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忙了一阵到后半场,我切了些果盘备用,然后跑去后面上厕所。
后吧里有专门的员工厕所,就是卫生条件不大好,而且只有一格,男女共用。我今天从到了酒吧以后还没上过厕所,这会儿就有点急。
厕所里硝烟弥漫的,服务员偷懒的时候会进来抽烟。现在厕所里有人,我等得有点不耐烦,就敲了敲门。
里头传来一个姑娘不大畅快的声音,“等会儿,肚子疼。”
我听出来这是在前面做小蜜蜂的赵紫妍。
不知道小蜜蜂这个名字是怎么取的,在酒吧大概就是托儿的意思,一般是找年轻漂亮的小姑娘,每天开场以后就过来,给她们安排些散桌,送个果盘和扎酒,让她们在那里白吃白喝。等音乐嗨起来的时候,这些年轻小姑娘就假装客人,在场子里蹦跶,主要功能就是搞热气氛,还有就是,酒吧里只要女孩多,就不担心没有男人来消费。
小蜜蜂也有工资,而且比我高,偶尔出那么一两个傍上有钱人当职业小三的。
赵紫妍连续两天喝多了,拉稀,呆在厕所里总是不出来,我求她快点,她对我说:“要不你去外面上吧,我腿都蹲酸了。”
其实酒吧里没有严格规定员工不准去用客人的厕所,主要还是因为后吧条件不好,这种事经常会碰上,憋急眼了总不能就地解决。我不喜欢去外面上,是因为我不好意思,必须穿过酒吧大厅,经过那些客人身边。
但这种时候,我也得去。
我出了后吧往前面去,老板在卡1接待客人,这外面灯光又乱又暗,我们老板又是个大胖子,我也看不清卡1里的人,反正是一帮男男女女,年龄看上去都不大。还有戴鸭舌帽的。
从厕所出来,我必须再次穿过酒吧大厅,大厅的那个入口是个拱门形状,而且特别窄,也就能容两个人并肩走过,应该是营造一种豁然开朗然后就世外桃源了的氛围。
我走到门口,被一个人堵住了。
这个人笑眯眯地看看我,然后说:“挺长本事,天歌混不下去,跑这儿来了?”
我恍然想起岑哥对老板说的话,贝哥贝哥,我把“北”听成了“贝”!
【饶饶篇】从炮友到婚姻,他还是出轨了,这个渣! 012 北哥
这些天我一直刻意不去想上个周末的事情,其实我应该想得到,像江北这样年轻的有钱人,一定会到处泡夜场,出现在我们酒吧并不意外。
但我没有这样去想,更没想过这么快就又遇见了。
我一眼就认出了他,我的第一反应却是装不认识,我不想让自己太难堪,也不想让别人知道我和江北有过什么。
我低着头,小声说:“让一下。”
夜场里很吵,我也不管他听不听得到,蒙着头往后吧的方向走,内心里其实挺紧张的,好像四肢都在发抖一样。
他一把给我拦住,因为这个门口通道狭窄,不时有人进进出出,江北把我拉到旁边的角落里,伸手来抓我别在胸口的工作牌。
后吧是有专门的工作服的,是那种标准的白衬衫黑马甲,原本这边后吧没准备招女生,准备的工作服都是男款的,穿在我身上有点大,松松垮垮的。
他拉着我的工作牌,眯眯眼睛低头去看,嘴里嘀咕:“林晓晓”觉得不对,又仔细看了一眼,“林饶饶”
我的名字是很容易看错,碰到一般人这个时候我会解释一下,但我不敢跟他解释,在他面前的时候我甚至不知道说什么,浑身哪哪儿都紧张。
我朝卡1的方向瞟了一眼,有人正朝这边看着,我退开一步,避免被封死在角落,稍稍提高点声音:“不好意思我还有事。”
“你不认识我了?”他眯着眼睛问。
我点点头,老实巴交地回答:“记得。”
卡1那个戴鸭舌帽的去洗手间,正好从旁边经过,对着我们的方向,“北哥,你朋友啊?”
“嗯。”江北随便点点头。
那人说了句“过去坐啊”就走了。
江北对那人笑笑,转眼问我:“走啊,过去坐会儿。”
老大,我在上班好不好,我急忙摆手说还有事,江北也没为难我,放我走了。
到了后吧,我心里依然十分忐忑,给西瓜开瓢的时候轻轻划了下手,我在水龙头下用水冲血,后吧的人都该干什么干什么,没人搭理我。当时我有种想法,跑吧,这活没法干了。
我挺没出息的,也不知道在害怕什么。
岑哥看见江北找我了,后来过来问我,是不是认识他,我说他好像认错人了。
岑哥没说什么。我吓得心里特别慌,慌的时候什么都不想干,一想想我在里面,江北在外面,心里那滋味很古怪。
江北来后吧了。原则上客人是不能进后吧的,但是对他这样的客人来说,原则和规矩统统不是事儿。
后吧有几个小伙子认识江北,纷纷热情地招呼一声“北哥”。他就那么似笑非笑地点下头,这个人这样看起来还是挺和气的,但我记得我从他家走的那天早上,他的态度一点都不和气。
我假装用打杯布打杯子,躲在后吧窗口一侧不吭声,然后赵紫妍捏着个三角杯站到江北身边,伸着头对我说:“饶饶,柠檬。”
赵紫妍趴在吧台上,用手把长头发撩到同一边去,装得半醉不醉的,对江北嗲嗲招呼声,“北哥好。”
【饶饶篇】从炮友到婚姻,他还是出轨了,这个渣! 013 顺风车
看来他是熟客,好像全世界都认识他,就我不认识。我是新来的。
我去冰箱里找柠檬片的时候,抬眼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才11点,今天是周末晚上,客人玩的时间长,我就算早退也起码得等到凌晨1点。
我把柠檬片放在赵紫妍的三角杯里,江北忽然揽了赵紫妍的脖子,把她拉到我看不见的地方去。
过了一会儿赵紫妍回来,她问我:“你认识北哥啊?”
我摇摇头,然后很八卦地凑上去打听,“他跟你说什么了?”
“要你手机号来着。”赵紫妍懒懒回答。
“你给了?”
赵紫妍抬眼看我,音调放得有点高,“我也没你的手机号啊。”
这我就放心了,我挤着笑脸对她说,“你把自己的给他呗。”
赵紫妍撇嘴,一摊手,“人家看不上我。”然后捏了三角杯的杯脚踩着高跟鞋小鸡摆尾似得嘚嘚走了。
赵紫妍长得挺好看的,尤其是在夜场里,只要不是五官有硬伤,化了妆都挺好看。赵紫妍也算是炙手可热的小蜜蜂,在场子里经常被搭讪,多也是些有钱人。那种普通阶层的来酒吧玩,多是朋友三三两两的,不会招惹这些欢场女子。
有次我听见赵紫妍在后吧和她家里打电话,特委屈无奈地对她妈说:“妈,那些有钱人都是老头子,还胖”
赵紫妍她妈很有志向,经常规劝赵紫妍一定要找个有钱人嫁掉。
我找个创可贴把手指贴上,刚过完年不久,W市是个海边城市,这个季节天还有点冷。我们这个酒吧就在海边,而且属于地下,后吧里不开空调,总是阴阴的。
我整天跟水果和水打交道,手背会很干,摸上去特别粗糙。
这天熬到两点才下班,主要就是卡1那边的客人走得太晚了,我们一酒吧的员工都得陪他们耗着。后吧可以提前收拾卫生,所以走得比前厅的服务员要早。
赵紫妍和我以及后吧两个小伙子一块出门,我们站在路边等车,四个人拼一辆车刚好合适。
平常酒吧外都会有出租车等着拉人,这会儿正是个夜场下班的高峰时段,车都去接人了,我们只好等等。
几步外停了辆黑车,被月光照得锃光瓦亮的。那车开了前灯,对着我们按两下喇叭,我拉着赵紫妍往后退一步,以为是那个车要开过来。
那车确实也开过来了,就几步路所以开得很慢。车子在我们身边停下,车床摇下来,江北坐在里面,“去哪儿,送你。”
他这招呼打得很随意,好像我们真的很熟很熟。而且目标明确,就是在对我说话。
赵紫妍和另外两名小伙子齐刷刷地看我,我急忙摆手,说:“不用不用。”
然后那俩小伙子特别有眼色,跟我说:“我俩去烧烤摊吃饭,你们先走吧。”
赵紫妍默默地拉了把我的胳膊,江北看了赵紫妍一眼,挑眉说:“上车。”然后他转过头去,不再看我们。
我还在这边墨迹着,赵紫妍已经踩着高跟颠颠跑上去,拉开后座车门,一屁股坐进去,一只手拽着我的胳膊。她生拉硬拽,我半推半就,上车了。
【饶饶篇】从炮友到婚姻,他还是出轨了,这个渣! 014 处女?
江北把车开得很慢,车里有股酒味,不算很浓,但可以确定,这货喝酒了,现在是酒驾。索性深更半夜的路上车少人少,应该不至于出什么大事。
车上赵紫妍表现得很大方,我则非常的小家子气,从前窗的镜子上瞄了江北一眼,赶紧垂下眼睛来。赵紫妍开始和江北聊天,“这车是R8吧?”
我不懂车,只是在酝酿语言,怎么开口让江北拐上我回家的路。
江北轻飘飘地笑了一瞬,问:“去哪儿?”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赵紫妍接话说:“随便。”
她居然说随便!赵紫妍的心情我是可以理解的,她巴不得赖在这车上不走,和这位江大公子能多聊两句是两句,兴许聊着聊着就聊出好感来了。可是小姐,你也太不矜持了吧!
江北问我们饿不饿。赵紫妍笑着回答,“还行吧。”
我终于觉悟,装哑巴始终不是个事,我也不欠这江北什么东西,没必要这么紧张。但我开口以后的声音,还是显得很没底气,我说:“你们去吧,我还有事得回家。”
“你家在哪儿?”江北问。
我飞快地把地址吐出来,我倒是并不担心让江北知道自己的住址,他这么大一个爷,不可能难为我或者怎么着,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
江北听完以后,又问:“妍妍你呢?”
赵紫妍也说了自己的地址,意思是她住得其实离我很近。要说我和赵紫妍住的地方,放在整个W市来算,确实是很近,但是对我们小老百姓来说,那也是出租车上多添两块钱的距离。
江北调了个头,开始往我们住的方向开。
赵紫妍发现情况不妙,抓紧时间和江北聊天,“北哥,你朋友呢?”
“走了。”江北简单回答。
赵紫妍“哦”了一声。
我掏出手机来摆弄,在瑶瑶和陶文靖的手机号码之间犹豫来去,我好想给她们打电话求救,可是也没什么好求救的,就是觉得气氛很怪异。
“是这个路口么?”江北问。
赵紫妍点头说是。赵紫妍家比我家近,江北把赵紫妍一直送到她家楼下,也是租的房子,条件很一般,小区里连路灯都没有,黑灯瞎火的。
赵紫妍下车,热情地道谢说拜拜,然后颠颠地既俏皮又优雅地消失在楼道里。
江北拧着方向盘调头,因为这地方楼和楼之间的间距比较小,他得防着撞车,就回过头来看路。他确实是很认真地在看路,但是他回头我必然会看见他,我不是不敢看见他,我是打心眼里不好意思。
车头调过来,他一边往小区外开,问我:“你去哪儿?”
“文化路小区。”我说。
车就开到了文化路小区门口,我心里其实有个很大的疑问,江北在唱哪一出,他为什么要送我和赵紫妍回家。按理说,他应该直接装不认识我的,他们这样的人,和形形色色的夜场女睡来睡去,向来是片叶不沾身,除非遇到很合得来的。
我跟他可合不来。
文化路小区门口,我说:“就在这停吧,我自己进去。”
他就停下了,我刚准备开车门下去,他问我:“你还是处女?”
【饶饶篇】从炮友到婚姻,他还是出轨了,这个渣! 015 老娘有病,有性病!
“什么?”
我下意识地问出口。其实有的时候,有些话我们不是没有听清也不是没听懂,只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或者觉得对方是在开玩笑,想重新确定下他的意思。
我之前有次经历,是和瑶瑶一起吃火锅的时候,她接了个电话,然后对我说:“我大爷死了。”
我连问了三遍“什么”,她连说了三遍“我大爷死了”,在我反应过来死了大爷是一件很悲伤和严肃的事情之前,我莫名地不厚道地喜感了。她平静地像在开玩笑。
索性江北没有再重复那个让我发羞的问题,他问了个新的问题,“要多少?”
“啊?”我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