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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甩夫君黏黏粘 第二十四章
初闻房间内有人唤自己,南宫晗觉得一定是他听错了。毕竟傅澜清正在同尹清妍办事,哪里有可能需要找自己。
深眸中的黯然令夜空也为之失色,什么叫做心痛到无以复加,在此之前,南宫晗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经受到这一切。
世人皆道情之一字最为伤人,若是换做从前听了,他只会觉得好笑。毕竟生为皇室中人,他一向都以国家大义为最重。所谓的儿女情长,不过是虚无缥缈的风花雪月。
可是如今对于尹清妍这个生命中的意外,他只能说,情不知所起,却一往而深。他说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爱上尹清雅的,也说不清楚自己是为什么才会爱上尹清妍的。毕竟那少女曾经用鄙陋的假象蒙骗了天下之人,令自己也是不愿意多去看上一眼。
但是……
自打母妃的生辰以后,那少女就像是完完全全变了个人一般。面对众人的轻蔑不屑,她淡然从容。面对百花宴上的陷害意外,她冷静应对。
太后寿宴,少女风华尽显。聪慧狡黠不足以形容她的头脑,韬光养晦不足以形容她的心智。比之明珠还要美好,让他自以为冷漠的心灵无意识的沦陷。常人无法企及的隐忍,令他每每想起都会无端的为之心疼。
明明是一个妙龄的花季少女,却因为身负家仇而不得不隐藏起自己的一切。四年多的时间里遭受了天下人的白眼,真难想象她是如何坚持下来的。
只不过南宫晗至今都有一点想不明白,就是尹清妍为何会在萧妃的生辰之后露出本来的面目。到底是故意为之,还是真的因为失忆才忘记了伪装。
“晗,你他妈的快给我进来!”反观房间内,斜靠在大床上的傅澜清久久得不到回应,一向修养很好的他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为什么要我进来?”黑眸中滑过一抹诧异,南宫晗转身望着紧闭的房门问。有可能听错一次,但不可能次次都听错。
“傅大哥,到底出了什么事?”房间内的激情持续了多久,尹清涵就陪着南宫晗听了多久。那些个娇吟低喘混合在一起的靡靡之音真真是令他面红耳赤,但是考虑到尹清妍的身体状况,对方所中的媚药什么时候解了,他才能什么时候放下心来。
“进来再说。”哑着嗓子呵道,傅澜清因为数度激情而显得疲惫的俊脸染着一层不正常的苍白。他觉得自己身体的无力不仅仅是因为纵欲过多那么简单,冥冥中似乎有些什么随着一次又一次的缠绵而流失。
心随意动,他再抬手给尹清妍拉上薄被以后快速的运起内力,却发现自己的丹田之中竟然空空如也。
氤氲未退的狭长凤眸倏然睁大,傅澜清的心头激装着惊诧。
这……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在傅澜清不解的同一时间,南宫晗与尹清涵先后推门而入,所见的便是一幅只能够用诡异来形容的床上画面。
但见傅澜清光裸着精壮的身躯,清俊的面容上满是惊诧的颜色。而尹清妍露在薄被外的小脸潮红一片,正难耐的扭动着自己的身体。
“怎么,怎么会这样?”尹清涵见此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到了床边,快速的掀开薄被的一角拉出尹清妍的玉手。抬指那么轻轻的一个把脉,俊秀的小脸上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居然……居然还没有解掉?”
姐姐身上所中的媚毒,居然……居然只被解掉了大约四成不到的样子!
这从夕阳西下已经到了月上柳梢了,经历了如此漫长的时间,怎么会堪堪只解掉了四成不到的媚毒?
闻言,南宫晗就像是被人重重揍了一圈那般向后退了一步,似是隐约明白了傅澜清之所以叫自己近来的用意。
其实就算尹清涵不替尹清妍把脉,以她那满脸潮红的模样,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她体内的媚毒未解。
“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居然连一丝的内力都提不起来了。”苦笑浓烈的溢上傅澜清的唇角,他眨眼敛去凤眸里的痛色,转而望着南宫晗说,“晗,你……”
已经打好腹稿的话到了嘴边却反而说不出来了,傅澜清似是被霜打过的茄子一般,整个人看起来严重失水。
身体的无力加上心中的暗伤,他突然觉得自己的双眼很酸很痛,只有那么轻轻的敛着才能稍稍缓解一下。
“不行,这……这太出格了。”想起很小的时候姐姐就同自己说起过,长大以后的夫君一定要像爹爹爱娘亲那般的爱自己。结发为夫妻,白首不相离。真真正正的一生一世一双人!所以尹清涵一察觉出傅澜清的用意,就想也不想的抢在南宫晗开口之前拒绝。
“你以为我愿意,可是……可是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姐姐死吧?”相信在场的几人之中没有人比傅澜清更痛,毕竟没有哪个男子能够真正做到心平气和的将自己心爱的女子推给别的男子。而那个男子还不是别人,偏偏是自己最好的兄弟。
不得不说,命运有时候就是不公平的,会在你完全想象不到的情况下给你重重的一击,让你整个人尸骨无存。
“这……”一听傅澜清这么说,尹清涵突然间觉得自己刚才的坚持很无力。复又推门而出,他在经过南宫晗的时候小声的丢下一句,“拜托,一定要救我姐姐。”
谁让尹清妍身上所中的媚药除了男女交合以外无法可解,而如今傅澜清内力全失已然无法继续,除了……除了南宫晗这个人选,还能够怎么办?
既然那翎王殿下也是爱着姐姐的,那么由他来替姐姐继续解毒,好像也……
抬脚的步子每一次落下都是沉重,尹清涵快步的离开了客房的院落。因为他实在是对屋内那两男一女的感情问题纠结了,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的想一想。
傅澜清爱姐姐,南宫晗爱姐姐,这两份感情都是毋庸置疑的。可是姐姐只有一个,在同两个男子都交付出身体以后,未来该如何是好呢?
难不成……
学那故事里的女皇帝武则天,让傅澜清和南宫晗二人都入赘摄政王府?
怎么想都觉得自己的想法太过异想天开,毕竟傅澜清和南宫晗都不是普通百姓,那二人一个是天潢贵胄,一个是世家家主,若是一朝同为姐姐的夫君,那该是有多么的青史留名啊?
唉,如今想这么多都没用!相信姐姐清醒以后肯定无法接受面前的现实,当务之急,还是先考虑下该如何应对吧!
房内,独留两男一女,气氛诡谲而暧昧。
“唔……呃……”火烧火燎的娇躯不断挣扎,简单遮掩着的薄被不多时又再次滑落。冰肌玉骨的春光复又暴露在空气中,觉得凉快多了的尹清妍无意识的弯了弯唇角。
见此,南宫晗深邃的黑眸猛然一暗,然后冷漠深刻的俊脸比之欲火焚身的尹清妍都要红上了三分。
老实说,女子的身体他曾经见过。毕竟有一些不要命的女子试图脱光衣服勾引他,可是没有一次能够引起他的冲动。
“晗,请你……”本就鲜血淋漓的下唇因为一咬再咬而出现了一个很明显的伤口,似是无声的在为男子的心伤而哭泣。
“澜清,你知道自己这是在做什么吗?”仅仅只是看了那诱惑的春光一眼,南宫晗发现自己的身体居然就有反应了。
“知道,但是为了妍儿,我……”喉头忍不住一阵哽咽,这样的情况在他二十多年的生命中只出现过一次,那就是当年父亲病逝的时候。
原来爱一个人可以很甜蜜很美好,也可以很痛很痛,痛到在你的心上扎一个窟窿,而你却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它一滴一滴的留下鲜血。
本以为今生同尹清妍之间注定错过,却没想到人生的机遇又让她们纠缠在了一起。虽说对于傅澜清十足的不公平,但南宫晗是真的不想放过这唯一能同尹清妍有牵连的机会。
一次,哪怕只是一次!
就让他今后的日子都用这曾经的拥有来缅怀吧!
至少那个美好的令她想要采撷的女子,他有过那么短暂时间的拥有!
“别说了,我救。”真心觉得自己不过是一个卑鄙的伪君子,南宫晗心中冷笑,俊美的薄唇也跟着抿的死紧。
修长粗粝的指尖轻挑,绛紫色的长袍随之落下。衣料撞击在地板上发出一声闷哼,单薄的亵衣遮掩不住南宫晗伟岸的身形。
傅澜清见状披上外袍缓缓的下了大床,斜靠于一旁的软榻之上。狭长的凤眸痛苦的阖着,他的周身萦绕着一股死寂的气息。
同一时间
皇宫
优美的锦瑟之音萦绕在后院的上空,云霁月半眯着琥珀色的眸子,整个人陷入在自我的音乐世界之中。
一旁大树上的小鸟闻之陶醉的摇晃着脑袋,惬意的就差跟着音乐翩翩起舞了。
“殿下,大事不好,九公主出事了。”侍从打扮的男子连请示都来不及的就冲了进来,可想而知是有多么的焦急。
“噢~何时?”完美的十指倏然一顿,云霁月的眉头几不可见的一皱。但却不是因为云嫣出事,而是因为自己抚琴兴致正浓的时候被人打断。
“九公主在从翎王府回行宫的路上被赶车的侍卫强暴了。”
难甩夫君黏黏粘 第二十五章
“从翎王府回行宫的路上?”注意力完全没有集中在云嫣被侍卫强暴的事情上面,云霁月反而更关心云嫣之前去过翎王府。心中隐隐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此时的云霁月压根没有继续抚琴的兴致了。
“文修,把你所知道的情况给本殿大致的说一遍。”谪仙般淡雅的俊颜明显的萦绕上一层淡淡的阴霾,云霁月可不相信赶马车的侍卫有胆子强暴西丽国最受宠的九公主。
毕竟云嫣乃是南岳国的贵客,而且还发出了联姻的橄榄枝。就算换做有身份的世家公子也不敢冒如此大不违,更何况区区一个无权无势的小侍卫?
“回禀殿下,今日午休之后九公主便带着人去了翎王府。在翎王府具体发生了什么,还恕属下无能,目前尚未打探的到。反正九公主最后是被自己的贴身侍女扶出来的,后来发生的事情,就是开始的时候属下跟您说的那些了。”
如今的行宫已经乱成了一锅粥,随行的西丽大臣一口咬定是那赶车的南岳侍卫因为垂涎九公主的美色才会做出那般不堪之事,而当时陪同云嫣一同去翎王府的西丽宫人也承认大臣们的说法句句属实。
总而言之,对于九公主被辱一事,他们是一定要找南岳国讨一个说法的。
“就这些?”优雅的眉宇就算是这般轻轻地皱着也俊美的不像话,云霁月知道翎王府的守卫向来森严,文修想要在短时间内打探出什么最新的消息,的确是难如登天。
“对了,说是在九公主离开翎王府之前,有人看到傅澜清和昭然郡主一同进去了。”文修想了想,觉得有关于昭然郡主的事情还是当说的。不管事情大或小,重要不重要,谁让那昭然郡主可是之于他们家殿下最为特别的女人呢!
想想文昊那次就是因为知情不报而惹恼了殿下,文修可不想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你怎么不早说?”淡雅的俊脸上陡然失了冷静,就算是听到同父异母的亲妹妹云嫣被侍卫强暴云霁月也没有这么大的反应。
“这个……”文修面上也是一僵,似是被云霁月突然的大声给弄愣了。自家殿下刚刚还是从容以对,怎么一下子就着急了?
不过就是提到了昭然郡主,又不是对方出了什么事,殿下您能不能不要瞬间变脸?
“昭然郡主现在何处?”总觉得心中的不安源于尹清妍,向来冷静自持的云霁月也开始忍不住乱想,担心那少女会不会出了什么事?
“未曾有人看见她离开翎王府。”淡雅的是男子的气质,而不是他的气场。云霁月无形中散发出的压迫很是强大,压得跟随他多年的文修也是额上直冒冷汗。
抬首望了眼黑漆漆的夜空,从午后时分一直到晚上,就算尹清妍和傅澜清一同留在翎王府用晚膳,这会功夫也该告辞离去了吧?
时间已经那么晚了,难不成是要留在翎王府宿上一夜?
情况……貌似很诡异!
“本殿现在要出宫一趟,这里的事情都交给你了。”云霁月说罢领着文修朝房间内走去,两人一前一后的背影同样修长,如果不是所穿的外衫颜色不同,还真给人一种看到叠影的错觉。
蓝羽族
紫金沙香炉升腾着袅袅的白烟,海风自半开的窗户轻轻的扫了屋子里来,卷起那精美的梨花木大床四周纱缦摇曳纠缠。
“妍妍,妍妍……”似梦非梦之间,昏睡中的蓝熙只觉得自己的心口骤然一缩。光洁饱满的前额上渗出大滴的汗水,心慌的滋味压得他不得不睁开紧闭着的眼睛。
潋滟的桃花眸里闪着一片迷茫的光彩,初醒时的混沌让蓝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