉,站起来跑到厨房,笑着说:“阿姨我帮你们吧。”
“不用不用。”他妈急忙推辞,朴秀珍已经撩了袖子,“没事儿,我在家也帮我妈做的,不过我们那边不包饺子,我们煮粥。”
“啊,闺女你哪儿人?”
“哦,我是朝鲜族,东北的。”
我翻了下白眼,你咋不说你是韩国人呢。我的脸色于是开始变得不大愉快,刘祯皱着眉头瞟瞟厨房,瞟瞟满城,再瞟瞟我,小声问:“你们说我该怎么办?”
我说:“你活该,谁让你把人带来的。”
“那我也没想到她能找家里来啊。”
满城说:“该怎么样怎么样吧,不就是吃顿饭么?”
一顿饺子的功夫,朴秀珍就跟刘祯他妈混得挺熟了,都说朝鲜族女人贤惠,很懂得孝敬和亲近老人,这一点我也得多多学习,虽然还不知道那个准备被我亲近的老人现在身在何处。
中途刘祯他妈过来,小声问,“是你女朋友啊?”
刘祯低声说,“不是,就是同事。”咂了下嘴,“已经分手了。”
“我看人家挺好的啊,长的也好,还懂事,就是个子矮了点,你为什么跟人家分手?”
刘祯手里正削着个苹果,幽幽地说,“我看上别人了,行不行?”
他妈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刘祯一眼,“你就作死算了,看以后谁还跟你。”
刘祯把苹果撬成两半,一半塞嘴里啃着,一半递给我,衔着苹果哼哼唧唧地说:“饿吴哎呕额饿额。”
他说的好像是,“这不还有一个么?”
他妈就又瞟了我一眼,回头再瞪刘祯一眼,回厨房了。
我陪着笑看着他妈去厨房,瞪着刘祯小声说:“你瞎说什么呢?”
刘祯啃了一口把嘴里的苹果取出来,没好气儿地说:“怕什么,我妈又不当真。”
满城跟着笑,像是安慰我,“还真不用怕,刘祯从高中就往家带女同学,他妈都习惯了。”
刘祯扬着手里的苹果要砸满城,终究还是因为朴秀珍的存在,惆怅地叹了口气。
吃饭的时候,朴秀珍坐在刘祯旁边,也不知道怎么巴结刘晗了,刘晗对她很满意,问了好多他们朝鲜族的民风民俗,俩人聊得挺带劲儿。
我自如坐针毡,感觉今天这顿饺子吃得很不如意。
但刘祯不是个拖泥带水的人,朴秀珍明显是个挽留的节奏,刘祯吃了一半,瞅了朴秀珍一眼,“你跟我过来。”
他俩就走了,到阳台上谈话去了,刘祯他妈开始给我夹菜,问:“瑶瑶,你现在在做什么工作?”
我说我开了个培训班,她又问我家里的情况,我就敷衍着大体交代一下,问得我有点脸红。然后阳台上传来哭声,我们几个也就不说话了。
刘祯把哭哭啼啼的朴秀珍送走,我们剩下的四个人正好凑一桌麻将,我对这边的规矩不大懂,跟他们打起来有点手忙脚乱的。
刘晗忽然十分淡定地问我,“你毕业以后就回重庆了么,我记得我好像在W市见过你。”
【瑶瑶篇】十七岁的时候,我当着老公的面把处女给了别人/暧昧很近,爱情很远 051 谈心
我心里冷冷地就是一抽,W市如今对我来说是个很敏感的地方,比重庆还要敏感。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为我需要考虑,如果刘晗接下来问我以前在W市干什么,我应该怎么胡诌。
满城反应很快,随口说:“认错了吧,她毕业以后在Y市,跟我干了一段时间,不过我那公司很多业务在W市,见过也有可能。”
刘晗意味不明地看了看我,我陪着微笑,努力把心里的慌乱藏起来。刘晗“哦”了一声,又问我,“你全名叫什么来着?”
我没来得及张口,又是满城帮忙回答的,“她叫盛楠,盛开的盛,木字边儿那个楠,瑶瑶是刘祯他们乱叫的。”
刘晗表示不感兴趣,但她究竟感兴趣的是什么她也不说,满城抽了张牌放在桌子上,看着刘晗说:“五条,你不糊?”
刘晗一愣,喜滋滋地把满城打出去的牌收入囊中,“城哥你真好,我就等这绝张呢!”
满城把手里的麻将扣过去,推到牌堆里,我们几个人又开始搓啊搓。四川重庆那边人的,很爱打麻将,我以前开旅馆的时候,也经常和周围的人打麻将,技术多少还是有点的,适应了他们这边的规矩以后,就好多了。
而满城那个人天生能算计,只要认真起来,什么东西他都记得。以前我也跟满城和刘祯打过麻将,满城和刘祯玩儿起来的风格不一样,满城是稳中求胜,刘祯喜欢冒险喜欢搞花样,满城算牌算得非常准,一般一圈打下来就保持个不输不赢的状态,刘祯几乎整场都在炫耀自己摸牌面儿的技术,并且喜欢糊大的,就算是点炮也在所不惜。
今晚这一整场,就是我和满城轮番给刘晗和她妈点炮,刘晗赢得红光耀面的,也没再提见过的事情了。可我自己偷摸想了很久,我怎么也不记得,我在W市见过她。
我们从刘祯家出来,刘祯估计还在给朴秀珍做心里建设,在车上,满城告诉我,刘晗会见过我,是很有可能的。
刘晗大学是在Y市上的,当时满城也在Y市,对这个妹妹就比较照顾,刘晗有什么事经常找他说。当时刘晗迷恋上自己学校一个男生,那个男生毕业以后去了W市,在N酒吧做了驻唱歌手,刘晗不死心,经常跑到W市去看那个男生。
我问后来呢。满城就笑了,他说,刘晗一直是暗恋那个男生,虽然后来两个人也熟了做了朋友,但是没有表白。终于在她准备表白的那天晚上,刘晗在网上到处翻这个男生的资料,找到男生很久以前的博客,发现了他很久以前的日记,那个男生,是GAY!
这就是刘晗的初恋,初恋总是容易记忆犹新。
刘晗混迹在N酒吧的日子,我大概想了想,那段时间我经常出现在那里,跟仔仔和江北那帮人,所以她确实可能见过我。并且一个处于暗恋中的女孩,总是会对所有暗恋对象身边经常出没的漂亮女人都充满敌意,她能对我稍稍注意,并且现在还有点印象,这也十分说得过去。
我颓然地倚着车窗,满城问:“怕了?”
我淡淡地回应,“怕,特别怕。”
我十分害怕被人揭穿那些过去,十分害怕那些过去依然能对现在的生活造成影响,可那些事实,尤其是不堪的事实,真的不是我怕一怕就能抹去的。
满城轻笑,安慰我:“都过去了,总记在心上没用。”
我说:“可是我后悔啊,特别特别后悔,如果真的有后悔药就好了。”
满城继续安慰,“楠楠,有些事不是你一个人的错。”
我微微一笑,“没人逼我,是我自己选的,”又惆怅地叹了口气,“我干脆也去整个容算了。”
满城说:不是每个人都能选择自己的生活,但如果让你再选一次,你可能还是会这样活。没有那么多被逼无奈的事情,就算再没有选择,也可以选择去死。我们没去死,就说明觉得这样将就着还可以。
但是我们要争取高尚地将就,纯粹地将就,有道德地将就,脱离低级趣味地将就。
在我店门口的时候,满城对我说:“楠楠,我还有没有补偿你的机会?”
我看着他,然后低头看看自己的肚子,也许他是觉得我不能生孩子,这事儿跟他有点责任?我笑着说,“我不需要补偿啊,其实我也想过,就我这一根筋的性格,迟早得走上弯路,就算不是你和岳明伟,也会有别人,没准儿走得比现在还弯呢。”
“那不要紧,很多人都在走弯路,有些人一弯就是一辈子。”满城说。
我问他:“你说我现在路走直了么,其实我又有点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了?”
“那你想过什么样的日子?”
我撇撇嘴,“结婚生孩子,我总觉得有个家才是真正的踏实。”想到自己不能生,我就又叹了口气。
满城想了想,又问,“其实你有没有想过,你不是怕别人知道你以前的事,你只是怕个别人知道。”
“比如?”
“比如刘祯家里人。”
我一笑,“哈哈,什么意思啊你。”
满城清了清嗓子,认认真真地说:“那年刘祯从W市回来,找我打了一架,我感觉他当时特别恨我,他说他让我照顾你,我就把你照顾成那样了。刘祯对你肯定和对别人不一样,具体哪不一样,你自己心里也该清楚。当时刘祯想带你出国,是我劝他不要那么做,我总觉得路得自己走,靠别人帮忙,总是不长久。其实现在想想,有必要的时候,让别人帮一帮自己,也没什么。”
“你到底想说什么啊?”我迷惑。
满城问:“你对刘祯就没什么想法?”
我还是笑,“能有什么想法,你不觉得,我要是跟刘祯怎么样了,会特别别扭么?而且,我也配不上人家。”
他轻轻一笑,“就刘祯那样的,有什么配不配得上。你说的是艺考时候的事吧。其实谈恋爱的时候,脑子就是混的,什么都不记得,再说那已经过去很久了,刘祯不会放在心上。”
我说,“行了,你就别乱点鸳鸯谱了。再说了,这么多年过去,他凭什么还喜欢我啊?”
满城又想了想,“你还记得咱俩去找岳明伟算账的时候,你说什么了么?”
我好像说,如果刘祯没出国就好了,他要是没出国我就追他。
我愣了愣,满城说:“去吧,小楠楠,错过这村儿就没这店了儿。你一辈子还能遇见几个刘祯。”
满城是个很会讲道理的人,弯弯绕绕的,就把人绕进去了。本来我觉得对刘祯应该没什么,他这绕啊绕的,好像真让他给绕出点什么,我就绕进去了,我低着头,小声说:“可是我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
我很小声,乃至有点难以启齿,“不知道我喜不喜欢他”
他笑,“试试不就知道了。”
“怎么试?”
他又笑,淡定地吐了两个字,“约会。”
我总觉得约会是个距离我很远的词,我比较喜欢说,跟谁谁一起吃个饭,跟谁谁一起看个电影,但说约会,好像太文艺了。让我跟刘祯有目的的去干这么文艺的一件事,我自己想想就觉得别扭。
满城就看着我别别扭扭的表情松快地笑,让我晚上回去好好想想。于是我下了车,回到黑漆漆的店里,坐在那天我和刘祯对着吃酸辣粉的书桌前,开了那盏台灯,我趴在自己那天坐的位置上,手指上不自觉传来一种古怪的感觉。
就好像我扒着刘祯的眼皮给我他吹眼睛的时候,从他皮肤上传来的那种烧烫。我现在也琢磨不明白,我就给他吹了下眼睛,他脸红什么啊,按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