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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亏了你,我们现在才会在这里。”曦晨揉揉太阳穴,责难道。“也不想想谁才是罪魁祸首。”
“我也是不得已耶!”郁臣郡喊冤道。“是奶奶强迫我的。”
“她有拿刀架在你脖子上吗。”
“那倒没有。”他低声承认。
“喏,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曦晨语气有些责备。“无论如何,你也应该极力阻止奶奶才是。”她每天战战兢兢防堵奶奶去参加高空弹跳,却万万没想到奶奶会挑她头痛在家休息的这一天出事情。
“小晨。真的是你。”阑夜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一脸愕然;刚才听叶美萱提起时,她还不相信。“发生什么事了吗。”她将曦晨拉到角落去,低问道。
“奶奶受伤了。”曦晨据实以答。
“受伤。怎么会呢。她现在人在哪里。”
曦晨指了指诊疗室的方向,无奈地道:“她在院子里玩臣郡的直排轮鞋,不小心摔伤了。”
“直排轮鞋。”郁阑夜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她就知道不让奶奶去玩高空弹跳,她也一定会找其他新鲜的玩意见尝,果然吧!
“大姊,为什么你也来了。”臣郡也凑上前。
“我本来是替小晨来请假的……”阑夜答道,偷偷观察曦晨的反应。“没想到却见到那位‘普通病人’……”
“你见到雷钧了。”曦晨睁大眼。
郁阑夜点头。“他们全把我误认是你,一时之间无法脱身,只好硬着头皮冒充了。”
被朋友误认虽属家常便饭,但曦晨心里不免有丝失望。“没有人……认出来吗。”
“我想是没有。”
“我想也是。”曦晨闷闷地道;雷钧不可能会认出来的。
“不过刚才那位叫叶美萱的护士说在这里看到你之后,我就匆匆赶了过来,如果不马上回去,他可能就会起疑了。”阑夜说道。“这样吧,奶奶这里有我和臣郡在,不用担心,你还是回去罩一下场面比较好!”
“也好。”曦晨勉强地答道,觉得头更痛了。“等一下就麻烦你照顾奶奶,如果有空的话,顺便连络一下堂叔,以免他回家看不到人会担心。”
“没问题,不过,我们最好还是先把衣服换过来,以免穿帮。”阑夜建议道。
“嗯。”曦晨转向臣郡,交代道:“你在这里等着,随时应付状况。”
于是,她们两人就近走向洗手间,换穿衣服;阑夜除了将小男孩赠送的水枪交予曦晨之外,还不忘细心地提醒她将分发线换边,以免被雷钧识破。
“他真的连这个都注意到了。”走出洗手间时,曦晨忍不住问道。
“我也很讶异耶!可见他有多注意你。”阑夜暧昧地笑道。
“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曦晨正色提醒道,她不认为雷均会有多在意她。
可两人才转进急诊室的长廊,曦晨就像作噩梦般地看到雷钧熟悉的身影迎面而来,躲都躲不掉。
“我一定是头昏眼花了。”曦晨低声咕哝,今天铁定是她的衰运日。
“真是奇景啊!”雷钧一脸‘逮到你’的表情。
“竟——竟然有两位‘大姊’耶。”扶着雷钧的阿雄更睁大了眼,惊声怪叫。
既然被‘人赃俱获’,就没什么好怕的了,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就是!索性,曦晨大方地承认道:“她是我姊姊。”
“郁阑夜。”雷钧饶富兴味地间,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曦晨。
“你们说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曦晨耸耸肩,算是默认。
“郁阑夜。那个演戏的明星。”反倒是阿雄惊叫道,一双大眼不停地在相像的两人之间来回扫射。
“你是唯恐天下不知吗。”曦晨和阑夜异口同声,她们可不想因此引起注目。
“这就是所谓‘双胞胎的默契’吗。”雷钧觉得眼前的景象十分有趣。
“啊——”顺着雷钧身后的长廊望去,曦晨和阑夜不约而同地看到龙君安的身影。
“你先去照顾奶奶……”
“我先去照顾奶奶……”
曦晨和阑夜互傻眼色,同声道,两人迅速地在心中有了共识——现在不宜让奶奶见到雷钧。
“我们先回房……”
“你们先回房……”
话才说完,阑夜即快步地朝急诊室的方向飞奔而去。
“真是百闻不如一见。”望着阑夜的身影,阿雄忍不佳机叹道:“你们的默契还真不是普通的好啊!”简直叹为观止。
“原来奶奶来医院了,我是不是也应该过去探望一下她老人家呢。”雷钧认真道。
“不用。”曦晨毫不考虑地拒绝。“你们交情又没那么好。”
“你们两人交情好就行了。”阿雄毫不避讳她宣布道。
曦晨感到浑身不自在,瞪了阿雄一眼,随即转移话题道:“我还觉得奇怪,为什么你们会在这里出现呢。”
“谁叫我的看护匆匆忙忙弃我而去,我只好亲自出来找她……”霞钧耸耸肩,目光仍停驻在她脸上。“顺便出来散个步。”
“就算如此,你可以坐轮椅,才不会动到伤口啊。”关怀之情溢于言表,她并转向阿雄,不容反驳地交代。“我先带他去外头花园,你回病房推轮椅出来。”
“不过散个步,死不了的。”待阿雄走远,雷钧才笑道,他将手搭上曦晨的肩,两人并肩向着花园走去。
“你不要老把这句话挂在嘴边。”曦晨搀扶着他,激动地说道;这让她想起奶奶。“奶奶就是老爱讲这句话,结果,还是动不动就受伤……”
瞧曦晨一脸担忧的模样,雷钧觉得心像是被拧了下。“我是不是可以将这番话视为是一种关心。”
“我只是陈述事实。”她咬咬下唇。
雷钧随手撩起一撮她颊边的发丝把玩着,充满占有欲地问:“昨天那个人是谁。”他希望她也能‘陈述事实’。
“谁。”
“用凯迪拉克来接你的那个男人。”
他看到了。曦晨抬眼望向雷钧,发现他眼光灼热地盯着她。“他是我堂叔。”
她轻描淡写地道。
“堂叔。”他扬高声调,酸酸地道:“好年轻的堂叔。”据阿雄的说法,那个人顶多三十岁出头。
“年龄不会影响我们之间的辈分,他的确是我堂叔……”曦晨扶他坐在树荫下,自己亦并肩而坐,她揉揉太阳穴,不让欲裂的脑袋影响她的思考。
“所谓堂叔者,乃是因为我的奶奶和他的父亲是姊弟,所以,我的父亲和他自然是堂兄弟,也因此,他就成了我的堂叔……”
“我知道堂叔是什么意思。”他翻翻白眼,打断道。
“那你到底想知道什么。”她觉得他很奇怪。
雷钧不发一语,深黑的眼睁只是定定地盯着她,良久。
“我以为你打算躲我一辈子。”终于,他开口。
“什么意思。”
雷钧嘴角扬起一抹邪恶的笑容,冷不防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轻轻一带,曦晨立刻一头栽进他怀里。
“你姊姊的演技还算不错。”他附在她耳后,轻声说道。
曦晨大惊,全身僵直。“你知道了。”
“你和你姊姊之间的小把戏或许骗得了别人,但骗不了我。”他微笑。
“你怎么发现的。”她撑起上半身,问道。
雷钧直勾勾地看她,发现她的双颊不知是因太阳照射的缘故,或是因他们对话的关系,正微微地泛出如苹果般的红晕……她的唇也是。
这让他想起他吻她时的感觉。
“是因为……”他轻拨她额前的浏海,低语道“头发和苹果……泄漏了秘密!”
不再给她任何发问的机会,雷钧俯身捕获她红艳的唇瓣,亲昵地……品尝她。
曦晨吓了一跳,顿时手足无措了起来,至少上次他吻她时,她的手正扶在他身上……像是回应她的想法似地,雷钧更紧搂住她,并引导她的双手圈住他的颈项,以更霸气的姿态侵占她的红唇,恣意亲吻。
曦晨觉得自己的脑袋似乎昏得更加厉害,不过,和他第一次亲吻她时那种缺氧的情况比较起来,这次显然好多了,顶多只是有点……呼吸不顺而已。
尽管如此,她还是觉得有必要提醒他,否则她就要昏倒了。
曦晨蠕了蠕双唇,正欲开口告诉他有关她的感觉时,冷不防被他炙热的舌直探而入,吸取所有的甜美。
狂猛的情愫在两人之间迅速扩散开来,曦晨在雷钧唇舌的挑逗下,根本无力抵抗,只能瘫软地依附在他怀中,配合回应,并且寻求他强力的支撑。
不由得,雷钧自喉间逸出呻吟,时间的魔咒也在此时点醒两人。
终于,雷钧依依不舍地放开了她。
“你……”曦晨眨眨眼,脑中仍是一片闹哄。“你又吻我了。”
“很显然是的。”他尽是满足的微笑。
“这次……比上次好一些。”她诚实地道,仍然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半躺在他身上。
“什么。”他挑高眉,以为自己听错了。
“上次在厕所门口,记得吗。很糟糕的地点。”她皱眉,虽然这次的地点也好不到哪里去——天,她竟然和他在公共场所接吻!
“没有人规定厕所门口不能接吻。”雷钧忍不住大笑,震得她耳膜轰轰作响。
“要我说几次,不要笑那么用力,小心伤口裂开。”她提醒,并且努力撑起自己的身体。“而且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怎么认出那是姊姊不是我。”
“我刚才已经回答了。”他随手把玩她的发丝。
“你怎能如此确定。你刚才有可能吻的不是我,而是我姊姊……”
“拜托,怎么可能。你们一点都不像。”
“你确定你都不会认错。”她不信。
“不会。”他有十足把握。
没错,乍看之下,她们姊妹俩十分相像,但只要仔细观察,还是可以轻易分辨出两人的不同,至少她们看他的眼神就非常不同。
“要我证明给你看吗。”他的脸又靠近一些。
“不……不用了。”她脸红道,连忙和他‘保持距离’,毕竟这里也算是‘公共场所’。
“医生说我再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了。”雷钧两手枕在脑后,仰靠着树干。
“你知道这代表什么意义吗。”
“什么意义。”她问,仍然觉得头有些昏昏的。
“那表示——我可以去‘探望’你的奶奶了。”他看着她,微微一笑。
“你去探望她做什么。”
“请她替我安排相亲啊!”雷钧凑近她,认真地道。“我已经吻了你两次。”
“我说过了,你不必……”
雷钧堵住她的嘴,再度亲吻她。这次,他的吻像是诉说无言的保证似地,温柔而缠绵。
尽管少了狂猛的炽情,曦晨仍然感觉无力招架,因为她的头越来越昏了……这次,她相信自己是真的要昏倒了。
就在她呻吟着想开口说话,倏地,轮椅压在碎石路上的声音同时将两人拉回现实世界当雷钧好不容易离开她的同时,正巧看到阿雄手推着轮椅背对着他们,假装在欣赏风景。
“怎么办。被看到了。”他点点她的鼻尖,耍赖道。
“我……什么都没有看到。”阿雄郑重声明,仍背对着他们,不敢转身。
曦晨揉揉太阳穴,觉得头痛难耐。
“你的脸好红。”雷钧调侃道,好玩地捏了捏她通红的双颊。
但是……她的样子似乎有些不太对劲,突然,他神色一怔,迅速将手移向她的额头,探了探,焦急地吼道:“你在发烧。”他的心猛地一揪。
第九章
结果,曦晨整整在家躺了一个多礼拜。
她完全没料到自己会病得这么厉害。
她的父母甚至特地提早结束行程,从香港飞回。毕竟,家里一个生病、一个受伤,已经是不得了的大事。
医院方面,自然是不能去了。不过,根据叶美萱传来的消息,她知道雷钧已经提早出院。
而她,竟连最后一天都没有机会去见他,甚至根本不知道该如何连络他。
有些悲惨,不是吗?
曦晨叹了口气,惊讶地发现,此时此刻自己心里的感受俨然就是失恋者的处境,满脑子都是他,挥之不去。
他也不过是她的第十九位病人……外加吻了她而已,她实在没必要如此思念他。曦晨在心里不断提醒自己,那个没事喜欢玩牌消遣时间的男人之所以会亲吻她,一定只是基于好玩,一时兴起罢了。
就是这样!
经过一番‘自我安慰’,曦晨顿时觉得心里好过许多,她确信今晚的梦里肯定不会再出现那抹赖皮的笑容了。
伸了伸懒腰,她起身关掉收音机,准备就寝。
就在她走向落地长窗,动手关上窗门的同时,赫然瞥见窗外矗立着一抹高大的身影。
“啊!”她惊呼,反射性地连退三步。
“你的房间该加强防盗装置才对。”熟悉的嗓音从窗外传来。
“雷钧?”她眨眨眼,确信不是自己眼花了。怎么她还没睡着,就梦到他了?
“你的房间不安全,小心歹徒闯入。”他跨进她房内,天知道他才是第一号大歹徒!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该不会是特地来检视我房间的安全性吧!”她仍然不敢相信他会出现在她眼前。
雷钧笑了笑。“我是来告诉你——我出院了。”
“就为了告诉我这个?”她失声道,摆明他疯了。“这里是二楼耶!很危险的。”她向窗外探了探,这才想到该压低声音说话。“你怎么上来的?还有,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
雷钧两手交叉胸前,闲适的态度表明了她的问题明显侮辱到他。
“这对我而言只能算是小儿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