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澜清,你跟她……”就像傅澜清曾经说过,萧逸云与叶菱秋在成为一对之前并无多少交集。在南宫晗看来,他跟尹清妍之间也是一样的。
也就是这几年在宫里碰上过不少回,尹清妍之于澜清来说可能就是混个脸熟,估计连话都没有说上过几句。
“别问我什么为什么,喜欢了就是喜欢了。”猜到南宫晗想要问什么,傅澜清抢在对方之前,直接了当的剖析了自己的心理。
“听说朝里不少大臣家的公子为尹清妍宴上的那一舞迷得是茶不思饭不想,我真没有想到……澜清你居然也位列其中呢!”似嘲似讽,南宫晗难得说了这么长的一句话。
他承认,那一舞给自己带来的冲击和震撼的确不小。对于尹清妍这个人的看法也跟着有所改观,但若是说什么一舞倾心就太可笑了。
傅澜清所求的乃是独一无二的绝代佳人,而他南宫晗又未尝不是。
如今的尹清妍像是脱胎换骨的那般让南宫晗觉得陌生,不仅有着倾国倾城的出尘之貌,且还有着不输男子的聪明智慧。观之令人忘俗,但却还是很难打动没什么风花雪月儿女之心的南宫晗。
只能说四年前的尹清妍给南宫晗留下的印象太过深刻,就算她现在改变了很多,但却改不了一个人骨子里的性格。
只要一想对方那副贪生怕死的嘴脸,南宫晗心里那好不容易才萌生的淡淡好感也跟着颓败了下去。
可是直到不久的将来他才明白,原来有些事物的表面伪装能力太强,就是眼光犀利如他也是很难看清楚所谓的本质。
“喂,别拿爷跟那些肤浅之辈相提并论。”重重的一拍桌子,就连他的好兄弟也当自己的喜欢是一时的迷恋兴趣,也难怪那个小女人不信了。
找到了问题的关键所在,傅澜清不禁苦恼了起来。到底该用什么样的方法,才能让对方相信自己绝对不是拿她做什么挡箭牌,更不是什么好玩而已。
时光若是退回到从前,他也不会想象到自己有朝一日居然会为一个曾经几乎就没有用正眼看过的女子而动心。
只能说世事无常,造化弄人!
“感情那么复杂,哪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似是一番彻悟,傅澜清略带着一丝沧桑的味道侃侃而谈。
“你的嘴上不是什么带刺的兔子挠痒的,我看是给尹清妍咬的吧?”子夜般幽深的墨黑瞳仁微微一紧,食指轻敲桌面,南宫晗毫不犹豫的将那层薄薄的窗纱捅破。
“咳咳!”清俊的面庞闪过一丝淡淡的尴尬,傅澜清闻言重重的咳嗽了一声。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个话题不还是他们刚刚进门的时候谈论的嘛!要说这晗的记性可真够好的,自己也就随口那么一说,对方居然还就真的给记下来了。
“逸云,你要是想好了该怎么说,就开始吧!”放下手中的酒杯,以防南宫晗又来什么雷人的言论给他咳死。傅澜清睨了一眼相对沉默许多的萧逸云,不禁在心中暗叹起逸云和晗肯定是给人掉包了。
以往说话多一些的都是逸云,今天反而换成了一向惜字如金的晗!
“澜清,好端端的尹清妍干嘛要咬你?”而且……还是要在下唇这般暧昧敏感的位置!
萧逸云明白,傅澜清绝非那些肤浅之辈。那么,他和尹清妍之间……肯定有过什么连自己和晗都不知道的事。
对了!
脑中灵光一现,萧逸云突然想起百花宴那天落水的闹剧收场以后,他们在去御花园的中途上傅澜清借故离开。
百花宴开席之前澜清就是跟尹清妍一起进来的,本来他一直当那是巧合罢了,而现在……“喂,爷该说的已经说完了!”故作不耐的翻了翻眼,傅澜清再次催促“现在到你了,别再磨磨蹭蹭的!”
身为男人,就算南宫晗和萧逸云再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也知道萧逸云嘴上的咬伤肯定是在接吻的时候留下的。
否则……就算咬到哪里也不可能咬到那个位置!
该不会是澜清他用强的,尹清妍不愿意,所以才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南宫晗抿了抿唇瓣,萧逸云敛了敛眸子,两人的心里此刻尽是绵绵不断的浮想!
不管尹清妍是不是自愿的,但澜清吻了她却是铁板钉钉的事实!心头瞬间掠过一丝名为不快的情绪,南宫晗忽视,萧逸云困惑。
他为什么会觉得有些失落?难道是习惯了那个女子往日里的纠缠,所以习惯不了现在的落差?
因为如今的她不再纠缠自己,因为如今的她闪耀的连自己那个眼高于顶发誓非绝代佳人不可的好兄弟也动了心?
想想可能用不了多长时间傅澜清就会带着尹清妍以红颜知己的身份来见自己和晗,萧逸云心中一时感慨良多。
澜清是这般的优秀,这世上的女子有谁能够抵抗得了他的魅力?尹清妍虽然暂时没有接受他,但那个暂时的时间肯定不会太长。
那首诗,尹清妍在舞之极致的时候吟出的那首诗。这几日的夜里,每当萧逸云独自一人享受清净的时候就会情不自禁的想起。
风曾盈袖花满天,寂寞瑶琴拔离弦。剑光悄指凝眸处,不识情愁是红颜。三更流连酒千觞,绿腰舞罢共翩翩。霓裳如虹环佩裂,难解心头千千结。韶华易逝酒易尽,落叶依旧独徊旋。梦中轻拢又慢捻,不见珠泪落襟前真当是……难解心头千千结!
“三年多前,大概就是现在这个时候。有一次我出城办事。回来的路上碰到了菱秋。”
“当时她正带着丫鬟逃命,将军府那些保护她的护卫已经悉数折损在了歹人的刀下。”沁入玉质的音色好听的像是溪水拂过,萧逸云回忆起往事,缓缓地道来。
“虽说叶将军与我父亲在政见之上向来分歧,但是遇到这样的事情,我也不可能坐视不管。”就连江湖草蜢都明白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道路,饱读诗书如萧逸云这般的君子更不用说了。
“那帮人的武功很厉害,像是受过了专门的训练。以我的实力对付起他们也不是难事,但是在打斗之中还要分心保护几个女子,就比较麻烦了。”
那帮人的目标旨在叶菱秋,所以当他们发现自己不是萧逸云的对手,就立马改变了对策。留下大部分的人与之周旋,而对付叶菱秋主仆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只要一个人去就绰绰有余了。
“我的轻功虽然不错,但还没有好到可以同时带上几个女子一起走。”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虽然这片大陆上没有闻名中外的兵书《三十六计》,但是那个道理萧逸云还是大概明白的。
“我被他们缠的很紧,等到突围之后,只剩下了叶菱秋一人。那几个丫鬟为了让她逃走,牺牲自己去拖延时间,没有一个能够活下来。”
“以身护主!”言简意赅,南宫晗勾了勾唇角,却没有丝毫的笑意,“倒是忠心耿耿!”
“只要保护一个人,我自然轻松许多。而那群人在与将军府的护卫打斗的时候或多或少都受了些伤,时间一长体力也跟着下降。坚持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也都败下了阵来。”
英雄救美?
傅澜清这样想着!
“所以为了感谢你的救命之恩,那叶大小姐主动以身相许?”狭长的凤眸轻轻一眨,傅澜清笑的促狭。
按照才子佳人小说里的惯常定律,这故事的发展通常都如此往下的!
“不是!”接二连三的被人打断,萧逸云趁机喝了口酒,润了润嗓子继续道,“那群人被我伤的很重,基本上爬不起地来。所以我一时大意,给了他们的头头一个可趁的机会。那人在背后暗算于我,菱秋为了救我而中了一剑。”
“所以你就反过头来报答人家叶大小姐,主动以身相许?”不正经的笑着,傅澜清的想象力强大的可见一斑。
“毕竟是逸云救人再先,叶菱秋替他挡剑,可以说是还了之前的恩情。”深思片刻,南宫晗如是道,“一报还一报,实属公平!”
“逸云,你接着说吧!”嘿嘿一笑,傅澜清摆了摆手。
“那一剑倒不是多么严重,可是伤在胸口的位置。如果不及时将血止住,还是性命堪忧。”顿了顿,萧逸云接着道,“进了城才有医馆,但以菱秋当时的状况根本撑不到我带她进城。”
“所以……”温润儒雅的俊脸闪过一丝暗红,想起那会子徘徊在亲自为对方止血和非礼勿视二者之间,萧逸云就觉得纠结。
直到叶菱秋因为失血过多而晕了过去,萧逸云这才下定了注意。
“是我脱了她的衣服,给她止血包扎的。”
“女儿家最重要的就是清誉,虽然是特殊情况,但怎么说……”越说耳朵根子越红,萧逸云晦涩道,“反正是我毁了她的清誉,男子汉大丈夫,当然要负起这个责任。”
而且在后来的相处之中他觉得叶菱秋便如同京城众人所赞誉的那般知书达理娴静温柔,的确是男人们心中理想的妻子形象。
直到那一天,叶菱秋被尹清妍激出了真实的一面。萧逸云这才发现,自己的判断可能一直都是错误的。
那句‘贱人’骂的干脆直接,那个耳光打的熟练狠毒,萧逸云还没有蠢笨到认为对方是无师自通,第一次就能做的如此习惯。
“逸云,我以前怎么就没有看出来……”半眯起狭长的凤眸,傅澜清玩笑却认真的说道,“你这人好迂腐,简直跟安太傅那个老头子有得一拼!”
逸云跟他二人除了是晗的好兄弟,小的时候还曾经做过他的伴读。在上书房伴读的那几年,没少给安太傅那迂腐的老头子荼毒。
虽然……那老头子的确是很有学问!诗词歌赋,五行八卦,治国之策,用兵之道,反正那老头子就没有不涉猎的学问。
逸云他小的时候就是个书呆子,换句话说就是掉进了字眼里,走到哪里都在看书。而且还特别迷恋下棋和五行八卦,完全继承了安太傅最引以为傲的两项技艺,所以那老头子当时最喜欢的就是逸云。
再看晗,因为写的一手潇洒的行书而深得安太傅的赞赏,加之经常去跟对方请教有关的用兵之道,所以在老头子眼里也是个有前途的可造之材。
反观自己,最热衷的就是做生意。可那老头却看不上,觉得做生意就是投机取巧,所以……自己那几年在上书房都是边睡觉边接受他的荼毒。
“迂腐?”诚然,萧逸云的心里已经对自己的选择产生了动摇。但他却觉得自己的行为是应该,而不是迂腐。
“照你这么说,那些做大夫的岂不是要妻妾成群了?”肉体凡胎,只要是个人的就没有不生病的。今天这个摔了,明天那个跌了,当大夫的有哪个没有见过女人露个胳膊露个肩膀的?
“澜清,那不一样!”在大夫的眼里,病人是不分什么男女的。
“你是男人,难道那些大夫就不是啊?”咄咄逼人,傅澜清犀利的反问。
要是安老头在这里肯定要欣慰死了,逸云不但把他教的那些东西学的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而且还额外的自学会了他那一身臭脾气!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人要是真的这么活着,还不得自己给自己先累死了吗?
“我赞同澜清的说法。”轻点下颚,南宫晗道。
逸云的行为完全是建立在救人的基础之上,情理之中,道义所在,没有必要为此而搭上了自己。
“难怪……原来叶菱秋当时是养伤去了。”轻声低喃,联系一下时间,傅澜清将这前前后后的关系理顺。
记得三年多前,对方十五及笄宴。傅家收到了请柬,傅澜清不想去,所以最后只得由傅老夫人出面。
只是傅老夫人回来以后很是不满,对儿子发了一阵不小的牢骚。说是及笄宴的开始一再的推迟,一直等到当天的主角叶菱秋匆匆忙忙的从府外赶了回来。
“逸云,我只问你一个问题。”收回满肚子的思绪,傅澜清的心中疑惑颇多。看来……他得让人好好去查查三年前这件事。
“问!”不明白为什么他的兄弟对自己的做法都投了反对的意见,萧逸云暗暗揣摩迂腐二字,不由扪心自问自己难道真的是迂腐了?
“你对叶菱秋到底是什么意思,是不是真心的想要娶她过门?或者说……你到底喜不喜欢她,有多喜欢她?”
“这……”萧逸云一下子被问住了。
半晌,面色晦暗不明,就连向来温润如玉的眸子也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纱,他道,“我只是觉得自己应该娶她!”
喜欢?
喜欢吗?
喜欢一个人,喜欢一个女人,怎么样才算是的?
是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是今朝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生无数?是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应该?”狭长的凤眸一凛,傅澜清脱口而出,“那就是不喜欢!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