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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不是年纪偏大,可能还是一个情种,在拉客的过程中,也看的到一些美女,这样的美女,应当是在当地还是很有魅力的。
经常在美女堆里,就不觉得美你,经常在香花堆里,就不觉得香了。车在绿色的海洋中行走,就是一艘红色的船,走在绿海中,显得格外耀眼。
车在上次那个女人吵架的地方停下,来支书说:“下车吧,上次那个女人在这里吵我们,说我们占了她的山林土地。实际上不是,我们已经和她签了合同,也给了她补偿款,但她不知足,还要要钱,没办法,我们只好不理她,但是,我担心她还会找我们麻烦,总要造出一些乱子来,让大家恨我们。”
德志觉得问题有些严重,后来,他说:“她是不是被送到派出所去过?”
“是啊,你怎么知道?他被送进去过,关你十五天,又放了出来,是和邻居打架。将人打成轻伤。”来支书说。
“轻伤?轻伤是要受到刑事处罚的,当然,如果被打的邻居一直告下去,她就会受到刑事处罚,不会受到治安处罚就完了。”德志懂得一点法律,他说,“根据治安管理处罚法的规定,他如果构成轻伤,派出所就无权处罚了,会移交到法院。由法院处理。当然,法院不会主动来管,法院要是不管,那是因为没有起诉。”德志说。
“你是来律课来了吗?我们不懂。你也别讲。来支书不相信法律。他只相信政策,对吧,来支书?”尹懋说。
“行了。行了,要是用的着法律的时候,我还是用的,又不是一点都不用。”来支书说,“哎,小尹,你真有意思,一会儿喊我书记,一会儿喊我支书,我都快被你喊糊涂了,你到底想喊我什么?”
这也是德志想问的话,不过,考虑到同事的关系,他有可能会在领导面前说三道四,不能说得太露骨,就让他自己解释,一句话说不好,就成为被攻击的对象和口实。
在远处传来发动机的声音,那声音在寂静的山坡上显得格外响亮,循着声音往前走,听着他们说话,德志偶尔也插话进去,给平静的工作增添点色彩。
在大池子旁边,有两三个人在那里忙,德志走近一看,在远处有一个发电机,在突突突地叫唤着,发出你电,然后将黏合工具加热,再将水管用接头一焊接,就成为一体,任凭怎样拉扯,都无法将其弄断。除非用一种方法可以,但是,德志不敢去想象,如果真是那样,那么受害的,可能就是一组几百户人家上千口人了。
“德志,你说刚才那骂人的女人不是轻伤,那是什么?”尹懋问。
“应该算是轻微伤,一般皮外伤,或者皮下组织挫伤,算是轻微伤,打架斗殴的,不是杀人或故意伤害,了不起打打脸啥的,打肿了,就是了,过两天消消肿就行了,构不成轻伤,如果构成轻伤,那就要判刑坐牢,当然了,这个要让受害人去告,如果不去告,也就算你。民不告,官不究,除非杀了人,或者构成重伤,官就要主动去追究刑事责任了。”德志说。
“原来还有这么复杂的!”尹懋说。
“是的,法律本来就复杂,从国外传进来的东西,还没有融入到中国传统文化当中,自然会被误解,到现在为止,还是有不少人误解,认为法律无用,只有政策管用,而政策是经常变化的,让人捉摸不透。”德志说。
“小姚说得有理,我还是倾向于政策,这个比较管用,很多人都认为政策比法律有用,为什么中国有很多政法学院,政策在前,法律在后,这起名就很有学问,不是吹牛的,再过三十年,还是这样,没有变化,我们的主席就不认为法律管用。大家都忙于搞建设,哪有时间去犯法?”来支书说。
“那是过去了,我们没有经历过那个时代,但是,现在还是有很多法律的,这说明,法律还是需要出台的,要不然,每年都制定那么多的法律,是为你印几本书,让人好看的吗?”德志说。
“没错,如果不需要法律,那么,法院也就不需要了。那个骂人的女人如果不被判刑,只是在派出所关两天,再放出来,还是一样会害人的。这是真的。”尹懋说。
“你的说法有道理,本来不怎么坏的人,到了派出所,和那些坏得比较明显的人关在一起,自然会相互交叉感染,相互影响,就会变得更坏,出来以后,仍然会和来支书为敌,仍然会危害乡里,这不是简单的问题,是现在社会普遍的现象。”德志说。
“照你这么说,那她被派出所处罚,行政拘留十五天,没有起到作用啊!关也关你,罚也罚了,出来后,她更是一条女汉子,比较厉害,仍然会变本加厉地和我对抗喽。”来支书说,“那我们每天还是提心吊胆地过日子了,每天都不敢放开手脚去工作了吧。”
“好吧,我算服气了,这么一个村妇,你们就拿她没有任何办法,不知道你们做什么的?”尹懋说。
“你又想抬杠吧?我们做村干的,每天都有很多事情要做,哪里处处防着她,她就是一个疯子,总在暗中察看我们的短处,然后抓住短处,开始攻击,要么害村民,要么害村干,不管害了谁,都是村干倒霉。派出所拿她一个女人能干什么,打不能打,关不能关,轻不得,重不得,就是一个不好管,不便管,插不进手,只好让她在村里耍赖横行霸道。”来支书说,他也有一肚子的委屈,不知道向谁倾倒。
听你来支书的话,德志明白了村干也有很多的难处,不像人们想象的那样风光,天天吃香喝辣,实际上操着不少的心,挨了不少的骂,还会有身体健康受到损害、生命受到威胁的事情发生,每天都在焦虑中度过,所受到的压力不比平常人家的少。
小型发电机里面烧的是汽油,这个小东西,需要两个壮汉才能抬得起来,在山林里安装水管,必须要用到这个家伙,那些山林没有修通公路,在山里中安装水管,水管才安全,要是在路边安装,就有可能受到损害,不是自然的损害,是车辆的碾轧,或者是人为的破坏。
他们几个看到来了几个关键人物,就站了起来打了个招呼,但没有停止工作,他们很清楚,完成了这个工作,然后到下一个地方,他们的想法其实很简单,就是完成任务,再进行下一个任务,这样才有钱赚。
在大水池的出水口,已经安装好了水管,都是新的,看起来,也比较新,质量也不错,从目测来看,应该可以使用五六年的样子。
德志心想,这些人可能最想得到的还是钱,但是要拿到钱的前提是提供好的服务,做出的活儿如果行,说得过去的话,就能拿到钱,如果做不好,也不好意思拿钱。
来支书跳下去,仔细地左瞧右瞧,他看完了那些东西后说:“如果水管没装好,我可是要找你们扯皮的。”
(
第343章 没有投诉
那三个小伙子说:“来书记开玩笑吧?我们做的活儿,您尽管放心好了,从来没有投诉我们的,都非常过关。”
“那就好,如果不行,小心我要拿你们试问,哦,不,要拿你们老板华忠虎试问。”来支书笑着说。
“来书记您看走眼了,您看不出来,谁是我们的老板吗?”安装师傅说。
“我知道,只是不想说,说出来你们老板华忠虎脸上无光。”来支书仍然笑着说。
“是的,华老板不是老板,华夫人才是老板。”师傅说。
“你们说的是何碧芬吧?”来支书问。
“是啊,您知道她啊。”
“我当然知道了,她是何碧芬,是负责在外联系业务的,是主管,你们的老板华忠虎只是她的长工,负责安装水管,也负责售后服务,当然,要是收款,就需要何碧芬女士一同前往了,何碧芬负责管钱对吗?”来支书问问题喜欢捞稠的,不喜欢拐弯抹角。
“没错,我们的真正大老板就是何碧芬,她管所有的,华老板再行,有了何碧芬,什么都不行,都是何碧芬说了算的。”伙计们说,德志认为他们是打工的,在店铺里做事,应该称呼他们为伙计,只不过他们现在被外派,执行安装水管的任务,任务完成,他们还是要回去的。
这么几个人,谈到他们店铺里谁当家谁不当家。谁听谁的,谈起来都是眉飞色舞的,看来也不怕透露他们的。在问有多少收入,更是。中国人认为问了这些。才代表你在关心人。
像华忠虎,像很多家庭一样,都是听老婆的。家里大事男人说了算;小事是女人说了算;但是,决定是大事还是小事,是女人说了算。这就比较苦逼了,到底有个什么标准,谁也不知道,到底谁决定家庭事务,好像都在决定,又好像都没有决定,这个问题比较复杂。不能一句话两句话就说得清。
看了水管安装,估计很快就要安装到平地了,从水源到大蓄水池的管道已经安装完毕,可是,还不知道有多长,据说那个水利站的技术员带了卫星检测仪器,可以查到地势的高低,水管怎样走向,通过卫星来定位,这个是高科技,德志不懂,在检测划线的时候,德志他们刚好在休假,就没有参与这个事。
后来,水管到村后,水管商就派出了这些技术工人进村施工,在山林里将水管接好,然后通到大水池。
果然,在大水池的上方盘旋着粗水管,并且有水流进了大水池,听到这潺潺水声,德志比较满意,这个水里项目成功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加把劲,就能完成,比较顺利的话,不用一个月,可以让村民家家户户都通水。
在大水池的表面,有一侧种着一些南瓜,德志问:“这是谁种的南瓜?”
来支书说:“是那个骂人的女人种的。”
“我明白了,又来干涉了。不过,这是好事。”德志说。
“为什么?”来支书很好奇,在外人看来,这是干涉水池,让村干脸上没光,不是好事,怎么是好事呢?
“你不知道,这种水池就怕太阳晒,时间长了,热胀冷缩,水池就会缩短寿命。我们在归州做的水池,都要求上面用土掩埋,然后栽种一些南瓜啥的,用来保护水池。那个女人实际上在做坏事的时候,无意中做了好事呢。”德志说。
“哦,我明白了,哈哈哈,那太好了,希望她多栽种一些,我们征了她的地,现在让她在水池上面再掩盖上土,那不是没征地吗?就让她这样做,让她可以复耕,这样她就不会骂我们了。”来支书说。
“不见得,她生就了骂人的嘴,就不会停止骂人。你给了她土地,不见得她满意,她见你让步,就会得寸进尺。还是不要说了吧。就让她这样去做,让她认为一直在做坏事,你这里默不作声,让她把坏事做绝,做得越多越好,这样对大水池是个保护。”尹懋说。
他说这话,证明尹懋对人性有很深的了解,他是一个来自农村的人,据说还是个组长,想必很懂农村人的心。在农村,有些人坏得透顶,就是要让别人不好过。当然,在城市里也有,相对来说,城里人多一些,大家都在疲于奔命,为了生活,到处奔波,想害人,恐怕需要时间和机会。人来人往,到处都有摄像头,可以看到人的行为举止。
在农村,没有这个条件,山高林密,即便有了摄像头,有些地方还是没办法摄到像。人起了害人的心,就在暗处了,寻找机会跳出来害人,要么是损坏别人的东西,要么是偷人家的果实。这些都是有的。要是追究起来,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事,罄竹难书。
来支书听了尹懋的话,点点头,说:“你还真有一套,是啊,我倒没想到这个,那个泼妇的确是这么一个人,不是省油灯,我们好心,她会当成驴肝肺,这个人,是十恶不赦的,我们将她列为村里的黑名单,对她要格外注意,弄不好,她就会上访。”
“什么?她会上访吗?”德志很惊讶,最近听说上访的人蛮多,政府花了很多精力来管这事,没想到上访的竟然就在身边。
他说:“你不清楚,她喜欢恶人先告状,这个人,真的是很可恶的。我们都拿她没办法,没理也要闹三分,没事也要找出事来,这个家伙,可不简单。要不是打麻将缠着她,她天天都有事,让人头疼着呢。”
“哎呀,每个村都有几个难缠的,这没有什么的,你清楚的,现在这个社会就是这样。”尹懋说。
说着话,看着远处的山,德志心想,人心比什么都诡诈啊,无论在城市,还是在乡村,都有这样的人。当然,主流还是好人多,只不过,好人是坏得不明显罢了,都在为生活奔波,可能就没有时间做坏事,这倒是好事,就像在那个荒唐的年代,有人否定了宪法,不要法律,无法无天,天天斗争,斗地主,哪有时间学习法律?