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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就是虾子,这种虾子,就是基围虾,不是产自山上,或者是本地的,是外地的,自然就贵一些,基围虾不用蘸醋,是清炒的,自然有一股香味,虾肉白嫩,虾皮红彤彤,非常好看,吃起来非常香,真是美味佳肴!
来支书说:“今天还不喝酒吗?”
尹懋说:“不喝,不喝,不能坏了规矩,到时候,吃不了兜着走。”
“你开什么玩笑,喝酒吃饭都是天经地义的事,只要不醉酒就行。醉酒之后,会瞎表态,会让大家都希望达到目的,酒后的承诺,可能无效,不是所有的事都能通过承诺能实现。不要抱着幻想了。”凌汉韶说。
他说话喜欢捞稠的,不喜欢打擦边球,最后达不到目的,有这说闲话的功夫,可以做到很多事情。
尹懋一直不松口,就是不喝酒,德志也孤掌难鸣,不再奢望,德志心想,看你能坚持到什么时候。现在是项目才开始,还不了解来支书和凌汉韶的本性,需要摸索,需要多方面了解之后,再进行下一步,一顿饭不喝酒没关系,十顿饭不喝酒也没关系,百顿饭不喝酒也能活,而且活得比较长久。
尹懋不喝酒,德志也不喝,态度比较坚决,来支书也不勉强,他本身也不喝酒,凌汉韶也不用说,经常在酒桌上来往,喝酒是难免的,能在一次吃饭的时候不喝酒,他感到很高兴,当然,只要客人不喝酒,他才不喝,客人要是喝酒,他必然会代表村干喝酒。这是多年养成的习惯,是一种酒文化,实在没有办法。
吃饱喝足,喝的是汤,大家各自散去,但是来支书不想走,他掏出电话,要请他的牌友来打牌,他打牌容易输,越输越想打,想翻本,将来就洗手不干了。
来支书没有约到人,有些懊恼,现在的人,大部分都赚钱去了,谁还有兴趣陪着老人打牌?这种打法,可能会一辈子都发不了财,也破不了产,大都过着稀松平常的生活,互不干涉罢了。
来支书正在发愁,不知道是要离开还是在这里逗留,希望有人陪他玩玩牌。凌汉韶很聪明,他说:“我要去乡镇送报表,你们先歇着。”
这是凌汉韶的金蝉脱壳的作法,他不喜欢和来支书玩牌,因来支书喜欢耍赖,输了钱不想给,赢了钱非要不可,有时候还出老千,搞夹带,赢牌也不光彩,通过不正当的手段达到目的,这就是不遵守打牌的规矩,久而久之,名声在外,就没几个人愿意和他来牌了。
不过,来支书有个致命的缺点,就是打牌不够精明,说白了,就是不太会来牌,不懂技巧,牌好,不见得会赢,看起来是输的牌,只要相互合作,瞅准了机会,还是能转败为胜的,看两个人是不是同心了,不是相互抱怨,而是相互配合,让自己的劣势转为优势,让对方的优势转为劣势,然后找个机会,置敌人于死地。
像来支书到了这个年龄,也就无所谓了赢钱输钱了,他的钱是用不完的,儿女都是公务员,仅仅正工资,不算岗位津贴或者各项福利补贴,都够用的了。老人在家没事做,一方面当好村支书,组织党员学习,带领村民向致富的路上走,另一方面就是接触最广大的村民,让党的声音传遍大街小巷、高山深谷,因此,来支书走到哪里,就去拜访那里的老牌友,老牌友中当然大部分都是党员了。
要学党的先进性,要当优秀党员,都要在牌桌上做够文章,很多事不是开会说的,也不是民主评议说的,是在实践中,让事实来说话,弄出了成绩,跟着沾光的就有不少了,和成绩相关的各种要求也接踵而至,让地方上出了一个人才,就要建立名人所在的村,对村大肆宣扬,然后引起别人的兴趣,到山庄来取经学习,久而久之,该村的名声就大了起来。
来支书正在发愁没约到人打牌,上官来了,看到凌汉韶和他打了招呼就走了,就说:“来书记,没有人来陪你打牌了,你想不想玩,想玩的话,我来陪你。”
“算了,你不是有很多客人需要照顾吗?你来陪我玩,顾客们怎么办?我可不想耽搁你发财。”来支书说。
“你不清楚,下午没什么客人来。就是在吃午餐的时候,或者吃晚餐的时候,才上客,那时候人手不够,我帮忙就是责无旁贷的事,没有什么商量的余地,其余的时间吧,都比较轻松。”
“行,我知道了,你来跟我打牌,还是不够啊,我们两个人怎样才能打牌?”来支书说。
“这个不用担心,来书记,你也清楚,村委会里还有一个人,十分有才,也希望通过这个项目能为百姓做点事,他也是没事找事做的人,只是没有机会,一直处于郁闷状态,这一下可好了,他的机会来了,看能不能把握住这个机会了。”上官笑着说。
第298章 调解主任
“是谁?”来支书问。
“村调解主任董旭柱。”上官说。
“他,他怕老婆。”来支书说,“不会来的。”
“这样,我跟他联系,看他来不来,不来,我再想想办法。”上官说。
“行,我在这里等着,你联系吧。”来支书说。
“好,我这就联系。”他打开电话,给董旭柱拨电话号码。
果然,董旭柱说不来,家里有事走不开。
董旭柱是上门女婿,老丈人是公路段的工人,生了一个女儿,家庭条件不错。董旭柱家比较贫困,弟兄姊妹比较多,老爹有才,但是没有财,在村里也担任过书记的,能说会道,还会唱戏,拉弦子、敲鼓、打锣,样样精通,只是命运不济,遇到这种情况,没有办法,只能让人吃亏,钱上不亏,弄了人家的女人,还占了一份产业,后来生了个千金,没有儿子,也不打算再生。
他再想生,不经过他女人的批,也没办法生,看来,生育权还是在女人那里,她想生,就生,不想生,谁也没辙。
上官说出了话,不好收回来,就找了对面电器店的老板,华建章,让他凑个数,没想到华建章一口答应,并马上过来。
华建章是个修理工,对修理电子产品很有本事,比如,电视机、冰箱、电饭煲、电磁炉等凡是带电的东西。他都能修,不光自己修,他还带徒弟,徒弟后来也成了师傅,徒子徒孙的,一大帮子,可他也不见得老,头发秃了顶,佩戴了假发,外人也看不出。还觉得他年轻。
他在当地还是比较富裕。闲暇时间陪书记打打牌,喝喝酒还是可以的,他的人生走到这一步,也算比较可以的了。没有什么压力。
他见人就一脸笑。好像非常无忧无虑。见了当官的。见了普通平民,都是这样,给人的印象。就是比较有亲和力,这也是商人常具备的素质。
他上了楼,见到大家,对每个人都点点头,看起来,他的亲和力得到了大家的认可,也都纷纷回礼,德志觉得上官没有食言,这里不该需要他们站在这里,更为重要的是,德志想到了还有功课要做,很多书都没有看,这时候不看,什么时候看,浪费时间就是浪费生命。
喝酒是最能刺激记忆细胞的,然后将记忆细胞杀死,这个是得不偿失的。
德志和尹懋均向来支书请辞,来支书知道他俩不打牌,就让他们去了,德志出于礼节,向他们说:“好好玩,都赚钱,这是富人的聚会,都发财啊!”
华建章说:“好玩,好玩,你们都是大老板,钱多的没办法,拿到我们这个穷地方来花,还说我们是老板,真是的!”
尹懋说:“不是的,你们不知道,我们是拿着别人的钱来做事,我们自己没有钱,只领取可怜的工资。”
德志说:“是的,你们可以打听打听,是不是这个理?”
上官已经拉开了桌子,拉过来了凳子,然后说:“来,来,有说话这工夫,我们就打了好几牌了。”
“可不是。我们在这里耽误你们,影响你们日进斗金。我们走了啊。”尹懋说。
“哪里哪里?没有影响,没有影响。”华建章说。
来支书不说话,他坐在桌旁,接过来上官递过来的扑克牌,开始洗牌,德志瞄了一眼,那扑克牌上写的是有关劳动法的知识。他说:“来支书真的要学习,那可是好事啊。”
来支书说:“这不是我要学,是省民委工作队拿过来的,他们在村里做项目,给我们免费发这些扑克,我们哪有时间发扑克?只有放在酒楼,有村民来请客吃饭,就送给他们一些,算是发给村民了,弄来了不少,哪里发得完?”
德志笑了笑,原来做项目还不是容易的事,特别是软件的项目,更需要花很多时间去做,反而得不到什么好处。看得出来,来支书对投资大的项目,可以看得见、摸得着的项目,非常感兴趣,对于那些看不见的关于人的思想改变方面的项目,他是不感兴趣的。
他这种作法让德志感到很被动,现在有新项目,他还比较感兴趣,大家都欢迎,也可以帮着来支书树立威信,将来在山上也好做事。
来支书目前还不会得罪德志他们,只有好好地利用,将钱投到村里来,他才是一个合格的村书记。
这是一个很好的村支书,在关心山上的村民方面做得比较好。
德志突然想到他是为了给自己捞政绩,但马上就否定了这个想法,因为他不再年轻,现在提拔干部都要年轻化,他的机会不大,或者没有机会。
再说,他也没有什么文化,说起来是初中毕业,谁知道到底是什么学历,在偏远的山区,想必没有多少人愿意来教书,他所在的那个年代,比较荒唐,上学也是断断续续的,瞎折腾罢了。
德志和尹懋回到家,然后开始考虑怎样才能达到尽量让来支书相信他们,于是和尹懋商量,说:“不如跟那华忠虎谈谈,先把合同给敲定下来,你看怎样?”
“不好,白鹳村那边还没有确定要多少水管,现在就谈,恐怕余哥有意见。”尹懋否决了的德志的说法。
德志一贯被否定,也就无所谓多一次否定,他说:“好吧,我不想让来支书用那种怀疑的眼光来看我们。”
“行,我知道来支书的态度,慢慢来,他会改变的。”尹懋说。
“我知道,在某些方面他会坚持,在某些方面会改变。现在的局面不太好,他一直在怀疑我们,我觉得我们要拿点时间行动来,要不然,要想向前走,恐怕有点难。”德志说。
尹懋不说话,他看着那个铅色的天空,好像在看运城后面的月亮,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才会出现太阳。德志想,这就是一个问题,想要让马儿长得好,又不想让马儿吃夜草,恐怕不容易。
来支书是唯物主义者,没有上过高中,起码后来也接受过不少的培训,知道怎样才能达到目的,什么才能给他带来好处。
这样的支书和很多支书一样,都面临着群众的考验,到底能给村民带来什么好处。
像董旭柱,他经常来调解村民的矛盾,但是,他自己家里的矛盾还没解决,他在家中的地位一直是个敏感的话题。他怕媳妇,自然就没办法主宰他的家,在外头像个人物,回到家里,就会遭到各种各样的盘问,这不是说董旭柱不懂得怜香惜玉,也不是他的借口过于陈旧,关键问题是他说话不兑现,或者被揭穿了谎言,在领导面前,在妻子面前,他曾经露过马脚,时间一长,人家就看出来,就像怀孕的妇人,当时看不出,时间越长,看得越明显。
他主持调解,常常在村民家,这样就引起了媳妇的怀疑,认为他作风不好,调解应该在村委会办公室,怎么会在别人的家里呢?相对来说,在别人家里,在一个相对隐蔽的环境里,一个相对私人的空间里,自然会让产生遐想,遐想之后是幻想,幻想之后,可能就是梦想,梦想最终还是梦想,没有办法达到最后的目标。
德志十分同情董旭柱的遭遇,一个倒插门的女婿,被丈人家掌控,连工作,都不能放开手脚去干,干了工作,还担心别人的流言蜚语,让他苦不堪言。这种苦情,可能还要延续一定的时间,在短期内不能消除这个影响,除非洗心革面,自己不再去寻花问柳,主持所谓的调解工作,不接触妇女同志才好。
第299章 渴望幸福
妇女在村里是比较多的,特别是结了婚和丈夫分居的更多,她们长期处于性压抑状态,没有办法得到性的满足,对丈夫的思念,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更是明显。对异性的渴望,在独守空房的时候,更加明显。
董旭柱向来喜欢喝酒,搞工作不喝酒怎么能行?走到哪里,调解工作做到哪里,哪里就负责管饭,有饭就必然有酒,没饭就没有酒,光吃饭没有一点意思,吃饭前必然要喝酒,喝酒其实就是助性,当然,有些人是不需要借助酒就能很快地调动积极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