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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是不知好歹!”
“够了!”老夫人头痛地低喝一声,“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未家地事!”
未水莲自然不服,严氏却早一步喝住她,“水莲,回来坐好,你大嫂有事要说。”
赫连容进到厅里见到的就是这个场面,她不佩服未少昀都不行了,不知道他用了什么绝招。哄得老太太为他说话。
又等了一会,也不见未秋菊到场,吴氏站起身来,“我看三妹不会来了,就这么说吧。今天奶奶房里丢了东西,大家都知道。东西是没找到,不过在碧桃房里另发现了一样东西,事关重大,一定要大家都在场才好说。”
“碧桃?”老夫人惑道:“搜到什么了?”
吴氏看了眼赫连容,招手让碧兰拿过那个小盒子,掀开盒盖,将盒里的东西呈现到大家面前。
盒子里放着一个剪**形的布片,头上扎着几根银针,虽然并无谁的姓名或是生辰八字。但这规格这造形,任谁都觉得是进行某种咒术的媒介之物。
老太太第一个变了脸色,大夫人也紧皱起眉头。“为何会有这种东西?可有向碧桃问个清楚?”
吴氏道:“媳妇不敢轻怠,不过找遍了未府,也不见碧桃踪影,听二弟妹说,碧桃下午就不见了。”
赫连容的目光从那人形布片上收回来,应了一声,才明白吴氏之所以不先向老夫人禀报,是想先找到碧桃询问,只是始终找不到。不过她总觉得这布片好像在哪见过似地。
“这……她做这种东西干什么!”老夫人的神情又惊又怒。又夹杂着几分不愿相信。
吴氏叹了口气,“媳妇觉得,怕不是碧桃用来诅咒二弟妹地。”
众人错愕不己,目光便聚到赫连容身上。赫连容也有些惊愕,吴氏却道:“昨日碧桃跪在听雨轩前大半天,有这件事吧?”
赫连容点点头,吴氏道:“碧桃为何跪在听雨轩外咱们不做讨论,只说这碧桃从小被奶奶宠着,自觉着是比其她丫头高上一等的。有时候见着碧兰也是一样的喝斥,这么傲气的心性,被罚了跪自然是不满地,不满之下便极有可能做这东西以诅咒弟妹。”
老夫人状似气得不轻,“这、这丫头……把她给我找回来!”
“奶奶。”吴氏笑了笑,“孙媳还没说完。我又听说,今天早上碧桃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拦着不让弟妹出门,弟妹不理会她,她居然追出门去。弟妹。可有这事?”“是,她说……”
赫连容刚说了个开头。严氏便哼了一声,“这丫头也恁大胆,连主子的路也敢拦,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未水莲勾着唇角冷笑一声,“下人没大没小,也是做主子的过失。”
未少昀听了这话眉稍刚一挑起,一旁的未少阳淡淡地道:“二姐不是在指责奶奶管教不严吧?”
严氏不满地瞥向未少阳,未少阳神色不变,像没说过话似地。
吴氏笑道:“现在可不是斗嘴地时候,据听雨轩的人说,碧桃这一走就再没回来,碧荣……”
老夫人身后地一个青衣丫环闻言上前,“大少奶奶。”
“碧荣,你说上午地时候在院子里见着一个人影,可看清了那是谁?”
碧荣摇头道:“那时老夫人在佛堂诵经,婢子伺候在佛堂门口,远远只见到一个背影,其他人也没留意到,婢子还以为是看花了眼。”
“看着可像碧桃?”
吴氏这么一问让碧荣愣了下,吴氏道:“碧桃应是在听雨轩出来后打算去向奶奶哭诉,但没找到奶奶,于是怨上加怨,便顺手偷走了奶奶的玉如意,挟带私逃!”
碧荣惊愕半晌,“如此说来……那背影倒也有几分像碧桃……”
“你可看得真切?”老夫人又惊又怒。
碧荣咬着嘴唇想了半天,终于确定,“婢子看得真切,的确是碧桃!”
赫连容倒皱起了眉头,这种引导式地问话很容易让人产生错觉,恐怕现在碧荣心里都已经相信了看到的那人就是碧桃,但真相真如吴氏所说的吗?碧桃自小受老夫人的恩惠,会因为一时之气就偷了东西逃走吗?可如果不是,碧桃又在哪里?还有那个人形布片……
“总之只要找到碧桃,一切就真相大白了。”吴氏说罢舒了口气,“少阳,你也留意一下,看看那如意可有流到市面上。”
未少阳点点头,赫连容的眉头却皱得更紧了。玉如意失窃一事以吴氏的推断而暂时告一段落,看着暴怒又心痛的老夫人,赫连容心里的不安更重了。
回听雨轩的路上,赫连容忍不住问碧柳,“你觉得会是碧桃做地吗?”
碧柳摇摇头,“虽然府里上下的丫头对碧桃的印象都不太好,但若说碧桃会做出这种事,大家也是不信的。就算碧桃去过体顺斋,也不一定偷了如意。”
赫连容点头道:“正是如此,可大嫂为何执意将事情引到碧桃头上?”
“因为大少奶奶是当家啊。”碧柳笑笑,“上次古董失窃的事尚未查出结果,现在又出这件事,如果没有交侍的话,大少奶奶的当家如何做得下去?”不错,是这个道理。赫连容又奇怪,这道理不难想,连她初到未家也觉得不像是碧桃所为,其他人想必也有怀疑,但却没有一个人提出疑议。恐怕伤心的只有老夫人,情深责切,乱了心绪。
“婢子不明白的是那个小人。”碧柳忧道:“真是为诅咒少奶奶而做地?少奶奶可有不舒服的地方?”
赫连容失笑,“哪有这么灵的,就算真是为我做的,也只是泄愤而己,只是……”她说到这里,猛的住口,泄愤?
“只是什么?”未少昀不知从哪冒出来,手里拿着那个扎着针的小人,“莲蓉,你头上扎着针呢,还能走?”
赫连容无语,脑中一个片段却越来越清晰。未少昀将那布片在赫连容眼前晃晃,“诶,你觉不觉得这颜色挺眼熟的?”
“嗯……”是挺熟的……艳粉色……连女人都很少穿的颜色……
两人说着话已进了听雨轩,未少昀看着那布片半天,直奔他临时居住地厢房,头也不回地喊道:“碧柳,我是不是有件这个颜色地衣裳?找出来,我要穿。”
碧柳连忙进了他屋里帮着找,赫连容不由自主地跟过去,看着碧柳在衣柜中翻找着,脑中零碎的片段已组合成型。
那是……未少昀骗她吻了未少阳之后,她到房里剪了未少昀地衣裳做了个小人,打小人,然后又用针钉到床头,后来……后来就没了。应该说,后来她就根本忘了这茬,想不到,居然被碧桃收去了。
那么,碧桃今天想和她说的就是这件事?想威胁她?还是主动示好?而现在碧桃失踪、吴氏的断言,又会有什么联系?吴氏是全不知情只为减轻自己身上的压力,还是碧桃的失踪根本与她有关,目的是想通过控制碧桃,进一步的要胁自己?
第六十章 突闻惊变
“诶……想什么呢?”有碧柳替他找衣裳,未少昀斜斜地倚在门框上,手上拎着那小人儿布片画圈,布片上的针早就不知道让他甩到哪去了,“你说那招还挺管用的,奶奶一开口,二姐就闭嘴了。”
赫连容没说话,眼睛盯着那布片出神,心里不知怎地有点想去阻止碧柳找衣服的行动。这么长时间了,也不知道那衣服还在没在衣柜里,按理说丫头们收拾衣柜的时候发现一件被剪破的衣服应该会处理掉吧?希望已经被处理掉了,不然只要一看那衣服缺口,就知道这布片的来源了。然后……然后怎么样呢?总归是不好的。
赫连容正出着神,未少昀突然走到她面前把那布片拍到她头上,“怎么?你还真怕被这玩意弄死啊?唬人的,我有件衣裳就是这样的,一会我穿上你就知道了,就是一布片儿……诶……你说这颜色跟我是不是挺配的……”
赫连容心中升起一种极为古怪的感觉,这浑球今晚的话意外的多,听起来也不太刺耳,不会是……在安慰她吧?
这个认知让赫连容浑身都不自在起来,心头像被一股郁气压着似的,有点烦躁。
未少昀说着话却已经进了屋,“诶,还没找着吗?”
碧柳有些慌乱地将衣柜门关上,发出好大一声,“可能放在别的房间了,婢子……”
“这不是吗?”未少昀指着压在柜门处的一角艳粉,上前就要拉开柜门。
碧柳急急地后退一步,“二少爷……”
“干嘛?”未少昀瞬间沉了脸色,“让开!”
碧柳咬咬下唇还在犹豫,赫连容已来到门前,“碧柳,让开吧。”
碧柳难言地看了看赫连容。终是向一旁退开。未少昀马上将那衣裳扯出来。看到衣摆上缺失地一块形状。稍一蹙眉。脸色已变得难看。
“碧桃不会剪我衣服地。”未少昀没有回头。“不只是碧桃。听雨轩任何一个丫头也不会剪我地衣服……只为诅咒你。”赫连容听到他轻吸了一口气。“是你做地?”
他地声音没有躁怒。平静得只是询问。赫连容没有否认。未少昀转过身来。脸色铁青地瞪着她。赫连容却没给他一丝回应。
原来刚才心虚地就是这个。没错。任何一个想诅咒她地人也不会毫无理由地去剪未少昀地衣服。若说是诅咒未少昀。其他人有什么理由?听雨轩里会诅咒未少昀地人。除了她还做何他想?碧柳想必也是想通了这一点。才没将衣服拿出来罢。
两人僵持着。未少昀突然笑了一声。颇带些自嘲地意味。“原来刚刚那些话我该说给自己听。”赫连容没有说话。却有意识地躲避着他地目光。后背挺得笔直。心中不知怎地带了几分懊恼。未少昀面无表情地拎着那衣服来到赫连容身边。将手轻轻一松。那件衣服便无声地在赫连容面前滑落。他没再说话。擦过赫连容地肩膀。走出房去。
赫连容一直绷着自己。不想让自己露出一丁点异样地神情。她告诉自己她没错。未少昀做了那么多伤害她地事。凭什么他就可以随时擦掉一切。又以受害者地身份指责自己?他有什么立场指责自己?简直可笑!
赫连容深深地吸了口气,又缓缓吐出,视线扫过地上那件艳粉的外裳后落至碧柳身上。
碧柳的神色并无异样,“少奶奶先回房吧,婢子把这里收拾了。”
赫连容点了点头,也不和碧柳多说什么,转身回了房间。
想替自己隐瞒的不去嘱咐也一样会替自己隐瞒;想要将实情上报的就算威逼利诱百般叮嘱。还是不能保证真相不外泄出去,故而多说无益。况且除了碧柳,未少昀才是最有机会将这事散播出去的人选,对于他,赫连容是完全没办法阻止的。
他会去将实情告诉吴氏或者老夫人吗?她们知道了又将是一场天大的麻烦吧。不过这样一来,吴氏地推断便即时没了依据。一个手里握着主子秘密的丫头,有什么理由突然间偷了东西逃走呢?
赫连容躺在床上想着,半天也没理清思绪,心中的那股不安却越发重了。碧桃到底去了哪里?整件事只是巧合还是一个精心地布局?再想到未少昀。赫连容心头即时又涌上一股烦闷。忧虑加上躁意,直到窗外泛白。赫连容才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起来,已经快中午了,碧柳神色如常地服侍赫连容起床,直到有丫头来报,说老夫人派了人来叫赫连容去体顺斋,碧柳才又现出忧色。不过她并没有问赫连容什么,也没向她建议什么,只是一路不语地跟着去了体顺斋。
赫连容已做好了迎接暴风雨的准备,好在那小人儿上无名无款,只要应对得当,糊弄过关不成问题,至于未少昀,他们的梁子从成亲第一天起就没停过,只要随便列举出几样,也不难让众人相信未家二少这回又是吃饱了撑的在诬陷她。只是可怜了碧桃要担上这个诅咒主母的罪名,不过就算要治她的罪首先也要找到她,而且相较于洗脱了偷盗玉如意的罪名,这个没有明确指出到底是在诅咒谁的小人儿又不算什么了。
待到了体顺斋中,赫连容并没有像以往似的被迎入大厅,丫头反带着她去了老夫人地卧房。卧房中没有别的丫头,只有胡氏坐在床前,老夫人倚在床上,头上绑着防风额带,半合着眼睛,精神有些萎靡。
赫连容万没想到会看见这样的景象,自打她进入未府,老太太给她的感觉一直是底气十足的,就连昨天晚上吼着一定要抓到碧桃的时候还挺有精神呢,这才过了小半天,怎么就困顿成这样。
胡氏见赫连容进来连忙起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