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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起了点好奇,问她:“他跟你怎么说的?”
小诗诗抬抬困倦的眼皮,“就那点时间,也来不及说什么啊。嫂子你放心,我和北哥俩人坚决没事儿。”
我管你俩有没有事,我就管孩子,我问她知不知道江北在哪儿。小诗诗各种摇头,说送完狗那天以后,江北也没跟她联系过。
小诗诗说:“谢谢你啊嫂子,昨天那几个人,我跟他们都不熟。”
“不熟你跟人家喝什么酒?”我皱着眉头随口问。
她说:“就遇上了呗,也不知道怎么就喝多了”
我心里挺有教育她一顿的冲动的,但我跟这丫头片子就更不熟了,怎么都轮不到我来教育,我连自己的事都处理不明白,哪有资格去教育人家。
小诗诗今年二十一周岁,算算跟我当初认识江北的时候差不太多,不过也不一样,我认识江北的时候还是个学生,社会上的事情太一知半解了。但小诗诗已经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好几年了,什么见识没有,什么道理不懂。
所以懂道理和怎么做,从来都是两码事,我得庆幸我当年喝多了,是被送到了江北的床上,虽然我们俩现在关系不大愉快,小诗诗得庆幸,她昨天晚上遇到了我。
因为买彩票从来没中过奖,所以我们经常认为自己是倒霉的人,但其实真正的运气,可能就是在这些,第一时间反应不过来是运气的事情上用光了。因为小诗诗,我进行了一番深刻的反思。
我想我是好运的,在我最懵懂的时候,遇上的是江北,他虽然也坑过我骗过我,但好赖还是拿我当个人看的。他坑我骗我的同时,也在保护我不去被别人坑被别人骗,我运气是不错,江北是个渣,但绝对不是个纯渣,比瑶瑶以前碰上的那个渣强多了。
小诗诗还迷糊,我就让她接着去睡,反正她有钥匙,肯定是江北十分信任的人,要睡死在这里我也不管了。
我洗把脸,还是打算去江北的公司问问。
出门之前,电话响了。尼玛江北打来的。
我激动死了,赶紧接起来,听见那边传来炜炜的声音,“啊妈妈”
我就更激动了,我问炜炜你在哪儿呢,炜炜说:“跟爸爸在一块儿呢?”我跟她强调,“在哪儿,在什么地方!”
她想了想,说:“在一个房子。”
炜炜哪知道自己在哪儿啊,她又不认识路,她也不知道我有多担心她,就糊弄我。我激动得有点想哭,我说:“宝贝你想不想妈妈?”
她果断回答,“江一炜想妈妈呀。”
我说:“那你跟爸爸说让她带你回家好不好?”
她说:“我们要出去玩儿,妈妈你也出来,跟我们一起去玩儿行不行呀?”
我说:“行行行,你把电话给爸爸,我马上去找你们。”
“可是可是”她“可是”了半天,也没可是个所以然出来,我强调了好几次,让她把电话给爸爸,然后电话那头传来江北的声音,不是特别清楚,江北对炜炜说:“好啦,跟妈妈说拜拜。”
“可是可是”炜炜还可是着呢,不知道嘴里憋着句什么,就是表达不出来。
江北说:“妈妈要睡懒觉,跟妈妈说拜拜。”
他就欺负小孩子和老实人,我们家孩子又小又老实,干脆利索地跟我说:“妈妈债见。”
那边电话挂断了,我再打过去,又变成了关机状态。他们可能也是刚起床,起床了炜炜就得找我,所以江北才打这个电话,好安慰安慰炜炜,但他就是不主动跟我说话,也不告诉我他们在哪里,他就是故意要急死我的节奏。
不行,我还得出去找。
我们家宝贝说他们在一个房子,谁知道是哪个房子。我拿了身份证,打了开锁公司的电话,先去把大城小爱那套小房子的锁给翘了。这房子里一动没动过,就是看着挺长时间没人来了,落了点灰,我和江北的婚纱照还挂在原来的地方,被灰尘蒙着,照片上的面容不太清晰。
我没时间怀旧,他们不在这里,我就去下一处房子。江北在这边房子有那么几套,但是都转在我名字下面,我没回来,估计他也不能卖掉。我又撬了两家锁,还是没什么进展,我琢磨,江北要是诚心想躲的话,肯定不会那么容易让我找到。
康岩给我打电话,说在他们公司找了个熟人问了下,江北没去过公司。他铁定不会去公司了,估计是打了招呼,打算长时间都不去了。
康岩来找我,我们在小区附近会和,十一点,我还没吃东西,就被康岩硬拖去吃了顿饭。刚吃完饭,电话又响了,还是我们家宝贝。
我问她在哪儿,她告诉我:“在智慧树。”然后没说几句又挂了,还是江北那万恶的声音,“宝贝妈妈要吃饭了,跟妈妈再见。”
康岩不知道智慧树是什么东西,我知道。这是一档儿童节目,小朋友多少都看过。我想起来,以前坐公交车,经过影视城的时候,就能看到一颗假的智慧树,那边有红红绿绿的小城堡什么的,江北肯定带炜炜去那里玩儿了。
唯一能让我安心一点的就是这个了,他们现在还没出W市。
我和康岩开车往儿童影视城那边杀,杀过去以后,我要冲进去找,康岩说还是先在附近找车,找到江北的车,再找他们就容易了,车子又开不进去。
我们就找,根本没见着江北的车。我又买了门票进去找,也没有一点发现。
我一遍遍给江北打电话,现在能打通了,可他就是不接。
又过了一会儿,炜炜给我打电话,说她在吃饭,我问吃的什么,她说披萨。我和康岩再去翻市区里我们所知道的有披萨卖的地方,啊啊啊啊啊,全翻下来的时候,已经过了饭点儿了。
下午,炜炜说刚才在玩丢球球,她嘴巴里管丢球球的地方,叫儿童乐园。我估计就是那种小型的室内的儿童乐园,有那些滑滑梯啊网梯什么的,然后有个大池子,里面都是彩色的小球。
我在网上翻出W市各家儿童乐园的电话,打电话过去问,有没有一个叫江一炜的小朋友。最后还是没有收获。
然后江一炜吃晚饭,还是会给我打电话,江北在旁边温温和和地跟她说:“咱们在吃什么呀,你跟妈妈说。”
她说:“江一炜在吃鸡,妈妈这个鸡不好吃,我不喜欢吃这个鸡。”声音也不清楚,他们所处的环境很吵。
我问她:“是不是肯德基?”
她就说:“我不喜欢吃这个鸡。”
挂了电话,康岩问我还去不去找,找你妹的,全市多少家肯德基,找的过来么。等我们找过去了,江北就又带着孩子跑了。
康岩拍拍我的胳膊,说找一天也累了,让我还是吃点东西休息吧。我浑浑噩噩地点头,跟他说谢谢,他说明天电话联系,我说好。
康岩走了,我也是真的饿,就去翻出点方便食品来吃。我不能不吃,我得保持良好的体力精神,好跟江北做斗争。我也算看出来了,江北就是在耍我,故意让我知道他们在哪里,然后让我跟没头苍蝇似得出去乱找。
可他耍我,我也还得去找。我倒不是担心他把孩子怎么样,关键是我担心孩子,真的发现找不到我了,她会哭,想想她哭啊闹啊起来那个劲儿,我就心疼死了。
到了差不多十点,宝贝给我打电话,江北让她跟我说晚安。
【饶饶篇】从炮友到婚姻,他还是出轨了,这个渣! 148 调戏公安
我做了一晚上梦,折磨死了,就是梦见自己不停不停地在找他们,这就和做梦梦见逃跑一样的,醒来的时候觉得累死,还不如没睡。
康岩很体贴,送了早饭过来,我歪在沙发上,说我快疯了。
康岩说:“一天就疯了,那江北这几年是怎么过来的。”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里带着点叹息。
我就把头埋进抱枕里,我都没法想,他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我问康岩:“我是不是真的很对不起江北。”
康岩说:“怎么说呢,你现在起码还有个信儿,知道个大概的地方,江北找你们的时候,连个死活都不知道。他那心情和你现在,估计还不大一样。”
“那怎么说呢?”我随口问。
可能那个问题太复杂了,康岩也不知道怎么说,就说:“你当时走的原因,江北跟我提过一回。按照你的性格,走是一定的,但要是我从个男人的角度来说,就得觉得自己挺没用的。不过要说那事儿,真就是放到现在,也不好解决。”
我说:“我觉得江北现在也不是生气那么简单了,他就是挺烦我的,也是,就我现在拿刀杀了他的心都有。”
话是说得夸张了点,但心真就是那么个心。可我们俩的情况确实不一样,江北带着孩子跑,那是大大方方地跑掉了,我是先哄他骗他,然后忽然玩的消失。江北刚发现我消失那一刻是什么心情,反应过来我故意玩儿消失又是什么心情。
小凯那帮人,都觉得我就是嫌弃江北落难了,不肯跟他过苦日子,这些话他那帮兄弟们肯定会说,江北心情不好的时候,这些话也绝对会对他造成影响,那又得是什么心情。说最肤浅一点儿,多没面子啊!
炜炜给我打电话,她说妈妈你怎么还没来找我们呀。我就哄她,说我马上就去。
这次他们终于暴露了一个好找的地方,炜炜说她在看海豚。我和康岩杀去水上公园,又来晚了一步,扑了空。
然后下午的时候,炜炜打电话,说:“刚才跟爸爸一起看天鹅。”
W市下面的分区有个天鹅湖,只能在那地方看天鹅,反正距离海上公园这边也不远,我们又驱车杀过去,当然还是扑了个空。
其实我也知道会扑空,我看出来了,江北要么就是故意选肯德基这种到处都是,找起来麻烦的地方,如果是在那种很有标志性很好找的地方,他总是等到快走了才让炜炜给我打电话。我一过去,他们就跑了。
现在还不到天鹅冬越的季节,湖面上稀稀拉拉几只天鹅,正是个黄昏,夕阳无限好的时候。
我和康岩并肩站在湖边,看着这湖光水色,心里忽然变得很平静。我在找什么呢,我这么疯疯癫癫地找,到底是为了什么呢,我明明知道找不到他们的。
我只是在找一个安心罢了,看见孩子会安心。而这些年,从最初的迷茫开始,我其实就在疯疯癫癫地寻找着什么,很多人都是这样没头苍蝇一样地找,有时候明知道找不到,有时候根本没有方向和目标,就是命运给你指出一条路,你就往上冲,然后扑空,然后扭头换道。
很多人都停不下来,也不一定愿意停下来,生命就在于折腾和寻找。而最终的目标,是一个最安心平静的地方,我们折腾这么多年,就是图个安心。
康岩似乎也想了很多事情,他看了看我,然后微微一笑。那一笑之间,有些淡淡的黯然和遗憾,对于过去不能捕捉又无法抹去的牵挂。
康岩是个很用心的男人,对每个人,无论失去或者得到,都很体贴用心,从不敷衍。某个瞬间我甚至在想,这么靠谱一个男人,我咋就撒手不要了呢,我咋就瞎了眼瞅上了江北那个混球呢。
可瞅上了就是瞅上了,赶巧了。
赶巧了在我最青春懵懂的时候,是他陪我看了那么多的风景,赶巧了我喜欢他的时候他正好也十分寂寞,赶巧了他赶在康岩正经八百认识我之前,头昏眼花地给我睡了。赶巧了我认识瑶瑶,瑶瑶认识仔仔,仔仔认识他。
我赶了他的巧,他也是赶了我的巧啊。这么有缘分,还有孩子,多么来之不易,这一天天折腾啥呢。
我觉得我好像想开了挺多事情,但江北肯定还没想开,不然就不这么跑了。他带着孩子来了这么多地方,你说他要是也给我带上,我们一家三口一块儿来,那不更有意义。
我和康岩回到大城小爱,说了拜拜,各回各家。
炜炜打电话来,说:“爸爸带我坐船了。”
我问她:“是要去什么地方么?”
她也弄不清楚,就说刚才有看到人跳舞唱歌什么的。我大概知道他们在什么地方了,但是我懒得去找,我说:“你跟爸爸好好玩儿吧,妈妈想你。”
挂了电话,我给江北发信息,我说:“你们回来吧,好好谈谈。”
江北没搭理我。
我揣摩不清楚他的态度,也不清楚江北到底打算跑多久,反正第二天,他就接着玩儿前两天的把戏,到处跟我捉迷藏。
我有点让他惹急眼了,心里觉得他怎么这么幼稚。于是我从家里翻出来各种各样的证明材料,去了趟附近的派出所。
康岩问我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