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说我跟康岩不一样,但是韩晴对江北,肯定是江北先对不起她了。韩晴的心可能本来也是软的,是江北自己一根一根地往里扎针,扎进去了还不拔出来,时间长了,那心上扎满了针,成了一刺儿球,你说硬不硬。
江北觉得我说的有道理,和我碰杯喝酒。
江北问我为什么要出国。我说为了年薪二十万,为了让我儿子以后能过他这样没心没肺的日子。江北说我虚荣,他这样的人凭什么说我虚荣。
江北说:“我给你二十万,你陪我玩儿一年。”
我算了算,说:“我应该还能再活五十年,你给我一千万,包我一辈子吧。”
江北没搭理我。
然后我觉得自己挺可笑的,有机会的时候,我总是会说些试探他的话,江北听得懂,所以向来都是用沉默作为拒绝。
我俩喝多了,就滚回去睡觉,躺在床上的时候,江北想碰我,我让他死开。
“我操?矜持了还?”
我背对着他嘟囔,“HP自动掉血系统,这个月又更新了。”陈林成天玩游戏,我也懂点他们的网游术语,话说得比较婉转,其实就是我来大姨妈了。
江北吐了口脏,说:“早知道刚才就把妍妍带走了。”
“你真贱!”
我陪他喝了那么多酒,掉血系统不稳定,把他的床弄脏了。江北那个嫌弃啊,起来以后恨不得要揍我。我就装肚子疼,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那天我和江北从社区大门出去的时候,碰见了康岩。我们相视一笑,没有说话。
江北经常叫我出去玩,在他那些朋友眼里,我现在就是他的妞,近期最稳定的一个。但是江北的妞常换,也没什么可新鲜八卦的。
整个六月匆匆忙忙地过去了,月底拿了毕业证,我把宿舍里的东西划拉划拉,能卖给学弟学妹的就卖了,不能卖的扔了。
过两天去送资料,然后回趟家,然后我就要出国了。很多时候,我希望江北能出言挽留我,很多时候我咬着一句“北哥我喜欢你”欲言又止,很多时候我越看他的脸越觉得伤感。
带陈林的乐队那几个人去超级婚礼的时候,我碰见了韩晴。她的婚礼就是没两天的事了,现在是过来确定婚礼流程的。
韩晴他老公工作忙,这些事情就是她自己亲自来办。她现在也不用工作什么的,就等着嫁了人当全职太太。
江北这天也在公司,而且故意拉着我一块去跟韩晴打招呼,韩晴说:“这是你现在的女朋友啊?”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把“现在的”三个字说出来的,嗯,韩晴是过去的,我是现在的,江北还会有以后的。而且我这个现在的,其实不是女朋友,稳定炮友罢了。
江北有时候很孩子气,他拉我来跟韩晴见面,其实也是冲下面子。毕竟韩晴要结婚了,在感情这条线上,江北输了。
韩晴是漂亮姑娘,行为举止落落大方,是那种往那里一摆,绝大多数男人都会幻想,“这要是我老婆该多好”的女人。她比我大上几岁,而且见过世面,微笑言行各种坦坦荡荡,在她面前我觉得自己让比得狗屁不是。
“看着挺清纯的。”韩晴对我做出这样的评价。
我觉得很别扭,那种被人家像商品一样品头论足的别扭。所以我内心里对韩晴充满了敌意。陈林和自己乐队的伙计跟超级婚礼的策划去谈事情,江北和韩晴打完招呼,拉着我出来。
这是我第一次在他面前表现出强烈的不满,我就是生气了,我黑着脸说自己有事,要先走。
江北很无奈地问我:“你生什么气?”
“我没生气。”站在大厦门口的时候,我想了点事情,鼻子有点酸,我说:“我这两天要回家,就不回来了。等我回来的时候,你都该有孩子了吧。”
我抬头看了眼七月的阳光,红着眼睛看向江北,然后扑上去抱了他一下。
真的是要告别了。
我在路边招手打车,江北就站在门口看着我,我们连句再见也没说。在车上我就开始哭,我心里堵得慌,其实我特别想,大大方方的清清楚楚一字一字地跟他说一次,我喜欢他,我真的特别特别喜欢他,虽然我根本数不出来我喜欢他什么。
江北从来不给我机会说。
这之前的某一天,江北早上给我打电话说他饿了,让我过去给他送饭。当时我也躺在自己的床上没起来,我们隔着电话商量了一会儿,都不知道吃什么,江北就问我会不会做饭。我说还行,反正吃不死人。
江北让我过去给他做饭。他那个小家里也有厨房,装修得像模像样的,锅碗瓢盆应有尽有,但油盐酱醋一样都没有。
江北让我在家等着,结果我收拾好化了妆,等到大中午他才过来,他说挂了电话他又睡了会儿。他就是这么个让人无语的人,我能拿他怎么办。
我们俩去超市,买了一大堆东西给他家冰箱和厨房塞满,然后扒拉着电脑找菜谱做饭。我在厨房操锅铲的时候,江北站在后面捏我的屁股,他说:“有时候觉得找个人这么过过小日子也挺好。”
我背对着他,漫不经心而别有目的地问:“你想娶我呀?”
江北咂了下嘴,他说:“就你这小性格小模样,谁娶了都是福气。”可是后面的话他没说,他虽然认同这是种福气,可他似乎并不稀罕这种福气。
我也曾不断地安慰自己,江北看不上我,那是他自己的损失,天大的损失。而我也知道,总会有那么一个人,会像我这样喜欢他,他是无数少女的梦想,多少浪荡风尘的女子,都能心甘情愿为他从良。
而我为他,把自己逼成了娼。
我们俩在一起,不是喝酒就是做爱,做完爱扒两句瞎,然后自己睡自己的。
此刻我坐在出租车上,回忆和江北的点点滴滴,只觉得特别可笑。我真的尽心尽力了,尽力去了解他的想法,可我始终琢磨不透,我尽力让他喜欢我了,他就是不肯喜欢,我有什么办法。
瑶瑶曾建议我,把打胎的事情跟江北提一提,也许他心里一软和,对我起那么点怜惜,然后就真的接纳我了。
瑶瑶不知道,有次我们俩都喝多了,江北躺在沙发上对我说,“饶饶你不是我爱的女人,这不代表我不心疼你。”
光心疼有毛线用?
我在出租车上抽了抽鼻子,到家以后开始打包行李。又摸了摸已经买好的火车票,晚上出去吃了顿好的,和瑶瑶他们告别。
我对瑶瑶说,我走了就别再刻意在仔仔他们面前提起我了。其实我总觉得,我在仔仔他们眼里挺是个笑话的。谁都看得出来我喜欢江北,我这场暗恋暗得闪闪发光,谁都不说出来。
第二天去车站之前,我忍不住给江北发了条信息。我多次下决心快刀斩乱麻,也终究忍不住一次次地求最后一个机会。
我说:“我走了,保重。”
江北不爱发短信,我给他发信息他从来没回过。这次我对着手机等了一会儿,看着屏幕黑下去,我把它按亮,然后它又黑下去。
终于还是等来了回信,江北说:“要不你别走了吧。”
【饶饶篇】从炮友到婚姻,他还是出轨了,这个渣! 082 理由
生活中我们难免虚伪和得寸进尺,我咬定了牙要走,跟自己演戏都演到这个份上,行李都打包好了,跟我爸电话也通知完了,我到底还是给江北发了这条信息,还是在等着他的回应。
我说保重,我是真的想保重么,其实我内心里等的不就是他这句话。
当我看见这句话的时候,无可避免地哭了,眼泪不管不顾地往下掉,我自己也没想过去控制它。有时候哭一哭挺爽的,可是我一边哭,一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因为我把戏演得太彻底了,演得几乎没退路了。
我敢留下么,我跟我爸跟冰冰姐跟各路人士怎么交代?
于是我得寸进尺,我还想继续深挖江北这句话后面的意思。我在屏幕上输入,“我喜欢你”,然后一字字地删掉,又写,“北哥你喜欢我么”,然后改成“你喜欢过我么”,然后再删掉,最后我发送出去的是,“给个理由”。
然后我坐在沙发上继续等待,我幻想他可能给我说什么,当然都是美好的期待。如果江北说“我就是理由”,我觉得我可以马上扔了行李,什么都不管就去找他。
但我高估了自己,低估了江北,他是会把话说得那么干脆利索的人么,别的事情上可以,这种事上,他给自己的退路留得那叫一个足啊。
江北说:“再呆一天吧,送送你。”
我擦啊,你不是说不走么,一转眼就变成再呆一天了,我心里蔓延着失望,但其实也觉得这样挺好的,那我不用为难了,该走还是要走。
心里没了纠结,说起话来我就比较大方,我犹也没犹豫,回了一条,“干嘛,分手炮?”
江北直接给我甩了个电话,张口就问:“你在哪儿?”
我忍着哭腔,用无所谓的口气说:“在家,还能在哪儿?”
“几点的车?”
“晚上两点多,明天一早到,先去送资料。”我回答地很详细,现在是晚上十点,瑶瑶待会儿回来,会把我送去车站。
“急什么,见一面再说。”
江北挂了电话,让我在家里等他。然后我鬼使神差地,翻出化妆包把自己简单收拾了一下等他。
大概十五分钟,楼下传来按喇叭的声音,我给瑶瑶打电话说我可能要先走,回来见不到我就算了。瑶瑶在天歌混得好,坐台拿手机没人好意思说她,她愣了愣,大概是猜到怎么回事了,只叹了口气。
我拖着行李下去,江北下车来接我,把我的行李箱放在后座,然后我坐上副驾驶,江北问我吃饭了没有。
我说冲了包方便面。
然后江北就开车开始在市里瞎兜,他也不知道该去哪儿,可能也不知道自己想跟我说点什么。我不停看车上的时间,十点半,十一点,还有三个小时,我就得走。
后来江北把我带到上次撞车的那个山头上,这次开得比较远,再开就都山顶天文台了。找了快空地停车,我们俩都坐在车上不说话。
十一点四十分,我还能再陪他耗两个小时,以W市晚上的路况来说,半个小时足够我们杀回车站,在火车开动之前赶进去。
后来江北说:“那是人呆的地儿么?”
他指的是南非。那怎么就不是人呆的地方了,那生活在那里的都成了什么了。冰冰姐跟我形容过那边的工作环境,就是在个小镇的郊外,周围有很多山,蚊子多,也没有太干净的水用,吃不上中国饭,上班是在那里,下班了宿舍也在那里。距离外面的城镇有二十好几里路,出门只能走三轮车什么的,不方便买东西,没有朋友,当地人口音重,也没法和他们交流。
两年申请回趟国,这中间整个过程,就跟坐牢一样。
冰冰姐还好,在那边和一个工程师谈上恋爱了,两个人坐牢比一个人坐牢的感觉强得多。可就算是这样,总还是有人去了,那些人受得了,我没什么特别的,肯定也受得了。
江北又说:“年纪轻轻的干点什么不行,找个人包了也不止二十万。”
我随口说:“你包我?”
“我真包你你乐意么?”他也随口说着。
其实江北已经很了解我了,比我了解他了解多了。他真要包我,我还真就不乐意。我宁愿就这么给他做炮友,都不肯让他包,真的扯成那种他出钱我办事的关系,我心里那点小倔强不能同意。
而且在江北身边,是很没安全感的。别说一年五年,一个月两个月,都可能忽然就发生很大的转变。某一天他忽然玩儿我玩儿腻了,去玩儿别人了,我不傻眼?不得疯?
我就冷笑了一下。然后江北伸手把我的安全带解了,把我这边的后座给放倒下去了。
我说:“你干嘛?”
他凑过来,往我身上挤,很大方地说:“打个分手炮么,反正都要走了。”
我推他,“狗屁分手炮,我又没跟你好过。”
江北瞟我一眼,“还真没在车上玩儿过。”
我操尼玛啊禽兽,我不乐意,想打他。他把我的手压住,然后贴上来亲啊蹭啊,等我老实了,又放了我的手开始摸。
打吧打吧,老娘都跟他打了这么多回了,哪怕是强奸,按这次数算都成通奸了。
江北不喜欢在车上,是因为他喜欢开阔的地方,不喜欢憋憋屈屈的感觉,在我身上蹭了一会儿,该入的也入了,运动了那么一阵子,然后说:“不得劲儿啊。”
江北开车门,把我抱下去,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